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安慰

子晨回到絕塵閣，若涵依舊昏迷着，小元寶也躺在她身邊甜甜的睡着，子晨整理了一下小元寶的被子羨慕的說道“你就好了，現在什麽都不知道，有吃有睡就好”，若涵的被子依舊蓋得整整齊齊，說明她動都沒動一下，她睡覺時總是緊抓着被角，現在手都松開，可見是深度昏迷着，子晨坐在那裏，就靜靜的看着若涵，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若涵的臉紅紅的，子晨看她臉色不對，趕緊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若涵額頭滾燙，她居然發燒了，這讓子晨始料未及，他趕緊運功幫若涵降溫，可是他為若涵療傷和壓制了空費了很多內力，這幾天他一直坐在若涵旁邊，沒有上床休息，他的腿都開始酸酸漲漲的，現在強行運功，他的身體也吃不消，雖然他不死不老，但是法力也不是無窮無盡的，也需要定時恢複，他體力不支停了下來，大顆大顆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滴落到衣服上，他看了看若涵依舊紅彤彤的臉蛋，心急如焚，她雙唇緊閉又喝不進去藥，他只能到井邊打了一桶水，不斷的用冷水擦拭若涵的額頭，折騰了很久，若涵的燒才退了下去，子晨松了口氣，他已經好久沒這麽累過，腰也開始痛，他擔心若涵又不想回房間，就在苦苦支撐時若涵居然醒了，她并沒有睜開眼，而是虛弱的說道“水”，聽到她的聲音，子晨高興的倒了杯水放到床邊，又用盡力氣挪到若涵的床邊把若涵扶了起來，若涵靠在他的胸膛，子晨用水杯輕輕碰了下若涵的嘴唇，若涵張開嘴，子晨把水喂了進去，若涵喝完水依舊虛弱的說道“師父，我好餓”子晨無奈的笑了笑說道“你的傷很重，暫時不能進食，先喝些水吧，等身體好一些，為師給你做好吃的”“我想吃香酥雞”“若涵，你都這樣了，怎麽還惦記着吃呀”“因為、因為師父也喜歡吃，師父，我躺了多久”“快三天了”“師父你快休息吧，你的身體在發抖”說完便又昏了過去，子晨輕輕搖了搖若涵，竟然忍不住緊緊抱了她一下，說來也奇怪，子晨也收過女弟子，她們有的在子晨身邊多年，子晨對她們也很好，卻只是師徒之情，但是對若涵，他竟然會如此挂心，當初對精魅也是這樣的感覺，不過他對精魅的愛轉化為犧牲，犧牲自己的愛情，換得精魅的平安，所以他才能升仙，但是現在對若涵，他卻一點都不忍放手，身體的殘缺導致思想的轉變，若涵帶給他的溫暖和快樂，他真的舍不得失去，他見若涵已退燒，身體也好了一些，便松了口氣，趕緊回房間休息恢複些內力，便又睡了過去。不過他離開的急，把小元寶落在了若涵床上，小元寶睡醒後就動來動去，他的小胖手一下一下的打着若涵，可是若涵毫無反應，小元寶便哭鬧起來，許是哭鬧的聲音太大，若涵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她伸出手輕輕的摸索出去，很快便摸到了小元寶的小手，她想坐起來抱抱小元寶，可是身子沉得很，她根本起不來，只能用手輕輕的撫摸小元寶的小臉希望能安撫他，可是小元寶依舊哭鬧不止，想來應該是餓了，若涵咬了咬牙，運功希望自己能坐起來，結果一運功不要緊，氣血上湧她一口血吐了出來，便又覺得喘不過氣，就在快要窒息時，夢璃正好趕到，她見狀急忙運功給若涵療傷，原來子晨回房前怕若涵會有事便召喚來了夢璃幫忙照顧若涵，幸虧夢璃來的及時，若不然若涵就有性命之憂了。