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服這腰間穗子，讓小米這樣穿，還不得急出汗來，穿錯裏外？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這個女子故意端着美女範，給小米施一禮，聲音婉轉動聽，“這位小哥，奴家是銀紅丫頭，聽說你的廚藝好，老祖宗吩咐我來給你打下手，有什麽活盡管吩咐。”

還有，看了臉，這個女子正是那天給為衛傑去送冰塊的女子，那天她沒有裝扮的這麽精細。和她一比，梁小姐當然更厲害。

小米和銀紅比起來，小米自然是新來的人，沒有背景沒有認識的人。

好歹小米也是混過社會的人，這樣打扮的姑娘必然不是粗使丫頭，哪能就真的當丫頭使喚？

36做飯

小米自動升職為廚子了。只是讓銀紅剝個蔥和蒜，就這樣，銀紅好看的蘋果臉上，還是很嫌棄的。

燒火，添柴，煮面條，切黃瓜絲，調制冷面料，拌鹹菜，一應事物，小米全包，忙的是熱火朝天。

銀紅用腳尖踢踢那根青蘿蔔和紅薯，都是蠢笨的樣子。新人小米雖然面相清秀，話不多，老實又懦弱的感覺。那就讓他忙去好了。

小米用蘿蔔雕刻了一個牡丹的形狀擺盤，黃瓜切絲，拌上蒜和醋，冷面湯特意多做了幾碗，又熬制了軟爛的綠豆湯。辣椒白菜，排骨豆腐炖一鍋。

紅薯切成塊，沾上面粉，鹽面，油炸了幾盤子薯條。把番茄熬成番茄醬，皮子全去掉。

切了一截青蘿蔔，先招待銀紅。銀紅坐在廚師休息的軟榻，吃着小米家特産甜心大蘿蔔，這感覺還真不錯，不用在老祖宗身邊賠着小心伺候，做監工就是好。是衛家的老太太指使她來和小米學習學習廚藝的，銀紅混不在意。

冷眼旁觀，這小米也沒有他們誇的那麽廚藝高超，衛宅的廚師那也是鎮上首屈一指的廚師，平日裏魚和肉做的都很好，看看小米好像小兒游戲一樣，随便一盤蘿蔔，黃瓜，綠豆湯都當好的上席了，紅紅的白菜，排骨是唯一的肉，還參和豆腐。炸薯條，還有番茄醬是新鮮東西。也是素的。真是不怎麽樣呢。到底是窮人家的孩子，沒見過大世面。

銀紅已經是個14歲的大姑娘了，自襯美麗動人，她心裏朦朦胧胧地愛慕着衛宅少爺衛傑。只是不得近身，衛傑是個有原則的人，只有一個莽漢林毅跟着，在銀紅眼裏，那哪是會伺候人的主，衛少爺情窦未開，不知道有女人服侍的好。

銀紅拿出一小把炒瓜子兒給小米，禮尚往來麽。“小哥嘗嘗我們城裏的零食，這個你吃過嗎？”

小米嗑了一個瓜子兒，小心翼翼的。确實很香，是炒過的。不潮，保持着原生态的香味。還真沒吃過呢。穿越過來後确實沒有見過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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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紅立馬有了一種優越感。鄉下人就是什麽都不知道，連瓜子都沒見過。

小米現在在他們家裝的就是沒有見識的鄉下人。對銀紅那表現明顯的輕蔑不以為意。

小米這個涼面做出來，配着各色的菜，煮好的新剝雞蛋，又要了兩個蝦段剝好的提升檔次，還有自家裏帶來的腌好的豹子肉，切成一厘米厚的薄片，然後還和廚房要了冰塊。

府裏的冰塊兒只有老夫人，老爺夫人。衛傑，衛淩雲，他們的夏冰可以用的肆意些，其他的庶子庶女、丫鬟小厮，冰根本沒有他們要的份量。夏天裏的冰還是很珍貴的。

小米要冰的時候，管家給她甩臉子看。說“你一個小厮才剛來一天，要冰做什麽？”小米解釋：“這是吃食物裏，必須得有的東西。我不做不行啊。”勉強送來了一盆冰。并切成小塊。挨個放碗裏。延邊大冷面，必須不能缺的一味。就是夏天裏的冰塊兒。這樣吃起來才有那種爽滑。冰甜酸的口感。捎帶一點點辣。那味兒才正。

