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男人嘛
因為是室內拍攝, 所以屋子裏擠了不少工作人員,但是因為考慮到戲份的特殊,所以這種親密戲開拍,一般只會留下導演和攝影師, 因為怕演員會感到尴尬。
“放松一點。”
楚導看着許純僵硬緊張的模樣, 不禁皺了皺眉, 用公事公辦的語氣安慰道。
“如果你們實在不自在,就想象一下。”
謝見原一邊脫衣服一邊說:“想象什麽?”
“想象你們抱的是喜歡的人好了。”楚導強調道:“床戲是最難演的, 要是你們上個床跟別人拿刀架在脖子上似的,那還不如別演。”
許純坐在床沿邊,神情微微有些不自在, 但也知道這個時候只有硬着頭皮上了。
“你們先練習一下。”楚導說着并沒有再将視線放在他們身上,而是俯下身子開始調鏡。
“好。”
謝見原微微一笑,下一秒許純便被緩緩地被推倒在了床上,仰頭看着謝見原。
從如此近的距離, 他甚至能夠看見謝見原臉上細微的毛孔和纖長的睫毛。
這樣仔細看, 謝見原的臉确實和自己的長得很相似,許純注視着他那雙近在咫尺的漆黑眼眸,腦海裏胡思亂想着, 希望能讓自己放松點。
“別緊張。”
謝見原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忽然湊到他耳邊輕聲笑了笑,“你就當旁邊沒人就好。”
許純瞪着眼睛看着他, 心想怎麽可能當作沒看見。
“好了。”過了幾分鐘後。楚導看許純和謝見原已經熟悉的差不多了, 于是親自上場打板, “3!2!1!a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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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見原緩緩伸手摸上許純的臉頰, 感受着手下溫熱細膩的觸感,不由微微眯了眯眼。
許純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雖然意識還有些抗拒,但是看着謝見原一秒入戲,不由在心中暗暗唾棄自己。
你看你還是前輩,謝見原都能這麽敬業入戲,你還在這裏別別扭扭幹什麽。
抱着這樣的念頭,許純漸漸的放松冷靜了下來,但是當謝見原的手逐漸滑到他的喉結處時,身子依然忍不住本能的一僵。
“……你幹什麽。”他顫聲念出臺詞。
謝見原輕笑一聲,露出了個莫名讓許純感到危險的笑容。
只見他的手逐漸上移,最後緩緩落在許純微顫的雙唇上,不輕不重的按了按,看見許純眼皮直打顫,不由勾了勾唇。
楚導看着鏡頭裏耳鬓/厮磨的兩人,滿意的打了個手勢,示意繼續。
許純這個時候已經沒有旁的心思注意四周的動靜,他緊緊的閉上眼睛,只覺得滾燙的呼吸拂過自己的臉頰,忍不住想要伸手擋開,但是也知道現在是在拍戲中,不能随意動。
謝見原眸色漸深,俯下身子動作輕柔吻上了他的唇瓣,在上面輾轉反側。
許純感覺自己大腦神經都被崩緊了,周遭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只有暧昧的喘/息聲流連在耳畔。
不知過了多久,許純也不知不覺的将身子放軟了,甚至偶爾還是主動配合謝見原。
忽然他不知道感覺在了什麽,不由身子猛的一僵,下意識的睜開眼睛,難以置信的瞪着謝見原。
那炙熱處提醒着自己這一切不是夢。
在拍攝中他沒有起反應,反倒是謝見原他起了!
許純不知道他是如何結束的拍攝,渾渾噩噩的下了床,神情還是一片恍惚的狀态。
楚導對後半部分的拍攝十分不滿意,但看許純的表情,也知道可能這種事對他沖擊太大,可能得緩緩,也就把責備的話憋了下去沒有說出來。
不過這種床戲當然不可能讓演員真的提槍上陣,只是利用鏡頭錯位做給觀衆看。
楚導看着正在穿衣服的謝見原,覺得自己有必要刮目相看了。
他知道謝見原的家世背景,本來以為只是個玩票公子哥兒,再加上他的小鮮肉路線,不禁對他多了幾分刻板印象。
沒想到這謝見原倒是有點東西,反倒比資歷高的許純先進入狀态,而且前幾天的拍攝戲份也完成的相當出色,遠遠的超出了同齡其他小鮮肉演員。
如果他的公司培養的好的話,在演技方面來說很有可能成為第二個許純,甚至于……可以超過許純。
想完這些後,楚導不禁出口稱贊着他,“見原,你剛才演的十分出色。”
确實,他剛才眼裏的欲望愛意和真的一樣。
謝見原沒有說話,只是一邊穿衣服一邊側頭朝他笑了笑。
以前楚導叫謝見原一直是叫謝少,顯得疏遠拘謹,說明謝見原在他那裏比起演員,身份更像是個富二代公子哥,而現在這樣叫謝見原,至少說明楚導承認了謝見原的演員身份。
楚導又看了一旁的許純,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說了一句:“你今天狀态不好啊,下去後調整下狀态,知道嗎?”
