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

之前, “我是特種兵”的節目錄制就已經花費上好一段時間,再加上A大放假也不是那麽早,盛淺予回家還沒兩天,就到了過年的時候。

盛父平時工作忙,但過年這樣的大事, 他還是請了年假回來,一家三口, 熱熱鬧鬧地吃着團圓飯,圍坐在電視機前, 看着由央視播出來的春節聯歡晚會, 再放上兩挂鞭炮, 與左鄰右舍家的孩子們玩鬧幾番,別提多麽歡愉。

左鄰右舍, 或者說住在盛家周圍的所有人都沒想到, 當年,看上去最默默無聞也無甚出息的盛淺予, 如今居然反倒表現得最為優秀,更甚而, 還得了個什麽“國民女神”的稱呼。起初, 他們是不在意, 可無奈的是, 自家孩子一個個都表現得瘋了似的,明明平時連出門倒個垃圾都嫌煩,一聽說他們認識盛淺予, 卻是争先恐後地要去拜年,簽名照和視頻更是少不了。

一旁,盛父盛母和那些家長坐在一起,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互相說一些吉利話,可最終,話題繞了繞去,還是沒能克制住地再次繞到了盛淺予身上。

“老盛啊,你真養了個好女兒,出息了啊。”住樓上的李大爺看着被圍在人群中的盛淺予,語氣中不無豔羨地開口道。

聞言,饒是盛父盛母這樣平日裏習慣和氣謙虛的人,也忍不住為自己的女兒所驕傲,臉上露出些許難矜的笑。

年後的第三天,盛淺予一家正圍在家裏包餃子,準備留作明天的早飯,門鈴卻突然被按響。盛父盛母都坐在沙發裏側,盛淺予便起身去洗了個手,邊抽了張紙擦手上的水,邊去開了門。

她想着,這兩天該來拜訪的人應該早就來的差不多了,怎麽還有人,卻沒想到,門一打開,令她驚訝的是,來人居然是顧桓。

“淺予,新年好。”看到她,顧桓溫和地笑了笑,伸手摸了下她的頭,目光朝屋內看了一眼,“伯父伯母在家嗎?我來拜年。”

“淺予,是誰啊?”見盛淺予似乎愣了,居然都忘了放門讓人進來,一直因為包的餃子各種不能下水煮而被盛母說的盛父解脫似的匆匆走了過來,望向門外來人,卻是也驚訝了,“顧桓?”

驚訝歸驚訝,老戰友家的兒子時隔多年終于又來看自己,盛父還是很高興的,趕忙迎進了屋。

事實上,雖說盛淺予和顧桓的聯系确實少了,但盛父盛母和顧家的聯系并沒有太少,兩家人的情誼還是如幾十年前那般,過命的交情,老鐵。

“顧桓?快坐塊坐,阿姨正好包餃子,還說今天晚上肯定吃不完,打算留到明天,你來了,我們今晚就幹脆一起都煮了。”一如盛父和顧父是好友,盛母和顧母也早就在軍區大院的時候便成了閨蜜一般的存在,此時,多年未見的閨蜜的孩子居然來了她家,她喜得剛想上手去摸這與印象中長大不少的孩子的頭,卻想起來自己手上還有面粉,這才收了手,只是扣上還是熱情道,面上也帶着濃濃的笑意,以及對過去的懷念。

都說,成功了即是上位者,可真正有教養的人,即便成功了,也不是上位者那般高高愛上的态度。成功的是事業,對于他人和長輩,他仍以最為謙恭的姿态去面對,顧桓便是如此。

“謝謝伯母。”與對盛淺予那滿是無奈的寵溺不同,對于盛父盛母,顧桓滿眼滿心都是尊敬。他笑着感謝了盛母對他留飯的舉動,将手上的養生食物和用品遞了過去,“新年好,這是一點禮物,希望您和伯父可以喜歡。”