見若涵又昏睡過去，氣息又平穩下來，夢璃可算是松了口氣。她抱起哭鬧的小元寶說道“你呀你，差點害死若涵，是不是餓了，我看看廚房有沒有吃的”說完抱着小元寶來到廚房，發現子晨存了一些羊奶，便熱了喂給小元寶喝，小元寶喝過奶很快便又睡了，夢璃抱着他輕聲哼起了搖籃曲，她的歌聲很動聽，就這樣慢慢等到了天亮，子晨也醒了過來，他靈力完全恢複過來，雖然不死不老，但是傷痛他都是有感覺，需要修養恢複的。今天的陽光也很好，子晨的心情也很好，他來到若涵的房間，卻發現若涵的臉色又變得灰暗不像昨天那樣紅潤，他放松的神經立刻又緊繃起來，趕緊為若涵把脈，這時夢璃也抱着小元寶走了進來，子晨焦急的說道“她怎麽這麽虛弱，昨天除了有些發燒，身體已經好很多，現在脈象怎麽又微弱了”夢璃把小元寶放到子晨懷裏說道“小元寶昨晚哭鬧，若涵想強行運功起身抱他，結果氣血上湧，又傷了一次，還好我及時趕到，若不然她就危險了，你不要太擔心，她再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子晨看着懷裏的小元寶自責道“是我疏忽了，忘記把元寶抱走，打擾了若涵休息”夢璃看了看子晨猶豫了一下說道“師兄，你似乎對若涵特別關心”子晨微微怔了一下說道“我對我的徒弟一向如此，只是之前的徒弟資質甚高，并不需要我多關心而已，若涵，資質平庸，自然多費心一些”夢璃笑了笑說道“當初對精魅，也沒見你這樣緊張過，師兄，我這樣問你，你不必向我解釋，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欺騙自己的內心”“她是我的徒弟，總有一天是要離開絕塵閣過回她自己的生活，我能做的，只是教會她更多的本領，讓她将來不會因為目盲而活的太艱難”“既然你知道若涵的眼睛複明無望，為何還要留她在這裏，讓她追尋那不存在的希望呢，如果只是為了留住樊震天，那對若涵是不是太殘忍了”子晨驚訝的看了看夢璃，夢璃倒是很淡然的說道“我從沒見過掌門對哪個弟子如此緊張，連心晶石都不看就收他為徒，而且近日弟子來報，說鹧鸪鳥異常的煩躁，我就猜出，樊震天就是魔君轉世”子晨閉上眼無奈的說道“拜入蜀山門下，自然有守護蒼生的責任，所以，直到樊震天的魔性全部消除，我都要把她留下”“魔性不是那麽容易就消除的，沒個十年二十年，是不可能的，雖然鹧鸪鳥被關，不會喚醒魔君強大的魔力，但魔性爆發，終究還是禍害，你和掌門要不要給樊震天洗髓，永絕後患”子晨沉默一下說道“若是洗髓，他會失去心智，變成一個廢人，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我和英空都不想走到這一步，畢竟，沒有變成魔君的樊震天是無辜的”夢璃說道“我宮裏的事也很多的，你可欠我一個大大的人情，今年過年，我一定要見到烈允，若是見不到，我們倆也不用再見了”子晨從夢璃的眼神中看到了哀怨看到了威脅，他只能微微颔首，夢璃滿意的離開了絕塵閣，而此時若涵也醒了過來，子晨把小元寶放到搖籃裏，便趕緊來到若涵身邊，他輕聲喊了一聲“若涵”，若涵并沒有睜開眼而是把頭微微轉向子晨的方向虛弱的說道“師父”子晨關切的說道“怎麽樣，胸口還痛嗎，傷好之前千萬不要再運功了，你知不知道昨晚你有多危險，還好夢璃及時趕到，若不然你命都沒了”若涵睜開眼，眼前依舊一片黑暗，她微微一笑說道“我心願還沒達成呢，怎麽舍得死掉”，聽若涵這麽說，子晨心裏很不是滋味，這樣一直騙着若涵，他心裏也很難過，不過他并不知道，若涵的心願已經不再是執着于複明，而是能一直一直陪着子晨，直到自己死的那一天。