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雖然說是要穿着仙裙盛裝打扮去手撕心機婊,但真要為了區區一個鐘詩雅大費周章, 未免也有些跌份。

難得抽出空閑時間, 她跟謝為池順便去做了個spa,聊起了今晚這個商務酒會的事情。

“……這個商務酒會, 說起來, 我記得名單裏好像有你爸吧。”謝為池閉着眼,舒舒服服地享受着漂亮姐姐的按摩,“當着你爸的面去跟小明星撕逼,挺刺激啊。”

聞櫻對此一無所知:“哦,沒事, 反正他這幾天估計挺忙,顧不上我。”

都要破産了, 确實挺忙的。

聞櫻嘆息一聲, 沒想到自己的名媛生涯這麽短暫, 一眨眼就要到頭了。

但比起庸人自擾, 她還是更喜歡在這最後的時間,再感受一下金錢的芬芳。

——随即她又跟謝為池一起買了幾套高級美容院線的護膚産品, 再辦了張vip年卡。

這個商務酒會據說在C市還是一場規模不小的酒會。

選址在私人會所,車開到郊外,旁邊就是一個高爾夫球場,會所也是請知名設計師設計的中式園林風格,木質回廊九曲十八拐,假山蓮池仿得有模有樣。

然而裏面兩個宴會廳,其中一個采用的卻是西式裝潢, 奢靡的巨大水晶燈從國外空運過來,地毯一平米四位數,更別提各處都精細到極點的擺設餐具。

聞櫻一開始還在想自己是不是穿得太誇張了,但親眼見識到才發現,自己要是穿衣帽間的那件沒什麽特色的成衣禮服,那才是泯然衆人。

“櫻櫻,我看見我家裏人了,先去打個招呼。”謝為池拍拍她,“場子裏都是我熟人,今天這些老頭帶的都是家裏還有點出息的後輩,你長點心到處看看,看上誰我去幫你打聽,別真給陸燃守活寡。”

謝為池一邊走還一邊嘟囔:

“陸家看上去有頭有臉的,沒想到還搞這些封建糟粕……”

昨晚才吃了“封建糟粕”做的夜宵的聞櫻毫不猶豫地點頭應和:

“好嘞,我好好看看,你去吧。”

聞櫻在門口翻了翻簽到表,除了鐘詩雅之外,果然在上面看到她親爹聞鴻康的名字。

聞鴻康的生平也算是跌宕起伏,原本他只是農村家庭出身,靠着勤奮讀書一路考到了C市上大學,騙到聞櫻的母親石秋月。

石家在C市也算是排得上號的豪門,原本是不同意兩人在一起的,但抵不住石秋月的固執,最後還是讓這個聞鴻康這個鳳凰男上位了。

聞鴻康腦子靈光,石秋月也是家裏從小當繼承人培養長大的,兩人接手石家一個不景氣的信托公司,沒想到十年功夫,小公司挂牌上市,幹得比石家本家的公司還要厲害。

然而聞鴻康雖然本事不小,但也具備了鳳凰男的一系列特質。

飛黃騰達後,他就出軌了。

不過還好,沒搞出私生子這種醜聞,但身體不好的石秋月卻得了抑郁症,沒過幾年就自殺而亡,從此聞家和石家老死不相往來。

這也是聞櫻跟聞鴻康關系惡劣的原因。

“聞櫻。”

剛拿了一杯香槟,聞櫻就聽見有人叫她。

回頭望去,站在她身後的男人西裝革履,身材是同齡人中難得一見的勻稱,盡管皺紋已經爬上他的眼角,然而歲月風霜在他臉上沉澱下來的,更是一種成熟男人的穩健老練。

聞櫻望着與她隐約透着相似的面容,挑眉一笑:

“爸?”

