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褚安海的寵物店“萌牙寵物生活館”,位置處在黎安的一個著名金融商圈,靠近臨近的一處城市景點,外加步行街和購物中心的加持,地理位置可以說是十分完美。
褚安海的寵物館面積足有兩百平米,綜合性很強,包括提供一般的寵物用品零售服務,以及寵物美容、寄養、醫療、攝影、待産養護等等服務。
“萌牙”的一些老員工多少對塗襖襖熟悉,在她到了門店後,替她泡了一杯烏龍茶,再然後便随着她在店鋪門頭後側的休息室待着。
“萌牙”門店的休息室連着後方倉庫,倉庫裏有一張她專屬的搖籃椅,剛到的塗襖襖不急着找人也不出聲,只“哼哧哼哧”地把自個兒的搖籃椅搬出來,悶聲不響地開始坐着搖,就在她幾乎快和吧臺背景融為一體的時候,“萌牙”那只從來都高冷不近人的店寶邁着傲嬌的碎步,乖乖巧巧地鑽進了她的懷裏。
坐在搖籃椅裏的塗襖襖略微調整了姿勢,才讓腿上的布偶趴得更穩,她一只手擱在布偶的腦袋下,另一只手則在布偶的背上順毛,一人一貓窩在休息室的角落,氣氛溫和得不像話。
店裏的一些服務人員大概是新來的,躲在銷售區的櫃臺後方細細碎碎地咬着耳朵。
“你看那個女生,你看她懷裏。”其中一個姑娘小聲地和她身邊的人說話,雙眼卻目不轉睛地盯着搖籃椅裏的一人一貓。
被叫住的妹子順着她身邊人的眼神瞧過去,眼神裏帶着點懷疑和不敢置信,斟酌再三之後還是猶疑地開了口:“是客人嗎?好像不太像,但是她懷裏的那只貓好像也有點兒眼熟。”
起話頭的那姑娘無奈地搖了搖頭,堅定到有些恍惚,到底是不甘不願地開了口:“眼熟是對的,那一只在她懷裏看起來親近到讓我們崩潰的貓,是牙牙本尊沒錯了。”
話音剛落,和她搭話的妹子頓時也是驚訝地磕巴起來:“我,我的天吶,這不可能吧,她,她懷裏那只真的是牙牙?”
“眼睛顏色純度這麽大的布偶貓,在店裏,你見過第二只?”
“布偶貓本來就是喜歡和人類親密接觸的品種,咱們這一只店寶,平常高冷到恨不得俯視我等平民,這會兒居然還能這麽乖地躺在別人懷裏,真的是差別待遇。”
“我比較好奇的是她的身份,有沒有?”
“這個可以有。”
在店員八卦的時候,待在休息室的塗襖襖十分惬意。休息室作為“萌牙”的門面區域是專供客人和寵物玩耍、親密接觸而設置,和美容室只隔了一堵玻璃牆,東家老板褚安海正在裏面和美容師以及客人商量着怎樣把一只博美變得煥然一新。
塗襖襖坐在休息室裏閑适了半個小時,眼睜睜看着一只精神氣十足的靈氣尖耳朵變成了滾圓到連四肢都不能準确捕捉的胖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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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不得不吐槽,這都是什麽品位啊?
褚安海從美容室出來的時候,率先注意到的是那只他平常抱一下都要哄好久的牙牙,可這會兒牙牙乖得這麽不像話,褚安海難免猜到是因為某人的原因。
“啧。”
褚安海的視線順勢從牙牙移到抱着它的那個身影上,控制不住地就是一聲遲遲未能理解的低嘆。
他腦海裏習慣的那個塗襖襖,無論經過多久,也不會輕易被眼前的她所取代,作為朋友,他褚安海到底是有多悲哀啊。
“棉襖,又來拐我的貓了?”
“不用拐,它從來和你都不親。”調侃着給了褚安海一個回應,塗襖襖又好奇起剛才那個謎一般的造型來,“剛才那只博美,自己原來多好看啊,非給你們剪成了這種圓潤潤比皮球還要誇張的造型。說真的,你不怕店倒閉啊?”
褚安海對剛才那個造型似乎也是不敢茍同,無奈地攤手道:“沒辦法,那個珠光寶氣帶着五克拉大鑽戒的太太告訴我,她就想要一種圓潤美,除了球球,我真沒其他辦法,其實不覺得很國寶嗎?”
“可拉倒吧!你怎麽不幹脆給它染個色直接變成熊貓呢?沒準闊氣太太抱着她的狗出門的時候還會引起轟動呢,感覺都能給萌牙免費宣傳一波了。”塗襖襖記得以前有那樣一個新聞,一個美容師把自家的白色泰迪剪成了熊貓的造型,順帶給它染了點兒色,擱車裏出門,直接被警察追了近二十分鐘。
“能不能別那麽誇張,萬一真的看錯直接把闊太太打包進警局怎麽辦啊?能不能要點意思,我可不敢做這種風險投資。”褚安海打趣着調侃,尾音剛落的那瞬間,伸手想去把塗襖襖懷裏的牙牙抱出來,然而并沒有什麽卵用,高貴的布偶牙牙只甩給他一個若有似無的眼神,外加一聲帶點兒小脾氣的“喵喵”,接着反而往塗襖襖的肩膀上撲得更歡實,柔軟蓬松的尾巴輕輕地搖擺,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舒服聲。
褚安海無奈地啧了啧嘴,一個小栗子就彈在牙牙的腦袋上:“我以前妄想過我的貓,不僅要高貴而且要黏人,現在牙牙做到了,對我和所有人都高貴,只對你和陸凡黏人。”這還是不是他千辛萬苦幫着鏟屎的貓了?