“你這孩子,來了就來了,還帶什麽禮物。”盛母嘴上客套着,可接過禮物時,眼中被重視的喜悅還是可以明确感受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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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盛淺予一家和顧桓圍坐在一張方形小桌前,站着醋、辣椒等調料,吃了一頓歡歡樂樂的團圓飯。期間,盛母不停叨餃子到顧桓碗裏,眼看着他吃下去了,有時不時問一句好不好吃,平日裏總吹自己是廚神的人現在難得對自己沒了自信。

盛母手藝本就不錯,又是長輩,顧桓自然笑着回答好吃,一頓飯下來,哄得盛母眉開眼笑的,心情好得不行。

因為一家人都在,盛家三餐的時間便也提早了,直到吃完晚飯,碗筷也都洗好了,時間也不過才堪堪七點,正是應該熱鬧的時候。

“伯父伯母,我來的路上聽說廣場那邊有煙火大會,就當飯後消食了,一起去看看嗎?”飯後,顧桓想起了這個,又想着心中那件還沒辦的事,便提了出來。

“煙火大會?好啊,正好我也閑了沒事……哎喲!你掐我幹嘛!”聞言,盛父倒是很熱情,立即表示了贊同的意思,卻沒想到,一旁的盛母猝不及防掐了他手一下。他捂着手,看着盛母,當真是一臉茫然和委屈。

哎呀,這個笨老頭子!

“沒事,你和淺予去吧,我和你盛伯父還有點事要說。”朝顧桓笑了笑,盛母溫和道,手下卻是再次狠狠掐了盛父一下。

盛父雖說茫然,但畢竟老夫老妻這麽多年了,也大概懂了盛母的意思,跟着道:“是啊,我想起來,我也和你伯母有些事還沒說。你們就自己去吧,要是不認識路,就交給淺予就行了。”

顧桓的本意就是和盛淺予說話,在盛家,到底有些過分安靜了,讓他覺得不方便,也不知該怎麽把那些話說出口,此時,見盛母似乎懂了他的意圖,卻是不僅沒有阻止,甚至抱了支持的意味,眼中頓時帶上了些許感激之情。

三個人說話時,盛淺予正好去廚房給自己洗了個梨子吃,昨天,家中的火龍果吃完了,這讓她有些難過,還有餘糧的梨子這才派上了用場。

見自家的寶貝女兒和顧桓出了門,盛父總算是忍不住了,問盛母想幹什麽。他難得請了這麽個長年假,還是挺想和自家寶貝女兒多相處相處的,而對于一旁明明沒事,又非讓他說自己有事的老婆,他真是搞不懂了。

“你是不是傻?”盛母白了眼自己的老伴,擡手用遙控器給正在播廣告的電視換了個臺,“你沒看顧桓和我們說話時的眼睛到底往哪裏看的?人家不是真的想讓我們兩口子出去散步,而是想要和盛淺予一起出去。你一糟老頭,沒什麽情調,也不會玩浪漫,當然看不出來。”

一想起嫁給盛父這麽多年,連頓燭光晚餐都沒有享受過,盛母就一陣委屈,當下,忍不住吐槽了起來。然而,“糟老頭”本人卻是沒有絲毫感覺,還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原來是這麽回事啊。”也曾年輕過的盛父點了點頭,想起顧桓的長相和老伴經常提起的他如何優秀,再加上兩家的關系,戰友的兒子,他覺得,給自己當女婿還是勉強夠格的,“說起來,咱家淺予也在人家房子裏住了半年,說不定,其實事情早就成了,是兩廂情悅,只是還缺一個告訴給我們的機會。”

盛母其實也是這麽想的,不過,作為女性,她想的比盛父還要更遠一些。

首先,婆媳關系方面,她和顧桓的媽媽是閨蜜,對方也是把盛淺予視作自己獨立在外的女兒一般,如果嫁過去,肯定不會被為難。其次,顧桓和盛淺予也算是從小到大的交情,兩個人能産生愛情很好,親情和友情肯定也是有的,再加上已經被照顧了半年,彼此熟悉了生活方式,就算嫁過去也不會覺得無法适應和相處……

