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尼古拉斯凱奇一樣深邃。

“好啦,相關的數據都測量出來了。”馬凱往筆記本上記錄完最後一項數據,笑着對費丹說,然後加了一句:“我那裏有最新的專業分析軟件,比你們的還要先進,要是順利的話今晚就能得到分析結果。”

“那還等什麽,快走啊。”費丹迫不及待地說道。

馬凱竊喜着站起身,口中解釋着:“我是不好意思張口,第一次見面就帶你回家,還孤男寡女的,怕你介意。萬一再認為我是色狼……”

費丹擡起頭打量了一下馬凱的身材,輕松道:“真是色狼也沒事,我練過合氣道。”

當轎車停靠在一幢二層別墅門前時,費丹有點納悶。她看見一樓的大門前挂着醒目的牌匾——馬凱偵探事務所。

“不是去你家嗎?”費丹問。

“一樓是偵探所,二樓是我家。”

“這挺好,上班不用擔心遲到。”費丹下了車,跟在馬凱身後。等到上了二樓她才發現馬凱的家也很特別,無論是卧室、客廳還是書房的窗戶處都拉着厚厚的窗簾。

“難道你起床以後不拉開窗簾嗎?”費丹十分納悶。

“拉窗簾幹什麽?陽光一進來,我就睡不着覺了。”馬凱很自然地回答,緊接着就打了一個哈欠,似乎回家就是為了睡覺。

“你不喜歡陽光,那你還要窗戶幹什麽?幹脆封上多好。”

馬凱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瞅了費丹一眼。“可我還要唿吸新鮮空氣的。”

費丹無話可說了。

她懷疑馬凱的大腦思維和正常人不一樣。

當發現馬凱的這個問題沒幾秒鐘,費丹又發現了房屋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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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的開關在哪裏?”費丹看到門口的牆壁上只有一個電燈開關,剛才進屋的時候馬凱已經打開了,但只是壁燈亮了起來。這麽微弱的燈光遠遠不能讓屋子明亮起來,反而使房間處在朦胧的暧昧色調之中。

“這不是開關嗎?”馬凱指着牆壁上唯一的一個電燈開關,奇怪地看着費丹。似乎被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後有點摸不清頭腦了。

“可是、可是這個光線太暗了啊。”

“要那麽亮的燈幹什麽?那麽亮我怎麽能睡着?”

費丹嘆了口氣,她決定不再觀察馬凱的房間,否則會有更多奇怪之處分散她的注意力,于是直奔書房而去,剛才她看見筆記本電腦正擺在書房的辦公桌上。現在她只是希望馬凱的分析軟件不要像他房間的光線一樣模煳不清。

費丹的希望沒有落空,從馬凱開始操作軟件,費丹就看出來這套軟件系統确實很先進。她不禁又看了馬凱幾眼,從認識到現在,她發現馬凱雖是個私人偵探,但是刑偵的功力卻很高超,不論是推理分析能力還是刑偵的各種軟硬件設備都照她毫不遜色。于是費丹寬心地品起了咖啡,她知道馬凱一定能弄出令人滿意的結果。

果然,當她喝完咖啡的時候,馬凱已經将答案“呈交”上來。

“OK。”馬凱舒了一口氣,将一張打印紙遞了過來。“軸距是3028毫米,符合這些條件的車型和輪胎型號都在上面了。”

“如此看來,這起案子的線索更集中了。”費丹擺弄着纖纖玉指,細細道來:“第一,這個罪犯經濟條件很好。

第二,他(她)很可能沒有犯罪前科,但可能有戀物癖。

第三,他(她)開的車軸距是3028毫米。

第四,那個神秘電話表明還有另一個人也參與其中,因為以罪犯抛屍的表現來看,他(她)不是一個計劃周密的人,而那個打電話的人則隐蔽性很強。

第五,方悅的媽媽張靜茹和案件有着一定的關系,否則她不會在這個節骨眼突然失蹤。”

看到費丹的手指停止了擺弄,馬凱有些失望,心中嘀咕案情線索怎麽不再多一些,讓他多看幾眼。可轉念之間便開心了,線索少的話案情複雜一些,那就意味着自己和費丹在一起的機會更多,這豈不是更好?

費丹哪裏想到這些,看着馬凱臉上忽喜忽憂的樣子,忙問道:“我的分析有什麽不對的嗎?”

