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異變

嚴啓等人回禮:“大家同為正道人士,理應互相幫助,大師客氣了。”

“貧僧就此告辭,若來日有緣再聚。”說罷空寂便帶着其餘的僧人離開,走時狀似無意的朝着堇色的方向瞥了一眼。

堇色立馬朝着一側移了移,夏悠也注意到了,待空寂離去,三人便朝着堇色這方向而來,看着幾人愈發近的身影,堇色心一橫,猛的站了出來。

“我還以為你還得再等我們靠近幾分才會出來,沒想到這般的沒定力。”夏悠聲音帶着調侃。

一側的嚴啓沉聲道:“剛才這般危險,你還來,若是受了傷,你叫我和夏師妹回去如何向師尊交代?”

瞧着嚴啓這嚴肅的神色,堇色低着頭乖巧的應道,心中卻是極為不在意。

一側的墨殇看了看三人,開口道:“現在已經無事了,我們出去與師弟們會合吧,這歷練怕是不成了。”

嚴啓和夏悠點了點頭,單憑自己這幾人的一己之力,在這裏是危險重重,怕是全部都得隕落在此地。

墨殇捏了個法訣,立馬一只帶着金色光芒的紙鶴浮現,墨殇對着紙鶴将這裏的情形交代了,那紙鶴便朝着宗門方向而去,堇色在一旁及其羨慕,看了看自己的手,頓時目光有些沮喪,不知何日自己也能這般。

出了山脈便看見随意坐在地上的弟子,只是模樣有些怪異,好似佯裝鎮定一般。嚴啓等人停下腳步謹慎的看了看四周,随後一個陰柔的聲音響起:“啧啧,還挺謹慎的嘛。”

灰色煙霧浮現,漸漸聚成人形,嚴啓臉色一變:“你們是妖族?”

“還有幾分見識。”為首長相陰柔的男子看着嚴啓,神色滿意:“瞧着修為也不錯,吃了你,定然抵得上這群廢物。”

“喲旁邊的二人也不錯。”随後目光掃過堇色,眼中頗為嫌棄,直接便忽視了堇色。

堇色一時間,竟不曉得該喜,還是該怒。

男子身形很快,還沒有注意,便移到了嚴啓身前,嚴啓臉色一變,祭出一柄長,槍,便朝着男子而去,男子絲毫不在意,随意一閃便輕松多看,一側的堇色看的有些心驚,這嚴啓可是築基的存在,竟是這般輕松的就躲過了,這妖族究竟是何等實力?心中不由的慶幸自己修為低,被直接忽略了。

嚴啓臉色也是一變,将靈力注入長,槍中,一陣陣寒光閃過,一躍而起,朝着那妖族而去,墨殇也立馬跟上去,二人對付着一名妖族,竟剛剛持平,那妖族男子,幻化出一柄短刀,那短刀幽光環繞,一看就并非普通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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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妖修執起短刀,虛空一劃,一股巨大的力量頓時襲來,嚴啓與墨殇連忙向一側閃開,卻仍舊被波及,後退數步才穩住身形,一口鮮血噴出。

一陣塵土飛揚後,原本平坦的地上竟然出現了一道數丈深的溝壑,其他人不由的倒吸一口氣,這若是劈在身上了,還不得成兩半,看向那妖族男子,目光更加的驚恐了。

嚴啓等人就是全盛時期,都不一定是這妖族的對手,更何況先前還受了傷就更不用說了,此時嚴啓與墨殇丹田已經使不上一點靈力了,現在剩下的唯有堇色和夏悠。

堇色所有人都自動忽略了,唯有夏悠,若她能逃走,那自己這些人還能有一線生機。

那妖族男子直直的朝着堇色而來,堇色心中頓時慌亂不已,心中不斷的盤算着,自己是該跑了還是該跑。

衆人都預料到了堇色悲慘的結局,卻沒有想到,那妖族男子竟是直接越過了堇色,走到了夏悠跟前,完全把堇色當做一個透明人一般。

堇色見這般,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朝着一側嚴啓看了過去,嚴啓右手暗自結印,朝着堇色使了個眼色,堇色立馬便明白這嚴啓心中所想,這是叫自己回去搬救兵啊,這師兄真是好眼光,這等光榮而艱巨的任務自己定然完成。

堇色悄悄的朝着嚴啓靠近,一瞬間周身光芒大作,一個尖銳的女聲響起:“她要逃跑!”

堇色只覺得那聲音有幾分熟悉,卻來不及看清是誰便被嚴啓送走了,嚴啓送走堇色後,便暈厥倒在地上。

那妖族男子對于堇色逃跑卻絲毫不在意,不住的打量着夏悠,夏悠心一橫,打出一道火牆,只是一瞬,那火牆便轟然倒塌,男子一步便道了夏悠身前五指成爪将夏悠提了起來,原本修為還算不錯的夏悠,此時卻沒有絲毫的抵抗力。

不到一會,堇色便到了風陽宗,連忙去了落雪峰找淩晗,淩晗一聽臉色一變:“你确定是妖族?”

