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傑來到張先鋒工作室來詢問選角進度，跟在後面的程繁宇像似程傑跟班似的。
程傑是程繁宇的堂哥，其父母擁有程華集團股份的12%，現在他是程華集團影視投資方面負責人，今天帶着堂弟程繁宇過來見識一下場面。
“程總，我們已經挑選幾個女孩出來了，現在還是內部讨論階段。還沒決定誰做女主角。”張導拿出幾份資料遞給程傑過目。
程傑接過資料，随意翻閱。站在後面好奇的程繁宇也湊過來看一下，無意中看到林奕鈴的簡歷，從程傑手裏抽出來。
程傑很好奇程繁宇抽出誰的簡歷，眼尖的他看到林奕鈴的名字：“林奕鈴？”
張導也不知道什麽狀況，聽到程傑說到林奕鈴的名字，便解釋：“林奕鈴這個孩子啊，外貌和演技都不錯，不過新電影主打要新面孔，林奕鈴不太符合要求。”
程繁宇聽到這段話，有點替林奕鈴覺得惋惜。程繁宇也算是從小看着林奕鈴的影視作品長大的，長得美，演技也不錯，是一個很有潛力的年輕演員，只是最近兩三年沒有搭上好的資源，名氣不如當童星的時候。
想起，昨天小丫頭在他家吃飯，狼吞虎咽的樣子，說自己沒錢沒工作沒飯吃的可憐樣……
程繁宇突然開口：“林奕鈴雖然是童星出道，在演藝圈算是一個資深老演員。不過成年後的林奕鈴鮮有作品，逐漸淡出觀衆視線，現在的她也幾乎和新人無差。何不借此機會作為宣傳點，林奕鈴成年後的第一部轉型之作。”
張導驚訝着程傑的跟班居然有這麽獨特見解的一面，十分敬佩。
“行，就聽他說的，讓林奕鈴做女主角。”程傑把資料還給張導說，畢竟程繁宇是程華集團未來的接班人，程傑當作是拍馬屁的機會。
程華集團是張導這部新電影裏面唯一的投資方，既然集團負責人開口指定女主角，張導也不多說，叫助理通知林奕鈴過來簽約。
“你這小子，該不會是想泡林奕鈴吧？”離開張導工作室，兩兄弟來到停車場。程傑問着他堂弟程繁宇，見程繁宇沒反應，繼續說:“我跟你說，雖然你是程華集團的繼承人，是個名副其實的超級富二代。可是你家那個窮養孩子到25歲的變态家規，以你目前這種情況是泡不到她的。像她這種小明星，肯定不會看上你。你啊，25歲之前都別想跟她能滾床單。”
程繁宇聽到程傑的話，不屑一笑，內心回答：不好意思，我已經跟她滾過了。
☆、7.招助理（上）
程繁宇為林奕鈴争取電影的女主角，可能在于他占有了她第一次而感覺內疚，當作是一種補償吧。雖然，林奕鈴不可能知道是他在背後推一把的，但是在他心裏上起碼是過得去的。
就當他跟她扯平吧，以後兩人不要扯上關系了。
他不喜歡林奕鈴，但總是不由自主想起兩人曾有過的歡愉之夜，她在他身上或是身下，還有她讓人酥麻的嬌喘聲，不斷在他耳邊徘徊，這種夢已經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
他自己都記不清他這個月內，洗了多少次床單了。幸好現在秋高氣爽，床單一天功夫就幹了，不然他自己沒地方睡了。
這個，林奕鈴有毒！
這女人絕對是狐貍精轉世！
他要遠離她，他要搬家！
想到這，程繁宇拿起手機打給李管家，幫忙找一下便宜的公寓住處。
說真的，他家真的不是一般的變态，就算他自己自力更生賺錢也好，也不準他住超過房租兩千的住所。