天兒熱的看家的大狼狗吐出舌頭，見人都不理。

衛老夫人，天天的愁眉苦臉的，在夏天裏不愛吃東西，整天很乏力。

丫鬟捧來冰鑒，在桌子上放上幾格冰，隔一個時辰，就換掉。老夫人卧的床榻，後面是窗，窗外是水車，房後有一條小溪，不寬，但是足夠清澈。水車把小溪的水引上水車，又循環的流下去，在老夫人的屋檐做了水簾，流經這裏，老夫人的房間，是衛府最舒适的地方。

冬暖夏涼。饒是如此，老夫人還是渾身不舒服。苦夏。不愛吃東西。剛剛侍女幫着洗澡，之後就渾身粘膩，兩個腋窩癢又疼，汗出多了，要壞了。又難以去和人訴說這病的苦楚，銀紅這個丫鬟，也不知道能不能學會，鄉下新花樣的冷面。

銀紅丫鬟平日裏照顧老夫人細心。洗澡她都幫老夫人搓澡。老夫人有個腰酸背痛，銀紅跪着敲背，後身癢癢撓不到，銀紅幫着撓背。此後人伺候的舒服。

老夫人看出銀紅喜歡衛傑少爺，衛傑孫子每次來請安，銀紅丫鬟必是鞍前馬後的伺候，端茶倒水，扇扇子，茶水必是老夫人屋裏上好的茶，老夫人支使銀紅去廚房屋子裏看看，新熬的綠豆粥好了沒，銀紅找借口不去。

衛傑走後，銀紅更殷勤的伺候老夫人。老夫人：“銀紅，今天夫人說天氣炎熱，要送我一個竹夫人。你去夫人院裏看看，順道拿回來。”

銀紅呆呆的想她的小心事，“老夫人？您說讓奴婢去哪裏？”

老夫人自是看出，銀紅的視線跟随着衛傑，衛傑一走，她是三魂丢了一魂。照說，當大戶人家的丫鬟，不必這麽12分小心的對老夫人，畢竟大戶人家的丫鬟多。

銀紅凡事親力親為。老夫人眼前的事，她看的仔細。每天吃的飯菜是否可心，餐後的水果是哪樣，老太太的貼身衣物，銀紅親手縫制。有山有水有牡丹，涼席上的瓷枕，挑喜慶的蓮葉。

一樁樁一件件，老夫人都記在心裏。前幾日，小厮來通報，說衛傑少爺當街昏倒。銀紅是站着，又一個勁的轉圈，

老夫人有意讓銀紅拿了冰，去給衛傑少爺救急，也是給她一個機會。可惜沒靠前，就送衛傑去藥房了。

傻丫頭那點子心思，老夫人這個過來人一眼看穿。衛府一大半的丫鬟，心裏都傾慕衛傑呢。

老夫人計劃着等衛傑娶了妻子，推薦銀紅當衛傑的妾。

二門外的丫鬟春紅來通報：“老夫人，今天新來的米廚，已經做好了菜，夫人請您去大堂裏吃飯。聽說有冷面，還有說不出名的美食。”

銀紅背着老夫人，擰春紅丫鬟的耳朵：“小蹄子，在老夫人面前，你說那麽多邀功呢？新來的米廚給你錢了？”

春紅吓得不敢叫，直說：“沒有的事！沒有的事！”

銀紅攙着老夫人，穿過回廊，去大堂。遠遠的，就聞到一股清香。讓人食欲大增。

37上菜

當小米把這些菜端到桌上，由着衛府的重要人物來品嘗。端方秀麗的衛太太，不怒自威的衛老爺，衛傑，衛傑的親妹妹衛淩雲。還有衛老夫人。衛老夫人的穿着富貴，澹澹色百蝶穿花紋的遍地金綢衫，胖胖的團子臉還是可以看出，年輕時的端麗，只是一陣陣的冒虛汗，身上的華麗衣衫下是，一層層的贅肉，行動笨拙，自然是冒汗。小米目測老夫人有160斤，什麽脂肪肝，高血壓是躲不掉的。

