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起更了）
趙楠一出教室, 王碩和朱倩倩就回過頭。
王碩：“小若, 你也太厲害了, 班裏第一了。”
朱倩倩：“小若，你是怎麽做到的？進步也太大了？！”
齊若看着他倆：“就是考試前把上回趙老師給的三本參考書都刷完了。題目都見過了。”
一旁的同學雖然沒湊過來，都尖着耳朵聽着。也有幾個竊竊私語, 不相信，不可能, 怎麽可能一下從倒數第二就考到第一呢？肯定有鬼。
等講臺上的人少了一點, 王碩和朱倩倩才一起去找自己的成績。
班裏一共五十五人, 朱倩倩考了十四名，已經算是很前排了。王碩的名次往後了些, 不過也有三十多名。
剛剛趙楠宣布名次的時候，并沒有帶上年紀排名。可齊若的名字在第一個，實在太打眼了。王碩和朱倩倩一眼就看到，齊若的年級名次, 竟然是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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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若沒去講臺看表格，還是王碩和朱倩倩回來，告訴的齊若，自己的年級名次是第二名。王碩還幫齊若記下了幾門課分別的成績。除了理綜滿分300分, 數學140, 扣分的就是有主觀題部分的語文和英語了。最後的總分是695。齊若看着自己的成績單，淡淡道：“看來英語和語文還有提升的空間。”
“還要提升？”王碩驚掉下巴, “小若我要是能有600分，立馬什麽都不幹了, 好好犒勞自己。”
齊若這次不過刷了三本參考書，就有這個成績，這并不妨礙齊若刷更多的書，特別是針對語文和英語。“能一直提升不好麽？江羽都說了，稍微不努力，就會被後面的同學頂上去。”
聽到江羽的名字從齊若口裏說出來，王碩有些遲疑，上回見到兩個人，不是都吵架了麽？“小若，你和江羽還有聯系呢？”
齊若：“不算太多聯系，就是聽他說過，引用一下他的話。”
王碩：“你這次第二，保不準江羽這次還是第一名。”
齊若：“他那麽努力，也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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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碩：“我得去打聽打聽，這次的年級第一到底是誰。”
朱倩倩：“你別瞎花功夫了，明天成績榜就出來了。前一百名能貼在公告牆上，到時候就知道了。”
齊若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齊燃的信息：放學了沒？我在樓梯口等了。
齊若收起書包，給王碩和朱倩倩說了聲白白，便出來了三班教室，往樓梯口走。
齊燃果然在樓梯口，見到齊若過來，一瘸一拐挪動了步子，走到齊若身邊，“聽說你們成績出來了？”
齊若有些奇怪，“你怎麽知道的。”
齊燃搖了搖手機，“有人給我報喜。”
齊若隐約看到齊燃手機上顧瑩瑩三個字，便知道了大概：“看來大表妹她考得不錯嘛…”@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兩人一邊下樓，齊燃拉長了口氣，“和上次一樣，班裏第二。不過年級名次往後挪了一名，第十一。她自己倒是挺滿意的。”
齊若：“她滿意不就好了。”
齊燃：“說了半天她，你呢？考得怎麽樣？”
齊若搖了搖頭。
齊燃有些替齊若着急：“上回在奶奶面前誇了口的，你光搖頭怎麽破？”
齊若：“我在奶奶面前誇了口，考不好了，也是我的問題。哥你急啥呀？”
齊燃被點破關心過頭，手插進褲兜裏望天：“奶奶本來就不喜歡你…”
齊若一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心理素質過硬，就算奶奶再不喜歡我，我還是會在你們齊家死皮賴臉活下去的。誰叫我還沒高考，未成年，需要被長輩監護，也需要爸爸的教育和撫養基金。說了這麽多，這次考試我班裏第一。還有我愛我媽，我希望能和她一直生活在一起……”
齊燃一瞬間捕捉到了亮點，打斷了齊若的話：“班裏第一？”
齊若：“沒錯。對了等上了大學，我再搬出去住。”
齊燃：“從倒數第二到全班第一？”
齊若：“嗯！還沒說完，等上了大學我再搬出去住，這樣交男友奶奶也管不到了。”
猛地聽到男朋友三個字，齊燃差點沒跳起來：“交什麽男朋友。”