他什麽時候才到25歲啊！
“叮咚，叮咚……”
深夜了，一陣急促的門鈴在屋裏響起。
程繁宇也不知道是哪個神經病半夜按他家的門鈴，他在夜總會那裏做服務生，淩晨兩點下班，現在三點多，他才剛睡了一會。他不情願地起床，掀開被子下床。摸黑地走去玄關，把屋裏的燈打開，然後開門。
只見林奕鈴半彎腰，一手捂住自己的肚子，一手扶着牆。屋裏的燈光亮着，能看到她慘白的面容，額頭絲絲細汗彙聚，聚成一顆小珠，劃過臉頰。
反正就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林奕鈴艱難地吐出一句：“學長，你家裏有胃藥嗎？”
程繁宇原本不想跟她扯上關系的，可是她這副楚楚可憐樣子怎麽讓他狠下心來？
“進來。”程繁宇扶着她進屋，讓她坐在沙發上。他則走到電視機前蹲下，打開組合櫃的一個抽屜，拿出一個藥箱，翻找了一下。
他拿出一盒胃藥，放在沙發前的茶幾上，說：“你等一等，我去燒熱一杯水先。”
程繁宇向來都是喝冰水，沒有存溫水的習慣。他拿起燒水壺，轉了半杯熱水的分量，擺放回電源底座，按開關。不一會兒，水沸騰起來了。待開關自動跳了，他拿起水壺把熱水倒在杯裏，然後從冰箱裏拿出一瓶純淨水倒入杯中，把熱水兌成溫水，拿去客廳。
程繁宇把一杯溫水交到林奕鈴手中，說：“拿着。”
林奕鈴胃痛難受，抿抿嘴，接過水杯。
程繁宇也坐下沙發，拿起茶幾上的藥盒。因為這些藥不經常用到，他看了一下有效期，确定還能吃的。再看看吃法，然後拿出錫紙藥盒，扣出2粒白色藥片，交到林奕鈴另外一只手說：“吃藥。”
林奕鈴接過藥，扔進口裏，一口氣喝完一杯溫水。
“回去吧！”程繁宇見她吃過藥之後，就下逐客令。
“哦……”林奕鈴應聲，緩緩地站起來。因為藥效還沒發揮，她捂住肚子扶着沙發，扶着牆壁走到玄關，準備開門離開。
程繁宇不知道為什麽攙扶離開的樣子，心口有點悶。
算了，就這樣吧，從明天開始，就跟她不要牽扯了。
張先鋒的角色海選已經過了幾天了，這幾天林奕鈴都呆在宿舍住，跟黃文琦，鐘思婷兩個人在篩選一些劇組資料。
“曾躍華導演新劇《宮中情深情》在籌備中，要不要去這個劇組，應征角色？”黃文琦加了一個演員新人群，每天有很多劇組找人信息，她篩選到一個比較滿意的說出來。
“不要，曾躍華拍的都是雷劇，去拍的演員都會被網友罵的。被罵的演員現在都還沒有翻身的機會。”林奕鈴果斷否定。
“郭東海導演的《穿越千年》，怎麽樣？”鐘思婷問。
說到郭東海，林奕鈴就想起上次在夜總會見到他，不是什麽好鳥：“如果你可以接受潛規則的話，你可以去。”
“前輩啊，你的□□消息很勁爆！”黃文琦一臉崇拜地看着林奕鈴。
林奕鈴看到她們三人篩選劇組好幾天了，沒有一個滿意的，拿起手機，有點不争氣地打給吳凱文，求介紹資源。
就在林奕鈴準備打電話給吳凱文那一刻，一個陌生號打進來，她禮貌地接聽：“你好，我是林奕鈴。”
“你好，林小姐，我這裏是張先鋒工作室打過來的，邀請你明天早上10點整，過來工作室這邊簽約。請問這個時間你方便嗎？”
聽到是張導工作室打過來的，林奕鈴非常內心非常激動，保持應有的冷靜，說話：“可以。”
“那好，等下我就把工作室地點以短信形式發到你手機。如果沒有問題的話，那就明天見。”