“對,師兄便這麽說的。”

“你在這裏等着,為師去看看。”

堇色一把抓住淩晗的衣角:“師尊,我與你一起去。”

淩晗看了看堇色,随後點頭:“也好,讓你多漲些見識。”

淩晗祭出法寶,只是片刻便到了水溪村,那妖族竟然還沒有離去,見堇色與淩晗回來,勾了勾嘴角:“原來是去搬救兵了,不知這救兵管不管用。”

那妖族丢下臉色已經鐵青的夏悠,大步朝着淩晗而來,淩晗身形一閃,便到了夏悠身前,注入了靈力在夏悠體內,夏悠的臉色才有了好轉,淩晗朝着堇色道:“看好你師姐。”

堇色點了點頭,将淩晗懷中的夏悠接了過來。

淩晗虛空踏出一步,便到了那妖族男子身側,只是随意一揮手便是一股排山倒海之勢,那妖族男子臉色巨變,瞬間被擊飛,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震驚的看着淩晗:“你是何人?!”

“淩師叔救我們。”四周的弟子看見淩晗紛紛回過神來,臉上帶着驚喜。

“我是他們師叔,妖族莫不是忘了當初的約定了?”淩晗眼底的光芒一閃而逝。

那妖族的男子仔細打量着淩晗,卻絲毫看不出淩晗的修為,随後山脈中一個詭異的聲音傳來,那妖族男子臉色一變:“走!”

随後都化作灰色煙霧消失不見。

淩晗看着山脈深處,眯了眯眼睛,随後将目光收回,檢查了幾人的傷勢,其中最為完好的便是堇色了。

受傷最嚴重的的便是嚴啓和墨殇了,淩晗渡了靈力進二人體內,便帶着弟子毀了風陽宗,淩晗讓堇色帶着夏悠與嚴啓回落雪峰,自己卻去了宗門禁地。

“師兄,今日又有弟子去了水溪村那山脈了,怕是等不到十年那一物便會現世了。”

男子轉過頭來竟是風陽首座:“師弟,那些是注定的,我不過是推波助瀾一番,早現世有些才能早些解決掉。”

“可犧牲了那麽多弟子,可是值得?”

風陽看着淩晗臉上浮起一抹苦笑:“當年你也在,你說我現在值不值?若沒有他們,依然會有其他人去血祭的!”

淩晗看着風陽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風陽看着淩晗的背影,嘆了一口氣:“那個異數究竟是什麽?”

淩晗回去後,便将自己關了十日,是日後再出來,更加的不修邊幅,近日門中弟子頻繁外出,自打上一次後,妖族和活動的愈發頻繁了,特別是水溪村附近,不僅是妖族,就連魔族都偶有身影。

不少正道紛紛猜測,這水溪村的那山脈就竟藏了什麽寶貝,竟是引得妖魔兩族紛紛行動。

自打上一次回來後,堇色有了很大的進步,不僅學會了水盾,還水系不少的低階功法。修為也到了練氣中期,這還得多靠淩晗的草藥。

便是進步這般的申神速,淩晗還是極為的不滿意,這等上好的靈草給她真是白瞎了,速度竟還這般的慢,不過淩晗轉念一想安慰自己,慢些好,基礎才紮實。

魔族與妖族在水溪村活動的愈發的頻繁,不少的邪修也蠢蠢欲動,只有風陽宗還沒有絲毫的動作。

淩晗去找了風陽,風陽搖了搖頭:“時日還沒有到,還差最後一批……”

淩晗心中不由的有些心驚,一次次的血祭規模不斷地擴大,難不成這一次…

風陽看了淩晗一眼:“時日快到了,你阻止不了,便是你去了,有誰會信你?”

風陽宗格外的安靜,而水溪村便開始蠢蠢欲動,水溪村的靈氣突然濃郁了數十倍,就連天上也出現了異像。

妖族魔族,邪修與正派,各站一角,誰也不敢掉以輕心,紛紛眼巴巴的望着山脈中的異寶。

風陽看着手中的珠子,逐漸變得血紅,臉上的神色愈發的沉重,召集了弟子,各峰都派數名弟子前去水溪村。

落雪峰本就四人,便全去了,臨走時淩晗一人給了一件據說能保命的法寶,将口訣說于幾人,幾番叮囑不到緊要關頭切莫動用。

待衆人都走後,風陽看着淩晗:“你應當留名弟子下來的,不然到時候你這落雪峰怕是又只剩你這孤家寡人了。”

淩晗笑道:“就算沒這次,日後也會有歷練的時候,危險在所難免,若真是如此不正應了師兄所說的命運是注定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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