端方秀麗的衛太太，蔥綠色滾邊印花對襟刻絲緞袍，外面披着一層蜜合色豹紋鑲邊翻毛薄煙紗，寬大的衣擺上鏽着耦合色花紋，柔順的青絲撩了些許簡單的挽了一下,其餘垂在頸邊,額前垂着一枚小小的碧藍色寶石，點綴的恰到好處。頭上插着塹金玫瑰簪子，随着蓮步輕移，發出一陣叮咚的響聲，只是這臉上，幾不可見的有幾許皺紋和暗斑。怎麽也是不惑之年的女人了。眉間有一攏清愁，想必鎮長大人，家裏的那些妾也不是好相與的。

淩雲是老太太喜歡的第一孫女。衛傑的親妹妹，淩雲只有一米三，120斤上下。相貌和老太太一脈相承，就像一個人的青春和他的老年。這就是老太太喜歡他的原因。淩雲只有12歲，圓盤似的大臉，身上的肉也是一層一層的。大魚大肉的富貴人家。吃飯洗手沐浴上廁所，什麽都得人服侍。大宅裏的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滿頭珠翠。衛老太太說孫女淩雲這是富态，享福的命。

小米覺得衛傑本來是富貴公子，可以說長得胖一些。不會有人挑剔。結果衛傑長得美的傾倒小鎮。淩雲胖的不像個女孩。手臂和腿子都是一節一節的肉，和蓮藕一樣，皮膚倒是遺傳了美好的白。他們下人也絕不敢笑話。畢竟這是衛府。

小米站在餐桌後面，偷眼打量了一圈，衛太太內分泌失調，小姐淩雲營養過剩。衛傑少爺是個病嬌，衛老太太油脂過剩。作為一個醫生的職業病，小米又犯了，心裏默默評價一番。

銀紅給衛家老夫人布菜的時候，确實是很殷勤，巧笑嫣然，溫言軟語，且在心裏默默等着，看老夫人吃了菜後，會不會和家裏的菜一樣，吃兩口就挑剔的扔掉筷子。

衛老爺吃飯很嚴肅，每樣菜叨幾筷子，好像很平均，讓人看不出衛老爺到底喜歡哪個菜。衛夫人蘿蔔多吃了幾塊，雕出花樣的蘿蔔看着賞心悅目，不妨多吃。

老夫人把黃瓜涼菜和辣白菜多吃幾口，爽脆的很。吃過幾道小菜，冰爽的冷面端上來，先喝上冷面湯，果然是消暑神器，涼涼的，甜甜的，酸酸的，荞麥面條又滑又勁道，一大碗冷面很快吃光。飯畢，其他人的冷面果然也是一掃光。

蘿蔔也分外下貨，一盤子的牡丹，剩下花蕊，花瓣都分吃了。

紅薯條沾着番茄醬，個個嘗試下，味道酥脆又酸甜，夠新奇。幾筷子就分食了。

銀紅有點驚訝，上一次老夫人吃冷面，是衛傑晚上送去的，她沒有見過老夫人吃。這一次，什麽美食沒吃過的矜持挑剔的衛家人，是真的很喜歡小米的廚藝，大大出乎銀紅的意料。

衛傑吃的快而優雅，淩雲則來者不拒，每一種菜都吃很多。

衛老爺吃飽後，發表意見：“這個廚子就留下吧，消消暑氣，讓老夫人好好過夏，油膩的吃食大家都膩了，這下葷的素的都有了。單日大廚做，雙日小廚子做。”巡視一圈，其他人等未發表意見。

小米就是正式的廚子了。

衛老爺又說：“這個綠豆湯就不必和冷面一起上了，畢竟都是涼的。還有蘿蔔，是上不得臺面的，做的再好看也不适用。吃了蘿蔔，人人要排氣，在人多的場合多難堪。”

