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酒會(3) ...

一樓的宴會廳裏,蔣筱星在沈黎曉的陪同下走到了一個較為僻靜的角落裏。

許是見她面色蒼白,沈黎曉依舊有些不放心:“筱星,你真的沒什麽事嗎?”

蔣筱星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來搖了搖頭。

沈黎曉見她這樣,也就不再多問。她望了一眼遠處放着酒水和西式糕點的餐臺,說道:“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給你拿點吃的東西過來。”

蔣筱星點了點頭,她随後便看着沈黎曉轉身向着舞池對面走去。

沈黎曉一走,蔣筱星便想要在附近的沙發上坐下來。只是她剛提起腳步,一個身影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顧擎宇。

蔣筱星原本就混亂的思緒,在這時變得更加混亂了。她看着顧擎宇,千般思緒湧上心頭,但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不過是一個多月的時間,她和顧擎宇之間,像是相隔了幾個世紀。

蔣筱星仍舊看着顧擎宇,她眼中逐漸起了霧氣。顧擎宇也一樣看着她,兩個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卻是誰也沒有開口。

蔣筱星其實很想問顧擎宇這段時間來過得好不好,可這話到了嘴邊,她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舞池裏的音樂聲還在繼續着,一個身影在這時從樓梯上慢慢走了下來。楚霂辰一眼望去,便看見了站在角落裏的那兩個身影。

蔣筱星還在沉默着,顧擎宇卻在這時開口問道:“你過得好嗎?”他的聲音很輕,仿佛随時會淹沒在音樂聲中。

“嗯。”蔣筱星輕輕點着頭,她的淚水還在眼眶裏打着轉。

“他對你好嗎?”顧擎宇又問。

“嗯。”蔣筱星依舊點着頭。她并沒有撒謊,楚霂辰待她卻實不錯。在給了她一定自由的同時,也從未勉強過她。

顧擎宇喃喃自語着:“那就好。”他的心情一時有些複雜,他即盼着蔣筱星能夠過得好,可在聽到楚霂辰待她不錯的那一刻,他忽然還是有些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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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句簡短的問候過後,顧擎宇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了。他明明有很多的話想要說的,可現在見了蔣筱星,他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兩人繼續沉默着,楚霂辰卻在這時走了過來。他直接走到蔣筱星的身邊,用手去摟住了她。蔣筱星的身體又是猛地一怔,可是她卻沒有推開楚霂辰。

因為她可以感覺到,楚霂辰的身上,帶着一股強烈的怒氣。她并不懼怕楚霂辰,但卻害怕顧擎宇受到牽連。

楚霂辰在這時問:“顧少爺不和你的父親兄長在一起,站在這裏是做什麽呢?”

顧擎宇沒有說話,他的目光在落在了楚霂辰摟住蔣筱星的手上。

楚霂辰顯然是注意到了這一點,他在這時又摟得更緊了些:“我太太不太喜歡這樣的場合,我就先帶她回去了。”他面上微微一笑,眼底卻是無邊的冷漠。

顧擎宇用力握緊了自己的手,他多想在這個時候上前去從楚霂辰的手中搶下蔣筱星。可是他不能做,他的理智告訴他他沒有這個資格。所以,他只能看着楚霂辰,把蔣筱星從他的身邊帶走。

在他們走過自己身旁的那一瞬口,顧擎宇的靈魂仿佛也被帶走了。他沒有表情的站在那裏,就像是一具不會哭,不會笑,也不會思考的木偶一般。

沈黎曉剛好端着點心走了過來,她一下子,就看到了顧擎宇落寞的身影。

酒會還未結束,楚霂辰就帶着蔣筱星先離開了。他坐在車裏,什麽話也不說,只是一只手牢牢地抓着蔣筱星,生怕她會從自己身邊逃走一般。

蔣筱星知道他生氣了,在他出現在自己身旁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感覺到了。但是她卻以為,他是因為在二樓的休息室裏見到了蔣笙玥的關系,所以才會生這樣大的氣。畢竟在這之前,他和蔣笙玥才是一對。

他原本要娶的妻,也應該是蔣笙玥才對。

她試着抽回自己的手,不料楚霂辰卻抓得更緊了。

他的反應,完全出乎蔣筱星的意料。她一時皺眉看向楚霂辰,卻發現他的側臉竟完全的融入在了夜色中。

回到家時,天色已經完全的黑了。蔣筱星剛走下車,楚霂辰就直接抓着她的手向着二樓的房間裏走去。

一個軍官的力氣是極大的,更何況他還處在憤怒的狀态。

蔣筱星被他抓的生疼,她幾次想要掙脫開楚霂辰的手,但都失敗了。

直到‘砰’的一聲關門聲響起,楚霂辰這才松開了自己的手。

蔣筱星努力維持着鎮定,卻不敢去看楚霂辰的眼睛。

楚霂辰卻在這時轉過了身來,他看着蔣筱星問道:“你沒有什麽話要跟解釋的嗎?”

解釋?蔣筱星聽着楚霂辰的話,她不知道自己要解釋些什麽?是說那時的事情與她無關?她真的沒有向他喝的茶水裏下藥。可是楚霂辰會相信嗎?他會相信,這一切與她無關嗎?