想到自己女兒的未來,盛母不由得擔心起來,可想着顧桓從小就負責任又體貼細心的性格,她又覺得她應該是可以放心的。

不過,小輩們的事,還是小輩們自己決定吧。她只能說,她不反對,并且對自家女兒的決定表示尊重。

恰逢春節,各家各地都要放鞭炮和煙花,有懂做生意法子的便幹脆集合大家一起放煙火,放煙火的同時做點生意,客戶流量也大。

然而,雖說事情的本質還是商人的營銷手段,但這無礙于人們對煙火欣賞時難以抑制的喜愛之情。

黑色幕布般的夜空中點綴着幾點星亮,朵朵絢爛在黑暗中盛開,瞬間絢麗至極,璀璨、奪目,還來不及讓人欣賞個過瘾,便又消失不見,一如短暫的人生,只能在最美的時候勉強在人前劃過,卻讓人癡迷而難以轉移目光。

住在顧桓家對面那麽久,盛淺予吃貨的屬性早已被顧桓看透,他見她路過一處吃的就要嘴饞一次,只得哭笑不得地每樣吃的都給她買了點。

燒烤、麻辣豆腐、臭豆腐、炸香蕉、烤鱿魚、棉花糖……在吃的方面,盛淺予根本來者不拒。

被蹭了那麽多次飯,顧桓心裏也清楚盛淺予的飯量到底是怎麽樣的,不會被她偶爾故作矜持的“吃飽了”糊弄過去,也不至于因為接下來要做的事,事先“讨好”得過分了,讓她太撐,而是算好了,讓她吃得開心又滿足。

廣場最熱鬧的地方在入口處的第一塊空地上,有小攤販,也有許多行人,煙火在那邊看也是最大最亮眼,正對着的方向。然而,顧桓畢竟是“國民男神”,盛淺予也是“國民女神”,雖說兩個人是青梅竹馬,也做了些許僞裝,仍擔心被發現後的人群暴動,因此,買了東西,盛淺予便拉着顧桓到更遠些的地方,在人跡廖少的一座石橋上,才扯下了自己的僞裝,一臉滿足樣,開開心心地吃了起來。

“慢點,沒人和你搶。”見盛淺予吃得太急,白皙的臉頰都被蹭上了些許調料,顧桓無奈地笑了笑,從口袋中掏出一方手帕,幫她擦了擦。

盛淺予也已經習慣被他照顧,嘴上仍不停地吃着,卻是乖乖地側過臉,方便他給自己擦臉。顧桓的動作很輕,就像對什麽珍貴至極的東西一般,生怕稍稍用多一點,就會弄壞、弄破。

他看着她,腦子裏走馬觀花般閃過無數他們相處的場景。

小時候,她總是嬌嬌氣氣的,任性得仿佛個公主,明明張牙舞爪得很,偏又稍不順心就淚眼汪汪,總弄得他沒轍,不得不順着她的心意将她哄開心。他笑稱那個時候的她是“小貓”,伸着爪子肆無忌憚地展現着自己的任性,又實在招人疼,讓人無法将她拒絕于門外,從得不得不順從她的想法。

而半年前,他們重逢了,他發覺,她變了很多。

精致得過分的五官比小時候只是略顯清秀的模樣更加吸引人注意,初次相見的那段時間,也很是懂禮貌,進退有度。他當時總是忍不住感慨,小姑娘是真的長大了,懂事了很多,然而,當他因為想要照顧她,頻繁回家,多做了幾次飯與甜點,她的本性便依舊暴露了。