許久不聽聞櫻叫他爸,聞鴻康還有些意外。

然而短暫的驚訝後,他又微微蹙眉:“你怎麽來這裏了?這裏都是來談生意的,你不在家裏好好陪剛醒的陸二少,來這裏丢什麽人?”

“丢人?”要不是現在是公共場合,聞櫻真想問一句你瞎嗎,“我哪兒丢人?全場女賓,你能找出一個比我好看的算我輸。”

聞鴻康被聞櫻的理直氣壯怼得無話可說。

半響,他才冷着臉道:

“這種場合,女明星是個什麽地位,你不會不明白吧?”

這次的商務酒會雖然規模大,但并沒有那麽正式。

來談生意的大佬們酒會結束後還有夜間娛樂,打牌搓麻唱歌這種活動,總不可能讓老婆在旁添茶倒水,所以大部分帶來的都是小明星網紅之流。

而聞櫻在這裏,跟全場名媛不怎麽熟悉,倒跟這些人是同行,聞鴻康自然覺得膈應。

聞櫻臉色沉了沉。

“這麽喜歡給人貼标簽,那您又是什麽身份呢?”聞櫻似笑非笑,“一個女兒差點死了都沒來看一眼的優秀父親?還是一個飛黃騰達了就抛棄妻子的鳳凰男?”

換做原主或許還會給他留點面子,然而聞櫻跟他素不相識,這位一上來明裏暗裏說她丢人,說她跟那些□□的差不多,恨不得沒有這個女兒的樣子,聞櫻當然也沒必要跟他客氣。

“聞櫻!”聞鴻康橫眉豎眼,額頭蹦起了青筋,“別以為你現在嫁進陸家就了不起了!沒有我給你的後臺,你以為陸家會娶你一個小明星嗎?沒了陸家,你什麽都不是!”

聞櫻簡直要被他氣笑了。

都要破産了,這小嘴還叭叭的。

“不敢,我一個小明星跟您這種企業家怎麽敢比,我也就是勤勤懇懇工作,老老實實交稅。”聞櫻歪歪頭,“比起那些違法亂紀的人,稍好一點而已。”

聞鴻康臉色驟變。

他差點脫口而出,想問最近警察那邊的動靜,是不是聞櫻去捅出來的。

但話到嘴邊他又找回了理智。

他跟聞櫻再怎麽不對付,好歹也是一條線上的螞蚱,把聞家搞垮,對她而言半點好處都沒有。

而就在聞櫻與聞鴻康劍拔弩張的同時,鐘詩雅也陪着挺着啤酒肚的建安地産石總從院子裏進來。

“……您放心,說好讓您兩個百分點,就絕不會食言……”

“……我老石的信用您是知道的,那就這麽說定了,我明天就讓法務部走合同……”

一旁的鐘詩雅保持着營業笑容,姿态親昵地挽着身旁這個腦滿腸肥的男人。

“石總,需要我再給您拿一杯香槟……”

“随便随便。”石總不耐煩地打斷她,“沒看見我跟楊總正談着呢嗎?沒眼色……”

鐘詩雅的笑容有些僵硬。

她在圈子裏最近也算勢頭大好,昔日瞧不起她的那些同行,對她也不敢再呼來喝去。

然而到了這種真正的名利場上,她也不過就是個陪襯的花瓶。

甚至還得陪着笑臉,費盡心思讨好。

鐘詩雅咬了咬牙,仿佛沒聽到石總的冷言冷語一樣,依舊溫順恭謹地轉身去拿香槟。

現在只是一時隐忍,等她把建安地産的這位老總陪開心了,後面自然會有她爆紅的機會。

到時候,聞櫻那種不知道什麽路子的小暴發戶,還有那個徐晚晚,只配給她提鞋的。

石總剛談好了一筆生意,心情大好。

他随手攬過鐘詩雅,口中酒氣混合着煙臭味,貼着鐘詩雅的耳邊不知說着什麽,笑容格外猥瑣。

鐘詩雅僵着臉勉強附和,其中的敷衍顯而易見,石總的好心情澆滅不少。

這樣的女人他見得不少,原本是你情我願的事情,非搞得跟誰強迫她一樣,拿了錢不好好辦事,要不是這兩天還新鮮,他早就把這女人踢一邊去了。

他的目光在場內逡巡,忽然在某處定格。

鴻聞信托的聞總?