許純心中思緒萬千,嗯了一聲,再瞥了一眼旁邊沒事人一樣的謝見原,不禁微微蹙了蹙眉。
也許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演這種戲擦/槍/走火也不是沒有可能,都是有生理需求的正常男人,這麽摩/擦下去這誰頂得住。
而且以前他也聽過拍戲的前輩同行說過拍這種戲,十個有九個都會克制不住起點反應,這樣想他也就釋然了。
劇組這幾天氣壓都很低,因為安惠茹進組了。
安惠茹也算是個大牌女演員,在圈裏有不少人脈,平日裏發點脾氣耍些大牌,導演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劇組的工作人員也都戰戰兢兢。
許純這邊正在和許燼打着電話,許燼簽下的公司想利用“許純弟弟”這一噱頭炒熱度營銷,畢竟現在的互聯網時代,各大經紀公司都在推出各式各樣的小鮮肉,女性市場已經飽和,現階段已經進入了白熱化時代,要在其中脫穎而出,沒點吸引眼球的噱頭是不行的。
“最近你說的那個人還有沒有給你使絆子。”許純想起之前那個背後說許純壞話的小鮮肉,于是開口問道。
“說起來最近好像是安分了許多。”許燼有些好奇,“哥,你是不是給他說了什麽?”
許純笑了笑,只道:“你多長點心,說話做事都要三思而後行,這個圈子裏多少人等着抓人錯處呢。”
又不放心的囑咐了他幾句,許純這才挂掉電話,剛剛挂掉,便聽到外景棚裏傳來安惠茹刺耳的叫罵聲。
許純微微蹙眉,他不是多管閑事的人,肯定又是在教訓助理或者工作人員,可下一秒當他聽到一道低沉冷淡的熟悉嗓音響起時,不由微微一怔,開始朝棚子走去。
攝影棚裏面有暫時給演員休息的地方,因為是外景拍攝,有的時候對臺詞休息之類的就在棚裏面,許純去的時候便看見安惠茹神色不善的瞪着謝見原。
而謝見原卻若無其事的靠着椅背,低頭玩着手機,連一個眼神都不屑于給她。
“你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
安惠茹沉着臉,她剛才正在和平常一樣教訓着手腳笨拙的工作人員,沒想到謝見原忽然擡頭不冷不熱的插了一句,讓她有脾氣回去發,別出來到處禍害人。
她出道十幾年,紅了之後誰對她不是畢恭畢敬的,哪個人敢這樣對她說話,她雖然聽說過謝見原的背景,但了解的不夠确切,只知道他是個富二代,所以便把他當成了普通的富二代,這樣想着氣勢也上來了。
“我教訓人管你什麽事?!”安惠茹帶着墨鏡冷冷的瞥了一眼謝見原。
謝見原像是不想和她争吵,只懶洋洋的滑動着手機屏,一只手漫不經心的撐着臉頰,看來是在打游戲。
安惠茹臉色一沉,正想要繼續開口說話,便聽到一道溫和的男聲打斷了她的話。
“這裏怎麽了?”
她擡頭看去見原來是許純,于是不冷不熱的從鼻子裏哼了一聲,但還是沒有多說什麽,畢竟許純在圈裏的資歷也算是夠格的。
許純的聲音一響起,謝見原便立馬擡起了頭,朝許純露出了個大大的笑容,叫了一聲“純哥。”
許純含糊的嗯了一聲,自從上次拍攝床戲以來,再面對謝見原時,他總有幾分不自在,可是謝見原卻好像絲毫沒有受影響,讓許純忍不住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過度敏感了。
“純哥,你今天還有沒有戲份?”
