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争執
房間的門輕易的就被許梁州從外面給弄開了, 原理不難,物理課上都學過的。
單單還沒有睡,趴在床上刷微博, 指尖在屏幕上滑動着, 雙肘撐着身子,背對着他, 也沒有聽見他開門的聲音。
許梁州腳步放到最輕,一步步靠近躺在床上的她, 然後從身後一把抱住她, 連帶将她翻了個身, 困在床上。
單單“啊”的叫了一聲,被突如其來的他吓到了,手機掉在枕頭邊。
許梁州笑眯眯的, 神色蕩漾,“鎖門了,剛剛答應我的都不作數了?”
單單理直氣壯,“反正我這也是跟你學的, 你說話也從來都不算話的。”
“比如?”他挑眉問。
單單幾乎說不出反駁的話來,明明之前他騙過她,現在他這麽一問, 她還真的舉不出例子來。
許梁州發笑的看着她擰眉回想的模樣,心下微動,湊下臉,胡茬在她光滑細嫩的臉頰上蹭了蹭, 漸漸的移到她的唇上。
單單嫌棄的“咦”了聲,“你說過不碰我的,這是在幹嘛?起來,回自己房間去。”
許梁州咬了一口她的唇,低低悶笑,露出的牙如帶着血腥之氣的獠牙,“你剛才說,我說話從來都不算話的。”
許梁州将實際行動付諸的很徹底,手指靈活的将她的睡衣往上推,一點點的露出她嫩白的身子,單單力氣沒他大,根本阻止不了他的所作所為。
許梁州的呼吸聲漸趨加重,雙眸的顏色開始紅了起來,那是毫不遮掩的、對她的欲.望。
單單想用手擋住自己露在外的身子,他一眼就看出她的意圖,大力的扣住她的雙手,濕濡的舌頭在她的身軀上游走着,不斷的往下,直到一口吻上那嫣紅的頂.端。
單單身軀一顫,發出的聲音顯得那樣無力。
許梁州的手指也沒閑着,除去她身上最後一片遮擋物,修長的指滑了進去,在裏面攪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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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單毫無招架之力,低.吟聲接連不斷,眼睫毛上沾了點點淚珠,倒不是被驚懼的,是被刺激的。
許梁州從褲兜裏摸出今天在超市買好的避孕套,塞進她的手裏,低聲哄着她,“幫我戴上。”
單單只覺得手裏的東西滾燙無比,一下子就丢到了一邊去,“不,我不要。”
許梁州輕拍了下她的頭,褪去身上礙人的衣物,撕了包裝,戴好之後,抱着她的雙肩,狠狠的、重重的、沖了進去。
單單當下疼的臉色煞白,指甲深深掐進他的後背,“疼啊。”
她太繃着了,還不夠放松。
許梁州哄她,“等一下就好了。”
單單也不知道這人最後弄了多長時間,只知道他翻來覆去、不知疲倦了的弄了大半個晚上,簡直都不帶讓人喘氣的,歡愉是有的,但最後她真的累的睡過去了。
第二天早晨清醒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渾身都是酸的,青青紫紫的痕跡接連不斷,她足夠白,這些痕跡就更明顯,且她也算是嬌生慣養出來的女孩,往往許梁州稍微用點力道,就能留下痕跡來。
許梁州醒了,卻是沒有起身,在單單想爬起來的瞬間,又把人給拉了回來,帶着點鼻音,問道:“不累嗎?再多睡會。”
單單累啊,可她也沒有忘記自己還要軍訓的啊。
“我還要去學校的。”
他的大手搭在她的腰間,“不去沒事的,給你請過假了,咱們不去了啊,以後也都不用去了。”
實在是見不得她吃那個苦。
“你又擅自做主!?”
許梁州氣得發笑,“你起的來嗎?”
單單懶得理他,“我可以的可以的,你把手拿開。”
許梁州起床氣發作起來也不是一般的難纏,“別鬧我,收拾你信不信?”
