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離開哥譚權限】
“你這個辣雞系統，你特麽能不能找另一個有心理變态的宿主。我特麽好好的當什麽反派！”
系統在警報完之後，依然安靜如雞。
我回不了原來的世界回不了家，我這些天已經接受了這個現實。
但為什麽就連極為微小，可稱的上卑微的願望也不讓我滿足，我不就是想離開哥譚嗎？我就不是不想扯進神仙打架的劇情嗎？我不就想當個普通人嗎？
我委屈極了，直接大哭了一場。
☆、當着老爺的面安利水仙糧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最後，我又雙叒叕灰溜溜的回到了韋恩莊園。
老爺驚訝的看着我，大概是不明白為啥本來還堅決去中心城的我，現在又折返了回來。
我絕望的想，這就是所謂真香定律嗎？我覺得我可能沒法洗白自己虛榮拜金女之類的形象了。
“韋恩先生，離開哥譚的路上，我發現哥譚是如此迷人，所以……我打算未來在哥譚落腳還來得及嗎？”
“永遠都來得及。”
剛經理過人生四大錯覺與十大絕望的我面對這種撩人的話毫無波動。
幾個小時以前，蝙蝠洞內蝙蝠俠看着顯示屏上的不斷在哥譚邊境竄動的紅點。
出于對蘇卡的安全考慮，以及她的不知名的來歷，蝙蝠俠在她的行李與衣服的紐扣都安有了發信裝置，可以時刻跟蹤其位置。
從地圖看她的行程，分別換乘了多輛出租、公交以及地鐵，去了哥譚各個邊境，但是一直沒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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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圖上的紅點或快或慢的移動，锲而不舍的像彈球游戲一般不斷在哥譚邊境止步。
蘇卡對留在哥譚、以及被韋恩家收養是十分抗拒的，這一點從她的微表情與行為可以确定。
所以……是主觀上想離開，然而客觀上無法離開嗎？看着屏幕他陷入了沉思。
布魯斯想到了很多東西，他傾向于蘇卡可能碰到了神秘側的事物，陷入了詛咒一類的麻煩。
阿福給我倒了一杯溫熱的紅茶，端上了小甜餅，“小姐，我想喝些溫熱的茶，吃點甜點，你的心情會好許多。”
我端正了身子，感激的看了一眼這位管家，“十分感謝您。”
“你是遇到什麽麻煩了嗎？”布魯斯很溫和的問着我。
“沒有。謝謝您的關心。”我笑容有些勉強的說道。
“我想你還是個孩子，需要一個家……”
“不，謝謝您的好意。”當我想到自己那個反派系統，更加的焦慮不安。
布魯斯抿了一口茶，好了，他已經知道所有東西了。
他仿若一位從容自若的棋手，而此刻就是将軍的前奏，“是因為你清楚蝙蝠俠的真實身份嗎？”
只是個試探，如果這孩子執意不承認，他也只能再迂回一些發問。布魯斯想。
“什麽？”語調不經意上揚，眼球像右上方旋轉，“您怎麽會這樣認為？”
“你很緊張。人的微表情和一些小動作都會在不經意間出賣你。”
我一瞬間有些失神，就如同被審訊的犯人一樣驚慌。
哦，其實我也差不多如此，畢竟坐在我對面的可是心理學大師、審訊專家。
他觀察的很細致，更清楚如何給人施加心理壓力以達到得到真相的目的。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必須還擊，必須扭轉主動權。
