第33章 霸總表白
孟雲霧不明白, “為什麽是我？”
因為你有我, 顧般若很想這樣說，“演藝圈如今缺你這樣的, 你正式出道後, 一定會受到業內關注。鵝廠也不例外。”
“可顧健康說現在找我的都是些微商啊。”孟雲霧道。
顧般若沒有微博號, 但他下載了微博, 看到孟雲霧微博上面的照片不是定妝照就是劇照, 沒有一張生活照。劇照雖美, 大部分人認為是P的, 少部分人相信孟雲霧有那麽好看, 也不會貿然找她拍廣告, 演戲之類的。于是, 顧般若就說，“因為你沒什麽名氣，對廣告商來說沒商業價值，等《新八仙》播出後, 再聯系你也不遲。”
“到那時候我的酬勞肯定比現在多。”孟雲霧道。
顧般若笑道：“以我個人來看，錢多一點少一點不重要，重要的是效果。我寧願拿一千萬請一個流量或者家喻戶曉的演員, 也不想用五百萬請十個網紅。”停頓一下, 道, “你, 現在只能算是網紅。”
“明白了。”孟雲霧道，“我――”
“姐姐, 別我了，該吃飯了。”杜鵑的聲音從客廳裏傳出來。
孟雲霧看向顧般若。
顧般若笑笑，“吃飯去吧。我家也該好了。”說完沖她揮揮手，回見。才轉身回去。
孟雲霧送他到大門外，關上門就問，“這麽快就做好了？”
“半成品，您忘了？”杜鵑問道。
孟雲霧不解，“什麽半成品？”
“米粉啊。”白鶴道，“魚丸、肉丸都是現成的，一起煮熟就好了。”
孟雲霧想起來了，“米粉還是我在網上買的。”
“是呀。”杜鵑端一個碗出來，就讓白鶴去端碗。
孟雲霧：“你倆也吃？”
“杜鵑做的太香了。”白鶴一手端着一個碗出來就忍不住說，“人類太會吃了。”
孟雲霧好笑，“神仙不會吃？”
“會吃，是因為食材好。”白鶴道，“可人類的食材不好，還能做出這麽多好吃的才厲害。”
孟雲霧：“也許正是因為食材不好，人類才能研究出那麽多花樣。”
“先吃再聊吧。”杜鵑道，“涼了就不好吃了。”
孟雲霧微微點頭，喝一口湯，就夾一個純手工打的牛肉丸，“這個好吃。”
“也貴。”杜鵑道。
顧健康給過孟雲霧四次錢，第一次一萬多。第二次一百萬，被孟雲霧買布和做道具的材料了。第三次給她五十萬生活費。這三次錢去年就用光了。第四次是兩百萬做衣服的尾款。
這兩百萬杜鵑和白鶴分別一百萬。倆沒花過錢的，想買什麽就買什麽，大半年就霍霍将近一百萬。
他倆下來也把孟雲霧留在天上的幾十萬帶下來，而這筆錢除掉之前買家用電器，交物業費、水電費和買生活用品的，已所剩無幾。
孟雲霧平時還得用，比如交個話費，做個地鐵，打個出租車之類的。所以杜鵑最近都是用她卡裏的錢買菜。
看着錢越來越少，杜鵑知道什麽叫“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也明白孟雲霧為什麽要當明星，因為幹別的，真不見得能賺夠他仨用的。
孟雲霧聽她這樣說，就知道她在想什麽，“你卡裏的錢還能用幾個月？”
“省着點用，能用到年底。”杜鵑道。
白鶴接道：“用不到。”
“我算過。”杜鵑道。
白鶴：“按照咱們現在的吃法，用不到。”夾一個牛丸，“這個一斤一百塊，咱們三個人中午一頓就能吃一斤。早晚随便吃點別的，一天也得兩百塊。”
“再去南海買些海鮮，平均下來一人一天光吃飯就得一百。”杜鵑算一下，滿臉擔憂，“主人，好像真用不到年底。咱們以後一天吃一頓飯吧。”
孟雲霧想笑，“再過幾個月我就賺了錢。”
“萬一賺不到怎麽辦？”杜鵑道，“找財神借？”
孟雲霧道：“那我就去給人算命。說起算命，還記得林英的扮演者趙伊麗嗎？她快結婚了，希望頭胎生個男孩，她婆婆媽媽就不會整天催她生二胎。早幾天問我她能不能一舉得男，我跟她說可以。她說若真生個男孩，就給我封個大紅包。”
“給你錢？”白鶴問。
孟雲霧點頭：“肯定的。”