貪吃、貪玩,總是懶懶散散的,還很任性,依舊是小時候那個無法無天又被寵壞的小公主模樣,但也知了輕重,知道什麽時候該做什麽。

雖說,看上去,一直都是他在為她操心,給她做吃的,照顧她,為她的事業、學業與人際關系考慮和擔憂,但事實上,她也給了她很多幫助。

人人都說,他只出道五年,在未經歷任何潛規則的情況下,就能走到如今地步,獲得這麽些成就,實在是幸運至極。可他清楚,他所獲得的一切都是努力拼搏才獲得來的。

他的工作很忙,在她來後,已經算是給自己放松了不少了,早出晚歸卻仍是常事。他自己習慣了,倒沒有多少感覺,只是她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她愛吃,不愛做,但為了他,也是下廚了不少次。她做的東西通常很養生,美味又營養,也很适合經常熬夜的人補身體。而就在知道他是樂旗工作室的老板後,她時不時也會帶東西去公司看他。清涼解暑的梅子茶,奶香濃郁又清甜涼爽的北海道雪布蕾,還有那鮮香的佛跳牆……

在他趁着吃東西,放下文件,休息一會時,她還會幫他做一下按摩,無論是那恰到好處的力道還是那讓人暖心至極的心意,都讓他一次又一次心動。

曾經,他因為他們五歲的年齡差,堅定地将自己擺在了哥哥的位置。不允許自己跨越雷池一步,也以嚴詞訓斥将本差點跨越這個雷池的她給罵了回去。

他總覺得,他們最好還是做兄妹,并且這一世也一直只保持兄妹這樣簡單、純粹又不易變質的關系,更甚一步,還可以成為至交好友。可是,他把自己的心高估了,他的心其實沒有那麽正直,也沒有那樣不悟情感,她所作的一切,都仿佛綿綿細雨般,滋潤了他的心田,讓他的心越來越軟,也讓他越來越沉溺其中。

之前,她決定去拍“我是特種兵”這個節目的時候,他曾皺着眉想要阻攔。

那個時候,他所想的,只是錄制這個節目實在是辛苦得過分,她又從小那樣嬌氣,那樣貪吃而懶散,去了那裏,沒有別人的照顧,也沒有了最愛的好吃的,這對她而言,是怎樣痛苦的事情。

可是後來,當她錄制完節目回來,電視上也同時播放起“我是特種兵”冬季特輯的時候,他看着徐天和盛淺予的互動,看着那些粉絲嗷嗷直叫着“甜甜甜”地吃着這對CP,他突然意識到,他根本無法接受她和別人在一起。

心仿佛被浸泡在了醋裏,酸酸的味道很是濃郁,那些視頻和話語,都仿佛在刺激着他渾身所有暴戾的細胞。

這樣是不對的,不可以,那是他的人!

他從沒有比這時對自己的心意認識得清楚,回想起曾經的那通電話,他義正言辭地警告着她,不要做那些跨越雷池的事情。可現在回想起來,他只想她做得更多些,再多些。

他無法接受她和任何人在一起,他喜歡她,而他這一生未來的陪同者,要是她,也必須是她。

“淺予。”良久,顧桓突然柔聲喊了盛淺予一聲,在她疑惑的目光中,他淺淺地笑了,聲音低沉,帶着些許毫不掩飾的寵溺,“你很可愛。”

聞言,盛淺予毫不謙虛地點了點頭,努力将口中的面筋咀嚼咽下,她嘚瑟地揚了揚那張精致嬌俏的小臉,“對啊,你才發現嗎?那你沒群衆的眼睛雪亮了,畢竟,我可是國民女神啊!”

見她這幅模樣,顧桓本準備好的浪漫話語頓時接不下去了。

他摸了摸她的頭頂,抿着笑,一副溫潤謙和的模樣。

“恩,是我以前眼睛不夠好用,現在,我把眼睛擦亮了,你要不要讓我重新好好看看你?”

聽到顧桓這句話,盛淺予頓時愣住了,大而澄澈的一雙杏眼中滿滿都是不敢置信。

顧桓他……這是告白嗎?可是,他不是說,讓她不要再做“出格”的事?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呀,今天又不是愚人節!