小米福一福身：“謝謝老爺意見。必當遵從。”一時站的腰酸腿痛，又直咽口水，做好吃的服侍別人吃，小米真不喜歡這樣的工作。排氣是人體需要。在小米的記憶裏，屎尿屁都是人從身上必須排出的，否則毒素多了，各種病就來了。而衛家人，作為上位者，都有富貴病。

一首神氣淋漓的詩，在上幼兒園的時候，聽同歲的人就那樣講過。屁是一種沼氣。憋在心裏，翻來覆去。一不小心，二不如意。就放了出去。放屁者洋洋得意，聞屁者大發脾氣。有屁不放，憋壞心髒。沒屁硬擠，鍛煉身體，屁乃人生之氣，豈有不放之理，放屁者歡天喜地，聞屁者垂頭喪氣。

衛家老祖宗早就對這個小米感興趣了，要銀紅姑娘把小米帶到她面前，賞給小米幾個銀角子。這是今天的飯食很适合胃口，很久沒有這麽暢快的吃了。

小米跟真正的鄉下人似的，什麽都沒見過。雕梁畫棟，這些姐姐們穿的吃的，。一派的富貴氣派。

老太太慈眉善目。天熱的浮躁，老太太有點兒胖。每天行動都有丫鬟服侍着。胃口不開。不像現在的老人，每天都做一做保健操啊，運動一下。

平時他們只有大魚大肉，沒有這些吃的。

老太太問小米，蘿蔔吃多了，老是有屁怎麽辦？

小米轉轉眼珠，拍拍胸脯說：“我師傅說這是好事啦！屎尿屁都是身體裏必須排出去的廢物，不能在肚子裏攢着，攢多了就會成彌勒佛。”

銀紅鄙夷地看看小米：“到底是鄉下人，張口就是粗俗的話，以往有人說話粗俗，會掌嘴呢！”靜等老夫人懲戒她。

老夫人：“哦！”若有所思。以前吃的熊掌燕窩，夏天裏吃起來味同嚼蠟。這次的蘿蔔和以往廚房拿出來的不一樣，有清香又脆甜，口有餘甘，戀戀不舍，吃了之後，腦中清醒，腹中轟鳴，之後就是接連的排氣，如果這個孩子說的對呢？也未可知。

小米：“老夫人把窗子打開，放放新鮮的空氣，外邊有竹林鳥語，聽着雅致。”

老夫人讓銀紅打開了紗窗，這是信任小米了，否則一個孩子的話，誰肯聽呢？老夫人打發她們都出去，一個人在卧榻上，轉過來是屁，轉過去還是屁，丫鬟若在也是尴尬，叮叮當當好一陣。

傍晚的時候，老夫人摸摸肚皮。果然舒服了很多，那種吃食堵在嗓子口的感覺，順下去了。鼓鼓囊囊的肚子，随着排氣，小了一點，銀紅在耳房，都聽到老夫人的屋子裏是叮叮當當，好不熱鬧。銀紅偷偷捂着嘴，笑了一番，當面是不敢笑話老夫人的，畢竟銀紅只是個丫鬟。

38老夫人壽誕禮物

小米在廚房裏忙活。衛府的食材是非常多的蝦呀，螃蟹呀，西瓜這些都能幫助冷面做配餐。衛傑進了廚房。看這一碗面條兒，小米在那把配餐擺的有滋有味，裏面兒紅紅白白綠綠。煞是誘人。小米看見少爺進來廚房，小米有些無措緊張，衛傑是直接的上司呢，一個超級美男下廚房找小米。小米的小心髒撲通撲通跳。

小米落在美男衛傑眼中有那麽一點點的迷失，衛傑靠近靠近再靠近，衛傑溫柔的捧起了小米的臉。在小米的臉頰上摸了一下。小米緊張的要不會呼吸，怎麽有些好基友的意思？這畫面有些古怪。兩個美少年，他們靠的近，一個在摸另一個的臉頰。