林奕鈴怕對方挂掉電話，急忙叫住：“等等！”
“林小姐，請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地方？”
林奕鈴小心翼翼地問：“我想問一下，我是哪個角色？”
“電影女一號。”
“嗯，好，謝謝，再見。”林奕鈴強忍那份激動的心情，一直冷靜到通話結束。
“姐妹們，我當上了張導新電影的女一號！”林奕鈴興奮地在宿舍宣布。
“恭喜你啊，奕鈴！”鐘思婷為林奕鈴感到高興。
黃文琦馬上跪舔：“太好了，奕鈴，你紅了以後要帶帶我們！”
第二天早上林奕鈴準時來到張導工作室簽約。
林奕鈴接過合同，合同上的片酬是她預期的三分之一，她不敢相信這樣大制作的電影，女主的片酬就這麽一丁點。畢竟時常在新聞上看到明星片酬達到千萬上億。
想了一想，張先鋒喜歡用新人的原因，除了想找新鮮的臉孔之外，還省錢。沒有名氣的新人，通常片酬都是很低的。
“林小姐，看過合同沒有問題的話，可以簽約。”秘書小姐說話。
林奕鈴想了一下，算了，自己不是以前那個名氣很大的童星，一切從頭開始。反正她沒有經紀人，這些錢全都是進自己口袋的，就不要太計較了。拍完這部戲，可以還一部分錢給吳凱文。
林奕鈴毫不猶豫地在合同簽下自己的名字。
聽說劇組還沒招滿群演，林奕鈴推薦了自己兩個舍友過來。反正那兩個人的要求很簡單，只要在張導電影露臉就行了。
幾天後，林奕鈴從新聞上了解到，新電影男主角是吳凱文。新聞通告都是打着“昔日最佳熒幕小情侶再度合作”，“吳凱文和林奕鈴兩小無猜的過去”……這種字眼。還有小時候和吳凱文合作過作品，都被人剪輯出來，編成了一段唯美的娛樂圈清流的愛情故事，人們還猜測他們一定交往過，或者希望他們能交往成為男女朋友，更多的是吳凱文的腦殘粉對她不善的語言攻擊。
林奕鈴打開微博看到亂七八糟的消息，簡直就是頭大了。
為此，林奕鈴還打電話問吳凱文是不是他讓張導選她做女主角的。
吳凱文回複，雖然電影男主人選決定了很久，對于電影女主角選角他從未幹涉過，也不知道怎麽一回事。
張導新電影《故鄉》在g市的臨市q市進行開機儀式。林奕鈴帶上了黃文琦和鐘思婷一起過去，雖然她們兩個是群演，連參加開機的儀式的機會都沒有。不過，開機儀式在q市山區裏，林奕鈴既沒有經紀人，又沒有助理，就帶她們兩個陪陪自己，那裏有很多記者，順便增加她們兩個曝光度，兩全其美。
“那不是程繁宇學長嗎？”眼尖的黃文琦看到人群裏面的程繁宇。
“對喔，他怎麽在這裏？”鐘思婷也看到了。
雖然程繁宇住在林奕鈴住所的對門口，自從半夜讨藥事件之後，林奕鈴已經半個月沒有見過這個人了，也不知道他最近忙什麽，想再蹭一頓飯也沒有機會。
“他旁邊那個人好像是程華集團的代表人，叫程傑。學長怎麽會跟他在一起呢？”黃文琦很好奇。
“程傑，程繁宇，都是姓程的，你說他們是不是兩兄弟？”鐘思婷猜測。
“別鬧了，你看他們兩個根本長得不像。程傑父母還是程華集團股東之一，他如果是程傑的弟弟，他就不用去做兼職養活自己，還被女朋友嫌他窮而分手。”黃文琦說得很有道理的樣子，鐘思婷點點頭表示認同。
雖然程繁宇畢業了，可是他還是j大的紅人，關于他分手的事情也在學校傳得沸沸揚揚的。