“在我看來，蝙蝠俠的身份，從來都是個笑話。只要多看幾份報紙就可以清楚。常駐哥譚，所作所為就是想要拯救這個城市，只有可能是哥譚人才會有這樣深的感情。穿着軍用級別、造價過億的戰甲，還開着一輛炫酷到極致的蝙蝠車，還有各種高科技道具，而這需要強大的技術支持以及大量的資金提供。白種人、青壯年男性、六英尺到六英尺四寸的身高、無需工作，光這些條件就足夠名單上的人數縮小到二十以內。”①
“順便一提，我記得韋恩集團是軍工起家的吧？”
“以蝙蝠俠的行事作風，必定會在這個城市赫赫有名，無論這個名聲是好是壞。所以，真身但凡想要隐瞞他的暗面身份，對外的行為方式都只可能與蝙蝠俠完全相反，這樣才可以杜絕人們的聯想，比如極為低調，又比如極為荒淫、愚蠢，與正義和智慧完全挨不着邊際。”
“再結合一些細節，比如犯罪巷的誕生日，蝙蝠俠總是強迫症一般前往那兒清理罪犯，如同朝聖一般，又比如韋恩先生收養迪克格雷森之後，蝙蝠俠身邊就出現了羅賓，比如蝙蝠俠遇到棘手的對手受到重挫時，韋恩先生總是對外宣布玩極限運動受傷需要靜養。”
“蝙蝠俠應該感謝大多數哥譚市民編造的都市傳說以及無良媒體撰寫的花邊小報，導致大量無用信息将有效信息淹沒。以及，他的敵對反派腦子都有問題，對他的身份不怎麽感興趣。”
“我想全哥譚對蝙蝠俠真實身份最感興趣的只有警局了吧。蝙蝠俠應該感謝他在警局的支持者，老好人戈登局長。”
我開啓了《驚悚樂園》裏覺哥的氣場，模範夏洛克射子彈一般的死亡語速。
終于知道為啥卷福愛側寫別人了，這感覺帶勁啊！
最後拐了個彎。
“綜上，顯而易見，韋恩先生與蝙蝠俠先生的關系真是……非同尋常的好。”
“韋恩先生又為蝙蝠俠提供資金和設備，還要給他隐瞞甚至混淆身份，還要給他養孩子，還要在他受傷的時候精心照顧他，以至這麽多年蟬聯哥譚黃金單身漢的寶座，真是辛苦您了。不過，蝙蝠俠也是一個很不錯的伴侶，每年去犯罪巷清掃罪犯刷您的好感，以慰在天之靈的岳父岳母。我為你們獻上最誠摯的祝福。”
我不怕死一般涼涼的說道。
布魯斯在聽到蘇卡開始一大串的分析，他的眼裏有對她智慧的贊許，有一些忌憚，也有凝重，他開始反思自己的身份僞裝做的還不夠完美。
然而，蘇卡後面突如其來的騷，差點閃斷了他的腰，聽到她一本正經明示布魯斯和蝙蝠俠的出櫃關系時，布魯斯真的感覺要窒息了。
關鍵是，感覺這樣的結果反推回去還都可以對上？
兩雙死寂的眼睛相對。
蘇卡最先繃不住眼裏劃過一絲笑意，嘴角忍不住瘋狂上揚，布魯斯這才算是反應過來，這孩子皮了。
布魯斯咳嗽了幾聲，“很精彩的推理。”
“謝謝。您用蝙蝠俠的真實身份的問題來試探我，一來是想徹底證明我是否清楚這件事，以及我是從何種渠道得知的，二來是想要我開誠布公。沒錯吧？韋恩先生。”
“的确如此。我調查了你一個月來的生活軌跡，從哥譚街頭的監控攝像來看，你就好像憑空出現在這個城市。”
我并沒有想要隐瞞的想法，撒了一個謊要用更多的謊言來圓，更別說坐在我面前的是智商高的可怕的老爺。
“我确實是憑空出現在這個城市的。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正要去往英國上學，到機場後就發現自己憑空換了一個地方。之後我嘗試過撥打電話，發現我的親人的電話都無法撥通，手機沒有信號，我就開始懷疑自己可能不在原來那個世界裏了。後來，我在街上玩一些小把戲，賺了些錢，買了地圖回來，徹底證明了我的推測。在我們的那個世界，也有美國，但沒有哥譚、星城、大都會、海濱城等等城市，兩個世界美國的地圖也都不一樣。只有中心城情況與我們那個世界美國的中心城相類似，也同樣有個赫赫有名的中心城大學。”
最好的謊言是八分真，一分假，剩下一分留給對方腦補。