銀紅到廚房門口，剛好撞到這一幕。以手捂住嘴巴，玻璃心都碎了一地。少爺不是好男風吧？！這麽好看的少爺，怎麽偏偏喜歡小米這樣沒有什麽姿色可言的男孩兒呢？這讓多少女人心碎！銀紅很憤怒，卻依舊在持續觀看。

小米又羞又窘迫，她是一個女孩兒又不好明說自己的身份。衛傑舉起指節分明幹淨的手指，冷靜而魅惑的說：“你的臉上粘了黑灰。”小米自竈坑裏燒火，不小心擦臉的時候，抹上了一條黑灰，這一不小心鬧了一個大大的烏龍。大寫的尴尬。

小米忙碌的紅撲撲的臉上，多了一抹黑灰，顯得很俏皮。銀紅在廚房外都暗自松口氣。是誤會麽？銀紅仔細觀察，小米的臉上并沒有黑灰。又是一陣生氣，冰清玉潔的衛傑少爺為什麽要對小米青眼有加？！少爺不在乎他潔淨的白色長衫麽？拿來給小米擦臉。

風雅的衛傑少爺素日裏，衣服必須是潔淨的，不能染塵埃。每天換衣服，如果是特殊情況弄髒衣服，會一日兩套，從裏到外，一件不落，全換。

更可氣的是，衛傑招呼小米進他的房間。小米的發質烏黑，面孔白裏透紅，身姿窈窕，銀紅總是越想越邪惡！心裏越氣。

丫頭們都不能進少爺的房子。銀紅鬼鬼祟祟的跟在他們後面，聽他們聊什麽。

衛傑問小米，“你知道老夫人要過六十六歲的大壽吧？”

小米說：“知道呢。”

衛傑：“你人小點子多，不妨幫本少爺想想。有什麽辦法能讨老夫人的歡心，老夫人若是喜歡，額外有賞。”

小米說，“且容我想想。”毛筆畫沒法把人畫的精細，不如炭筆。鵝毛筆。

府裏上上下下都在議論着老夫人的壽誕。小米覺得不妨讓衛傑給衛老夫人畫一部圖。

小米和衛傑一起出府，到賣碳翁那裏買了一捆碳，又買了一只鵝。

回家把碳镬成細條，外包銀帖，鵝毛粗大的直接拔下，沾着墨水，就可以畫。這些比毛筆粗大的筆尖好多了，先在武器上勝畫家一籌。

然後小米俨然一個畫師。緊急給衛傑補課。立體畫中的明暗五調子。亮光、亮灰部、明暗交界線、反光、投影。

最小的畫是從畫一個雞蛋和蘋果開始。領悟明暗和立體感。

琴棋書畫，衛傑這樣風雅的公子，那是必有特色的，但是小米說的，他還真的不知道。

衛傑沒有質疑小米會畫嗎？他嚴謹地開始畫雞蛋。一個晚上畫了3000多個雞蛋。只是炭筆還是有些粗，污了就不能反複畫，他的勤奮可佳。衛傑是衣不解帶，眼睛熬的通紅，美少年有些憔悴。

小米不忍去說，這畫的哪裏都不好。

小米跳入空間，去找小白。似乎只要描述出一件東西，他輕易就可以變身出來。

畫板、橡皮擦、2B鉛筆，雪白的A4紙。小米描述了這些是什麽樣的，小白很輕松的變出來十幾只2B鉛筆，10個手掌大的橡皮擦，一沓雪白的A4紙。

小米把這些，統統拿出空間，交給衛傑。衛傑驚嘆造物主之神奇，竟然有這樣的紙和筆，還有畫板。不免追問小米：“這個筆和畫紙、畫板、橡皮擦是哪裏來的？”

小米只有搪塞，是在街角的一個商販那買來的，已經記不住商販的模樣，急着找少爺邀功。

小米只是融會貫通的将立體畫的精髓，畫給衛傑看，其實畫立體感的人，也需要解剖學。把人的骨胳、血管、肌肉都了解具體位置，有助于立體感的人像。

小米畫了一個206塊骨頭的骷髅，倒是把衛傑震撼了！這個小孩是有多少秘密？和邪教有關系嗎？不然怎麽會畫骷髅？

衛傑揣着疑問，認真聽小米說教。那張骷髅畫紙拿去扔掉。他這樣做是保護小米，小米不顧危險地拿出各種材料，也是希望衛傑少爺能不負辛苦，完成畫像。

衛傑也是有水晶剔透的心肝，居然很快就能畫出那種立體感的人像，把老夫人的慈眉善目和身形畫個九分相似，這已經是這個時代沒有的物件。凸顯的那種活靈活現的立體感，令小米大為驚訝和佩服。