“丫頭！”吳凱文走過來跟林奕鈴打招呼。
林奕鈴十分不滿意，有些粗魯：“媽的，吳凱文，我都21歲了，你還叫我丫頭，你平時叫就算了，你還要在外面這樣叫我？”
“丫頭，在外面不要說粗口，這裏記者多。”吳凱文善意提醒。
林奕鈴是想再爆粗口的，礙于記者多，閉嘴瞪着吳凱文。
黃文琦上前，一臉花癡地跟吳凱文打招呼：“凱文哥哥，你好，我是奕鈴的舍友黃文琦。”
性格淡定的鐘思婷，見到吳凱文，也開啓花癡模式：“我也是奕鈴舍友，我叫鐘思婷！”
吳凱文紳士微笑地回應：“你們好！”
兩個小妮子看到吳凱文帥帥滴笑容，不禁興奮：“你真的好帥啊，真人帥過上鏡！”
林奕鈴伸出雙手把兩個人拉回來，嫌棄地說：“你們不要再給我丢臉了！”
“凱文哥哥，好帥！”黃文琦繼續那樣花癡。
“黃文琦，你信不信我把你丢在這山區，今晚不帶你回去g市。”林奕鈴嫌棄黃文琦實在太丢臉了。
“吳先生，林小姐，可以來個合照嗎？”這時，一堆記者圍着他們兩個人，征求意見。
“可以！”吳凱文說完之後很自然地用手挽着林奕鈴的腰部，微笑着，讓人覺得他們兩個人關系不尋常。
合照完了之後，就是記者各種各的提問：
“對于你們7年後再次合作，有什麽想法？”
“現在網友們希望你們湊成一對，有什麽想法呢？”
“你們青梅竹馬，日後會有機會發展情侶的關系嗎？”
……
成年也不是什麽好事，畢竟小時候不會被問到感情問題，現在記者們一直在追問着他們兩個人的感情生活。
開機儀式結束，林奕鈴開車把兩個舍友帶回宿舍後，自己一個人回去公寓，剛好在公寓大堂遇到回來的程繁宇。
“嗨，學長！”林奕鈴主動地跟程繁宇打招呼。
“嗯。”程繁宇點頭。
走到電梯口，剛好有人出來，兩人進去。誰沒有主動說話，氣氛十分尴尬。
林奕鈴裝得不經意地聊起：“剛才，我在開機儀式見到你和投資方的負責人站在一起。”
程繁宇被家裏要求25歲之前不能炫富，不能炫富就等于不能說出自己跟程華集團的人有關系，于是回答：“嗯，兼職，做一天臨時助理。”
“原來你還接這種兼職啊？” 林奕鈴打量了一下程繁宇，說：“我剛好缺個助理，你能做我臨時助理兩個月嗎？多少錢沒所謂。”現在她有工作了，可以擠出一點錢請助理的。
程繁宇覺得自己跟林奕鈴一點都不熟，疑問：“為什麽要選我做助理？”
林奕鈴被程繁宇這麽一問，也想不明白自己要說出這些話，雖然是缺個助理，為什麽問他做不做？
難道是因為他長得帥，比較養眼？
no，no，no，這種理由怎麽說出口。
“因為你床上功夫好！”林奕鈴雖然沒羞沒臊地說出這句話來，可是心裏滿是羞澀感。
程繁宇聽到後，覺得很無語，用手推了一下她的小腦袋，說：“才做過一次，你知道什麽叫功夫好？小女生裝什麽風流。”
“我才不是小女生！我21歲了！”林奕鈴擡手摸一下自己的頭，嘟着嘴抗議。
程繁宇垂下眸，看着林奕鈴，想起小時候養的一只可愛的花貓，也是有一雙特勾人的杏眸。
這時，電梯到了21樓，門打開了，程繁宇走出去。
林奕鈴也跟着出來，再次确認，說：“說真的，要不要做我助理？”
“可以，不過，我不服侍你上床的！”程繁宇沒有回頭地說。
林奕鈴聽到臉都氣紅了，像一只炸毛的小貓咪，瞪着他，說：“誰……誰……叫你服侍我上床的？神經病！”然後加快腳步，走到自己公寓門前，開門後丢了一句話給還在走廊的那個男人：“不用你當我助理了！哼！”