若涵沒聽到子晨的聲音便輕聲問道“師父？”子晨回過神趕忙回答道“嗯”，若涵問道“師父，我比試輸了嗎”“沒有，寧浩凡違反蜀山戒律，已經被廢去修為趕出蜀山了，而了空包庇弟子，多年不當修行，已被英空和各長老廢去修為，他沒能熬過去當場暴斃，從此蒼竹宮不複存在”若涵驚訝的說道“啊？這麽嚴重，其實我沒傷的那麽重，不要這麽嚴厲的懲罰他們好不好”“并不是因為你才懲罰他們，而是因為他們觸犯了蜀山戒律，才被嚴懲，用妖魔之血修行與妖魔又有何不同，英空被蒙蔽這麽久，本應追責，不過，現在的蜀山需要他主持大局，便暫且不提了，我想，這事對他也是個教訓，對蜀山弟子也是個警示”“師父，我要是沒輸，是不是可以參加第三場比試呀”子晨沉默了，若涵沒聽到子晨的聲音便知道自己是比不了第三場了，便自我安慰道“我是不是睡了太久，錯過了比試啊，不過，我能打到第二場也沒給師父丢臉吧”子晨聲音低沉的說道“第三場比試還沒有開始，因為你的缺席，有一名弟子替補上來，五個人要決出前四名，然後再兩兩比試，決出前三”若涵懇求道“我覺得我的傷再養幾天應該就會好了，我可以去比試的，師父，你讓我去好不好”說完伸出手想去摸索子晨的衣袖，子晨見狀便抓着若涵的手腕，把她的手又放回被子裏面，他柔聲說道“若涵，其實新弟子比武大會更看重的是一個人對待名利的态度，第一名固然是榮耀，不過重要的是參與的過程，你做的已經很好了，師父很滿意”“那師父，第三場比試的是什麽呀”子晨頓了一下說道“禦劍”，聽到這兩個字，若涵愣了一下，嘴唇微微撅起，眼眶泛紅，她強忍着淚水說道“原來是禦劍，那我真的是參加不了，路都看不到的人，怎麽禦劍”子晨聽若涵這麽說，心裏很難過，卻不知怎麽安慰，若涵用力把被子蓋過頭頂，嗚嗚哭了起來，子晨柔聲說道“若涵，為師去看你比試了，你很厲害，幾招就可以打敗你的對手，你剛上蜀山的時候，自己都不敢走路，現在卻可以打敗比你資質高很多的人，你進步很大，為師很欣慰，比試的結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直在進步，這就足夠了”若涵放下被子說道“師父你下山了？難怪我剛一受傷你就出現，原來你一直都在”講到這若涵的心裏暖暖的，留下的眼淚中已經不是遺憾憤怒而是滿滿的感動，但随即她便反應過來滿臉的擔憂卻小心翼翼的問道“那、那、那些弟子都看到師父了嗎”子晨心沉了一下卻還是安慰道“認識我的人已經不剩多少了，那些弟子那麽年輕，被他們看到又如何，只是會引起他們好奇而已，時間久了便不了了之，不必挂心”他看到若涵的臉色又變得灰白便急切的說道“怎麽了，是不是傷勢又嚴重了，快把夢璃熬的藥喝下，能緩解你的疼痛”說完便去扶若涵，若涵卻根本起不來，子晨只能把身體挪到床上，讓若涵靠在自己懷裏，喂她喝下藥，若涵乖乖的喝下藥說道“師父，我畢竟贏了兩場，是不是得有些獎勵呀”子晨想了想說道“為師知道你不能參加禦劍比試，心情煩悶，為師答應你，等你傷好，便施侵夢之法，讓你達成心願”若涵開心的說道“謝謝師父，師父最好了”“那你就要好好養傷，快休息吧”若涵乖乖的躺了下來，子晨又運功給若涵療傷，若涵說道“師父，我躺一躺就好，不要再耗費你的元氣了”子晨看了看自己的殘腿，雖然自己的修為随着歲月流逝而逐漸提升，但是殘腿還是限制了他很多，他說道“無礙，你快睡吧”若涵胸口很疼，許是夢璃的藥起了作用，她慢慢睡着，子晨也停了下來。

