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法醫秦明7
當秦明打開檔案袋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平靜了,雲夢過去一看,是當年秦明父親秦頌的一份法醫報告,同時檔案袋裏還有一顆臼齒。
秦明快步走到書房,在一個箱子裏拿出一張報紙,這個箱子是秦明搬來和雲夢一起住的時候搬來的,雲夢從沒有打開過。
雲夢走過去,龍番晚報,上面記錄着‘秦頌法醫渎職改判死因,案發畏罪自殺’赫然就是秦明的父親秦頌的事件。
“這個是你嗎?”雲夢看着秦明手中的黑白照片,照片上一對夫婦中間有一個七歲左右的男孩子。
“嗯,這是我父母。”秦明還在看着照片,“這張照片是在我七歲生日的時候照的,也是我和他們的最後一張合影了。”
“今天這份文件是怎麽回事?”
“這幾個月以來,一直都有受害者缺少臼齒的案件,我懷疑是某個連環兇手留下的個人印記,現在這個出現了。”
受害者缺少臼齒雲夢當然是知道的了,她和秦明想的一樣,一定是有個連環兇手在暗中操縱着這一切,現在出現了一個臼齒,通過心理學并不難理解,“呵呵,看來這個人已經不滿足于現狀了,想通過這個檢舉信讓你引起注意。”
“看來不管是眼下的案件還是我父親的案件都要從我父親經手的最後一個案件察起了。”
“你打算怎麽辦?”雲夢擔心秦明,暗中的這個人顯然不是善茬。
“明天去找一下羅鑰叔叔,問問他的意見,不管怎樣,我一定要察明白。”
“好,最近也沒什麽要緊的案子,我明天去給你請假。”雲夢拉着秦明向外走,“現在好好休息吧。”
這一夜,秦明抱着雲夢一夜未眠。
第二天,秦明一大早就去找羅鑰了,雲夢去警局給他請了假,就在辦公室裏看秦明父親的資料,希望能找到一絲線索,奈何雲夢知道有限,一上午下來并沒有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中間林濤來過一次,問了秦明的情況,雲夢只說秦明有點兒事,并沒說秦明父親的事。
中午的時候,雲夢給秦明打電話,“怎麽樣了,羅鑰叔叔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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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的秦明像是在開車,“羅鑰叔叔說這個人已經不滿足于現狀了,他用我父親的死來引起我的注意,說明他是具有傳統價值觀的人。”
這些結論雲夢也分析出來了,和羅鑰說的一樣。“嗯,還有呢?”
“還有,我父親的罪名很可能不成立,我要重新調查,現在正在去最後那個案件女孩兒的家裏。”說到這裏,秦明的情緒不高,但語氣卻異常的堅決。
“好,開車注意安全!”她還能說什麽呢。她知道秦明父親的事在秦明心中一直是一塊不了觸碰的地方,現在這裏被人狠狠的觸碰了,秦明當然要不惜一切的找到那個人了。
晚上雲夢回到家時,秦明在沙發上看着一卷錄像帶,已經淚流滿面了。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看到雲夢回來了,秦明把臉擦幹,“沒事,只是今天到了王婷婷的家裏,她母親說當年負責王婷婷案件的法醫不是我父親是一個叫樊簡的法醫。”秦明把雲夢抱在懷裏,把頭放在她的頸間,“之後我又去了樊簡的療養院。”
之後,秦明和雲夢說了方面樊簡和秦明父親之間的事情。樊簡想要讓秦頌利用職務之便篡改屍檢報告,秦頌當然不可能答應,并且寫了檢舉信,沒想到當晚就‘跳樓’了,秦頌也成了畏罪自殺。那封檢舉信也不見了。 而現在,那封秦頌還沒來得及上交的檢舉信被暗中的人送到了秦明的面前。
“這是我今天回老家的時候拿回來的,這是我生日的時候爸爸拍的,”秦明給雲夢看着錄像帶,“這也就是我爸爸跳樓的那個晚上。”
“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我明天打算先去王阿姨家,就是這個人“秦明指了畫面中的一個女人,“還有我父母是同學,所以明天去學校,拜訪一下他們的老師,看看有什麽收獲。”
“嗯,最了解你父母年輕時候的應該就是他們的朋友和老師了,”雲夢站了起來,“我明天請了假和你一起去吧。”
“好。”
“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做飯了。”
現在的秦明需要的是安靜的空間,他要仔細的找出案件的突破口,這關系到他最重要人的聲譽。而雲夢能做的就是在背後默默的支持他。
“來來來,吃點水果,”王阿姨将一盤水果放到茶幾上,“最後一次見你的時候,你才八歲,這一轉眼都長成大小夥子了,跟你爸爸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而且連女朋友都有了。”
王阿姨嘆了一口氣,“哎呀,你爸爸媽媽要是還活着,看到你長這麽大你說該多好呀!”
