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接吻【雙更合一】

君那小婊砸正在梳妝打扮, 您可以用強大的購買率把它砸出來  易書昀進來的時候, 第一眼就看向了後面的祁帆和沈绉, 只見沈绉開開心心的,而祁帆木木呆呆, 狀态确實不太好的樣子,終于是信了他早上不是故意逃課,是真的不舒服才去的校醫室。

走過去, 易書昀摸了摸祁帆的額頭, 把發呆中的祁帆吓了一跳。

“還不舒服?再去校醫室躺會兒?”易書昀微微皺眉關心。

祁帆當然并沒有不舒服, 但是易書昀這麽一說, 他立馬就想點頭答應了!傻绉的這個狀态吓到他了!他要趕緊出去緩緩!

然而, 他剛要點頭呢, 沈绉聞言, 猛地就轉過身來, 一臉擔憂。

“小船, 你又不舒服了?我陪你去睡覺覺吧?”

祁帆:???

陪我去睡覺???

字面意思嗎???

這小傻子,心思還挺多哈?

現在這個狀況, 要是真的去校醫室, 傻绉肯定會跟着, 孤男寡男共處一室,他還似乎明白了小傻子的心思, 這也太尴尬了吧?

祁帆咽了口口水,忙道:“沒有!我好着呢!我在等上課!我現在真是無比期待易老師的英語課!我愛英語,英語使我快樂!”

易書昀:……

一臉驚訝地看着祁帆, 他覺得這個同學怕不是被鬼上身了,變化這麽大的?怕不是有什麽貓膩哦?

沈绉沒有易書昀想得那麽多,看祁帆十分精神的樣子,高興地重重點頭。

易書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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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看不懂這兩個娃,無奈地搖頭回講臺去了。

他一走,沈绉就小聲對祁帆道:“我已經收藏好小紙條啦!待會兒繼續嗎?”

祁帆:……

沒有手機的日子,上課傳紙條真是一件再快樂不過的事情了,但是他現在不敢傳了,他看到小紙條被沈绉寶貝地藏起來,心裏就慌……

“額,不傳了!易老師那麽好,我們應該好好聽他的課,因為我們是學生鴨!”

這話是沈绉當初跟他說的,祁帆又拿來還給他了。

果不其然,沈绉覺得很有道理,雖然心裏有些失望不能傳紙條了,但還是乖乖點頭。

“嗯嗯,我們是學生,要好好聽課的!小船真的好棒棒鴨!”

祁帆:……

被逼無奈鴨……

于是,這節英語課,無事能幹,又說了要好好聽課的祁帆,真的就托着下巴認認真真聽了一整節課。

易書昀時不時會看他兩眼,簡直被他這奇怪的狀态整懵逼了。

是什麽促使這個小霸王今天如此認真呢?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呢。

相比之下,沈绉反而發呆的次數有點多,他一直在想,小船手機沒了,好不方便的樣子,他想晚上打電話的願望也不能實現了,應該要給小船買個手機才行呀。

下課後,沈绉就以上廁所為由,心虛巴巴地出了教室,還一步三回頭地看看祁帆有沒有跟他。

要是以往,祁帆肯定就跟了,怕這小傻子出事,但是現在,祁帆真的不敢跟。

祁帆沒有跟他,沈绉松了口氣,去了易書昀的辦公室,詢問今晚姨姨來不來接他,商量給小船買手機的事。

祁帆一個人百無聊賴地癱在座位上,還沒從這件事裏緩過來。

這時,有兩個女生到後邊黑板這裏畫黑板報,一邊畫一邊聊天。

“哇,你也太癡情了吧,上課傳的小紙條都留着?”

“嘻嘻,你不懂,這不是小紙條,是愛情!”

“姐妹你瘋魔了!快醒醒!”

“我沒有啊,但是每張小紙條上都有他對我說的話,我每一句都想留下來,偶爾翻出來看一下,覺得超甜的!”

“啧啧啧,那确實是愛情了姐妹!”

一旁聽着的祁帆:……

這TM,傳個小紙條而已,哪兒就是愛情了?!

祁帆被她們的對話吓得又是腦袋一懵,趕緊蹭地一下起身,快步走出了教室,出去透透氣。

剛走到外面準備下樓,迎面撞上了上樓來的小胖。

小胖嘴裏叼着根煙,看到祁帆忙彙報:“帆哥!帖子删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人說您搞基了!”