馬凱定了定神。“我覺得這個案件絕不僅僅是強奸殺人這麽簡單,背後一定有更深的原因。如果僅僅是強奸殺人的話,張靜茹怎麽會離奇失蹤呢?現在看來,張靜茹是破獲這起案件的關鍵人物。”

“是啊,可是她在哪裏呢?”費丹喃喃道。

雖是蹙眉憂悶的表情,但在馬凱看來卻更增添了女人味,他又細看了幾秒鐘然後寬慰道:“我有一種預感,我們遇到的是一座寫着陰謀的冰山,方悅被殺只是這冰山的一角。以現在露出的這部分還看不到冰山的全貌,但這僅僅是罪惡的蟄伏期而已,一定會有新的案情出現的。”

費丹抿嘴瞅着馬凱。“你就那麽自信?認為以現在的線索無法破獲這起案件?”

馬凱鄭重地點了點頭,然後瞅着費丹的眼睛。“要不然我們打個賭?”

“賭什麽?”

“每個禮拜為一個期限,要是沒有新線索呢,你就給我做一頓飯。”馬凱眼珠轉悠着。“四菜一湯規格的!”

“那要是有新線索呢?”

“那自然我給你做了。”馬凱不假思索,接得飛快。

“成交!”說完,費丹拿起皮包向門口走去。不過開門前撇了馬凱一眼,笑道:“裏外都是你占便宜,我更确定你上輩子是地主了。”

馬凱憨憨地笑着,這一刻他覺得自己變成了腼腆的少年。

三個月的時間說長也長,說短也短。

對于費丹和馬凱來說,這三個月的日子就是在漫長和短暫的感覺中度過的。

說起短暫,是因為兩個人都覺得在一起的時侯時間竟過得飛快,似乎頭一眼剛剛帶着微笑相視,下一眼就帶着留戀離別了。

至于漫長,則是因為這個将兩人牽引到一起的“方悅被殺案”幾乎一點進展也沒有,完全按照馬凱的預言進行着。

說“幾乎沒有一點進展”,是因為法醫倒是提供了一個新情況——方悅的血液檢查表明,在方悅死前四五個小時左右,她服用過一種中樞興奮劑。這是一種治療抑郁症的藥物,并不會致死,但在正常人服用以後,在受到刺激的情況下容易引發驚厥。

雖然有了新的發現,但對案情卻沒有什麽幫助。一來這種藥在普通藥店就能買到,根本調查不出藥品的具體來源。二來,在詢問了方悅的同學以後得知方悅并沒有什麽疾病,更沒發現她平時吃這種藥物。

費丹絞盡腦汁也沒琢磨出來方悅吃這種藥的目的,馬凱倒是想出了一個可能:“藥如果不是方悅買的,那就是兇手買的,或許兇手是為了做那種事情的時候興奮,所以才給方悅吃這個藥?”

費丹立刻就把這個可能性給槍斃了。“滿大街都是賣性藥的,還有很多途徑得到搖頭丸之類的藥品,兇手用得着買這種有副作用的藥物嗎?”

馬凱無話了。除了這個可能性以外,他再也想不出其它的理由。

不過除了這件事情馬凱不清楚以外,這兩個月以來他倒也知道了很多事情。

比如說,費丹喜歡光着腳丫在地板上走來走去;在琢磨案子的時候喜歡像小孩子一樣掰着手指頭;還比如費丹愛吃牛肉面是因為愛吃裏面的牛肉……

此外,馬凱還知道自己上費丹的當了。

雖然打賭贏了,但做飯的重擔卻背在了馬凱身上。原因很簡單——費丹不會做飯。

當第一個星期的賭約贏了以後,馬凱曾心滿意足地坐在客廳一邊看電視一邊等着四菜一湯。但當費丹招唿他吃飯的時候,馬凱傻眼了。

餐桌上擺的是:西紅柿炒雞蛋、荷包蛋、蔥炒雞蛋、韭菜炒雞蛋,外加黃瓜雞蛋湯。

“怎麽都是雞蛋啊?我買了不少菜的……在冰箱裏……”馬凱瞅着雞蛋宴,可憐巴巴地問。

“我知道,可我就會炒雞蛋……做出四菜一湯很不容易的!再者說不光只有雞蛋呀,還有西紅柿、蔥、韭菜和黃瓜呢!”費丹理直氣壯地回答。

馬凱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只做到知己,卻沒有做到知彼。兩個月前打那個賭的時候,自己還美滋滋地以為占了便宜,誰知卻着了費丹的道。

不過,馬凱有個最大的優點,那就是很容易想開。那個晚上就是,他苦笑了一下以後便釋然了,打賭的目的就是和費丹有相聚的機會,又何必在乎飯菜的好壞呢?對于他來說,最美的飯菜就是費丹,秀色可餐的道理他十分清楚。

但從那一次開始,馬凱和費丹的賭注成了一紙空文,因為馬凱實在吃不了雞蛋,于是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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