“顧桓哥,你……”

盛淺予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突如其來落在她長而翹的眼睫上的那白色雪花打斷了。

石橋旁,有些許泛着不甚明亮光芒的橋燈,在這些稍顯昏暗的燈光的照射下,片片雪花從空中緩緩飄落。它們晶瑩而小巧,在如墨的黑夜中,愈發顯得可愛精致起來。

“下雪了。”盛淺予傻傻地伸出手去接雪花,然後,清晰而微冷地感受着雪花在自己掌心融化成水,眼睛不由得晶亮起來。她看着眼前的飄雪,眼中的欣喜之意難掩,忍不住喃喃道了一句,“真美啊。”

“恩,是很美,不過,你也不要光顧着看雪,反倒是把自己弄感冒了。”顧桓突然從自己脖子上解下那條從一開始她就注意到了的黑白格子狀的圍巾,轉而戴到了盛淺予的脖子上,見她看了看圍巾,而後目光愣愣地看着自己,他不甚自在地輕咳了聲,側過頭,俊臉微紅,“這是我看網上的教程織的,第一次弄,你不要嫌棄。”

聽到他這麽說,盛淺予滿眼的不解頓時變成了恍然大悟。

她說呢,這麽醜的圍巾,一看就不是顧桓的眼光。而且,之前,他們一起在出門前,他突然動作僵硬地打開自己的包,将圍巾圍了上才出門,怕也是想着帶那麽大個包出去尴尬,拿在手裏奇怪,偏偏又不知道怎麽在盛父盛母面前将圍巾送出去,才無奈之下的下下策。

第一次收到男孩子織的圍巾,盛淺予一臉新奇地垂頭仔細打量了下自己脖子上的禮物,又用手試了試,發覺稍微看了會,還是挺不錯的。

見她這樣打量着自己織的圍巾,顧桓本就稍紅的俊臉愈發紅了些許。他深呼吸了一口氣,随後,将自己的雙手重重地搭在了她的肩上,如墨深邃的黑瞳中倒映的滿滿都是她。

“淺予,我想告訴你,我喜歡你。”他輕輕道,認真,又不失一貫的溫柔和寵溺,“不是哥哥對妹妹的喜歡,而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喜歡。”

告告告告……告白了?!!!

方才因為突如其來的飄雪而忘卻了的恍惚狀态再次歸來,盛淺予漲紅了臉,左手捏緊了還沒吃完的食物,右手摸着圍巾,僵硬不已,突然覺得自己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放了,心髒也狂跳不已。

顧桓也知道,自己的告白太過突如其來,事實上,他自己都覺得自己那驚濤般掀起的醋意也很可怕,而抛下忙碌得不行的工作匆匆趕到這個小縣城的行為,更是他二十多年人生中,一只手便可以數的過來的任性。

小時候,她就一直是他生活中的例外與喜悅,而當她長大,他更是清楚地意識到,她更是他那愈發按部就班而嚴肅的生活中,唯一的調劑與情難自禁的喜悅、悲傷。

他毫不意外盛淺予的沉默,尊重,并且理解,他只是迫不及待想要将自己膨脹的心情分享出來,告訴那個撩撥得他反應無能又好似一無所覺的小家夥,讓她知道自己的心意,也是為自己争取一個機會,從此往後,不再是以哥哥的身份,而是以一個男人的身份,去追求和喜歡她。

“你不要糾結,我知道,我的話可能吓到你了。”見盛淺予一副被吓到了,不知所措的模樣,顧桓到底還是忍不住心軟了。他摸了摸她的頭,笑得溫柔,“但是,你要知道,我喜歡你,但這只是我自己的事,和你無關,你只要繼續開開心心做你自己就好了。你要記住,不管是別人還是我,如果不喜歡,就拒絕,雖然我不能保證我一定會放棄你,但是,我會盡量不去打擾你的生活。”

是的,他希望她開心,就算自己被拒絕,也心甘情願。這段感情來得氣勢洶洶,就連他自己都反應無能,又怎麽能要求她必須立刻接受呢?

盛淺予看着顧桓,看他眉目如畫的五官,因為滿眼滿心都是寵溺,就算清淺笑着,也仿若初春暖陽般,令人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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