“待會兒記得機靈點,別跟剛剛那樣亂說話聽見沒?”石總整理了一下領帶,目光嚴肅地朝那個方向走去。

鐘詩雅有些疑惑:“不是說盛悅集團的人不來了嗎?還有什麽大人物嗎?”

石總低聲道:“你懂什麽,盛悅的人不來,跟他家二少有婚約的聞家可來了,鴻聞信托的聞總也不是個小角色,我還有事要仰仗人家,可不能得罪……”

鐘詩雅初初踏入上流社會,別的公司不了解,但盛悅集團的大名卻是如雷貫耳。

酒店業、城市商圈、電商行業等等,都有盛悅的手筆。

就連石總說起盛悅的時候,比跟說起親爹親媽還要恭敬。

千億身家啊。

豪門和豪門之間,也是有着不可逾越的天塹的。

而現在雖然見到的并非是盛悅的人,但光是跟盛悅的繼承人結親這一點,也足夠勾起鐘詩雅的好奇心了。

然而跟着石總緩緩走進,一個美豔絕倫的背影映入了鐘詩雅的視線中。

Elie Saab的高定禮服,霧霾藍的紗裙裙擺如煙霧漂浮,輕輕籠罩在她骨架勻稱的背影上。

這種仙裙不是一般人能穿得好看的,但這人光是一個背影,就足夠讓人自慚形穢,不知道要怎麽樣的臉才能配得上這麽一副好身材。

鐘詩雅暗想,背景好看不代表人好看,名媛圈裏的這些女孩她今天見了不少,大多都是普通人水準,跟她這們種明星完全是雲泥之別。

這樣想後,鐘詩雅的心态平和不少,她端着香槟越走越近,石總跟那位鴻聞的聞總打了個招呼,那一男一女齊齊回頭——

穿Elie Saab的女孩臉上緩緩綻開一個奇妙的微笑。

鐘詩雅當場驚呆,差點沒把手裏的香槟杯捏碎。

“聞總,久仰久仰……”還沒察覺到氣氛微妙的石總笑着跟聞鴻康打招呼,“聽說聞總前段時間去國外談生意了,小弟原本想上門拜訪,都沒找着機會啊……”

聞鴻康知道這人。

雖然姓石,但跟石秋月是遠親,也就聽過名字的程度而已,談不上親戚。

石總原本心思都在跟聞鴻康套近乎上,然而心思總是忍不住聞櫻身上偏。

原因無他,這女孩光是站在這裏,就像個天然的聚光體似的,引得人目光不自覺地彙聚在她身上。

好看的人,誰不願意多看幾眼?

石總暗嘆這等級不一樣的豪門,身邊陪的姑娘顏值都不一樣,然而嘴上卻說:

“……這位小姐看着好像有些眼熟,不知道是哪位大明星?”

一聽明星,聞鴻康眉頭就緊緊皺了起來,顯然明白對方把聞櫻當成什麽人了。

剛想要解釋,卻聽鐘詩雅忽然出聲:

“這不是聞小姐嗎?石總,這就是我之前跟您說過的那位,現在正當紅呢,您怎麽連聞小姐都不認識?”

鐘詩雅笑容中帶着幾分得意。

她就說,聞櫻怎麽可能是什麽豪門大小姐,原來跟她一樣,都是靠□□上位的,只不過她長得好看一些,陪的人更有錢些,卻艹什麽富家小公主人設,她差點都被騙了。

這個消息要是捅出去,聞櫻身敗名裂指日可待。

鐘詩雅根本沒把聞櫻跟聞鴻康聯系在一起。

潛意識裏,她就不覺得真正的豪門大小姐會屈尊去當明星,尤其是聞櫻這種一步步自己爬上來的,現在在網上,聞櫻的粉絲都還被她的粉絲追着罵呢。

要是真是貨真價實的白富美,怎麽可能遭這種罪?