布魯斯心想，這就是這個孩子對中心城執着的原因嗎？忽然間到了一個未知的地方，就想緊緊抓住熟悉的事物。
“那麽，為什麽你一直在哥譚邊境轉悠？”
我猶豫了，是否要将身上的系統的事告訴老爺？以老爺的智慧，肯定不會認為這是無稽之談。
然而，在那之後，自己将會迎來不信任與管控。
“我明白，我們相處的時間極為短暫，或許你還無法信任我，又或者有什麽難言之隐。不過，如果有什麽困難，我與迪克、以及傑森都會盡可能的幫助你。”布魯斯溫和的說道。
雖然知道老爺是個控制狂魔，但聽到這話的我還是有些感動。
【現今反派值412，鑒于宿主消極怠工，發布強制任務，五日內若反派值未滿500，将進行抹殺】
【現今反派值432，鑒于宿主消極怠工，發布強制任務，五日內若反派值未滿500，将進行抹殺】
【現今反派值432，鑒于宿主消極怠工，發布強制任務，五日內若反派值未滿500，将進行抹殺】
我捂住了頭，簡直頭疼欲裂。
布魯斯看到蘇卡突然抱着頭，臉色蒼白，呼吸急促極為痛苦的樣子。
他連忙靠近蘇卡，抓住了蘇卡的手腕，脈搏頻率極不正常，是心率過快的征兆，都已經超過正常值範圍了。
正當他要去取急救醫療工具，打電話叫救護車時，蘇卡拉住了他。
“韋恩先生……我……現在沒事了。”
“你現在……”
女孩強撐着斬釘截鐵的打斷了布魯斯的話，“韋恩先生，我确實沒事了。現在，我希望您能夠聽完關于我的事。這件事關乎我的性命。”
布魯斯聽到這這樣的話，也一下子面容嚴肅了起來。
他篤定這件事一定是與蘇卡無法離開哥譚有關。
“其實，我有一件事瞞了您。在我來到這個世界後，我腦中出現了一個聲音，它自稱為【反派系統】……”
布魯斯聽到這，更是覺得這所謂的系統很有可能是邪惡造物，其名字就已昭顯了他的來者不善。
“這個系統它要求我成為一個哥譚的反派。”
布魯斯眉頭禁皺，“所以，剛才是懲罰？”
“算是。我莫名其妙出現在哥譚後，身上的貨幣沒法在這個世界流通。沒有身份證明，我又還是個未成年，根本沒有經濟來源。我身上有食物，然而遲早會消耗完。所以，我擺了個攤子，通過魔術騙了一些人的錢……關于這點，我實在後悔，但是人處于絕境，道德底線總是會一降再降，我說這點并沒有為自己曾經的錯誤開脫的想法……”
“我明白。”布魯斯安撫着有些激動的蘇卡。他當然清楚蘇卡那些日子，他專門調查過她在街頭的魔術，布局精巧，充滿奇思妙想，但是在哥譚只是一味的表演街頭魔術，是無法糊口的，所以蘇卡采取了魔術與騙術的結合。
一個在之前生活環境舒适的未成年，驟然來到另一個世界，能夠想到辦法謀生就已經極為難得了，而她也未曾沉淪。
從她寧願對上都市中象征着恐怖的蝙蝠俠也要尋找傑森，就可以看出這個孩子關心朋友、睿智冷靜。他徹底調查過二人，也知道了她在與傑森一起居住的日子裏，還接濟過一些貧民區的孩子，可以看出她的心善。
不論何時，都能盡量控制情緒，保持冷靜。這一切都極為難得。
“我好不容易下決心靠行騙賺一些錢，打算想辦法找關系辦理一個身份，這樣我可以通過正規渠道打工之類賺錢糊口……那個系統每次在我行騙時出聲，說些什麽【反派值+1】，就像在拷問我的靈魂。如果只是這樣，那它只是個提醒我不要走向邪路的警示器。”
①推理靈感來自《驚悚樂園》封不覺與正聯吧讨論帖。
作者有話要說： 老爺身份其實真的很好推理，基本半公開，quora曾經有人提問，漫畫裏有多少人知道老爺真實身份，統計了一下有一百人以上_(:з」∠)_
大概就是DC宇宙裏大家都是在裝糊塗。
至于為啥不是全民皆知，因為諾蘭版蝙蝠俠就說過蝙蝠俠不可能去阻止哥譚裏每一起犯罪，罪犯遇到他的概率比買彩票中獎的概率還小（由此凸顯出哥譚的犯罪率多麽高）