快速地按下密碼，開門，關門……
程繁宇看到林奕鈴生氣的樣子覺得很好玩，小丫頭，想跟他鬥嘴，還早幾年呢！
☆、8.招助理（下）
電影《故鄉》開機儀式之後，開始拍攝工作，這幾天林奕鈴都是自己一個人去片場工作。從前都是舅舅一家三口侍候着她的，負責接送，負責夥食，負責化妝，負責對劇本，負責各種各樣瑣碎的事情。
如今每天自己一個人開車來回于相距60多公裏路程，拍戲前等着劇組化妝師給她化妝，劇組放飯時跟其他人一樣排隊領盒飯，親自聽從劇場助理各種時間安排。
再看看電影的女二號陳文婷，是一個剛出道的新人。
可她跟吳凱文都是新世紀娛樂公司，國內最頂端經紀公司。她還帶了不少跟班進組，有經紀人，私人助理，私人化妝師，司機，還有廚師……林奕鈴很羨慕這種簽約大公司的藝人，福利不是一般的好。
林奕鈴拿到飯盒後，準備随便在一個角落吃飯。
“丫頭。”吳凱文在不遠處叫了一聲，向她招手，說：“過來！”
林奕鈴拿着自己的盒飯走過去，吳凱文從她手上拿走飯盒，遞給自己的助理小洪，然後對林奕鈴說：“丫頭，跟我來，哥給你弄好吃的。”然後，摟着林奕鈴的肩膀來到劇組臨時搭建的休息棚，那裏有幾張桌椅，其中有一桌擺放着幾味佳肴，只有陳文婷坐在那裏。
“來試試，我們公司廚師做的。”吳凱文溫柔地拉着林奕鈴的手，走到陳文婷那一桌，坐下來。
陳文婷看到吳凱文帶着林奕鈴一起坐下來吃飯，連忙禮貌地跟林奕鈴打招呼：“林前輩，你好！”
陳文婷22歲，剛剛大學畢業不久，好不容易簽到經紀公司，進入娛樂圈的。雖然林奕鈴比她小一歲，可是在這個圈子，林奕鈴混了很多年，算是她的前輩。聽電影公司的工作人員說張導原本是看中她當女一號，不知道為什麽臨時改變主意讓林奕鈴當上了，心裏也別郁悶。
“丫頭，來，嘗嘗這個。”吳凱文夾起一塊牛肉放在林奕鈴盛滿白飯的碗上，目光溫柔的看着她。
陳文婷看到這個情景就很生氣，有些不滿。這男人跟她同一間經紀公司，有過幾次活動合作，私底下也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也沒有給她夾過菜。他給這個小丫頭夾菜，神情還那麽地溫柔！
于是，陳文婷撒嬌起來：“前輩，你怎麽給前輩夾菜，沒有給我夾菜呢？”
林奕鈴聽到陳文婷突然撒嬌的聲音，冷顫了一下，這女人抽風了嗎？
還是說她是吳凱文的女朋友？
“我又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我只知道我家的丫頭喜歡吃肉。”吳凱文當着林奕鈴的面，平淡地拒絕陳文婷的要求。
陳文婷和吳凱文是床|伴關系，怕太過分的話，會惹他不高興，畢竟她是新人，很多時候需要他提拔。于是轉移話題，問林奕鈴一些問題：“林前輩，聽說你和吳前輩是青梅竹馬，你們有交往過嗎？”
看到吳凱文對林奕鈴态度和別人不一樣，陳文婷不信他們兩個沒有那種關系。
“我們只是好朋友。”林奕鈴一邊吃飯，一邊淡淡地說。
“難道你們沒有……”陳文婷還沒說完，吳凱文帶着一絲冷酷地打斷：“文婷，我看你應該吃飽了，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我想和我們家的丫頭聊聊天。”