“不一定。你以前在她面前吹牛，她以為你是《新八仙》最大投資人，不差錢，會覺得給你包多少都不合适。”白鶴亮出平金虹給他的表，“不如送你個包或者手表。”
孟雲霧眨了眨眼，“不會吧？”
“有可能。”杜鵑道，“主人，在你賺到錢之前，我建議咱們省着點用。水果只吃蘋果香蕉，榴蓮、車厘子、山竹之類的就先別吃了。”
白鶴接道：“對，三文魚，大龍蝦也別吃了。”
孟雲霧氣笑了，“咱們還沒到山窮水盡的那一步。”
“有備無患。”杜鵑道，“主人沒有春天的衣服，回頭還得去買衣服。你以前的衣服最便宜的都三四千，再買不能比那些便宜，不然人家會以為你是個假白富美。”
孟雲霧：“買幾件留我出去穿就行了。在家，就穿去年秋天的。對了，白鶴卡裏還有錢啊。”
“我的錢是留着人情來往的。”白鶴道，“像你剛才說的趙伊麗，她結婚給你發請帖，你能不去嗎？你去的話，以你表現出來的身家，至少得給九萬九。”
孟雲霧想一下，點點頭，不禁嘆了一口氣，“當人真麻煩。”
“還有更麻煩的。苗瑞文把他相親對象的照片發給你，你說是他的正桃花，人家若是閃婚，你還得再給禮金。”白鶴道，“他結婚你不比照平金濤給，也不能比他們少太多。人家可是送你好幾個幾十萬的包。”
孟雲霧連忙喊停，“別說了，我知道了，從明天開始營業，努力在劇一播出，就接到廣告代言。”
“你怎麽營業？”杜鵑好奇道。
孟雲霧還沒想好，“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夾一塊豬肉餅，“這個可以吃吧？這個不貴。”
“這個是手工打的，比豬肉貴多了。”杜鵑道。
孟雲霧皺了皺眉，轉向她，“這個也不能吃？”
“主人，你是神仙，不吃也沒關系。”杜鵑道。
孟雲霧：“成仙之前我是人，現在我還是人。”
“又為自己的貪吃找借口。”杜鵑看無奈地說，“我就沒見過你這麽貪吃的神仙。”
孟雲霧笑看着她，“張果老貪吃不？竈神貪吃不？豬八戒貪吃不？”
杜鵑噎住了，“……你一個女仙，怎麽能和他們比。”
“怎麽不能比？9012年，人間都講究男女平等了。”孟雲霧道。
杜鵑張張嘴，“我說不過你。趕緊吃了去看片吧。”
“這個豬肉餅必須有啊。”孟雲霧不放心的看着她說。
杜鵑很是敷衍的點點頭，“有有，等你賺到錢，什麽都有。”
“你這孩子。”孟雲霧虛點點她，“現在怎麽跟個小管家婆似的。你才幾歲啊。”
杜鵑：“按照我成人的年齡來算，還未滿周歲，你就天天讓我給你做飯，還不給工資，你這屬于虐待童工，知道嗎？主人。”
“你主人我養你一千多年，吃了我多少仙谷仙果，自己算過嗎？”孟雲霧反問。
杜鵑又噎住了。
白鶴想笑，“說不過主人還說。”
“那你還不幫我？”杜鵑轉向他說。
白鶴：“我嘴笨。”
“笨死你，省一碗米粉。”杜鵑瞪他一眼。
孟雲霧放下碗筷，“好了，我走了。”
“主人不吃了？”杜鵑忙問。
孟雲霧：“湯不好喝。下次用骨頭湯或者鲫魚湯煮。”
“您還是趕緊走吧。”杜鵑揮手把她的碗送去廚房。
孟雲霧搖頭笑笑，捏個手訣，接過從樓上飄來的包，換雙舒服的鞋就往外走。到門口看到顧般若的車子，腳一頓，打算繞過去，車窗開了。
“你也出去？”孟雲霧停下來。
顧般若：“出去。上車，我送你一段。”
孟雲霧繞到另一邊，打開車門坐進去，想到不對，“你不是說今天沒事？”
“是沒事。”顧般若道。
孟雲霧：“那你出去幹什麽？連保镖都沒帶。”
“送你。”顧般若道。
孟雲霧心中一慌，連忙轉向他，“特意送我？”
“是的。”顧般若扭頭看她一下，故意問，“不可以？”
孟雲霧皺了皺眉，想說不可以，萬一顧般若只是一時好心，她豈不是自作多情了，“你對每個朋友都這麽好？”
顧般若笑笑，他此時應該說是，可他不想。不是今天不想，在看到有人送她包的時候，他就想告訴孟雲霧，“不是。”
“因為我是你鄰居？”孟雲霧看着他問。
顧般若噙着淡笑，“不是。”