許純聽到謝見原問自己,朝他搖了搖頭,說了聲拍完了。
謝見原剛想再說些什麽,許純已經将視線放在安惠茹身上了。
他沉默的看了她一會,然後笑了笑,不急不緩道:“這些工作人員不欠你什麽,你又沒有雇傭別人,他們也不需要你發工資,最好能把脾氣收一收。”
他的語氣中沒有絲毫波瀾,就像是在平靜的敘述一件事,仿佛在說“愛聽不聽,一切随你。”
安惠茹臉色有些難看,恨恨的別過頭去沒有說話,被這樣在衆人面前落了臉面當然覺得難堪,但也知道這樣争執下去只會更難看,所以只能讪讪罷手。
許純轉頭看向謝見原,謝見原立馬便從他的眼神裏讀懂了意思,站我身來跟着他走了出去。
許純和謝見原并肩走着,過了好一會,許純才開口道:“你以為不像是管閑事的人。”他的語氣裏帶着淡淡的疑惑之意。
謝見原看起來心情極好,并沒有回答他的這個問題,只笑眯眯的看着許純。“你剛才是在幫我嗎?”
許純有些不自然的低咳一聲,溫聲道:“算是吧。”
謝見原便笑着盯着許純沒有說話了。
當天晚上蘇麗給許純打了個電話,陸閑和公司解約後,還留下了一堆爛攤子,她最近一直忙的焦頭爛額,所以沒什麽精力管許純。
忽然打電話來,不知道是為了什麽事。
“喂,蘇姐。”許純一邊翻着報紙一邊接着電話。
那邊說了一句什麽,許純翻報紙的手頓時一頓,過了好一會,才又若無其事的展了展報紙,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
“你從哪裏得到沈竹已經回來的消息?”
“他的經紀人那?“許純微微蹙眉,蘇麗不是和沈竹的經紀人一向不和嗎?這個答案的可行度不高,多半是蘇麗偷偷打聽來的,畢竟她一直将沈竹的經紀人當作對手,肯定會私下裏多多關注。
“嗯,确實和他很久沒聯系了。”
“沒有為什麽,就是關系淡了。”
“行,我知道了,挂了。”
挂完電話後,許純将手機丢在床上,心煩意亂的翻了翻報紙,最後嘆了口氣。
這幾天在劇組和綜藝拍攝地來回跑,即時是許純,身體也有些吃不消了,但是仍然咬牙硬撐着。
選秀綜藝已經進行到了倒數幾期,許純擔任的角色因為和謝見原是對立陣營,節目組要求兩個班的助力嘉賓要朝對方放狠話。
許純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又尴又尬的狠話,看見對方臺上謝見原眼裏帶了點笑意,似乎怕他注意到,還微微側過臉去。
許純:……
臺上各班分組跳完舞唱完歌後,許純和評委們讨論了一會,最後得出了最終結果。
之前那個給許燼使絆子的練習生在被淘汰的名單裏,因為他跳舞有幾個細節失誤,許純眼尖的發現了并且提了出來。
不過那個練習生是謝見原的班上的,許純一邊說着一邊瞥着他的臉色,看他沒有出言解釋,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繼續認真聽着,便放下心來,繼續列了幾個原因。
最後評委裏資歷最高的前輩沉吟片刻,說出了最終結果。
短暫休息後節目便又開始錄制,許純負責宣布最終結果,被他點到名的練習生都一臉緊張,生怕從他口中聽到“淘汰”兩個字。
一個個名單被念出,直到剩下最後兩個人,許純看了看兩人人名,不禁微微蹙眉,也不知道是不是節目組故意的,人名順序故意把許燼和一個要被淘汰的練習生放在最後,而這個要被淘汰的練習生好巧不巧就是那個和許燼作對的人。
許純的臉色有些難看,順序不一樣後,再由他念出口,意味就變了,很多人都會認為他是在給許燼開後門。
果然,在許純念出他被淘汰後,那個練習生神情憤怒,死死的盯着許純,像是要沖上來一般,最後好在他還有幾分理智,但是以後狠狠的把頭上的帽子摘掉摔在地上,以此來發洩自己的不滿憤怒。
後來幕後接受采訪時,那個練習生直接說他對不公平的比賽結果不滿意,覺得許純是在給自己弟弟開後門給他穿小鞋。
節目播出後許純看到這一幕,不由在心中冷笑幾聲,他擔任嘉賓就知道有人肯定會說這樣的閑話。
可他如果真想給他弟弟開後門找關系,直接給節目組說一聲,許燼就能保持高位出道,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每次比賽都險象環生。
再說了,他就算有心偏袒許燼,也需要許燼有點本事,不然如果只是草包一個,那就算自己想推許燼一把,其他評委也不會同意。
這期綜藝播出後,網上多出了許多不同的意見,各家牛鬼蛇神下場,鬧得沸沸揚揚。
“評論裏內涵xc的今晚biss【呲牙】”
“廢物被淘汰就乖乖在家摳腳,再扯着嗓子雞叫還是改變不了被淘汰的事實。”
“不關心,專注自家,純哥沖鴨!”