聞櫻剛跟聞鴻康你來我往地互怼了一番,正心情大好,沒想到鐘詩雅又自己送上門來。

“不認識我又沒什麽奇怪的,我哪裏有鐘小姐紅?”聞櫻唇角含笑,姿态從容,“鐘小姐演技過人,行動力也一流,把我旗下的藝人往樓梯下一推,推得那叫一個幹脆利落。”

她旗下藝人?

聞鴻康有些驚愕。

石總這種人精,一聽聞櫻這口風,再看聞鴻康和聞櫻的長相,就知道自己捅簍子了。

“聞小姐,你說話要有證據。”鐘詩雅雖然也又些意外,但話趕話到這裏了,她也不能服軟,“我好心扶了一把徐晚晚,怎麽能說是我推下去的呢?你不能因為跟聞總關系好,就這麽冤枉人吧?”

聽到後半句話,聞櫻這才反應過來,鐘詩雅這是把聞鴻康當成她的金主了。

不過好像也沒什麽毛病,畢竟她刷的卡都是聞鴻康的副卡嘛。

石總冷汗涔涔,想攔着鐘詩雅點,沒想到她還來勁了。

“更何況,誰知道徐晚晚年紀輕輕,也不知道是懷了誰的……”

嘩啦——

香槟順着她濕漉漉的頭發,一滴一滴往下滑。

鐘詩雅仿佛被一棍子打懵了一樣,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

聞櫻收回已經空空如也的香槟杯,笑容分毫未變,甚至透露着一絲同情。

“鐘小姐是不是酒喝多了,不太清醒?”她看向石總,“您還是帶她去旁邊休息一會兒吧,今天場上這麽多貴客,跟我胡說八道沒關系,要是跟別人也這樣,對石總也不太好吧?”

鐘詩雅這才回過神,驚呼一聲:“聞櫻!你幹什麽!!”

這條裙子還是她自己找品牌方借的,要是損壞,現在的她根本就賠不起!

石總壓低聲音,惡狠狠道:“喊什麽喊,還不給聞小姐道歉!”

“道歉??”鐘詩雅見周圍無數雙眼睛正盯着這邊,好歹她也是個明星,很是下不來臺,“我什麽都沒做,是她一來就直接……”

聞家的大小姐,潑就潑了,誰還需要跟她這種被包的小明星講道理?

石總真是恨不得把鐘詩雅這個腦子挖出來看看都裝了些什麽。

“不好意思啊聞小姐,我帶過來的人不太機靈,說話也不好聽,有什麽沖撞的,還請聞小姐和聞總多包涵啊……”

鐘詩雅見石總這麽賠笑臉,一時間也完全想不通。

“石總,您……”

他再怎麽都是地産公司的老板,就算聞櫻是聞總的人,那也不至于……

等等。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鐘詩雅腦海中漸漸清晰。

鴻聞信托的聞總。

和盛悅集團有婚約的聞家。

還有聞櫻在論壇裏被扒出的背景。

“你是……”鐘詩雅看着聞櫻氣定神閑的笑容,雙腿發軟,差點連站都站不穩。

她怎麽可能第一時間就聯想到聞櫻就是聞鴻康的女兒!?

名媛圈裏的女孩大多樣貌普通,誰知道長成聞櫻這個逆天的顏值,竟然還真是貨真價實的白富美啊!