陳文婷剛好吃了半碗飯，尴尬地放下碗筷，随便找了個理由，說：“最近要拍雜志封面，我也不敢吃多，你們慢慢吃，我去休息一下。”說完便站起來離席。
林奕鈴看着陳文婷走遠的背影，問：“你女朋友嗎？感覺她好像不喜歡我。”
吳凱文一邊吃飯，漫不經心地回答：“不是，你想太多了。”
“哦~~” 林奕鈴沒當作一回事，應了聲，突然想起借錢的事情，說：“對了，凱文。我這部電影片酬100萬，等電影拍攝完了，我拿到錢後先還你50萬。”
“100萬？”吳凱文皺了一下眉頭，這片酬足足比自己低了好幾倍，更何況這是大制作電影，她還是女主角。
林奕鈴聽到吳凱文對這個數字很驚訝，不好意思低下頭，說：“是有點低了，誰叫我已經沒有名氣。反正拍完這部戲後，就應該會很多邀約的。”
她對于以後的事情還是挺自信的。
吳凱文沒有看她，看着自己的飯碗，筷子在碗裏将分散的米粒，掃成一小堆，淡淡的語氣，道：“扣個稅什麽的，應該要十幾二十萬左右吧。”
“扣什麽稅？”林奕鈴聽不懂他在說什麽，以前她的片酬都是由朱海華管理，交稅的事情一概不知。
“我說，個人所得稅，扣完之後沒有100萬這麽多。”吳凱文繼續淡淡地解釋。
“我嘞個去，錢這麽少，還要扣稅？”林奕鈴不小心爆粗口。
“以後慢慢還也行，我不急。”吳凱文一點都不在意這點錢的事情，只希望林奕鈴不要過得太辛苦：“沒有找到助理嗎？要不我借小洪給你，做兩個月助理。”
吳凱文今天早上就留意到她一個人進劇組，沒有專門的化妝師，沒有斟茶遞水的助理，沒有人跟她練習對戲，只好一個人坐在一個角落默默地背臺詞。
林奕鈴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她才不要小洪做助理呢，小洪工資要好幾萬塊一個月，現在她要存錢還給吳凱文，哪裏有錢請這個貴的助理。
“你不喜歡小洪？那我叫中介公司介紹幾個好的助理，讓你挑挑。”
林奕鈴覺得通過中介挑選助理那個價錢有點貴，突然想起程繁宇，便拒絕說：“不用了，最近談到一個助理，明天就來。”
晚上，林奕鈴拍完戲回到g市已經深夜了，她在小區附近的24小時便利店買了一瓶牛奶和一個飯團。今天拍戲有點累，還開了長途的車回來，人也比較憔悴，戴着黑色鴨舌帽，金絲邊墨鏡和黑色口罩。
起初，把收銀臺小妹吓了一跳，三更半夜有人遮頭遮臉地進來便利店，還以為是打劫的。
結過賬之後，林奕鈴瞥見便利店裏的就餐桌有個男人坐在那裏吃泡面，想了沒想，就走了過去。
“嗨，學長！”
程繁宇停下吃面的動作，睨了她一眼，雖然女人戴着口罩墨鏡，風塵仆仆的樣子。或許見慣靓麗的她，這樣的狼狽樣，把她丢在大街上，估計沒有人認出他是誰。可是，他怎麽不認得出來呢？畢竟她是自己睡過的女人。
“嗨。”程繁宇簡短地打招呼，繼續吃面。
程繁宇新住處已經找到了，今天在公寓了打包了一天，準備明天搬走，現在出來吃個宵夜。
明天開始就不用再見到這個妖精了，他這個月內已經夠折磨了，頻頻做春|夢，對方還是林奕鈴。
林奕鈴見到程繁宇反應有些冷淡，不再說什麽，把手中的食物放在餐桌上，摘下口罩，先給牛奶插上吸管，再打開飯團包裝。就餐臺貼着落地玻璃窗，她看着外面昏黃路燈照着無人的街道，啃着飯團。