“我是女的？”孟雲霧心中有了答案，可一想到顧般若對她一直客氣有禮，有時甚至有些疏離，又不确定了。
顧般若踩下油門，車子出了小區，“不是。”
“那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說出這句話，孟雲霧有些心虛，還能因為什麽？肯定是喜歡她呗。
顧般若看向她，發現她耳朵微紅，“你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
“是的。顧健康公司的藝人。”孟雲霧道。
顧般若的手一抖，險些撞到別人車上，吓得前面的車猛踩油門飛出去，端是怕被他的車蹭到。顧般若見狀，險些笑出聲，但此時顯然不适合，“跟健康沒關系。”
“那就是把我當妹妹。”孟雲霧接道。
顧般若氣笑了，“孟雲霧！”
“我在。”孟雲霧道，“我說對了？”
顧般若往四周看看，發現有個路口，拐進去靠邊停下，“你很希望我說出來？”
“你不想說也行，我繼續猜。”孟雲霧一副十分好說話的樣子。
顧般若頗為無奈地打量她一番，嘆了一口氣，伸出手。孟雲霧跟着伸出來，意識到不對就想縮回去。顧般若忙攥住她的手，“你好，我叫顧般若，今年三十四歲，沒有任何不良嗜好，想以結婚為目的和你交往。”
“我……”孟雲霧想說她不想，可看到顧般若真誠的雙眼，想到他和自己一樣是神仙，還是儀容清俊，力戰八怪的二郎真君，猶豫片刻，“我不知道。”
“不知道？”這是什麽答案？顧般若忽然感覺到她的手在輕微顫抖，不禁看看她，這是激動，還是緊張，“你，讨厭我？”
“不讨厭。”孟雲霧脫口而出，發現說的太快，連忙解釋，“也不是很喜歡。”
顧般若頓時有了答案，“那你是想考慮考慮？”
孟雲霧連連點頭。
顧般若：“打算考慮多久？”
“你，先放開我的手。”孟雲霧道。
顧般若立刻松手，“現在可以說了？”
“我該去公司了。”孟雲霧道。
顧般若點點頭，笑着說，“好，先送你去公司。”随後不再言語。
孟雲霧忍不住打量他，這就算了？他的表白太過兒戲了吧。
“怎麽了？”顧般若問。
孟雲霧轉過身，目視前方，“沒什麽。”
“一天時間夠嗎？”顧般若又問。
孟雲霧不禁扭頭，“什麽一天？”
“一天能不能考慮好？”顧般若趁着紅燈看着她問。
孟雲霧的嘴巴動了動，“這麽大的事，肯定不能。”
“那就再加一天。”顧般若說着，忽然想到早幾天在網上看到的一句話，“再多的話，我會認為你故意吊着我。”
孟雲霧不禁瞪大眼，“你說什麽？”
“吊着我。”顧般若道，“說通俗點拿我當備胎。”
孟雲霧想都沒想，“沒有！”
“那兩天對你來說足夠了。”顧般若看着看她一下，“我知道你的性格，行就行，不行就不信，幹淨利索，一天就能考慮清楚。”
孟雲霧不敢置信，“你怎麽知道？！”
“你用行動告訴我的。”顧般若道。
孟雲霧想說我什麽時候，忽然發現這不是重點，“你偷窺我？”
“咳咳。”顧般若笑嗆着了，“我在意你。”
孟雲霧的臉一下紅了，讷讷道，“你幹麽突然說這個麽。”
“你冤枉我。”顧般若扭頭看到她的表情，很是滿意，“我希望你盡快考慮好，還有一個原因，我擔心克你。而你會看相算命，我想問問你，能不能找到破解之法，不能的話，我就得去找陰陽先生。”
孟雲霧很想說，你找別人吧。可顧般若很認真，他日恢複記憶，問她明知道他克人，是有神在搞鬼，為什麽還讓他去找別人，孟雲霧還真沒法回答。再說了，她也不讨厭顧般若，于是就給彼此一個可退可進的答案，“我命硬。”
“什麽意思？”顧般若沒明白。
孟雲霧：“只有我克人，沒人能克我。我沒吓唬你，你跟我在一塊，就要做好被克的準備。”
“你為什麽不克白鶴和杜鵑？”顧般若好奇地問。
孟雲霧：“我們沒血緣關系。”
“你和我也沒血緣關系。”顧般若道。
孟雲霧噎住了，“你說得對。可是我也不能保證不克你。”