聞鴻康見聞櫻自己給自己找回場子了,臉色稍緩。

“走吧。”他沒多言,跟這種人糾纏也是浪費時間。

“聞總?聞總這就走了?今天真不好意思啊,改天我親自上門給您和聞小姐道歉。”

讨好地笑着送走聞鴻康和聞櫻,轉過頭來的石總臉色差到了極點。

“鐘詩雅,你不要命了嗎?”

嘩嘩嘩——

會所的洗手間內。

鐘詩雅看着鏡子裏妝容殘缺的自己。

完了。

一切都完了。

所有的炒作,□□,不擇手段,全都竹籃打水一場空。

石總雖然沒說真要封殺她出氣,但失去了這個強有力的靠山,靠她自己的水平,根本不可能撈到什麽更好的資源了。

鐘詩雅不敢相信,現在她的粉絲把她捧上了這樣的風口浪尖,如果她後續拿不出亮眼的作品,今日的輝煌全都會一點一點離她而去,變成匕首插在她身上送她去死。

她想不通,事情是怎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的。

正當她失魂落魄地轉身之時,她忽然瞥見了一片霧藍色的裙角。

“……你怎麽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鐘詩雅死寂的眼裏燃起了熊熊怒火。

反正她已經這樣了,也沒必要再讨好聞櫻,不如破罐子破摔,給自己出一口惡氣。

聞櫻靠着旁邊寬敞的大理石化妝臺,好整以暇地看着鐘詩雅撒潑。

“你不就是仗着家裏有幾個臭錢嗎?你自己有什麽本事?演戲那麽努力有什麽用?還沒我随便看看劇本的演技好,你就是個再怎麽努力都沒用的廢物!”

鐘詩雅完全把自己溫婉知性的面具撕得粉碎,肆無忌憚的放飛自我。

“就是因為有你們這些流量明星的存在,才壓得我們這些真正優秀的演員沒有出頭之日,什麽劇本都拿去給你們先挑,留給我們的就只剩下沒有人要的小角色,就是因為有你們這種明星的存在,才害得現在的電視劇都不能看,你們就是禍害行業的罪人……”

喲,這發起瘋來的瘋狗還挺上綱上線的。

“你知道你現在的嘴臉有多醜陋嗎?”

聞櫻冷靜地看着氣喘籲籲的鐘詩雅,後者妝容斑駁,神色猙獰,滿臉不得志的憤懑。

“像你這麽說,學生讀書考不上清華北大也沒資格受老師喜歡,上班族不能給公司帶來最大的利益也沒資格占着那個職位是吧?”

鐘詩雅一愣:“你強詞奪理!”

聞櫻攤手:“行,就像你說的,我這種靠臉吃飯的明星都是垃圾,就算我沒本事,當我不賺錢了自然會被時代淘汰,輪得到你當娛樂圈警察嗎?”

“你!”

“更何況——是什麽給你的錯覺,把自己定義成‘優秀的演員’?”聞櫻笑出了聲,“代表作是十年前的,十年期間,每一部戲演的都是一個模子,沒有絲毫進步,嘗到流量的甜頭了,就撒了歡的買熱搜踩一捧一……”

鐘詩雅的臉漲得通紅,卻無可辯駁。

“人家真正優秀的演員做錯什麽了,要被你拿來給自己的無能墊背?我勸你還是照照鏡子,別被自己買的水軍吹飄了,好好看看你究竟是個什麽水準吧。”

野心配不上實力,還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憤世嫉俗。

活該她被社會的鐵拳毒打一番。

從洗手間走出來的時候,聞櫻神清氣爽,而在外聽完全程的謝為池也從頭爽到了腳。

“舒服,網上當黑子罵人都不過瘾,還是像你這樣面對面把她罵清醒才爽。”謝為池走路都帶風,“要不是不合适,我真想把你倆剛剛那一幕錄下來發到網上,讓大家看看鐘詩雅是個什麽腦殘嘴臉。”

“不過其實她說的話也有一點道理的。”

現在的行情,真正優秀的好演員,生存環境的确堪憂。

影視公司不是慈善機構,好演員拍了好片子,但沒有人買賬,誰都不願意幹這種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但聞櫻覺得,今時不同往日。

看原主之前演的劇全都撲街,說不定觀衆的水平也開始提高了。

那她如果以後物色一個質量過硬的影視劇本,全部啓用那些得不到賞識的好演員拍戲,會不會成功呢?