程繁宇吃完泡面之後，拿起紙碗扔進店裏的垃圾桶，準備回去。
林奕鈴見狀，拿起牛奶盒，邊喝邊跟在程繁宇後面。
“跟着我幹什麽？”兩人差不多走到公寓樓下，程繁宇停下來，轉過頭開口。
“我住你隔壁啊！”
跟着你很正常啊！
她說得有道理，程繁宇無言以對，繼續向前走。
林奕鈴突然加快腳步，跟程繁宇并肩走着，一副平常聊天的口吻帶着熟絡：“學長，當我助理呗！”
程繁宇不明白眼前這個小丫頭為什麽這麽執着要他當她的助理，因為他們兩個人的關系實在有些尴尬，她總是不厭其煩地出現在他面前，問：“為什麽要我當你的助理？”
兩人走在空蕩的街道，林奕鈴慢了兩步落後在程繁宇後面。她邊走邊吸着牛奶，澄黃色的路燈光照着兩個人，影子重疊着。
兩人沉默了許久。
良久，林奕鈴停下腳步，喃喃地說話：“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學長不是壞人。”
林奕鈴從小就忙于拍戲，根本沒有時間認識朋友。加上父母在她年幼時期去世，朱海華雖然是她舅舅，但是從來沒有讓她感受到家庭溫暖，只是當她是賺錢的工具。想不到最後，朱海華為了錢，竟想把她送給投資商。若不是程繁宇出現，她或許已經跟那幾個惡心的男人玩殘了。
大概是程繁宇是她的救命恩人，又是她生命裏第一個男人，所以心裏某處會對他這個人有些依賴。
“你怎麽知道我不是壞人？”程繁宇停下腳步，轉身看着跟在後面的林奕鈴。
似乎，她沒有搞清楚那天狀況，雖然那天她受藥物影響很主動，可是後面全都是程繁宇掌控的。在娛樂圈裏面混這麽多年，這丫頭一點戒備心都沒有，怪不得那天會被人下藥。
大概是她拍戲太累，幾分憔悴，剛才的墨鏡早已經摘了下來，往日那雙靈氣又勾人的杏眸失去活力，頭發也是淩亂，有點髒，她疲倦的眼眸裏帶着一絲無助看着他。
程繁宇再次想起他小時候的小花貓，有一次小花貓打翻了他最愛的布丁，他生氣向小花貓吼了一聲。
那時候，它也是這樣看着他。
林奕鈴對于程繁宇的問題，不知道怎麽回答，小心翼翼地确認：“學長，你真的是壞人？”
程繁宇看着林奕鈴，特別無助的表情都呈現在臉上。傻丫頭，他都把她吃幹淨了，他怎麽會是個好人？
可是，又有誰會自己承認自己是個壞人呢？
他平靜地回答：“不是。”
林奕鈴燦爛一笑，露出好看的貝齒，杏眸變成彎彎的月兒形狀，眼裏帶着閃爍，說：“學長，我就知道你不是壞人！”
“好吧，我答應做你的助理，不過我有要求的……”眼前的女孩單純地像一張白紙又沒有心機，讓她一個人在娛樂圈裏面闖，不知道要吃多少虧才能成長。而他距離25歲接管家業還有一年時間，先跟這個丫頭玩玩，打發時間吧。程繁宇答應，接着說：“……還是之前那個要求，我不陪|睡覺。”
林奕鈴聽到程繁宇的要求，小臉紅彤彤發燙，結結巴巴地說：“你……神經病，誰要你陪|睡！”生氣地推一下程繁宇，然後跑掉。跑到不遠處，折返來到程繁宇面前，視線不敢對着他，說：“明天7點，我要出門，你早點準備！”
再次拔腿就跑回公寓大樓。
程繁宇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心想：反正也無聊，陪你這小丫頭玩玩吧。随後拿起手機撥打給李管家：“李管家，我暫時還是不搬家了。”