“本來對許純感官還不錯的,可沒想到他竟然仗着資歷高欺壓新人,随便摧毀別人的夢想。”
“誰叫我家弟弟沒有個當評委的哥哥呢【痛哭】真的佛遼,辣雞節目組,辣雞評委。”
“xswl樓上的廢物粉絲真是又蠢又毒,自家蒸煮跳錯了多少動作麻煩數數。”
“帶你媽的節奏,一張嘴根螺旋槳似的叭叭亂轉,淘汰的名單不是許純選的,他只是個念詞的,再內涵他先死個媽。”
“bhys,你家蒸煮要是真的不服氣,那就麻煩他爬到許純現在的位置,絕對他人生死,不然就只能當一輩子糊逼廢物。”
“純路人說一句,這個選手直接在臺上摔東西真的很敗好感,一點都不尊重臺上的評委。”
“換你辛辛苦苦排練,結果上場被穿小鞋試試,站着說話不腰疼。”
網上的輿論分為兩派,吵得熱火朝天,許純并不太關注這個,畢竟這種程度對他來說無足輕重。
蘇麗卻對這種小事都提心吊膽,自從陸閑涼了之後,許純有一點風吹草動,她都格外緊張,千叮咛萬囑咐讓他最近在節目上謹言慎行,一定不要崩人設。
許純愣了愣,下意識的問:“對了,我的人設是什麽來着。”
蘇麗也是微微一怔,營銷團隊本來是打算把許純包裝成反差萌的角色,比如說看上去高冷,實則接地氣,與觀衆拉近距離感。
但是不知不覺許純已經在崩人設的路上一去不複返了。
因為他無論在哪裏都表現出溫和淡定,一臉“無所謂,你随意,都可以”的樣子,已經偏離了團隊包裝初衷。
“算了。”許麗有些頭疼。
就這樣吧,自由發展看最後能走到哪一步,現在才剛剛開始,許純要想真的站穩腳跟,還有些時候。
月底拍攝新戲的時候有不少演員的親人來探班,畢竟正值過節,正是探班高峰期。
許父許母年齡大了,許純也舍不得他們跑那麽遠的路,而且許燼現在還在選秀節目關禁閉練習,也不可能來看自己。
看見同劇組的演員家人都來探望,還是有幾分落寞。
“哥,你生日禮物想要什麽?”
許純看去,見謝見原旁邊跟了個年輕女孩,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他的表妹,想必也是來探班的。
謝芊芊看謝見原不說話,有些急了,“你說啊,我的零花錢攢了好久就等你生日呢。”
謝見原拍了拍她的腦袋,笑了笑:“我不需要那些,你給自己留着多買幾件衣服吧。”
說完之後便朝許純走去,在他面前站定後,第一句話便是:“純哥,後天是我的生日,你有空嗎?”
許純看了看他身後滿臉震驚的小女孩,又看了看謝見原,最後小心的問了一句:“怎麽了?”
謝見原笑了笑:“我母親聽見你是我圈裏的前輩,想請你吃個飯。”
許純聽了有些猶豫,畢竟這肯定是謝家人的家宴,自己一個外人去畢竟有些不合适。
但是一想到平日裏謝見原幫了自己不少忙,這好不容易朝自己提次要求,拒絕了未免有些不妥。
思慮再三後,還是點了點頭。
謝見原看他同意,嘴角的弧度漸漸上揚。抿唇露出了個笑容。
謝芊芊這時蹦到了許純的面前,興奮道:“沒記錯的話你是許純對吧?當初你和沈竹演的那部電視劇讓我哭的稀裏嘩啦的,恨不的進去捶女主幾拳。”
小女孩穿着連帽衛衣,大大的眼睛崇拜上看着自己,許純不由有些心軟,便選擇性的無視了那個“沒記錯的話……”的開頭。
“嗯,那部電視劇是很多年前的了,我還以為現在的小孩不會記得。”
“怎麽會。”謝芊芊連忙道:“這部電視劇放到現在很好的。”
許純忍不住笑了笑,朝謝見原說道:“你妹妹嘴巴真甜。”
謝見原也跟着笑了笑,沒有說話。
謝家的家宴地點選在了一家清幽雅靜的中式園林餐廳,進門前便看見園門口吊了兩個紅彤彤的檀木花雕燈籠。
經過身着旗袍的服務員引領,許純跟着穿過曲折萦繞的游廊,最後穿過月亮拱門,來到了包間門口。
“請進。”
許純點了點頭,推開門,看見桌前已經坐滿了人。
他的視線現在桌前掃了一遍,落到了謝見原身上,不禁笑了笑。
“純哥。”謝見原從容的站起身來,替他把旁邊的座位拉了出來。
“謝謝。”許純入座後先是給謝母謝父打過招呼。
謝母他之前見過,至于謝父他确實是第一次見面,謝父看起來大概有四十來歲左右,神色沉穩,有些不怒自威的氣勢。
謝芊芊坐在左側,旁邊應該坐着她的朋友,看起來和她年齡差不多大,右邊則坐了幾個不認識的男生,眉眼來看也是謝家人。
“修嚴怎麽還沒到。”謝母語氣嗔怒的抱怨了一句。
聽到這話許純喝茶的動作微微一頓,不動聲色的蹙了蹙眉。
謝芊芊說:“應該是堵車吧。”
“真是的,這孩子也不知道打個電話。”謝母抱怨了幾句,目光又落在了許純身上,呀了一聲。
“你就是原原說的那個前輩吧,我們上次見過面的,你還記得嗎?”