子晨來到山門處，只見樊震天、雪柔和清遙正在山門處徘徊，尤其是樊震天，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想來也好笑，若涵受了那麽重的傷都沒瘦，倒是樊震天又瘦又憔悴，可見若涵在他心中的分量，不過想到這他心裏又酸酸的。他手一揮，結界出現裂縫，三個人便走了進來，不過跟在他們後面還有一個人，那就是落冉。幾個人來到絕塵閣，三個人便跑到若涵房間去看望她，而子晨則和落冉來到了大廳。落冉把兩壺舍心釀放到桌子上說道“在下落冉，到蜀山的時間比較晚，一直沒有機會見到本尊，這回倒是跟徒弟借光了”子晨微微颔首算是回禮道“客氣了，上次在正陽殿匆匆一瞥，便知你資質甚高，蜀山能有你這樣的人才，是蒼生之幸，我也有幾壺珍藏的佳釀，今天我們要喝個痛快”落冉一聽到佳釀兩個字，眼睛立馬笑成了一條縫。若涵還在睡着，樊震天坐在床邊滿眼憐惜的看着若涵，而雪柔則輕輕的抱起睡醒的小元寶，清遙看小元寶白白胖胖的便要抱抱他，可是小元寶在雪柔懷裏就笑眯眯的，一到清遙懷裏就開始生無可戀般的嚎啕大哭，雪柔趕緊把小元寶搶過來，可他的哭聲還是吵醒了若涵，若涵微微睜眼，樊震天立馬開心的說道“若涵，你醒啦，傷好些嗎，還疼不疼啊”，若涵愣了一下，小元寶哭聲響亮，子晨和落冉也來到若涵房間，樊震天看子晨進來徑直走了過去，他的步伐中夾雜着怒氣，子晨不禁暗自運功，可沒想到樊震天走到子晨面前跪了下來鄭重的說道“弟子想帶若涵下山，請師伯成全”子晨一怔語氣冰冷的問道“為何？”樊震天按捺自己的憤怒道“自若涵拜您為師以來，修為功法确有長進，但自入門那天起，竟有超過一半的時間卧床養傷，所以，弟子懇求，若是若涵複明無望，可否讓弟子帶她離開蜀山，回到凡塵過回普通人的生活”樊震天說的句句在理，子晨竟無法反駁，倒是落冉說道“樊震天，你要想帶若涵離開蜀山，要先問清若涵的意願，還要遵循你師父的意思，你這樣莽撞的問你師伯，于禮法不合呀”雪柔趕緊打圓場道“師伯，震天也是關心若涵，并無它意，請師伯原諒他的魯莽，震天，若涵是不會答應跟你下山的，她心願未達成是不會離開蜀山的，快向師伯道歉”樊震天看了看雪柔，雪柔用眼神暗示他，樊震天卻不為所動，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若涵迷迷糊糊的呢喃道“師父，師父”，聽到若涵的召喚，子晨沒有理會樊震天，他來到若涵床前輕聲道“為師在，怎麽了”“疼”，子晨聽到這個字便開始給若涵療傷，若涵很快睡去，子晨說道“若涵的傷還沒有好，你們過幾日再來探望吧，還有，若想從我手下帶人走，首先，要能打敗我，才有資格提條件”落冉給清遙一個眼神，清遙和雪柔便連拉帶拽的把樊震天帶離絕塵閣，子晨轉過身對落冉說“酒過三巡，卻意猶未盡，難得遇到這樣的知己，落長老，我們繼續如何”落冉随性的笑了笑說“我是掌門的徒弟，當日是他帶我入蜀山，私下裏我還尊稱他為師父，您是掌門的師兄，我應該稱呼您師伯才對，您叫我落長老，實在是折煞我”子晨笑了笑說道“那在這絕塵閣中，你我二人就直呼對方姓名好了，你可以稱呼我子晨兄”“好，你剛才說的佳釀是不是該拿出來了呀”子晨笑道“好酒配好菜，聽聞逍遠宮夥食極好，想來，落冉你的廚藝也了得呀”落冉笑了笑說道“廚藝自然不在話下，那我現在就去廚房炒幾個菜，露一手”子晨也挽起袖子說道“自若涵受傷，我也許久沒有下廚，今天，我們就做幾道拿手好菜，切磋一下”“好，那我今天可要不醉不歸啦”“絕塵閣雖小，客房還有”兩個人高興的一起去了廚房，熱火朝天的忙活起來。

