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摸底考試
“這道題應該先從用這個公式……”張曙光拿着筆在紙上畫來畫去。
白果的眼睛跟着他手上的筆也來回的轉悠，眼珠子轉得都快發光了。
“聽明白嗎？”
白果喝了口水：“差，差不多吧。”她真心不好意思說，她沒聽懂！
在除魔部的時候倒數就算了，直到這一刻，她才森森的感覺到自己是爛泥扶不上牆。她一直覺得自己智商不錯啊，怎麽在這個時代這個學校就顯得低能了哪？
擡眼看了看挂在牆上的挂鐘，已經晚上11點多了。
“既然都懂了，我給你出一個差不多的題，你解一下。”小蘑菇同學似乎一點都沒看出白果心虛，拿起鉛筆刷刷刷在紙上寫了道的數學題，大有要把人往死路上逼的節奏。
白果瞄了眼，握着筆的手都覺得發麻，只能生硬的轉移話題：“怎麽總覺得餓？”說着放下筆，伸手就抓過一邊的吃剩的半塊面包。
小蘑菇無奈的搖了搖頭，擡眼看了看挂在牆上的鐘，皺了皺眉，不由道：“原來已經這麽晚了。”
“要回去啦？”白果的聲音明顯比剛才算題的時候，清澈透亮了好幾倍，順手就把張曙光手中的筆順過來。
“老大，你讓我現在走嗎？”張曙光卻瞪大了眼，一副完全接受不了的模樣。
“不然？”
“那你就是讓他去死。”一旁的林葉從題海中擡起頭，平靜的看着白果道：“現在可是3區人的時間。”
白果這才恍然大悟，看了看一臉羞澀的蘑菇頭，正撫了撫自己酒瓶子厚的眼鏡，一點都不客氣的說道：“那就打擾了。”
“趁着還有時間，老大你先把這這套化學卷子和一片英語作文寫了吧。”
話音落下，白果差點就嘔出幾百兩血，戀戀不舍的看了眼自己松軟的床和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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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已經三點了。
張曙光神連個懶腰，為自己倒了杯水。
端着水杯回來的時候，發現白果竟這麽點功夫已經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蜷着身子，手上還握着筆，頭耷拉着像是跟豆芽菜一樣。
這次，張曙光卻沒有叫醒她。
只是靜靜地看着那張有些熟悉又多了幾分陌生的臉，藏在眼鏡背後的眼睛散着寒光，微微繃緊的薄唇，使得整個人多了幾分冷峻。
一旁剛做完題，打着哈欠的林葉不解的看着張曙光，明明依舊是一副窩囊的模樣，可是為什麽又覺得哪裏不一樣，不禁出聲道：“你……”
張曙光這才回過神，笑着無害：“我正想着要不要叫她，算了，天已經這晚了。”
林葉只當自己看錯，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問題，這個四眼一笑，她竟突然覺得挺好看。
……
“壁櫥裏有被子，你就在沙發上将就将就吧。”林葉從壁櫥裏去除被子，遞給張曙光的時候，手沒緣由的碰到了一起。
“多謝林同學了。”張曙光緩緩道，聲音有些低沉。
莫名，林葉竟覺得臉有些發紅。
臨時抱佛腳了幾天，該來的總該要來。
考試當天，整個學校仿佛籠罩在一種不安和惶恐之中。雖然學校說是4個區的學生打亂考試，但是處于安全考慮，考場混合的比例幾乎是鳳毛麟角。而且，為了防止流血事件，學校四周都是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一個大鬥篷遮住臉，聽說考試期間有上百個國內頂尖的鎮魂師。尤其是4區的學生每個人是身上都有追蹤器，确保時時刻刻安全。
……
白果正要進考場，就被一陣推搡給轟開了。
“讓開點！”
白果被推到牆上，皺着臉回頭看去，卻走過的是幾個黑色校服的男生。
黑色……3區的？
白果皺着眉頭也不多言，準備等他們過去再走回自己的座位，誰知道卻聽見一聲嗤笑聲。
“哈？！我記得你個死丫頭，你怎麽還活着？！”
白果皺着的眉更深了，什麽跟什麽？不由擡頭看去，卻見說話的那人五官精致，面色蒼白，很是面熟，不正是那天抓她回去的那個血族！唯一不同的是之前的一頭金毛，現在染成了火焰般的紅色。
“少主人竟然留了你一條命，你可真是走運啊！”他卻依舊一臉的興奮，說着習慣性上手就要掐她脖子。
白果後退了下，警告道：“校規上可是寫着，考試時間4區的學生是享受絕對的保護。”說完，便不再耗時間緊忙，一個側身先進了教室。
“切~，沒勁。”洛可雙手插兜，也進入教室落位。
白果正抓着課本，惡補最後一眼張曙光給畫的重點。
這時，她一側空着的座位，忽然坐下了一個身穿純白色校服的男生，頭發是銀灰色的，越發襯得白皙的脖頸透着珍珠色，莫名竟給人一種聖潔的感覺，神色漠然，渾身都仿佛散發着一股不可冒犯的冷漠。
原來除了黑色和棕色的校服外，竟然還有純白的校服。
可是1區還是2區？
白果不由多看了幾眼，這種感覺，她倒是有些熟悉。比如，天庭的神仙。
似乎是察覺到白果的視線，那人竟擡眼也朝着白果看了眼。
那人眼眸似乎看到他，神色似乎也不由微微頓了下，皺了皺眉卻沒有多言。
白果也不好意思多看。
這時，老師已經帶着試卷進來了：“靜一靜，開始考試。”
卷子上的試題，雖然乍看起來都是一樣眼暈，可是小部分又覺得熟悉。
還別說那小子……真是神了？
竟然猜中了好幾道題！
雖然一張卷子半壁江山都不會，但是起碼不至于交白卷。
于是，白果三分靠腦，七分靠蒙終于交上了人生中的第一份試卷。
……
接下來的兩天考試，讓白果連心肝脾肺都抽幹了。
不過，雖然成績沒出來，但是她還是很有信心，零分基本上和她無緣了，起碼也得是個位數。
于是，懷着感恩的心，豪爽的請張曙光同學吃了頓好的。
倆人蹲在操場上啃方便面，白果看着操場，知足的笑了。
……
只可惜，這種好心情沒持續幾天，成績出來了。
考試成績張貼在前區校園長廊，足足有半個球場那麽大，上面貼着1-4區所有學生的成績，按照名次列在上面，4個區的人分時間查成績。
雖然做了很長的心理建設，但是真這麽遙遙看見自己的名字，華麗麗排在長長的最後一列的時候，好吧，還是羞恥度爆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