所以假如老爺阻止了那種普通罪犯，而dc宇宙背景是有各種人才（變異人，外星人，生化實驗産品等），以老爺的彪悍程度，很有可能罪犯都不會往正常人的身份靠，說實話，就說成為蝙蝠俠也不是正常的富二代做得出來的。
這就導致，很有可能那些小反派亂傳都市傳說，把蝙蝠俠身份攪混，同時，以老爺的資産，也是極有可能通過媒體渠道添油加醋的渲染，導致普通民衆即使仔細看了媒體傳達的信息，也難以在大量垃圾信息中推理出蝙蝠俠身份，而且一般人也不會沒事去推理蝙蝠俠身份。
而那些大反派，諸如小醜等，就算知道老爺身份又怎麽樣？他們只是想跟老爺玩啊，阿卡姆癡漢團嘛_(:з」∠)_要團寵老爺
至于還有一些反派，比如企鵝人，很有可能則是出于利益或者防止惹不必要的麻煩，即使隐隐清楚，也不會揭露老爺真實身份。
于是，就形成了一個很和諧的局面。大家都揣着明白裝糊塗。
☆、加入蝙蝠家，成為最二的鳥球球
“我在這，沒幾天錢就被偷了，更糟糕的是，當時一個地盤的混混盯上了我，我把我所剩無幾的錢都交出去了，但他們還是不滿意，差點把我殺了。如果不是傑森帶我去了湯普金斯醫生那，我一定早就沒命了。”
這一點，他也從萊斯利口中了解到了。
他點了點頭，語氣中滿是抱歉，“我很抱歉那時沒有及時……”
老爺就是這樣的人，總是把他人的痛苦攬為自己的責任。
他總是覺得做的還不夠……
“您不必為感到愧疚或抱歉。您也只是一介凡人之軀，能為這座城市做到這種程度，“難得”已經不夠比拟了。”
諾蘭版蝙蝠俠中有一幕，蝙蝠燈投影了蝙蝠标志在天空，路邊毒販看到天空中的蝙蝠投影吓得立馬跑路，買家在後面大喊：“你瘋了嗎，你碰到他的概率比中彩票還低。”
蝙蝠俠的功績并不僅僅是打到了多少個反派，打擊了多少犯罪，而在于他已經化身成了哥譚希望的标志，讓這座城市不至于完全沉淪。
所以，在蘇卡被刀捅時，身上血液不斷流失時，她也只是期望着蝙蝠俠能夠救她，卻從未抱怨或怨憤于蝙蝠俠為何沒及時救下她。
“之後，就是傑森收留了我，以及遇上您一系列的事。”
“由于我對這個城市充滿了好奇，所以買過不少報紙，也是借此推斷出蝙蝠俠的身份。”這裏蘇卡倒是在面不改心不跳的說大話了，這明明是前世看漫畫了解的。
“雖然我敬重蝙蝠俠這位黑暗騎士高尚的品格……”蘇卡說到這，布魯斯還是面無表情，誰知道這位想着什麽呢。
“但是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孩子，我不喜歡也害怕卷入麻煩、混亂甚至危險的漩渦。所以，我開始是極為想離開這座城市，去往一個看起來更加熟悉和平的城市。”
“我在離開哥譚時，遇到了阻礙。如同一個詛咒一般，我無法離開這座城市，無論是通過步行還是借助其他交通工具，步行到哥譚邊境線時，會有無形的屏障阻礙着我，乘坐交通工具會讓整個交通工具被迫在邊境停下。那個系統一直在我腦中叫着什麽反派值未達标，暫無離開哥譚權限。後來，我想到了那個系統給我發布的任務，成為哥譚一名反派。它限制了一個範圍，就是哥譚。”
“所以，我只能回來。我本來并不打算與您講這一件事。因為這件事過于的詭異。”
雖然老爺的接受度很高，但蘇卡就擔心萬一老爺把她說的【反派系統】當做她潛意識裏想要犯罪而導致人格分裂，進而送去精神病院，那可就完了。
“當然，如果您不相信這件事，我可以和您再次去一趟哥譚邊境。”
“那是剛剛那個系統做了什麽，才讓你改變了主意嗎？”布魯斯依然不動聲色的問道。
蘇卡的情況一下子變得複雜起來了。
