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046
路橋這反應差點沒把克裏斯噎死!
他震驚地上下打量路橋:“你真沒看過?一部都沒?你有24歲了吧!”
“2、24歲又怎樣!”路橋硬着頭皮道,“我忙着學習, 沒時間看!”
其實路橋當初學校裏的室友是看過的, 還外放,幾個人圍着一起看, 可是路橋光聽聲音都覺得不好意思……
幾個人一起看那種片,也太別扭了吧。
當然了,好奇心還是有那麽一咪咪的。
畢竟他現在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總、總歸會有要做那種事情的一天……早上燕邱都還拿這事開他玩笑呢。
路橋臉紅紅地想,燕邱那麽色, 他得提前做好準備才行!他之前只在網上了解過男人和男人之間是怎麽做的, 但僅限于文字水平,視頻什麽的……都還沒見識過!
好想長長見識!
克裏斯沒想到面前這家夥這麽純,簡直不敢相信。
艾麗獰笑着說:“放心, 傳傳很快的, 我這就打包一套發給你!”
路橋摸摸腦袋,垂着頭赧然道:“謝謝你啊……”
等到路橋被館長叫進教室裏去了,克裏斯對艾麗偷偷道:“姐,你幹什麽啊?還給他教學呢?”
他姐暗戀燕大元帥這麽久,竟然還有心思惦記着燕大元帥的夫夫生活, 不正常啊!
艾麗額頭上的青筋一下一下地跳着, 她咬牙切齒道:“哼,我會教他?我要吓死他!”
路橋和艾麗說好之後, 一顆心就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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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不在焉地跑進教室裏, 扯扯館長, 讓他幫忙看他後脖頸上的痕跡嚴不嚴重。館長到底是個長輩,路橋還是比較信任他的,因此雖然羞恥,但也只能找館長幫忙了。
而館長盯着他的後頸看了半天,懵逼道:“你被蚊子咬了?讓燕邱點蚊香啊!”
路橋:“……”
他把脖子往館長面前又湊了湊,問:“……真是蚊子包?!”
館長把眼睛睜到了極限,認真看了看,納悶道:“對啊,而且都消腫了,怎麽,還癢?要不要叔叔我給你噴點花露水?”
“……”路橋鎮定道,“不用了。”
吻痕應該确實是吻痕,畢竟燕邱房間裏根本沒蚊子,不過這樣看來他脖子後面的印子應該不算明顯吧……艾麗的眼睛也太尖了!
路橋這邊剛感嘆完,那邊終端已經收到了一個視頻壓縮包。
他立刻鬼鬼祟祟地找了個角落解壓。
花了大概兩三秒鐘的時間,一個文件夾裏二十多個視頻就出現了!好多!
路橋心髒亂跳,紅着臉,顫顫悠悠點了第一個,咽了咽口水,等待着人生中的第一次視覺體驗。
下一秒,畫面還沒出現,一陣高亢的叫聲冒了出來,把路橋吓了跳。
他趕緊把聲音關掉,畫面裏就有了兩個人。
視頻大概是被特意剪輯過了,一開頭就是正戲,一個超級肌肉猛男和一個瘦弱得跟沒骨頭似的小青年。
猛男真的超級猛,小青年的姿勢簡直像是在做瑜伽,他一直大張着嘴,表情很痛苦地叫着,路橋都看呆了。
……是、是這種感覺的嗎?!
燕邱回到家的時候,大概是四點。
他給路橋發了條消息:“快吃飯了嗎?”
過了會兒,那頭有反應了,只是一直處在“對方正在輸入中”,就是始終沒有信息發送過來。
燕邱回了個:“?”
又過了會兒,路橋發來:“快了……”
看着那串省略號,燕邱微微挑眉。
下午五點,訓練館一幫人熱熱鬧鬧到了預定的餐館,點菜的點菜,叫酒水的叫酒水。
路橋的面前被擺了一大杯紮啤,副館長摟着路橋的肩膀,還沒開始喝就跟醉了一樣,很嗨地說:“來來來,今天不醉不歸啊!”
路橋渾渾噩噩。
艾麗和克裏斯坐在對面,克裏斯一臉囧然,艾麗陰陰地冷笑着。
副館長見路橋沒反應,關心道:“怎麽了?沒精神?都當上第一軍團副官了,還有啥不高興的啊,來,幹杯!”