祁帆現在一聽到“搞基”這兩個字就頭疼,瞥了一眼小胖,伸手:“給我根煙。”

他其實不太抽煙,但是借煙消愁是個不錯的選擇。

小胖抽了根煙出來給祁帆,小聲道:“去洗手間吧帆哥,最近學校抓得嚴。”

煙還沒點上火,祁帆用嘴叼着煙,手插在褲袋裏,潇潇灑灑,痞裏痞氣,點頭一起往洗手間去。

二樓的男洗手間要在英語辦公室還要過去,祁帆叼着煙,并不懼怕被易書昀看到,嚣張地走過去。

然而易書昀并沒有來抓他,祁帆剛松一口氣,後邊就想起了噠噠噠的腳步聲。

“小船你去哪裏呀?”沈绉追上去問。

祁帆一看到他就想起那兩個妹子的對話,腦袋嗡嗡疼,扭頭看他,指了指洗手間的方向。

沈绉又在易書昀那裏得到棒棒糖了,嘴裏正叼着棒棒糖,和嘴裏叼着煙的祁帆形象形成鮮明的對比——一個乖巧學校帥男孩,一個痞氣社會帥男孩。

有那麽一瞬間,祁帆覺得,在傻绉面前抽煙似乎不太好,太不照顧小傻子了吧?

剛準備把煙拿下來,沈绉已經走了過來,拿下手裏的棒棒糖,指了指祁帆嘴裏的煙。

“抽煙不好,你要吃棒棒糖嗎?易老師給了我兩根,我袋袋裏還有一根呢。”

說着,沈绉又把棒棒糖塞回嘴裏,翻起了自己的褲袋,拿出一根沒拆封的棒棒糖,遞給祁帆,雙眼滿是真誠期待。

本來就覺得在他面前抽煙不好的祁帆,看到他閃閃亮的真誠眼神,瞬間就覺得抽煙真TM該死!

“你說得對,學生抽什麽煙,不學好,過分!”

祁帆把煙往邊上的垃圾桶裏一扔,接過沈绉的棒棒糖,拆了包裝就往嘴裏塞,然後露出一本滿足的笑容,對沈绉眨了眨眼睛。

一旁的小胖:……

這嘴裏的煙,是抽也不是,扔也不是……

“帆哥,還……還去洗手間嗎?”

祁帆拿下棒棒糖嘬了一口,一臉嫌棄地看着小胖,“抽什麽煙,不學好,扔了,這是學校!”

小胖:……

可憐巴巴地把煙扔到垃圾桶裏,回頭看了眼沈绉,小胖內心絕望:我丢了煙,我也沒有棒棒糖啊!虧大發了!

“那……洗手間?”小胖繼續疑問。

祁帆又嘬了一口棒棒糖,尋思着這也不能舔着棒棒糖去上廁所,還是煙和洗手間更搭配一些。

“沒尿意,你随意吧。”

說着祁帆轉身招呼上沈绉往教室回了。

小胖愣在原地,一臉生無可戀,失去了煙,更失去了和帆哥一起去洗手間的友誼……

祁帆和沈绉肩并肩走着,嘴裏各叼了一根棒棒糖,區別是祁帆是雙手插褲袋,只用嘴叼,還是一副痞痞的叼煙模樣,而沈绉,是用手拿着棒棒糖的小棍,一下一下地嘬。

走着走着,祁帆忽然覺得不太對勁。

他是出來緩緩的,怎麽又和傻绉單獨走在一起了???

無語了,正尋思着要不趕緊返回去洗手間,躲開傻绉一下,就見七班教室門口,有不少人圍着。

走過去湊熱鬧一看,原來是新任校花來了,大家都好奇地在圍觀。

“找祁帆嗎?他剛才出去了。”

某七班男生深知祁帆校草的魅力,校花來找,那肯定是找祁帆呗,立馬告知。

“啊,不是,我找沈绉學長呢。”校花小臉微紅,在小姐妹的陪同下,往教室裏張望。

又來了!

又來勾引傻子了!

祁帆心裏立馬就不爽了起來,忘記了要緩一緩的事情,深怕傻绉這個小傻子被漂亮女生騙了!

他拉起沈绉,就要往回走,心想着還不如去洗手間吃棒棒糖!

誰知,沈绉這傻子,聽到有人叫他,立馬就舉起了手。

“我在這裏呀!”

沈绉拿着棒棒糖舉着手,校花和她小姐妹轉身一看,被他帥帥氣氣可可愛愛的樣子迷到了,捂嘴笑了起來。

祁帆站在一旁,整個人感覺要被這個傻子氣爆炸。

“你幹嘛呢?!”祁帆怒視沈绉。

沈绉一臉懵逼,不知道小船為什麽不太高興的樣子,迷茫地看着他,有些委屈巴巴。

這時,校花和她小姐們走過來了。

校花不好意思說,她小姐妹笑着幫忙道:“沈绉學長,琪琪喜歡你,可以跟你要一下電話手表的號碼嗎?”