“韋恩先生，您千萬別以為我現在意識被那個什麽破系統操控着。”蘇卡看着布魯斯的表情就有些慌，積攢了數天的委屈一下子傾瀉了出來，她抽噎着說道：“那個系統……并不能影響……我的意識。我也希望……您別把我的話……當成是我産生幻聽……或者內心想要當個反派……有輕微人格分裂……把我送精神病院。我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真的只是……個普通的……孩子，絕對的……種花家……好公民。嗚嗚……我不要進阿卡姆。”
布魯斯拿了紙巾擦拭着女孩的淚痕，輕輕拍着女孩的背，“我不會送你去精神病院或者阿卡姆。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
蘇卡平日裏的冷靜與現在反差極大。
倒不如說，平日裏的冷靜一直是這個女孩的僞裝，生活迫使她堅強。這也讓布魯斯心下更加憐惜蘇卡的遭遇。
在哭了一陣後，蘇卡心裏一下子輕松了許多，日常的負面情緒，确确實實地被全部發洩完。
她有些唾棄自己，心理年齡已經成人了，卻還跟個孩子一樣。
“韋恩先生，抱歉，我失态了。”蘇卡捂面說道。
“無妨。哭泣是一個孩子再合理不過的權利。你做的已經很好了。”
“你選擇了信任我，我也會回報以同樣的信任。”
蘇卡冷靜了一會，又繼續說：“我剛剛突然難受是因為系統給出的警告。”
“警告？”
“對，它說鑒于我消極怠工，發布強制任務，五日內若反派值未滿500，将進行抹殺。”
布魯斯完全沉默了下來。
他憤怒了。
韋恩企業在孤兒院、學校等機構大力投資，進行慈善活動，設立各項助學基金，是因為他知道，孩子是這個城市的希望。
他想為那些孩子提供無憂無慮的環境，以期他們成人後可以改變這個城市。
平心而論，蘇卡在同齡孩子中，絕對算得上出類拔萃，不僅僅在于她的聰慧，更在于她在惡劣的環境裏都未曾讓心屈服的品格。
而現在，這個系統卻以生命為要挾逼迫這個孩子走向不歸路。
“那個……老爺，我覺得我還可以搶救一下？”我看着老爺陰沉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道。
“系統說我的反派值是412，這裏面有我騙錢得到的，也存在極小部分是因為我曾經想過犯罪……”
于是，我看到了傳說中涼的夠可以的“布魯斯不贊同的目光”。
“等等，老爺你先聽我解釋，就是原先我剛來哥譚，想過在警局門口搶劫讓我被送進局子，這樣好歹有個住處不至于流落街頭，那個時候因為我真的很認真的思考了這個可能性，所以系統給我加了反派值，還有之後我實在是沒辦法，想出靠騙術去賺錢，也加了反派值。”
“所以，我覺得這是一個破局的可能。”
“你的意思是，并不一定要做出違法犯罪的行為，即使是有犯罪的念頭也可以增加反派值？”
“是的。但是，如果并非出于真心、确實有犯罪的念頭，哪怕喊着我要犯罪也不會計入反派值。我的想法是，我可以學習體驗派演員，自我代入犯罪角色，暗示或催眠自己想要犯罪。如果你您擔心我的心理問題、未來可能走上歧途，又不怕麻煩的話，可以給我請心理醫生進行定期疏導。”
老爺沒有立刻答應，這确實是一個方法，但是他考慮的更為久遠。
現在還只要反派值五百，那麽以後呢？假設那個所謂的系統發現了這樣的bug，它是否又會發布直接要蘇卡踐行犯罪行為的任務。即便沒有，如果蘇卡長期通過自我催眠來達到系統的要求，即使有心理疏導，遲早有一天會精神崩潰。
“我想檢查一下你的身體，可以嗎？”
我趕忙如小雞啄米一般點頭，如果老爺這個挂逼可以揪出我身體裏的系統，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跟着老爺來到蝙蝠洞後，我就像進大觀園的劉姥姥沒見過世面一般不斷驚嘆。