謝為池還在說“靠臉吃飯怎麽了,爹媽給的又沒動刀子,有什麽羞愧的”。

而頓覺自己理想偉大的聞櫻卻長嘆一聲,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

“池池,我覺得我真是根正苗紅、憂國憂民的社會主義接班人。”

謝為池冷漠道:“這話你跟被你噴哭的鐘詩雅說去。”

“……”

而正當聞櫻和謝為池湊在一起閑扯時,遠遠的,兩三個名媛正望着她們。

“聞櫻還真跟謝為池走得挺近啊。”

“高中的時候她倆還整天吵呢,也不知道聞櫻下了什麽**藥。”

“謝為池也是一時被她蒙蔽吧,就聞櫻那種狗脾氣,她倆好不了幾天的。”

上次在謝為池的生日會上見過面的宋栖也在這之中。

以她的出身,能跟這些大小姐當朋友,全都是因為聞櫻把她真當閨蜜,全心全意地拉她進這個小圈子。

誰知道宋栖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不僅不感謝聞櫻,還在中間挑撥離間,反而讓聞櫻這個圈子漸漸淡出了。

宋栖望着那邊的兩人,細聲細氣道:“你們別這麽說……櫻櫻她其實挺好的……”

其餘人紛紛道:

“也就是你脾氣好才這麽覺得。”

“她以前那麽對你,你還願意跟她當朋友,真是太好欺負了。”

“要我說,她現在在網上混得這麽慘都是報應。”

宋栖沒再替聞櫻說話,靜靜地聽着旁邊幾人對聞櫻惡言惡語的攻擊。

幾位窮極無聊的名媛挑剔完聞櫻,不知是誰提起了一個名字。

“……不是傳聞陸二少病好了嗎?怎麽今天沒來啊?”

“可能這個酒會還不夠格吧……畢竟陸二少排場一直挺大的,輕易請不到。”

宋栖微微走神:“陸二少……跟櫻櫻好像有婚約吧?”

在聞櫻跟陸燃定下婚約的時候,她跟聞櫻就已經有些生疏了。

後來陸燃回國,她想要跟聞櫻重歸于好,又碰上陸燃出了車禍,一直沒親眼見過陸燃。

這個像是流傳于上流社會傳說中的人物,是聞櫻的未婚夫。

想到這裏,宋栖咬了咬唇。

“……婚約?”有人嬌笑連連,“商業聯姻而已,并且,我聽我爸說,最近聞家公司可不□□穩,說不準就要……”

幾人俱是不敢相信,紛紛向那個女孩詢問更詳細的情況。

宋栖靜靜聽着,忽然又動起了一些微妙的心思。

或許,她是時候該跟聞櫻重新鞏固一下她們的感情了。

作者有話要說:  崽崽:?你動什麽動?莫挨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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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女校霸初俏穿成了她,摘掉眼鏡,控制飲食,重回令無數人驚豔的顏值巅峰,順帶把校園暴力的太妹按在地上揍哭。

在外人看來,惡劣暴躁的不良少年傅執飙車打架,輕易無人敢惹。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綁定了報恩系統的他——

得不到初俏的好感度就得死:)

某天,一中的不良少年驚恐地從黑着臉的傅執手中接下了一捆星星管。

“三天之內給老子折一千個星星。”

不良少年們:“??執哥,你沒事吧?”

“廢什麽話。”一臉兇殘的傅執身先士卒,熟練地折好了一個,“折好看點,初俏要是不喜歡你們跟老子一起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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