衛傑用一塊綢緞蓋住他的畫板上的畫作和秘密。銀紅只見少爺和小米子過從甚密，不知道他們一起玩的什麽技倆。銀紅自此看了小米，是更加的不順眼。他們是日夜守在一起，燈火通明。能沒有暧昧麽？

銀紅傳老夫人的話刁難小米，老夫人說今晚的晚餐不和胃口，要吃辣的，要吃鹹的。

小米自然不會聽銀紅丫鬟的，架不住銀紅偷摸在面裏撒一把鹽和胡椒面，害的老夫人又是咳嗽又是胃疼。老夫人心善，不挑毛病。但是這麽難受，自然會有人通報衛太太，找大夫來為老夫人看病。

長胡子的大夫為老夫人一把脈，這是飲食不節造成的，把老太太的晚飯拿來看了下，是一碗冷面呢，裏面還有胡椒面和鹽粒子。肯定是又鹹又難吃。

衛太太叫傭人把小米找來，衛太太的臉上寒霜一片，詢問小米一番，怎麽這冷面是越做越難吃呢？是何緣故？

小米：“我做好冷面的時候，冷面還是冰爽好吃的，不鹹不麻辣，這面是銀紅端給老夫人的，不知道半路又是哪個人壞的老夫人的美食。”

銀紅嘤嘤地哭，：“夫人，我自小在衛府長大，深得老夫人愛重，做為老太太的貼身丫鬟，怎麽會做出這樣害老夫人的事情？小米這厮是從鄉下聘來的，誰又知道他的根底？”一句話把責任推還給小米。

小米說：“那不妨搜身，看看誰的身上有胡椒面，我的冷面裏，就沒有放過胡椒面。看看我身上有胡椒面嗎？”

一個婆子把小米和銀紅領到另一間耳房，開始搜身，衛太太也來瞧着，果然從銀紅身上搜出了一包鹽粒子和一包胡椒面，銀紅辨稱是她吃菜口味重，自個的調料。

39賽

自從出了這種事後，衛太太疑窦頓生，不讓銀紅做一等貼身丫鬟，做起了二等丫鬟，從老太太身邊調開。另升了一個老實又伶俐的紫嫣給老太太當貼身丫鬟。

小米維持原狀，不用被罰。還是每日裏和衛少爺一起吟風弄月，談談詩歌說說畫作，小米是使出渾身解數，來教衛少爺。衛少爺給老夫人做的畫，也是多了好幾幅，從少女到夫人，從夫人到老夫人，少女的嬌羞，夫人的成熟，老夫人的威嚴，都在畫作裏一一展現。

在這樣忙碌又神秘的準備中，匆匆到了老夫人的壽誕。銀紅是氣不過，這個男狐媚子，勾引了少爺的心，天天除了做些簡單的食物，就是和少爺一起，神神秘秘的搞什麽畫，鄉下小子哪裏會作畫？不過是拿着作畫的由頭，去做些暧昧的事情。可惜了少爺這樣天仙似的人物。

這一次想陷害小米，卻意外把銀紅給撤職成了二等丫鬟。銀紅這下是更恨小米了。這可是真正的仇人，她不去想她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全然去憎恨小米。

銀紅很想把小米的見不得人的行徑，和別的丫鬟說說，又礙于衛傑是少爺，不敢私自傳播大少爺的壞話。只是再見小米，就什麽話都不說了，私底下和丫鬟一起，也是說小米的各種壞。小米是根本不在意，走自己的路，且讓他人說去。