為了平複樊震天的情緒，三個人選擇步行下山，雪柔回頭看發現落冉居然沒有出來便一臉傲嬌的說道“落冉師叔走到哪裏都招人喜歡，洛師伯那麽高冷的人都把他留下了，不愧是我喜歡的人”清遙煩惱的搖頭道“輩分太亂了，我師父算是若涵師父的師侄，那我豈不是要叫若涵的師父師祖，那我豈不是要叫若涵師叔，太亂了”雪柔說道“哎呀，若涵的師父都歸隐了，按輩分，我們得從若涵這論，她還是我們的小師妹，再說，蜀山有門規，所有的長老輩分相同，你要知道長老可不是那麽容易當上的，是落冉師叔太優秀才能入門短短五十年便能成為一宮之主，落冉師叔繼任長老後就與其他長老平輩了，都是以師兄弟相稱，所以不必為了輩分太糾結。倒是震天，你剛才太魯莽了，吓死我了，我多怕洛師伯會懲罰你”樊震天滿不在乎的說道“我才不怕他，若不是看若涵還昏迷着，我早拉她走了”清遙拍了拍樊震天的肩膀說道“震天，洛師祖，哎呀，洛師伯的武功比掌門還要高出許多，真動起手來，你根本不是對手”震天想了想，目光堅定道“我一定要贏得新弟子比武大會，這樣我就可以學習各宮所長，終有一日可以把若涵帶出絕塵閣”雪柔說道“雖然我敗下陣來，可是我可以陪你們練功，讓你們都進前三”三個人就這麽說說笑笑的往山下走，而多年之後，這樣的時光卻成了每個人心尖上的痛。

絕塵閣裏，子晨施法把醉倒的落冉送到客房，落冉嘴裏說着酒話道“讓爹抱抱，讓爹抱抱”，聽到這幾句，子晨便知落冉是思念故去的親人了，平日裏玩世不恭的逍遙長老，在夜深人靜時卻要舔舐自己的傷口，這應該是衆人都無法想象的吧。子晨今晚也喝了很多酒，不過有心事的人往往容易喝醉，他放心不下若涵，便又來到若涵床前，若涵這幾天一會兒清醒一會兒昏迷，讓子晨很是擔心，見若涵還睡着，他便運功給若涵療傷，其實今天樊震天說的話也有些道理，自從若涵拜入他門下，真的有大半的時間在床上養傷，但是他現在真的是打心裏舍不得若涵離開，這時若涵也醒了，她皺了皺眉頭，子晨關切的問道“哪裏不舒服嗎？”“不是，好大的酒味，師父，你喝舍心釀了嗎”子晨笑了笑說道“好靈的鼻子啊，跟你落師叔喝了幾杯”若涵迷迷糊糊的說道“師父，我好像夢到震天哥哥了，你一直在喊我”子晨的笑容立馬消失他冷冷的說道“嗯，他來看你了，還要把你帶走”“帶我走？為什麽，我不想離開師父”聽到若涵這麽說，子晨又露出了笑容，若涵又聞了聞說道“上次一口氣喝下去，都不知道是什麽滋味的，現在聞起來好嗆啊，感覺不能好喝才對，你們為什麽那麽喜歡呀”子晨說道“一醉解千愁，有時候喝的是心情，我跟你落冉師叔做了好多菜，你吃一些吧”說完去廚房把菜端了進來，若涵聞到香味立馬來了精神，使勁坐了起來，可能是躺的太久，這一起立刻感覺天旋地轉的，眼看就要倒下去，子晨立馬扶住她，若涵笑了笑說道“謝謝師父，剛才感覺好暈的”“吃點東西就好了”“師父你吃了嗎”“為師、為師也有些餓了，我們一起吃吧”若涵高興的說好呀，子晨把小桌子搬到床上，上次若涵摔傷，子晨特意做了這個桌子，方便若涵吃飯，沒想到又派上了用場，他把筷子遞到若涵手上，告訴了若涵有那些菜，若涵躺了好幾天，身體很虛弱，手也沒有力氣，幾次要去夾菜都沒有夾到，只能吃幾口白飯，他們吃飯的時候，子晨從不給她夾菜，他覺得一定要讓若涵獨立，要讓她能自理，所以很多時候都是元寶看不下去，心疼她給她夾菜。子晨看若涵的樣子，終于還是不忍心，往她的碗裏夾了些她愛吃的菜，若涵很驚訝，子晨立馬說道“看你受傷才給你夾菜，下不為例的”若涵露出甜甜的微笑道“謝謝師父”，兩個人就這麽溫馨的吃着飯，就像家人一樣，平淡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