說完這句話的褚安海還沒回過神,一只大型松獅,隔着地上的絨毛玩具就把褚安海吧唧在了地上:“汪!汪!汪汪!”
把褚安海撲倒的松獅身形很大,毛色順滑光亮,主人的照顧顯然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大概因為一點小溺愛,這只松獅的體重貌似不止一點點偏高的水平。
這只松獅把褚安海撲倒之後就伸出了自己紫色的舌頭,專注地想要去舔褚安海的下巴,被他用手腕擋住之後,只能退而求其次,嗅着手腕的味道繼續舔舐。
被突如其來的一撲吓了一跳的塗襖襖趕緊抱緊了身上的牙牙,雙腳也慌得蜷進了搖籃椅,直到發覺這一人一犬的玩鬧之後才放松了下來。
軟墊上的褚安海正和松獅玩鬧,松獅主人也在待客吧臺處登記完了信息:“小海,我們家默默真的是更喜歡你啊,每次跟他說要來萌牙,總是比平常出去運動要積極。”
松獅的主人是萌牙的熟客,而這只松獅也是褚安海的熟客。
“劉先生,等以後默默知道來我們萌牙也是要運動的話,你猜它還會不會這麽積極?”褚安海的萌牙提供寵物醫療,這只名叫默默的松獅果斷因為主人的溺愛而得了點高血壓高血脂,現在來萌芽來得勤快,多半是為了鍛煉掉身上的那點兒脂肪。
“默默體重真的超标太多了,要是再減不下來,就真要成高危狗狗了。”劉先生無奈地皺着眉,壓下了默默兩只撲棱的耳朵,對着它的狗臉一頓揉捏。默默似乎察覺到了主人的不良意圖,跳動着便躲開了劉先生的魔爪,奔着塗襖襖的搖籃椅便要竄上去。
“诶!默默!”
安安穩穩坐在搖籃椅上的塗襖襖猝不及防就被一只狗占了窩,默默這只體重超标的松獅很是機靈,上了搖籃椅之後便自覺地蜷起來,說是占了塗襖襖和牙牙的位置,但還不至于賴皮到一點兒空餘都不剩的境地。
然而,默默到底是個大狗,沖動的撲倒還是使得搖籃椅發出了“哽吱哽吱”的響動。
壯碩的松獅滿臉舒緩,抱着布偶的姑娘一臉懵逼,這幅畫面令人啞然失笑,卻又覺得異常和諧。
自打默默蹿上了搖籃椅,塗襖襖和牙牙就被迫一直待在上面,因為默默這只大型犬把搖籃椅的前部空位占了個滿,任塗襖襖怎麽下去都不方便,思來想去也只選了個和默默一起犯懶的決定來。
休息室的左側連着倉庫和美容室,右側則是大面積的寄養區,寄養區的門牆用的是雙面磨砂玻璃,兩邊的景致看的都不真切,但開了門的時候,聲音還是聽得有些清楚。
靠休息室近一些的寄養區寄養的大多是小型寵物,比如一些小型犬,普通體型的貓咪,小各自的倉鼠,軟萌的兔子,慢熱的烏龜之類。
塗襖襖窩在搖籃椅上,聽着寄養室裏的狗叫聲,突然察覺到夾雜在裏面的一點莫名熟悉的聲音。
“喂,我已經到了。”
“飼養員在辦理交接手續,我等會兒就能把你的貓接走。”
“誇張?什麽意思?就只是一只貓,能有多誇張?”
“等一下,飼養員把貓帶出來了。。。我。。。的天。。。”
“方铄!你家的貓它真的只是一只正常的貓嗎?!”
最後的那句聲音雖然極有涵養,但裏頭的咬牙切齒絕對不難聽出來,就在塗襖襖聽着寄養室裏傳出來的聲音的時候,寄養室的一位飼養員就往褚安海這邊走了過來,臉上帶着點為難,還帶着點像是得了趣味的笑:“老板,有位客人沒有帶航空箱也沒有帶貓包過來,但是他的貓,可能有點兒,額,帶不動。”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襖襖:我不養小動物,但是小海家的寵物店我可以過去玩,我喜歡布偶“牙牙”。
陸凡:我不養小動物,但是海子家的寵物店我可以過去玩,我喜歡他家的二哈“狗子”。
褚安海:我有一家寵物店,貓咪狗子和叽叽。
顏醫師:我恨方铄家的那只橘貓。
方铄:芬達,咱們別怕,挺住,我們能行!
芬達: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