齊若的男寵計劃迫在眉睫，等高考完已經算很給他面子了：“不是說高考完就能約會了麽？”
齊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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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部張貼期末考試排名是三個年級一起的。第二天一早，每個年紀前一百名就已經公布了出來。高一部的弟弟妹妹們，齊若沒怎麽在意。高二的年紀第一，果然還是江羽。而自己的名字出現在了江羽下面，以10分之差，跟在他後面。随後都是一班的尖子生，前十中就剩了喻萱和易思琴，分居第八和第九。再往下，齊若看到了顧瑩瑩，第十一名，雖然被抛出了前十的範圍，可昨天看起來，她自己還挺滿意的。再奶奶面前得意了一番。
齊若沒和他們一起吃飯，奶奶也沒逮着機會問齊若的成績。家裏還不知道。
高三部的名單裏面，齊若認識的人就只有齊燃，年級第六，老哥還挺穩的。
齊若看完，便自己回了教室繼續早自習。考試完了，趙楠也沒抓得那麽緊。早自習學生們比較嘈雜。齊若沒聽到手機的響聲，只顧着看着英語單詞。
等着上了兩節課，才看到手機上提示的信息，是江羽的。
翻開來一看：小休我們去操場走走吧？
走走就走走，齊若覺得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行啊。
看見江羽信息的時間，是八點前早自習的時候，齊若補上了一句：現在嗎？
江羽秒回了回來：嗯，我現在下樓。@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齊若從教室裏出來，遠遠看到江羽的身影已經走去了前面。跟在他後面，沒離太近。兩人一前一後走來了操場。
二中的體育場不大，兩百米一圈。站在草邊，等齊若的身影慢慢靠近，才向齊若遞過來一盒巧克力：“給你的。”
齊若順手接了過來，拆開來是各種貝殼形狀的黑白巧克力。齊若挑了一個白色的貝殼，遞給江羽也讓他選了一個，“找我什麽事？”
江羽指了指身後的跑道，“邊走邊說。”
小休的時間有二十分鐘，時間還算充裕。順着跑道齊若走在江羽身邊，身高剛剛能夠到他的肩膀。邁出兩步，江羽才開口：“其實…我是想…能不能和你做個約定？”
齊若：“什麽約定？”
江羽：“現在學業第一，我們高考完，一起畢業旅行吧？”
齊若聽出來一些苗頭，“江羽同學…”齊若故意頓了頓。
江羽認真看着齊若，“什麽？”
“你是不是看到成績單才這麽問我的？”
走着走着，江羽的腳步突然停下來了。齊若也跟着停了下來，回過頭來看着他，等着他答話。
江羽沒有避諱：“我看到你這次考試的名次了。”
“所以覺得我大概是個好學生了，打算和我交往了？”齊若的想法很直接，江羽的轉變，恰好在公布期末成績排名的今天也太巧了。
江羽：“沒有，我不是。成績榜只是個契機。”
“那我考第二了，除了畢業旅行，你沒有什麽別的想和我說的麽？”
“恭喜你。不過有點意外…周繼成在一班的成績一直追在我後面，你竟然能超過他，我們一班都有些意外…可是剛剛那些話，不是今天想說的。其實皇冠酒店那天以後，我一直都在想…只是我自己不确定，也不知道怎麽開口。”
齊若朝着他走了過去，仔細看向江羽眼裏，他眼睛清澈，很好看：“所以你不确定的是什麽？江羽？”
齊若眼神灼熱，江羽不得不躲開，“沒…我…也不知道…”
“你不确定的是我吧？”齊若沒挪開看在他眼裏的眼神，一步步逼了過去，“江羽同學更喜歡和喻萱那樣公認的好女孩兒出現在一起，你習慣了被人誇獎，習慣了被人羨慕，跟我在一起出現在同學面前，會讓你有壓力吧？所以今天看到成績單，你覺得壓力小些了，才來跟我說這些？”
江羽後退，齊若字字說在他心裏。跟喻萱一起放學，走得近，已經被同學們說習慣了。他早就不在意了。和齊若一起吃飯的事情，一班幾個走得近的同學都問過。齊若和喻萱不一樣，一直都是不被認可的女孩兒。今天大家看到齊若年級第二的位置，有幾個來問他的，是不是偷偷輔導了齊若。他才鼓起勇氣，決定要和齊若說說以後的事情。高考是他的天，可高考之後的日子他從來沒有過念想，到現在為止那裏就只有齊若一個人。
可面對齊若的嚴刑拷問，江羽不得不再次看回她，齊若的五官其實很好看，只不過被牙套拖累了。聰明如江羽，一早就看出來了。感情上，男生要主動些？這話他不記得是從哪裏聽來的，看着齊若的眼睛，也不知哪裏來的勇氣。一直後退的步伐，突然停住了。
齊若也停住了，頓在他面前。
江羽突然向前一步，把齊若生生逼退了回去：“是！就是你說的那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