老夫人壽誕這天上午，天氣熱，來的男客女客都穿的輕薄。麻料和紗料的衣服為主。

找來的戲班子，有女子曼妙素顏。靛藍色提花葫蘆雙福碧霞羅素面杭綢印花鳳仙裙，發絲烏黑，桃花扇增色，樂聲婉婉轉轉，長袖曼舞。在廣袖的開合間。露出清雅的臉。在場的諸人都露出迷醉之色。桃顏的舞姿如水中之荷，幽香散淡，沁人心扉，有涼風撲面之感。

桃顏的衣服是青木鎮最好的秀雲閣做的，胭脂出自紅顏坊。桃顏的舞藝向來自信，她第二，沒有人敢稱第一。這一次來衛府，也是精心準備，聽說衛府有個老爺嫡親的兒子，傾倒青木鎮萬千少女和夫人，且來碰碰運氣。

老夫人打開新上壽收到的酒，賞賜給舞者桃顏，他是戲班子的臺柱子。看到老夫人。卻收斂了平日的傲氣道了萬福。

銀紅使勁的拍巴掌，就是看着此女的舞蹈動人。失聲叫好！

老夫人也沒有理她的話，畢竟銀紅現在被貶了，還有可能害過老夫人，只是證據不足罷了。銀紅有些讪讪的，畢竟沒人理也是挺尴尬的。

衛傑一臉的不以為然，小米也是同樣的表情。小米見得多了。衛傑也見得多了。

銀紅想起衛傑小米那暧昧親熱的樣子就氣得牙癢癢。

小米突然說出一句：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衛傑聽得真，是為小米鼓掌叫好，這樣的詩配剛剛舞女的舞，真的是絕配。由此覺得小米是更加神秘，一個鄉下人，會詩詞會作畫會美食。不知道誰是她的迷之老師。

銀紅就和紫嫣說了，小米肯定會跳舞，紫嫣是新進的丫鬟，面上又不想得罪銀紅，就把銀紅說小米會跳舞的事給老夫人說了。

看着廚師小米看了桃顏的舞蹈，居然會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小米是不是有更好的舞蹈在隐藏着？才會有這樣表情？今天是老夫人的生日，可不能藏私。這麽一激，不少丫鬟就加入了擠兌小米的行列，她們也聽說了小米和衛傑少爺的風言風語，過從甚密之類的。小米成了公認的衛傑愛慕者的假想敵。

一味的說好話，誇小米的下廚技術好，又是少爺眼前的紅人，想來跳舞也是能比桃顏出色。

小米能有什麽鄉下的娛樂。小米突然想起前世的尬舞。看來這是趕鴨子上架了，小米自己就很是跳得灑脫。他和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因為年紀小僅僅是一個普通人家的貧苦的孩子。所以對于形象不是很在意。他也給自己提前打了預防針。

如果真的讓他表演一個節目的時候。那他表演什麽呢。他想到了前世在看的快手直播。喜歡的一個節目。這個節目也是有很多人非議。有的人愛的發狂。有的人恨的發火。每天辱罵也有很多。這是一個舞蹈。這舞蹈的名字叫做尬舞。在河南的一個公園兒裏，有這樣一群人，他們跳尬舞為生，這個舞就是自由表演，自我陶醉，有喜歡的觀衆就會刷禮物。

有時候因為擾民還有很多人投訴。他們活動的場所在固停的變換。參與者有要飯的乞丐，有普通的打工者，有買菜的大媽，有理發師，母子同來的。有六十歲的白發老婦女。小米長期看他們跳舞看作生活裏的一種娛樂。每日必須去看的一種娛樂。

小米躲在屏幕後邊，看着那些紅粉黑粉的留言，樂個不停。選其中一條，人民公園在某強團隊的帶領下，一躍成為全國有名的人才培訓中心，這裏包攬了全國各地所有精神病歷，每位團員用生命诠釋了什麽叫“我有病我怕誰”，三大領軍人物每天用生命向數以萬計的觀衆展示什麽是癫痫！電王是一個哪怕随時病情發作也要跳一下的頑固分子，化肥用潇灑的迷蹤爪撩到了每一個從眼前飄過的雌性生物，猴王本是人民公園樹上的一只猴子，終日不堪該團隊的鑼鼓喧天，索性化為人形加入其中，他們用張牙舞爪的姿态為人民公園贏得了《感動中國之2017年人民公園》榮譽稱號。這是調侃型的黑粉。紅粉是每日刷禮物的人，有實力的鐵粉刷皇冠刷鳳冠，沒實力的鐵粉刷飄了和雪糕。

