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禮物
當天晚上的晚會非常熱鬧,本來嚴肅的宮殿前廳被打扮的煥然一新,一左一右象征着秩序與和平的矛和盾的騎士雕像,也變得柔和了不少。
皇家禦用交響樂隊在大廳的一角吹奏着多變的曲目,觥籌交錯的走動讓大廳的人影看起來多多少少開始有點模糊起來。
任啓明穿着一身貼身的禮服,靠着牆壁靜靜的喝着手中的果酒,那是他喜歡喝的口味,對于那些濃烈的白酒任啓明絲毫不感興趣,比起辛辣,他更喜歡甜甜的東西。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是一個小孩子,總是喜歡特別甜的東西,大概是因為之前受的苦太多了,就不想再吃苦的東西了,只想一直甜甜甜到底。
宴會上大多數都是一些政治名流,他們各自站成一團,象征着自己的地位。人走的越高就會更喜歡聚集成堆,害怕別人說自己特立獨行,所以就喜歡擠在一起。
因為酒會本身并沒有太大的拘束,所以在任伯中象征性的演講完以後,就是個大政治家們的表演時間了。
任羲身邊已經圍繞了一群人,他們個個笑的開心,誇贊着任羲英勇神武風流倜傥,總是只要是好話沒有說不出口的。
而作為當事人的則非常的淡定端着一杯酒輕輕的回複着,不顯得着急也不顯得倉促,每一句話都說的堅定又穩定。
而作為本應該卧病在床的任原,今天說是【帶病上陣】,但是精神頭看起來倒是非常足,端着一疊小花生米走到了一邊,跟不知道誰家的姑娘聊了起來。
任啓明随意瞄了幾眼就轉移了實現,他看到單獨坐在椅子上的向薇雯。
今天的向薇雯穿着是米黃色的禮服,長長的裙擺一直拖在地上,抹胸式的魚尾裙襯托着她的腰很細,脖頸上帶着的寶石項鏈也非常的精致。
她的頭發非常軟糯服帖,現如今被打理的服服帖帖,披散在肩頭顯得向薇雯文靜了不少。
向薇雯身邊并沒有圍繞着多少人,許多大臣都頻頻往這裏看,但是沒有一個人走上前去。畢竟在衆目睽睽之下,如果就這麽堂而皇之的過去,什麽目的自然很明顯。
任啓明尋思了幾分鐘,這才把手中的果酒放在一邊走了過去。
“你好。”任啓明假模假樣的對向薇雯笑道:“向女士今天可真漂亮。”
向薇雯瞥了他一眼,不悅的說:“逗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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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啊,這不是看你今天真的很好看麽。”
“那你可知道我為什麽在這裏坐着麽?”向薇雯偏頭看着他,語氣中透露着不耐煩:“因為我今天穿着這身衣服站了7個小時。”
任啓明有點想笑又不能笑的上上下下打量了向薇雯一番,對她評價道:“我覺得你這身還缺少點東西。”
“對。”向薇雯點頭說:“我腰間還缺把粒子槍,你能幫我配一把麽?”
任啓明當真把手□□了自己的腰間,向薇雯瞥了他一眼,以為他要掏出什麽東西。
“送你的。”任啓明把手心打開,那是一條細小的項鏈,但是仔細看一看就能知道,這項鏈雖小,可是工藝卻不簡單。
镂空的花紋,以及精心布局的圖騰,象征着洛塔星系的盾和矛,被揉合成一副完美的圖案,整體流線型的設計也讓項鏈非常出彩。
向薇雯一句話也不說,擡頭看着任啓明,眼神裏透露着詢問。
“昨天在浏覽商城的時候看到的,就訂下來,今天下午剛好送到。”任啓明撓了撓頭說:“我覺得還挺适合你的。”
向薇雯和任啓明這邊的動作早就有人看在了眼裏,但是大家都沒有什麽表示,畢竟這樣的交流也實屬正常,可是在看到任啓明拿出什麽東西的時候,各位大臣們就開始議論紛紛了。
任羲距離比較遠,而且身邊有比較多的元帥圍着,倒是看不真切。
任原一身輕的坐在不遠處,看到了任啓明手中的東西,他的眼睛轉了轉,心中頓時打起了小九九,回頭看了一眼躲在人群背後的任羲,沖他比劃了一個手勢。
那個手勢的意思非常簡單,任原在對任羲說:【任啓明這小子開始泡妞啦!】
任羲皺着眉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暗自嘀咕這小子越來越會折騰了,自己的競争對手都要泡。
完全不知道已經被所有人關注的任啓明和向薇雯,一個在沉思要不要收,一個在沉思該怎麽送的問題上。
向薇雯是不打算要的,但是任啓明卻耍起了無賴,表示自己送的再收回來多丢人啊。
“我沒有義務收你的禮物吧?”向薇雯看着任啓明不悅的說:“而且我現在身上沒有口袋,沒辦法拿。”
“戴上去啊。”
“我脖子上有項鏈,再戴豈不是很難看麽?”
任啓明想了想,覺得的确是那麽回事,這送出去的東西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當時就很尴尬。
向薇雯覺得他這樣也的确挺尴尬的,就伸出手,纖細的手腕套着同色系的長手套,把她的皮膚襯托的更加白皙。
“脖子上是帶不了了,系在手腕上吧。”向薇雯說:“這樣我也方便。”
任啓明把那串本應該戴在脖子上的項鏈,緩緩的系在了向薇雯的手腕上,銀色的項鏈和手套幾乎融為了一體,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向薇雯起身沖他行了個禮:“謝謝您,三殿下。”
任啓明也沖她回了個禮:“那倒不用。您現在方便麽,我有些問題想問問你,在這裏恐怕不方便。”
“沒什麽,你在這裏說就好了。”
看向薇雯的樣子,好像并不怎麽在意任啓明的話,他看了看周圍耳目混雜的場景,輕輕湊過來對向薇雯耳語:“是關于任羲任原的事情,你覺得在這裏交談合适麽?”
向薇雯愣了愣,然後緩緩起身看向任啓明:“那你不妨跟我走,我看旁邊的陽臺就是一個不錯的地方。”
說完,向薇雯就拎着自己的裙擺率先走了出去。
任羲看着離開的兩人皺起了眉頭,暗罵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