然後，我在訓練場看到了傑森，他正在做着一組訓練。
一個漂亮的翻身落地，他走了過來，很是驚訝，“你怎麽又回來了，還到這來了？還哭了？”
他看向老爺，示意給個解釋。
“她的情況有點複雜。”
“所以，你就不讓她離開哥譚了？”傑森不無嘲諷的說道。他在知道蝙蝠俠的真實身份後，對于成為預備役羅賓确實是激動的，但是短時間相處下來，他就清楚布魯斯控制欲極強。
他也清楚蘇卡的身份可能有問題。
當初撿回蘇卡後，看她生活裏一舉一動窮講究，和底層的人可以說是格格不入，他就開過嘲諷。
不過他也腦補過落難公主一類的劇情。
我連忙解釋，“傑森，別誤會韋恩先生。事實上，是我的問題，我……”轉念一想，還是別讓二桶小天使擔心了，話鋒一轉，就說：“我想了想，還是做韋恩家的養女比較舒服，做個小公舉，坐擁豪宅，盡情刷卡，完全可以少奮鬥二十年，還可以每天見到你們。你看你們顏值多高啊，每天看一眼都覺得下飯。”
布魯斯挑了挑眉頭，我內心淚流滿面，這下好了，八成是得和蝙蝠家扯上關系了。
畢竟以老爺的財力，多半是不介意養我這麽一條廢柴的鹹魚。不知道該高興以後可以經常見到一家的男神還是為未來小命擔心。
好吧，如果沒有解決那個辣雞系統迫在眉睫的任務，別說以後了，只能活五天。
我對我衰到爆炸的人生絕望了。
傑森翻了個白眼，“你覺得我會信這種鬼話嗎？”
我回了他一個死魚眼，“我虛榮，拜金，膚淺，對于成為豪門燒錢一員還是充滿了期待的。”
布魯斯打斷了我們兩個三歲小孩的鬥嘴，“好了，我要帶蘇卡去檢查一下身體。不出意外，她以後就是韋恩家的一員了。”
關鍵在于，不出意外。
如果沒法檢測出蘇卡的身體裏的系統，确實只有她提出的方法了。
“你身體有什麽毛病嗎？”二桶雖然很不耐煩的樣子，但話語裏還是挺關心我的。
“嘿嘿，沒毛病。”
我的敷衍态度只要有眼睛都看的出，老爺也沒多說，就拖着我去一個實驗室檢查了。
經過抽血等一系列檢驗，老爺拿着我的體檢報告，眉頭緊皺。
“你的身體很正常。大腦……”
“大腦？”
老爺說了很多術語，其實歸納一下就是，我有大量腦細胞參與了大腦的功能活動，更通俗來說，我大腦開發度在正常人中極高，同時，與記憶有關的地方，譬如海馬體、大腦皮層、前額葉都有一種特殊的生物磁場保護着。
這就是我記憶突然變得過目不忘的原因嗎？我心想。
最後，老爺還是同意了我的設想。
科技手段沒法找出系統，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雖然自我催眠要犯罪不大好，不過想到我可是在蝙蝠一家眼皮底子下謀劃犯罪還被同意了就覺得莫名帶感。
當然，最叫人興奮的就是嘩嘩啦啦的給各種收養協議相關的文件簽名了，為了便于稱呼，我填用了自己的英文名Caren（卡蓮）。
每次在白紙上簽寫自己的名字時，我就覺得如夢似幻，這是哪門子瑪麗蘇劇情啊，我竟然被布魯斯韋恩aka蝙蝠俠收養了。
抛開老爺身份，這豪門大族的養女也足夠蘇的叫人發抖。
對于把我排行排在傑森前頭我是樂見其成的，至于這麽排，大概是我竭力強調自己年齡已經十二歲了，比傑森大，同時身高呈現碾壓的原因。
傑森對于我比他高出大半個頭是很不爽的。
我被他吃癟的表情愉悅過後，就好心安慰他：“二桶，你別擔心，你以後長大了就是鳥球球中最高的那個，還是最～重～要的那個，足足兩百磅呢。”
我說的是實話，官方給出的傑森的體重在蝙蝠家僅次于老爺。
然而，傑森還是給了我一個爆栗，“誰他媽是桶啊？！”
布魯斯露出一個不贊同的眼神，“language.”
