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兩個人的導師
向薇雯聽了這句話,當時就笑了出來,她看着任啓明微笑着說:“我的資料查不到是因為我那個時候在偏僻的地方,那邊并沒有實時監控。還有,我在軍學院的時候,是有導師的。”
“而我的導師,也是你們賜死的。”向薇雯盯着任啓明說的無比堅定。
周若謹,是整個洛塔星系比較頂尖的軍事科學家了,他今年只有40歲,在整個科學家界裏面都是年輕的佼佼者。他的工作主要是研發一些軍事設備,最後一個課題是研究的戰鬥型模拟人。
向薇雯跟着周若謹學了五年,這五年間兩個人亦師亦友,關系非常融洽。可是有一天向薇雯來找導師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周若謹被穿着白色軍服的人帶走的場景。
周若謹回頭看了一眼向薇雯,對她說:“不要着急,我會回來的。”
可是向薇雯各方打聽,對于導師周若謹的一切音訊全部都沒有,就好像他整個人突然消失了一樣,只有熟悉他的人才記得。
過了大概半個月左右,向薇雯想導出周若謹的資料讓人幫忙尋找的時候,卻發現周若謹的資料全部消失了,并且大大的顯示頻上出現了刺眼的紅字。
【系統查無此人!】
向薇雯不知道自己的老師是生是死,也不知道他犯了什麽罪,可是向薇雯知道她的老師再也回不來了。
那個說話慢聲細語,長相溫和的男人,再也不會用他那明媚的眼睛看向自己,并循循善誘的跟自己說話了。
任啓明聽了她的這番話,眼睛轉了轉問她:“你的導師是不是【周若謹】?”
向薇雯似乎已經好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突然聽到周若謹的名字竟然有微微的失神,随後才反應過來般的質問面前的人:“你認識我老師?”
“這麽說,我們兩個還挺有緣的。”任啓明笑着說:“嚴格來說,我們兩個還是同一個老師。”
向薇雯不是很明白他的話,任啓明對她解釋道:“三年前,父親帶着一隊人馬回來,而周若謹老師就在隊伍裏面。他在王宮監牢中待了一年的時間,可是周老師很聰明,他甚至可以默背出洛塔星系最厚的憲法,并一字不差。”
任啓明想起那個男人,就有一種難以表達的感覺:“周老師知識淵博并且想法獨特,他簡直就是個奇才,可是父親并不喜歡他,一直就被關着。”
向薇雯激動的問他:“那老師還活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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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任啓明對她說:“一年之後,周老師因為疾病而出來醫治,那個時候我才真正的跟他接觸,而他也開始教我一些東西。”
“從監牢裏面出來的周若謹老師進了洛塔星系的研究院,而在三年後也就是幾個月前,周老師因為身體一直不好而病逝。”任啓明說完這些話便看着向薇雯的表情,對她說:“所以你還算是我的師姐呢。”
向薇雯其實早就已經做好了周若謹去世的準備,可是周老師受了三年的苦,就在幾個月前離世,而自己最後都沒來得及看他一眼,這種遺憾簡直充斥着她整個胸膛,悲傷像要爆炸一樣難以自控。
看着表情痛苦的向薇雯,任啓明并沒有說話,而是讓她一個人留在這裏,自己轉身離開了。
任啓明走在通往駕駛艙的通道上,看着盡然有序的飛船穩步的運作,不僅有了些微的感慨,現在傳輸設備有很多,大多數都是使用傳送蛹這種簡單快速的傳送裝置。
可是任啓明就喜歡這種實體的東西,有種招搖的感覺,讓他非常滿意。
向薇雯在聽到周若謹去世的消息以後,難過的神情不禁讓他也為之動容,可是他知道自己并不能安慰她什麽。而且他看得出來,向薇雯即使上了自己的飛船,也并不打算把選票投給自己。
對于這種人,任啓明不知道該怎麽做合适,只能就當一個司機載她一回好了。
向薇雯坐在椅子上,坐了很久很久,直到感覺平穩的飛船開始有點震蕩的時候,熟悉的感覺讓她知道自己已經着陸了。
幾乎所有人都陸陸續續下了飛船,而紅色藍色的兩艘飛船也早早就落在了旁邊,靜靜看着那艘熟悉的黑色飛船。
任啓明首先從艙門出來,看了看熟悉的大殿并沒有猶豫的,直接輕飄飄的走了下來。
而作為第一次來洛塔星系最大的宮殿的向薇雯,卻被眼前的場景震驚了。
高大的城牆把人襯托的非常渺小,精雕的城門大開着,兩邊分別有兩座雕像,那是洛塔星系的兩位守護神,一位掌管着盾,一位掌管着矛。
因為做的實在是太過高大,向薇雯擡頭根本都看不到雕像的臉,更別提那些幾乎看不到頂的城牆。
任啓明回頭看了她一眼,笑着說:“怎麽,第一次來這裏麽?”
向薇雯點頭:“頭一次來。”
“那你在星際電臺總是能看到的吧?”任啓明覺得好笑,這座宮殿不僅僅是他們王室居住的地方,更是重要的政治和軍事要地,所以它在媒體的出鏡率可并不低。
“跟電臺的感覺不一樣。”向薇雯坦蕩的說:“終端裏面即使是三維的圖片也總覺得是假的,身臨其境還是覺得真是恢弘。”
“恢弘?”任啓明對于這個詞語非常感興趣,對她說:“你待會兒就要在這恢弘的宮殿裏,投上恢弘的一票了。”
他回頭對向薇雯說:“也許你真的可以考慮投我一下。”
向薇雯看也沒看他,從他身邊擦肩而過就順着紅色的地毯走了進去,任啓明笑了笑也轉身跟着進去了。
而在旁邊看着的任羲任原兩兄弟互相看了一眼,任原無奈的說:“你說老三在飛船上跟她說了什麽?”
任羲捏了捏自己的手腕,他沒有捏到終端系統,但是任原知道,這是任羲焦躁的表現。
“不管如何,咱們先進去吧。”任羲對任原說:“畢竟這是最後一幕,無論她投誰,都是我們三兄弟中的一個。”
第四位候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