☆、9.新助理
次日早晨，天際泛白，程繁宇在床上醒了過來，想起今天要給對面門口的丫頭做助理，無奈地擡起手捂住眼睛：昨天是瘋了，才會答應那丫頭做助理嗎？
程繁宇覺得最近自己有些不妥，怎麽會對一個乳臭未幹的丫頭，一而再，再而三地靠近她？
他也分不清是喜歡，還是純屬生理需求而靠近……
以前，他覺得李子茹挺好的，聰明又漂亮，還溫柔大方，人就是有點愛慕虛榮。但，他家裏有錢，他可以包容她這個缺點。所以，就跟她交往了。他家教比較好，一直都沒有跟前女友有親密的行為，認為彼此的美好，應該放在新婚之夜。
因為家裏迷信，将他窮養到25歲才能繼承家業。還有一年，他就能成為程華集團的接班人，當初交往的時候，他承諾過25歲以後，會給她大富大貴的生活。可是那個女人沒有堅持下來，跟了小富商跑了。
大多數，漂亮的女人都是嫌貧愛富，林奕鈴會例外嗎？
程繁宇在約定的時間提前10分鐘左右在林奕鈴公寓門前按門鈴，女人穿着一套可愛的貓咪印圖睡衣，揉着惺忪的睡眼，打開門，問好的時候還打了一個哈欠：“早上好啊，啊~唔~學長。”
程繁宇嘴角微微抽搐，擡起左手，看了手腕上手表的時間，确認一下是不是自己來早了。沒錯啊，差不多7點了，她怎麽一副剛起床的樣子。
程繁宇有些抱怨：“不是約了我7點嗎？你怎麽還沒準備好？”
林奕鈴回屋看了一下牆壁上的挂鐘，撓着亂蓬蓬的長卷發，不緊不慢地回應：“哦……好像要遲到了。”
程繁宇有交過女朋友，但是沒有同居過，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不修邊幅的女人站在他面前。頭發蓬亂，半眯眼睛；眼角還有幹黃的分泌物；中袖中褲的幼稚睡衣，沒有穿拖鞋，光着白花花的小腳丫站在冰冷的地板……還有她貌似沒有穿，高聳的雙峰撐起了上衣，胸前那凸出的小兩點，勾勒了出來。
又再次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晚，他含着那顆茱萸，粉嫩、柔軟、芳香……
靠，一不小心又發情了。
程繁宇整只手掌覆蓋在她的臉上，推了一下她的腦袋，神情淡定地說：“快去洗漱換衣。”
“哦！”林奕鈴轉身走去衛生間的方向。
“穿拖鞋！”程繁宇也說不出為什麽自己像個孩子的爸爸一樣，命令着她。
林奕鈴回頭看了程繁宇一眼，轉身經過他身邊走到玄關，穿起了她好久都沒有穿過的拖鞋，走去衛生間。
剛才的注意力全都在林奕鈴身上，她走開之後，程繁宇才留意到自己處于在什麽地方。
這是……人住的地方嗎？
林奕鈴搬來他對面已經有一個月了，他從來沒有想過他家對面的屋子裏是這麽不堪。
客廳裏米黃色的沙發堆滿了衣服，還有內衣褲随便放，也不知道是不是幹淨的。餐廳上的桌子堆滿了各種速食包裝，程繁宇內心納悶一句：丢在垃圾桶會死嗎？
各樣家私很久沒有打理，鋪滿了灰塵……
程繁宇那天說他有潔癖，只是随便找出來的借口，但是正常人見到這樣也會不舒服吧？
女孩子洗漱換衣服什麽的本來就花一些時間去處理，他站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