“那你現在幫我看看，我接下來有沒有橫禍。”顧般若見堵車了，幹脆熄火，面向她說道。
孟雲霧傻眼了，不應該退縮嗎？這人怎麽不按理出牌啊。
“沒有？”顧般若看到她一副沒料到的樣子，又想笑，“那就說明不克我，而我又不能克你，從這點來看，你我是天生一對啊。”
孟雲霧：“你――我……”
“怎麽了？”顧般若問。
孟雲霧：“天生一對不是這樣用的。”
“你我有緣？”顧般若滿眼笑意，“所以，孟雲霧小姐，可以做我女朋友嗎？”
孟雲霧張口結舌，“我――你剛才說讓我考慮兩天。你這人怎麽――”
“說話不算話？”顧般若替她說，“我們可以先确定關系，你再慢慢考慮。”
孟雲霧不信，“還可以這樣？”
“可以啊。你覺得我們不合适，可以向我提出分手。”顧般若不等她開口，又說，“結婚後發現彼此不合适，還可以離婚呢。”
孟雲霧想說不能離婚，忽然想到顧般若現在是人，人的婚姻自由，“你說得對。可我為什麽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啊。”
“大概你沒想到我會跟你提起這事吧。”顧般若今天沒打算提，剛才那樣說，純屬話趕話。
孟雲霧想想，确實出乎她意料，“等等，這事你計劃多久了？”
“很久。”顧般若實話實說，“我打算等你生日那天再說的。”
孟雲霧下意識回想：“我生日？”
“農歷七月七。”顧般若道，“情人節。”
孟雲霧想起來了，她身份證上的陽歷生日那天正好是農歷七夕節，“你怎麽知道的？”
“你微博上有些。”顧般若見她一臉疑惑，忙問，“那個生日是假的？”
孟雲霧：“真的。”
“吓我一跳。”顧般若道，“還有什麽想問的？”
孟雲霧有很多，比如你身邊有沒有個奇奇怪怪的人，但問出來，顧般若反問她怎麽知道，或者覺得誰奇怪，她卻沒法解釋，“暫時沒了。”
顧般若看到前面的車動了，啓動車子，“那等你看好片，我來接你？”
“不用，我坐地鐵。”孟雲霧道。
顧般若提醒他：“今天是清明小長假最後一天，你擠得上去？”
“……不能。”孟雲霧不想承認，不用法術，她擠地鐵根本不是人的對手，“但我可以讓顧健康送我。”
顧般若眉心一跳，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孟小姐，我是你男朋友。”
“你，什麽時候成我男朋友了？”孟雲霧眉頭緊皺。
顧般若：“我剛才說的時候，你沒反對，不就是默認了麽。”
“我，那是你突然講到結婚，我忘了說。”孟雲霧道。
顧般若之前只能确定孟雲霧不讨厭他，剛才看到她害羞，可以肯定孟雲霧心裏有他，哪怕一點點，顧般若都不擔心，近水樓臺啊。也就不再步步緊逼，“下周日去爬山？”
“我不一定有時間。”孟雲霧道。
顧般若心說，你一沒活動，二沒工作，不可能沒時間，“那我等你有時間。”
“我有時間你不一定有時間。”孟雲霧道。
顧般若：“我會盡力抽出時間。”
“會耽誤你不少事。”孟雲霧道。
顧般若認真道，“再大的事也沒終身大事重要。”
“我會愧疚的。”孟雲霧道。
顧般若：“不用。我爸媽正愁我找不到對象，若是知道你接受我，一定會給我放個長假，他們去公司坐鎮。”
孟雲霧啞了。
顧般若樂了，“一年夠嗎？”
“你夠了！”孟雲霧瞪他一眼，“以前也沒見你這麽貧。”
那是他不想說，也不想給孟雲霧一種他很聒噪的感覺。如今再裝啞巴，對象就飛了，“以前都有外人在。”
孟雲霧想說哪有，仔細一想，她和顧般若熟悉起來，就沒單獨相處過，“所以今天不讓保镖跟着？”
“保镖放假了。”顧般若道。
孟雲霧：“我信你才怪。等等，我聽顧健康說，你爸和他爸真讨厭娛樂圈的人。而我，不巧就是演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