某強拯救了猴王電王這樣的路邊乞讨者，讓他們可以有吃有穿有住，通過直播尬舞。這是奇葩尬舞的正能量。

小米決定把自己當做一個醜角兒。與衛府裏的樂師溝通，用古典音樂裏的咚咚锵锵來給小米伴奏。增加節奏感。像快手的尬舞能手一樣跳。

40大力出奇跡

有人把這個舞叫逆天搖擺抽筋舞，二百舞。一衆人等都在伸長脖子，等候小米的表演。

古典铿锵。看的人都驚呆了。

只見小米。摟起短打扮的衣袖，左手臂扭一扭右手臂扭一扭。然後腰肢移動。好似和看不見的人在打架，有韻律的搖擺，之後一只手用力做捶打狀，還大喊：“賺點錢，買大力！大力出奇跡！”嘴巴鼓起，之後左手上舉，後右手上舉，還踩着樂器的點。彈跳起來。

故意做着鬼臉，前後左右的扭，都不怕閃了腰，間或翻一個跟頭，小米自空間裏出來，身子倒是靈活。前翻後翻，毫不費力。

這個舞讓林毅也參與了進來。他笨拙的樣子，在小米活潑的襯托下。更加有趣。如舉着大錘，在跳打糕舞，一下子一下子的捶。這個是朝鮮族的一種舞蹈，沒想到在小米帶動下，林毅竟然自動跳了打糕舞。

之後小米和林毅兩個互動，林毅打，小米假裝痛苦的樣子，“腦瓜子疼，肚子疼！渾身疼！”老夫人喃喃道：“活猴一個！”

衛傑則擔心的從座位上站起來，以為小米真挨打了呢！或者哪裏痛了。

小米掃視了一下周圍，對上衛傑擔心的目光，不好意思裝電王了，又開始捉錢樣子。

一對小手上撓撓，下撓撓，左撓撓，右撓撓，這是抓錢呢！

在場的人看不出小米在跳什麽，但是新奇有趣。

這個舞蹈一下子逗笑了所有在場的人，他們是真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舞蹈，也許這就是鄉下人的舞。

老夫人笑的岔了氣，直叫紫嫣給她揉肚子，衛老爺也崩不住威嚴的形象，笑的見牙不見眼，一衆丫鬟捂着嘴，羞羞地吃吃地笑，平日裏，有時候能聽到粗俗的笑話，小厮則哈哈大笑，衛傑也睜大了淡定的雙眼。大力出奇跡，這句話，還真容易讓人想歪，想到床弟之事。

梁小姐也在看客一邊，嗤笑：“到底是農村出來的小夥，淨說俗話，賺錢還用拿到明面上說嗎？依依，你幫我和丫鬟打聽一下，他是個什麽來歷？”

叫依依的容長臉的丫鬟，去廚房裏和衛府的廚子聯絡感情，剛好王廚在忙。依依看着廚房人不多的時候，塞給王廚一錠銀子。

王廚很喜歡銀子，眼睛盯着銀子說：“小丫頭，你要問什麽？王府的機密我是不會和你講的，我還要在這裏呆幾十年呢，要忠誠衛府。”

依依：“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就是你們新來的米廚，他有什麽背景？”

王廚滿意的把銀子放袖子裏，“米廚，他就是個孩子，才來半個月，是窮人家的孩子。這不是秘密，告訴你無妨。”

依依得到了有用得消息，回頭去告訴小姐。

衛傑看着小米蹦的歡實，一顆心安定下來。他大力叫好！畢竟小米幫少爺出了很多力，每天吃的東西，都是小米親手做的，這次的祝壽主意，也是小米出的。完全可以擔得起古靈精怪四個字。

只有銀紅一人懊惱，這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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