一幫人熱鬧幹杯,路橋也呆滞地“咕嚕咕嚕”一口氣喝了一大口,等到嗝打出來了,他才稍微緩過一點神。
他扭頭看着副館長,眼神裏是深深的羨慕。
副館長也打了個酒嗝,疑惑問:“怎麽了?看着我幹什麽?”
路橋喃喃道:“喜歡的人是個女的,真好啊……”
副館長:“??”
路橋又猛灌一大口酒,懵了會兒,扯扯副館長,認真地問:“叔,你覺得我和燕邱,誰更威猛一點?”
副館長也懵逼:“這還用問?”
他的臉上寫着:就你這小身板難道還覺得自己比帝國第一元帥強壯嗎?!
路橋:“……”
路橋悲憤交加!
他滿腦子都是剛才下午時看的那二十多個視頻。
他一個個點開看了,全是猛男和瘦弱青年!!
雖然路橋也知道不是每對男男情侶都是這種組合,但是!!但是……他和燕邱的體型差距好像和視頻裏的這些……還真差不多。
他雖然有肌肉,但和燕邱的相比,根本不值得一提。
路橋其實還挺有自知之明,之前看資料的時候就知道他和燕邱當中基本只有他做受的份,可是……可是視頻裏那些猛男的做法也太過于狂放了吧?
燕邱是這種風格嗎?
是的話路橋還真有點接受不了!
他恍恍惚惚捏了捏自己的肚子……為什麽瞬息族和意識族基因還沒把他變成倫恩元帥??他也想變成肌肉猛男啊!
……
胡思亂想的結局就是路橋最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灌了幾杯紮啤下去。
等到他迷迷糊糊打了個盹醒來,館長正搖着他的肩膀:“喂,醒醒,哇,這家夥一杯啤酒的酒量還沒長進呢?路橋!你家司機在等你了!快七點了!”
路橋睜開眼,打了個酒嗝,在晃動的視野中看到燕邱的司機正站在包廂門口,尴尬地杵着。
包廂裏,有學生醉醺醺地嚷嚷道:“橋橋竟然有司機接!”
還有學生在鬼哭狼嚎:“說好的一起奮鬥,你竟然已經有了專屬司機!”
“路少爺,我們該走了。”司機小心翼翼道。
路橋“唔”了聲,抱住了館長的手臂,悲痛地搖了搖頭。
館長樂了:“嘿,你這家夥怎麽了?耍酒瘋呢?”
路橋暈暈乎乎的,還有點大舌頭,他語氣沉重道:“我現在的心情,很複雜!!”
一幫醉了的學生認認真真問:“為什麽呀?”
路橋閉眼虛弱道:“因為我都有點怕他了……”
一幫酒鬼很捧場:“誰啊誰啊?怕誰?誰欺負你了?我們幫你打他!”
館長一看時間,心道不妙,他叫了半天才把路橋叫醒,這會兒已經要七點整了!
下一秒,包廂中,路橋身邊忽然出現了一道身影!
身影非常高大,非常熟悉——就是經常出現在電視裏的那個人!
登時,一幫喝醉酒的家夥被吓醒了。
燕邱出現在包廂裏的時候怔了怔。
司機沒辦法了,硬着頭皮跑進來,到他身邊歉疚道:“少爺,路少爺喝醉了……”
原本吵吵鬧鬧的包廂裏已經變得悄無聲息。
喝醉酒的學生瞪大了眼睛盯着燕邱,艾麗和克裏斯的眼睛直了,副館長也紅着一張醉酒臉,一臉呆滞。
等等,七點一到……燕邱出現在了路橋身邊?
和路橋鎖定的人是他?!是燕大元帥?!
那、那路橋和燕元帥豈不是根本不是普通朋友的關系,而是——
全場只有館長一個人還冷靜,他抓了抓頭發,瞄了瞄周圍瞪大了眼睛的一圈人,無奈地低聲道:“這小家夥又喝醉酒了。”
燕邱沒怎麽在意周圍的目光,看到路橋抱着館長的手臂,一副醉呼呼的模樣,不禁莞爾,溫聲道:“橋橋,走了。”
路橋把館長的手臂抱得更緊了點,瞅瞅燕邱的下-半身,一臉委屈。
敏銳地察覺到了路橋視線方向的燕邱:“……”
他不動聲色地問館長:“剛剛發生什麽了?”