正猶豫着,楚霂辰卻突然上前來吻住了她。

他的吻來的太過突然,蔣筱星根本就沒有任何防備。

就像是一頭餓極了的野獸,他肆意的啃咬着蔣筱星的雙唇。這樣親密的行為,蔣筱星根本就無法接受。

雖然她已經是他的妻子,雖然他們之前已經有過一次‘親密行為’,可這一刻,蔣筱星出于本能想要去推開他。

她不知道,她的反抗對楚霂辰而言就像是一種背叛。他開始更加用力地抱緊她,親吻她。

蔣筱星發現自己掙脫不掉,便開始覺得恐慌。她又一次試着推開楚霂辰時,卻不想被他一個用力,整個人都跌落在了床上。

她想要掙紮,楚霂辰卻在這時将自己全身的力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蔣筱星根本就動彈不得。

她吓得瑟瑟發抖,哭着求饒道:“楚霂辰,求求你不要這樣。”

楚霂辰卻不理她,只是繼續吻着她。他的手,也在這時不安分的撕扯起了她身上的衣物。

蔣筱星害怕極了,她渾身都在劇烈的發着抖,她幾番想要掙紮,卻都是無功而返。楚霂辰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下,絲毫不給她反抗的機會。

蔣筱星從領口到胸口的扣子已經被全部解開來了,大片雪白的肌膚已經裸露在了外面。蔣筱星害怕的想哭,一顆眼淚也就在這時劃過了她的眼角。

楚霂辰的動作依舊在繼續着,蔣筱星忽然在床頭櫃上摸到了一個硬物。她并不知道那是什麽,只是出于本能,她抓起那個東西就想要向着楚霂辰身上砸去。

只是她的動作,終究還是慢了一步。在她幾乎就要砸中楚霂辰的頭部時,楚霂辰的的手,一下子抓住了她。

他的動作,也就在這時停了下來。

蔣筱星的手被抓的生疼,她緊抓在手裏東西,也就在這時掉了下來。蔣筱星這才發現,她剛剛于絕望中抓住的,是放在楚霂辰床頭櫃上那只水晶煙灰缸。

他其實一直有抽煙的習慣,只是結了婚以來,他并沒有在房間裏抽過煙。久而久之,這只雕刻着牡丹花紋的水晶煙灰缸也就成了擺飾。

但是今天,它卻險些成為了傷害楚霂辰的利器。幸好,軍人的敏銳讓他及時抓住了蔣筱星的手。

此刻,他一言不發的看着蔣筱星。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裏,晦暗無光。

蔣筱星很害怕,害怕到忘記了反抗。

其實,她已經是他的妻子。身為妻子,與他行床弟之事,為他生兒育女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可是蔣筱星卻做不到。

她想,這也許是因為楚霂辰在之前給了她選擇的關系。如果他在結婚的第一天,沒有給她選擇,她或許已經認命。

可這一個多月來,他偏偏給足了她自由,以至于她忘記了,自己身為一個妻子該做的本分。

楚霂辰從她身上坐起了身來,他似乎是失去了碰她的興致。在面無表情的瞥了一眼她以後,他就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離開了。

楚霂辰一走,蔣筱星立刻從床上坐起了身來。她胸前的那幾顆扣子,已經被完全的解了開來。她狼狽的用手捂着,想要扣上,卻怎麽也扣不起來。眼淚劃過了她的臉頰,她在這時終于忍不住失聲痛哭了起來。

楚霂辰在走出房間以後,便徑直去了書房。夜很黑,他也不開燈,只是在坐在書桌前抽着煙。

紅色的星火于黑夜中一點一點發着光,映襯着楚霂辰愈發陰暗的神情。

剛才,他險些以一種殘暴的方式占有了星兒。他曾在新婚之夜說過不會勉強她,可是今天,當他看到她和顧擎宇站在一起時,他的憤怒和嫉妒,終究還是吞沒了他的理智。

他帶着她回到了家裏,他要她給自己一個解釋。他明明就知道,今天這場酒會,她和顧擎宇一定會遇到。

她給不了,他就近乎瘋狂的去吻她,甚至想要強行占有她。他想,如果她徹底成為了自己的妻子,那是不是就能斷了她對顧擎宇的所有念想;如果他們今後有了孩子,那她是不是就可以多看自己一眼?

他幾乎偏執的想法,在看到她眼中的淚水時終究化為了灰燼。那只掉落在床上的煙灰缸沒有讓他感到一絲憤怒,卻反倒在那一刻讓他清醒了過來。

在看到她哭的一剎那,他就知道自己已經輸了。他無法再狠下心去得到她,所以只好倉皇離開。

在關上房門的那一刻,他忍不住就往自己的臉上打上一拳。

明明,明明就在心裏承諾過不會傷害她的。明明,明明就在心裏發過誓,這一世要好好保護好她!

可是今天,他卻這樣傷害她。

人總是貪心的。

前一世,他從未得到過,只能遠遠地看着,便也沒有奢望過什麽。可這一世,她就在自己身旁,并且成了他的妻子,他便想要更多。他想要她多看自己一眼,他想要她對着顧擎宇時一樣的微笑,他想要她徹底成為自己的妻子,他想要占據她的心。

可他一開始的目的,明明只是想要守護好她。

但如今,他卻變得越來越貪婪。甚至,為了得到她,不惜去傷害她。

他知道她并不愛自己,但是他卻願意等,願意用餘生所有的時間,去等她,去守護她,去保護她。

作者有話要說:  那什麽,小虐怡情,大虐傷身,這真的是小虐,小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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