我：“……”老爺這是美隊附體了嗎？
不管怎樣，從今晚後我就是二姐頭了。
迪克、阿福對于我加入蝙蝠大家庭表示了歡迎，二桶依然愛嘲諷我，我心情好就懶得怼回去了。
☆、鳥球球上學記
這五天內，我過着和原來世界沒啥區別的生活，徹底淪為現充廢宅，連大少和二桶都沒時間調戲。
我天天都在看懸疑犯罪片，就是盡力代入角色、撰寫反派計劃，比如搶劫銀行計劃，盜竊哥譚美術館計劃、哥譚大橋爆破計劃雲雲，成功把反派值刷到了926。
“哇。我變态起來我自己都怕。”躺在沙發的我翻看着自己的字字珠玑感嘆着。
“卡蓮，你在看什麽？”好大哥迪克走了過來。
“我的犯罪計劃書。”我懶洋洋的說道。
“什麽？”迪克差點懷疑自己幻聽了。
“你看看存在什麽漏洞不？”
迪克：“……”你還記得我的真實身份是羅賓，布魯斯的真實身份是蝙蝠俠不？
他還是接過來了本子，他欲言又止，“你有什麽心事可以和我們說的。”
隐形弟控/妹控迪克也曾期待過聽話乖巧的弟弟妹妹，不過現實往往事與願違，傑伊叛逆容易炸毛，卡蓮腦回路清奇。
不過，身為家中的大哥，又自帶溫柔□□屬性，對弟弟妹妹大概有五十米厚的柔光濾鏡，迪克偶爾心累的同時還是會美滋滋的覺得有弟弟妹妹的感覺真棒。
“我最近過得不能再好了。在死線之前刷完了任務。”我确實感到特別輕松，在我刷過五百反派值後，只有升起犯罪的想法時，才會提醒反派值增長，其餘時候吱都不吱一聲。
對我來說，系統安靜如雞就是最好的結果，省的折騰出什麽幺蛾子。
于是，我又困的不行睡着了。
為了加緊完成任務，卡蓮熬夜肝那些電影和小說，而這類電影小說往往主題沉重，長時間看多了精神上肯定不好受，而卡蓮還要想盡辦法代入那些角色中，可想而知壓力多大。
看完計劃書的迪克心緒複雜，這裏面有些計劃還真的可行性挺高，計劃環環相扣。
卡蓮這是真要做反派的節奏嗎？！
卡蓮要是知道迪克的吶喊，肯定嗤之以鼻，我做啥子反派呢，洗洗睡睡做條鹹魚多快樂。
“我看看。”低沉的聲音在迪克身後響起。
“額，布魯斯，這只是卡蓮寫着玩的……”迪克在心裏給卡蓮捏了一把汗。
“嗯。我知道。”布魯斯翻看了眼已經熟睡的卡蓮，拿了條毯子給她蓋上。
他想這幾天卡蓮确實太遭罪了，簡直拿出了拼命的架勢。
事實上，她也确實在和時間賽跑。
如果沒有在這幾天內刷夠那個反派值，她就失去性命。
卡蓮深居簡出，他也明白為什麽。
她代入過深，有幾次露出的眼神有幾分神似那些罪犯的瘋态與兇戾。
他強行幹預過幾次，以防她滑入不可逆轉的深淵。
想到卡蓮身上那個系統——不可控的因素，布魯斯的心情凝重而煩躁。
布魯斯有些擔心他的狀态，想着待會就預約一個心理醫生，明天就讓人疏導一下她。
他翻看着那份計劃書，以一個犯罪分子的角度來說可謂是值得稱道，但他也看到裏面或明或暗的備注着如何讓民衆免受傷亡。
他看着沉睡中的女孩，心想，或許自己應該多給她一點信任。
在經過幾天心理治療後，我精神亢奮的很，因為脫離了生命危險，再也不用總是看到蝙蝠俠不贊同的目光。
要知道看到那目光真的透心涼，難怪星妞能靠想老爺的目光關閉超人身體的熱射線。
人一心情好，就容易飄。
比如……
卡蓮在蝙蝠洞喝着溫熱的牛奶，吃着阿福的小甜餅，一臉幸福的盯着迪克和傑森訓練，到最後變成盯着迪克的臀。
“這麽翹的臀難怪化成灰都認識，注入靈魂啊。”卡蓮感嘆道。這是新52夜翼刊裏頭午夜戰士的臺詞梗。
聽到這話的迪克沒抓穩杆子上摔了下來，傑森則是笑岔了氣也摔了下來。
“迪克，如果我哪天失憶了，我一定能夠憑借你的臀認出你來的。”這是星火梗。
迪克滿頭黑線，他覺得很不妙，在繼布魯斯的下巴之後，卡蓮又盯上了他的臀部。
“卡蓮……”他剛要說教一番卡蓮這樣盯着男性的臀部很不好。
卡蓮遺憾了一下自己不能說“人活着就是為了夜翼的臀”，很乖巧的學小賤賤做了一個拉拉鏈動作。
又比如……
卡蓮慫恿阿福做了華夫餅，并大肆誇贊它的味道。
阿福很高興，做了更多的華夫餅給鳥球球們。
看着像一團漿糊的華夫餅，又瞄了瞄在一旁站得筆直的阿福，迪克十分艱難的吃完了它，他打算待會吃點麥片壓壓驚。
曾經有一個傳說，有一位抱怨過阿福做的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