單單不動了,側過身,手指輕輕扯着他的睫毛。
兩人睡得中午才從床上下來,單單後來是被餓醒的,可憐巴巴的跟他說自己餓了,他才算是放過她。
昨晚的一番折騰,衣服都不知道被丢到那個角落裏去了,許梁州大大方方的從被子裏出來,笑着看她縮在被子裏的模樣。
回自己房間穿衣服之前,也不忘調戲她一句,“躲起來我也全都記在腦子裏了。”
單單随手就是一個枕頭丢過去。
許梁州叫了酒店的外送,三菜一湯,全都是單單喜歡的吃的,他自己倒不是很挑嘴。
單單吃的比平時多了半碗飯,許是昨晚消耗的太厲害了。
其實回想起來,她還是有點後悔的,因為她知道許梁州和常人的想法不太一樣,一旦打上自己的标簽,就再也不會松手了。
而她真的不确定,她會不會願意一直留在他身邊。
單單的預感是對的,僅僅是午飯過後,兩人就産生了分歧。
單單要去學校,許梁州不肯答應。
單單這才想起來他早晨說的那句話,盯着他問:“你幫我請假了?!”
許梁州搖頭,軍訓是不能用請假的手段逃避的,他只是利用自己的關系網,打了個招呼罷了。
“沒有。”
“那我回學校了。”
許梁州沉下臉,“你去學校幹什麽?”
單單也沒什麽好臉色對他,“你不想做的事,不代表我不想做。”
許梁州堵着門不讓她走,語氣冷了不少,“這幾天的軍訓有意義嗎?你以為自己這麽一訓練就能強壯到哪裏去?自找苦吃。”
他的話讓她聽得很不舒服,“我就樂意吃苦怎麽了?你憑什麽決定我的事?許梁州,你憑什麽!?”
許梁州笑了聲,“憑我是你男人。”
單單快要給他氣死了,什麽德行!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之前還有臉跟我說你會改變!?你個騙子。”她沖他吼道。
他眸光冰冷,深沉的凝視着她的時候讓她腿抖,站都站不穩,一個人嘴上的言語會改變,能僞裝,但與生俱來的那種氣場是變不了的。
眸色越來越沉,漆黑的眸盯着她,像是黑色的旋渦,能将人卷進去,捆綁着,再也出不來。
“我不想你去,單單,留在家裏不好嗎?還沒有上課不是嗎?”他問。
單單有那麽一瞬在他連串的問題之下,想要退縮,可她知道不行的。
跟他好好說,他總是會聽得。
“我不怕吃苦,我也不怕太陽的曬,你要學會尊重我。”對的,就是這句話了,沒來得及跟他說清楚的這句話。
她重複了一遍,一字一頓的說:“你要學會尊重我。”
許梁州不覺得自己哪裏做的不對,他習慣性的把“為了她好”當做前提,他認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好。
所以他沒錯。
而她用了“尊重”一詞,他如果不尊重她,早就把她關起來了,哪裏都不讓去,誰也不給見。
許梁州抿唇,上前抱着她,這些陰暗的話不能說出口,他只是說:“我不喜歡。”
單單無奈,“可這是我的事,你不能代我做決定。”
他“呵”的聲,嘴邊的話壓了下去,他可以的,如果他想,她的一切決定他都可以代做。
他現在不是不想,而只是不敢。
許梁州從之前她一系列的反應中推斷出,自己和她曾經有過的結果不太好就是了。
吃一塹長一智,不能重複從前的路。
那就是愚蠢了!
“你聽我一次好不好?”他用詢問的語氣問。
單單被他捁的緊,“我已經聽了你很多次,你答應過的,你會變好的。”
如果不是對他的喜歡,單單想,自己一定沒有勇氣堅持到今天。
她頓了下,分手的念頭閃過,她張嘴,還沒說出口,就被他的話打斷,“好,我讓你去還不行了,你別說了。”
絕對不能從她嘴裏聽見分手兩個字。
他會失控,這段時間的努力會白費。
許梁州往後退了兩步,使自己看上去輕松一點,“好了好了,不吵了,我送你進學校。”
……
許梁州在楊樹底下站了許久,目光眺望着操場那端,他手中夾着煙,一根接着一根的熏着,肺部麻痹的感覺才能讓他冷靜下來。
讓胸腔中翻湧着的那些個邪念平息下去,沒有人知道他有多喜歡她。
她生來就屬于他。
不能逃,不能躲。
即便是他死了。
也絕不允許,分、開。
滅了煙,罵了自己一句。
“慫!”
他将煙頭丢進垃圾桶,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操場。
高大堅挺的背影略顯蕭瑟。
他眼神堅毅,閃耀着勢在必得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