館長:“我也不知道啊,這家夥發酒瘋吧!還說有點怕誰,怕你嗎?你對他幹什麽了?”
燕邱聞言,略一思索,微微眯眼彎下腰去,近距離地注視着委屈巴巴的路橋,探究地問:“怕我?你在怕什麽?”
路橋抿抿唇,挪開視線。
燕邱:“橋橋?”
“……”路橋低着頭嘀咕道,“你的肌肉這麽大塊,力氣也這麽大……”
頓了頓,他飛快地指責了句:“尺寸也太大了!”
燕邱一僵。
而始終被路橋抱着手臂不放的館長:“……”這倆人已經徹底好上了?都談論到這話題了?話說這種場合請放開他的手好嗎?!
路橋打了個酒嗝,為難道:“燕邱,我們柏拉圖好不好?”
燕邱回過神,戲谑道:“那我可做不到。”
語罷,他就直接俯身把路橋抱了起來。
沒了館長的手臂可以抱,路橋總覺得失去了平衡感,只好趕緊抱住燕邱。
而包廂裏的一幹人已經看呆了。
他們呆呆地看着帝國第一元帥打橫抱着路橋,對館長點了點頭,說道:“老師,那我先把他帶走了。”
館長連忙道:“回去吧回去吧,趕緊回去休息。”
緊接着,氣質清冷的燕元帥對他們點了點頭,就把路橋給抱走了。
……就這樣抱走了!!!
燕邱走出包廂的一瞬間,包廂裏頓時炸了開來!
燕邱快步走出了餐館,雖然引起了一些客人的注意,但還沒待他們看清楚,反應過來,就已經消失了蹤影。
上了飛行器後,他對司機說了句:“直接回燕家。”語罷立刻拉下了隔音板。
司機在駕駛位坐穩後,鎮定地想,少爺都把隔音板拉下來了,這趟路他一定要飛得穩一點!
後座小小的空間裏,路橋掙紮着想從燕邱懷裏出去。
燕邱把人禁锢住了,輕笑着問:“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突然間會說起這種事情?橋橋,你的腦袋裏在想些什麽?”
路橋漲紅了臉,暈暈乎乎道:“沒想!我沒想!”
“怕我的尺寸?”燕邱慢慢問。
“!!!”路橋說不出話來了,整個人都在發燙。
洩憤似的踢了燕邱兩腳,他忽然打開終端,點開一個視頻。
燕邱還沒反應過來,視頻裏已經叫了起來。
他:“……”
路橋憤憤地指着視頻中的兩人說:“我不喜歡這樣!!!”
燕邱冷靜道:“……路橋,你是性冷淡嗎?”
“不是!但是,”路橋争辯着,“我不喜歡這種感覺!”
燕邱不解地看他。
路橋想了想,努力轉動他那被酒精麻醉的大腦,表達自己的想法:“我不喜歡這樣……看起來很痛,一點都不好玩,而且……而且你看……”
他指着視頻裏的猛男,控訴道:“感覺好像在拿對方發洩一樣……這種姿勢看着就不舒服,只顧着自己……不親也不抱……”
路橋撇撇嘴,低聲說:“我不喜歡這種感覺。”
燕邱明白了他的意思,眸色變深。
他伸手把視頻關了,輕笑着拿額頭碰碰路橋,說道:“你覺得我會和這個人一樣?”
路橋看着他,眼神軟軟的。
燕邱用鼻尖蹭了蹭他,啞聲道:“橋橋,你覺得我會讓你受傷嗎?”
路橋縮了縮脖子,悶聲不吭。
燕邱又輕輕碰了碰路橋的唇,兩人的氣息仿佛交融到了一起。
“如果我和你做的話,我會一直抱着你,吻你,”男人湊到他的耳邊耳語,“想親你的翅膀,還想親你身上的所有地方。”
路橋的雙眼都濕潤了,聽到最後半句話,他覺得脊椎骨麻了一下。
“我愛你,我們和視頻中的這對當然不一樣,你的感受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燕邱說道,“這種視頻沒有任何意義,你沒有體驗過的事情,我都可以親自教你。”
路橋覺得自己更醉了,他喃喃道:“你不也是第一次?”
燕邱回答:“在夢裏不是。”
在夢裏,早已千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