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任伯中的邀約

任伯中看着提取出來的資料,雖然他被事情驚的一身冷汗,但是他在打開視頻的時候就已經猜測到這種事情的可能性。

方雅虞兇狠的面容,和王後最後垂死的掙紮,他都看在了眼裏。

他一遍又一遍的看着那個資料,從一開始的憤怒、震驚,逐漸變成了冷靜。

任伯中把自己關在了屋裏一整天,他不吃不喝的看着視頻,最終他決定見一面方雅虞那個女人。

方雅虞此時正在自己的屋中擺弄着花,她最近新學了插花,覺得很早之前的娛樂項目非常單一,但是很容易讓人靜下心來。

她減掉一朵花的根部,傾斜着插到花瓶側面。

任羲已經醒來了,雖然現在他的記憶還在混亂,小公主似乎也沒有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但是方雅虞知道現在自己暴露只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察覺到自己的作品并不怎麽好,于是方雅虞輕輕把那朵花拿了出來,從另一邊的側面再□□去。

她已經整理面前的這個作品很久了,但是似乎依舊沒有完成,每一步她都在琢磨,一步錯步步錯。

因為沖動殺了王後這件事情,一直都是方雅虞的敗筆,如果她能夠沉得住氣的話,至少不會把自己逼到如此絕境。

就在此時她聽到了門口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方雅虞回頭就看到門口站着一群穿着軍服的軍人們,整整齊齊的站成一列,看起來非常好看。

難道事情敗露,軍事法庭的人過來了?

可是方雅虞仔細一琢磨就覺得不應該是這樣,畢竟現在整個王室的終端設備都被芬克娅影響,雖然沒有達到控制的層面,但是監控他們的一舉一動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并沒有聽說今天就查出了王後的兇手。

緊随其後的人走了進來,方雅虞只覺得那個人面熟,但是并不認識。

“方女士,陛下請您過去。”

方雅虞也沒有理會他,轉過頭繼續擺弄自己的作品,若有似無的問道:“你是說哪個陛下?向薇雯還是任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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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任伯中的很多事情還沒有完全交給向薇雯,所以現階段還是有很多人一時之間沒有改口。

見到方雅虞這麽明目張膽的喊出了前任帝王的名字,來人是驚訝的,但是很快他就穩住了情緒,行禮道:“是任伯中陛下,邀請您過去。”

“跟他說,我沒有必要去見他。”

“可是如果您不去見可能會後悔。”那人說道:“陛下說有很重要的東西給您看。”

方雅虞沉思了一下,輕描淡寫的說:“話說的很玄妙,如果我不去呢?”

“陛下說,提到白色的人工智能,您就會過來。”那人繼續說道:“旅行車已經準備好了,就在門外。”

方雅虞整理花枝的手就是一顫,然後輕輕的把剪刀和花都放在了桌子上,沉默了良久。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她會拒絕的時候,方雅虞竟然起身轉了過來,對那人說:“帶我過去吧,希望他說的話是我感興趣的。”

任伯中坐在餐桌前,如同王後那個時候坐着的位置。

他面前放的是一份食物,任伯中根本不餓,但是他覺得這種東西很有必要放在這裏。

而對面,也同樣放着一份食物,精致的牛排和看起來非常香軟的面包,都靜悄悄的放在那裏。

他已經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現在方圓五千米都只有他任伯中一個人,他有很多問題要問方雅虞。

方雅虞的腳步聲非常明顯,是那種不算輕快,但是走路卻非常堅定的聲音,任伯中已經很久都沒有聽到這個腳步聲了,他當年聽到的時候,還是在很久很久以前。

一路走過來,方雅虞就沒有看到過任何一個活人,但是服務型的人工智能卻依舊運轉着,即便是這樣,她也能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

當她在機器人的指引下,來到了餐廳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任伯中坐在輪椅上,盯着面前的食物發呆的模樣。

她并沒有進去,而是站在門外看了任伯中良久。

那個渾身衣着華貴的男人,頭發已經雪白雪白,臉上的皮膚已經沒有了十幾年前的模樣,現在如同一張老臘肉一般松松垮垮的挂在了他的臉上。

任伯中也察覺到了身側的目光,轉過頭就看到方雅虞站在門外并不打算進來。

他驅動輪椅,讓自己和方雅虞面對面的看着。

“你吃飯了麽?”任伯中蒼老的聲音傳了出來:“過來吃一點吧,這是我讓人給你準備的,我記得你之前最愛吃的就是牛排,不知道現在做的合不合你的口味。”

方雅虞并沒有說話,而是繼續看着面前的老人,似乎不認識他一般。

任伯中嘆了口氣,像是忏悔一般看着方雅虞:“你到現在還覺得我很過分是麽,但是我那時候是真的喜歡你。”

看着任伯中喋喋不休的架勢,方雅虞立即皺起了眉毛,她最惡心的就是任伯中提起之前的事情,那就好像把她藏好的傷口又被揭了起來,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是多麽無用和狼狽。

心高氣傲的女人,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侮辱。

“你不要跟我提以前。”方雅虞一步踏了進來,她看向任伯中:“那種令我惡心的往事,我并不想提起它。”

“好,那就不提它。”任伯中也不介意,他擡起頭,蒼老的眼睛看向自己的妻子,對她說:“那我們來談一談王後的事情。”

方雅虞沉默着,并不打算接下去說話。

“王後是你殺的,對不對?”任伯中問她:“然後你還打算嫁禍給任羲,是這樣沒錯吧?”

方雅虞冷冷的盯着他:“你認為呢?”

任伯中豎起一根手指,然後搖了搖:“隐瞞對我是沒有用處的。”

話說完,他就轉過身去,像是感慨什麽似的,問方雅虞:“你知道我為什麽對于王後的死至今無動于衷麽?”

見到方雅虞并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他自嘲的笑了笑,自問自答說:“因為我們根本不是夫妻,王後只是我名義上的妻子,任思思也不是我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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