許純笑着點點頭:“當然了。”
謝父的視線也不由落在了許純身上,謝芊芊一聽謝母開腔,連忙在桌上吹起了許純的彩虹屁,直逗得謝母大笑。
過了一會蔣修嚴終于姍姍來遲,他看見許純竟然也在場,不由微微一怔,直到謝母叫他他才回過神來。
“不好意思,路上堵車了,耽誤了一會。”
既然這樣說了,那大家也都沒再說什麽。
許純看着蔣修嚴,他來這裏是因為謝見原的邀請,蔣修嚴出現在這裏那麽多半是因為謝母邀請。
桌上的話題沒過多久,就轉到了許純身上,謝母優雅的用餐巾擦了擦嘴,笑着道:“聽說原原最近在忙着和你拍戲?那部戲是什麽樣的,能和我說說嗎?”
許純的臉色有些怪異,看了一眼謝見原,見他同樣望着自己,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彙了一剎那,最後都默契的選擇了沉默。
許純盯着面前的菜肴,耳邊聽着謝見原不動聲色的轉移這話題,心裏腹诽着,他不可能說是在演和你兒子上床的戲吧。
轉了話題後,謝母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麽,興致勃勃的問了許純一句:“白靈靈是你女朋友吧,我很喜歡她,能不能給我要個簽名啊。”
謝見原的臉色沉了下來。
許純微微一怔後,啞然失笑道:“伯母,簽名我可以幫你問,但是她不是我女朋友。”
“什麽?”聽到這個消息,謝母顯得十分驚訝,狐疑道:“不是還有你們在一起約會的照片嘛,怎麽會是假的。”
“那只是媒體亂寫的。”
謝母看許純的表情不像撒謊,這才有些感慨道:“娛樂圈太亂了。”
忽然她又像是想起什麽,朝謝見原叮囑道:“你可不能找圈裏人,知道沒?”
謝見原正在給許純剝蝦,聽到這話什麽都沒表示,只将剝幹淨的蝦放在許純碗裏,不冷不熱的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蔣修嚴看着這一幕,微微低下頭,掩住了眼底複雜的視線。
“你這孩子,聽見沒,你也不要老是忙着拍戲,我認識不少夫人的千金和你一般大,改天還是要出來認識一下。”
許純聽到旁邊的謝見原沒有吱聲,再看蔣修嚴的臉色有些難看,勉強的勸了謝母幾句,大意是謝見原還早,不急着談戀愛。
謝母柳眉一豎,道:“怎麽早了?我還想早點抱上孫子呢。”說完之後她似乎有些氣蔣修嚴沒有和她統一戰線,氣呼呼的找到了許純,尋求他的認同。
“小純你說說,我說的對不對。”
許純看大家一時間都盯着自己,看了一眼沉默的蔣修嚴,忽然展顏一笑。
“伯母說的在理。”謝見原早點談戀愛,說不定能斷了蔣修嚴的執念,當他別再糾纏謝見原了。
話音剛落,許純便覺得身旁的氣壓忽然降低,轉頭視線便撞進那雙漆黑狹長的眼眸裏。
空氣仿佛凝滞了幾秒,過了不知多久謝見原嘴角才浮現出一絲笑容,漂亮的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
“純哥你這麽認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