雲夢蘭秦明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趕緊轉移話題“王阿姨,我們來主要是想問問秦明當年生日會的事兒。”
“其實主要是想知道我父親墜樓之前的一些細節。”秦明補充道。
“行,我能想起來的我都會告訴你們的!”
“那天晚上,有沒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多小的細節都可以。”秦明想了想問出了最那天的不尋常,畢竟如果是謀殺,不可能一點兒破綻都不漏。“比方說來過什麽人,吃了什麽喝了什麽?有沒有人說過不正常的話都可以。”
據王阿姨的說法,那天的生日會來了秦明父母的好朋友,期間秦頌不抽煙,也很少喝酒,秦明母親管着他,他也很聽秦明母親的話,所以那天并沒有喝多少酒。
秦明聽着這些,漏出了懷念的神色,他從口袋裏了一張照片,是在錄像帶裏截取的打印出來的,“你看看這張照片,照片裏有誰中途和我父親去過天臺嗎?”
“那天,大家都挺高興的酒喝的挺多,我那天喝的也确實有點兒懵,”王阿姨仔細回想了一下,“也不太能想的起來,要是能想起來的話當時調查的時候也都會說的。”
“诶呦,你媽媽穿這件白毛衣真好看,”當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雲夢和秦明具是一驚,“她呢,長得白穿白色的特別漂亮,我們都可羨慕她了。”
“你剛剛說這個毛衣是什麽顏色?”秦明指着照片中的毛衣。
“我說一個毛衣是白色的呀?”
“您不是色盲?”雲夢記得,在在錄像帶裏,王阿姨曾經指着一條白色毛巾說是黃色的。
“當然不是了,”王阿姨覺得奇怪,“這不就是白的毛衣嗎?”
聽課她的話,秦明和雲夢對視一眼,秦明拿出手機,調出錄像帶中王阿姨指着白毛巾叫黃毛巾的前段。
王阿姨看了也很驚訝,想了想,“對了,那天喝完酒以後我看什麽都是黃的,我一直覺得奇怪。”
“您喝什麽了?”
“喝的都一樣呀,飯菜是你媽媽張羅着做的,喝的是桂花釀。”王阿姨看着神色不明的兩個人繼續說,“我平時是挺能喝的,可那天的酒确實有點兒沖,我喝了幾口就覺得難受頭疼,還吐了。”
按理說桂花釀的度數并不高,就連小孩兒都能喝,怎麽平時酒量很好的人喝幾口就醉了呢?頭疼,嘔吐,黃視。這中間有什麽聯系。
顯然秦明也想到了這一點,“您頭疼,嘔吐和看什麽東西都是黃的是同時發生的嗎?”
“你提醒我了,那天我是吐完以後洗了臉之後才要的毛巾。”
之後秦明又問了王阿姨那天還喝什麽了,王阿姨的回答是那天老羅也就是羅鑰說他喝醉了不讓她喝。
“王阿姨,這些人裏有誰是有心髒病的嗎?”雲夢問了王阿姨一個不知所雲的問題。
這個問題王阿姨可能不知道為什麽,但秦明一定猜到了,緊張的看着王阿姨,等待她的回答。
“你怎麽知道,”王阿姨很是震驚,“我們裏只有羅鑰的妻子,現在的前妻有心髒病。”
從王阿姨那裏出來,雲夢看着神色不明的秦明,“秦明,你沒事吧?”
如果真的像雲夢猜測的那樣,秦明這麽多年來一直在把殺父兇手當親人,當然不會好受。
“怎麽會是他?這些年來我一直把他當親人,怎麽會是他?”秦明的情緒已經到了瀕臨崩潰的邊緣。
“也不一定就是他呀!”這個時候雲夢只有這樣安慰秦明了,“我們還是去方教授那裏了解一下吧,說不定其中有什麽誤會也不一定呀!”
然而,事實總是殘酷的,兩人從方教授那裏出來,秦明崩潰了,雲夢也不知道該怎樣安慰他了。
從方教授那裏得知,羅鑰曾經很喜歡秦明的母親,可秦明母親卻和秦明的父親在一起了,方教授當時就看出了羅鑰的不正常,而且之後不久,羅鑰就和她的前妻交往了,只以為時間會改變一切。而且也從方教授那裏更加證實了羅鑰的前妻有心髒病。也一只在服用□□。
“秦明秦明,等等我呀!”從方教授那裏出來,天色已經暗了,秦明快步的向前走,雲夢需要小跑才能追上,“秦明……”
上了車,秦明開車去往了從方教授那裏得到的羅鑰前妻的地址。
羅鑰的前妻以前也是法醫,現在自己開了一家診所,秦明兩人到的時候已經快關門了,兩人亮了身份。
羅鑰前妻的答案和桌子上的□□成為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雲夢看着情緒激動的秦明,心很痛,此時外面已經吓死了很大的雨,秦明在雨中開着車,想要去羅鑰那裏。
趁着秦明不注意,雲夢一個手刀把秦明劈暈了,把他弄到副駕駛,雲夢來開車,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