沈绉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只聽到電話手表,下意識地就問:“要和我打電話嗎?”

他那表情,還挺開心,畢竟買了電話手表以來,還沒打過電話呢,有人和他打電話,還挺興奮的。

祁帆一看,又差點被氣爆炸,一把把沈绉拉到身後去了。

“這位女同學,喜歡是這麽随随便便的事嗎?看一眼就是喜歡了?先回去好好想想,确認個一兩個月,再來和傻绉說喜歡。”

突然被祁帆這麽怼,兩個女生都懵了。

但是祁帆是校草,又是小霸王,她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反駁,一時間尴尬地愣着沒說話。

“不是打電話嗎?”沈绉懵懵地小聲發言。

祁帆扭頭瞪他一眼,不管周圍圍觀的人,拉上傻绉就往教室去。

等坐到了座位上,祁帆才教育道:“你不要聽這些女生的表白,懂嗎?”

沈绉面對着祁帆坐着,嘬了一口棒棒糖,依然懵着,“為什麽呀?”

祁帆猛翻一個白眼,為小傻子操碎了心,小傻子真是不懂感情的險惡,綠帽簡直跟批發的一樣。

“因為……因為你親過我了,你記得嗎?親過我了,就是我的,不能再喜歡別人了。”

沈绉不疑有他,乖乖點頭,“對哦!是這樣的!”

祁帆:……

等等?

好像哪裏不太對?

他不是要緩一緩,離沈绉遠一點嗎?

怎麽就突然變成這樣了?

為什麽傻绉答應得這麽理所當然?

果然就是對他有意思吧!

難道他中了傻绉的套路?

祁帆目瞪口呆,再次懷疑人生。

“是小祁啊!你又遲到了吧!”

“dei!新學期,老氣象。”

祁帆應着,熟門熟路地打開冰櫃拿了瓶冰可樂喝。

新學期開學有幾天了,他才來報道。

老板點着頭,正想說說這小同學,忽然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迷茫地擡頭。

“咦?小祁,你6月不是應該畢業了?”

“複讀,滿分480考了整一百。”

祁帆說着,跟說別人家孩子似的,內心毫無波動,樂呵呵擰上可樂瓶蓋,花式轉可樂瓶,就差哼上一段小曲兒了。

老板看了一會兒這個英俊朝氣的小同學,頗有些痛心疾首。

“小祁啊,你明明是個聰明孩子,初中你都考過全校第一呢!是不是談戀愛啦,大叔跟你說,談戀愛不着急,你考上一個好大學,多少秀外慧中的女孩子balabala…”

祁帆初中也在這附近,吃這家雞蛋餅好幾年了,與老板也熟,并不煩他的說教,哎哎點着頭,卻也沒聽進去,扭頭去看斜對角的電視。

成績好有什麽用呢?

成績好大家就說是後媽教得好,祁家娶了好媳婦,給祁家争臉了,然後得到那個老頭子難得的幾個眼神?

多沒勁。

做個不學無術的學渣,高考考一百分,氣得那老頭嘴都歪了,多有意思?

【……沈氏集團準繼承人沈渡舟車禍原因尚未解,日前在華市龍騰醫院無故失蹤,現警方已介入調查……】

祁帆一邊神游,一邊看着這個新聞,沒有多麽注意,只是等這則新聞播完了,也沒有看到那個什麽繼承人的照片、信息之類的,忍不住嘀咕了一下。

“搞什麽,找人連個基本信息都不給,太敷衍了吧?”

還在叨叨叨說教的老板卷起做好的蛋餅裝袋,順口道:“噫,說不定是豪門水深呢!我看那些豪門都挖腎挖子宮的!”

祁帆聳肩,一陣惡寒,一邊接過蛋餅,一邊掃碼付錢。

“謝謝老板,老板少看點狗血文,我去上學了。”

“去,好好聽課!”

胳膊夾着可樂瓶,一手拿蛋餅吃,一手拿手機,祁帆點着頭出門,順手點開百度搜了一下“沈渡舟”三個字。

網頁上,關于沈渡舟失蹤的新聞倒是不少,但是一張照片,或是尋人相關信息都沒有。

太敷衍了,說什麽準繼承人,看來和他一樣,是個不被家裏在意的娃。

祁帆啧了一聲,把手機塞回口袋,跨上自行車騎過馬路,刷了卡進學校。

自行車剛停到車棚裏,車棚另一頭奔來一個胖墩。

“帆哥!帆哥真是你!你也來複讀啊!”

“激動個屁,光榮嗎?”

祁帆一看是某小弟,白他一眼,拎着冰可樂,啃着蛋餅往高三教學樓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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