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膽子太肥了

瓊斯梅迪為了拍王燈明的馬屁,咖啡煮好後,特地多加一塊糖,随即想想,又加了兩塊。

“來,警長,您的咖啡,嘗嘗我的咖啡,你肯定滿意。”

王燈明接過咖啡,用嘴輕輕的嘬了一口,随口吐掉,說道:“謝謝,我喝咖啡,從來不加糖,你自己喝吧。”

瓊斯梅迪小嘴一張。

“不能說MYGOD!我不信上帝,來吧,先把你的上帝忘掉,這裏有很多文件,你整理一下,分門別類,放好,注明順序。”

他從辦公室的一側,打開了檔案櫃,檔案櫃,比人還高兩個頭,這裏,文件如山,亂七八糟,很明顯,已經被幹掉的舊警長巴拉克是個懶蟲,但王燈明也不是個勤快的人,剛好,來了個女警,天意,就她吧。

瓊斯梅迪的小嘴張得更大。

“很好,你的表情已經告訴我,你很樂意幫我整理這些垃圾,謝謝。”

瓊斯梅迪總算回神,說道:“王警長,我不是你的助手,更不是你的秘書,我是個警察!我只抓賊。”

“賊,你是抓不完的,不着急,你是我的下屬。是不是,現在我命令你,這是命令!understand?整理好這些文檔,順便,我說的是順便,假如你勤快的話,将辦公室打掃一下就好了,回見。”

“警長,警長,你要去哪裏?”

“我是你的上司,我要去哪裏,還需要你報告?拜拜。”

他說完,帶上警帽,墨鏡,大搖大擺的走了。

警車沖出了警局的圍欄,揚長而去,瓊斯梅迪氣哼哼的,抱起一大疊文檔,狠狠地摔在地上,跟着踩上幾腳,她端起咖啡,猛地喝一口,燙的她的直跳。

“該死的,他的确是個怪人!”

王燈明出了警局,開着警車,打開收音機,收到他喜歡的重金屬音樂臺,聲音開得大大的,聽着歌搖滾的舞曲,身子随着音樂一搖一搖,一擺一擺,腦袋一縮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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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來到加油站,加滿油,他往佛拉黑得河方向去,那邊有個農場,農場主報警說,他的農場的奶牛又被人牽走了一頭,他需要跟進一下。

剛出加油站,車速剛剛加速階段,六七十碼的樣子。

一輛黑色的奔馳車從左側經過,半開的車窗忽然伸出半截閃亮亮的槍管!

王燈明只是眼角随便瞟了一下經過的車,口中操一聲,右手閃電般的一拉,座椅往後而倒,他整個人跟着座椅往後仰,而左手方向盤一扭,盡量讓車屁股對準那輛奔馳車。

幾乎同時,槍響了,那是自動步槍的聲音。

砰砰砰,玻璃稀裏嘩啦的紙糊的一般四散飛舞,子彈擊在車上猛烈的撞擊聲,整個警車都在抖動。

嘣!

警車撞在一顆大樹上,恰好,主駕駛位置的車門被撞開,他迅速松開安全帶,兩腳先落地,順勢一溜,就地一滾,滾下車,躲在車頭後。

手槍已經舉起。

操蛋的,敢打老子,老子打爆你!

砰砰砰,對方的子彈更加的密集,三支槍管一起出來,不但有自動步槍,還有兩支沖鋒槍!

來人不管打得準,打不準,一邊啪啪啪的狂射,一邊猖狂而逃,而王燈明被對方的火力壓得頭都擡不起來,等他站起後,奔馳車已經遠去,順着七號公路跑了,他連車牌號都沒看清楚,想追,警車撞在樹上,引擎蓋都翻起,啓動不了。

窩囊!真他娘的窩囊!王燈明只能對着眼去的奔馳車氣急敗壞的豎着中指。

五分鐘後,他攔下一輛私家車,氣沖沖追了一段,哪裏還有奔馳車的影子。

小鎮位置偏僻,呼叫警力,最近的,那只能呼叫自己,遠的,只怕來到後,槍匪都逃出美國了。

是誰敢這樣做?

王燈明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屠戈登布,他本以為,這小子已經被收拾的差不多了,沒想到,居然敢要人命,老子整死你!

他立馬去找屠戈登,屠戈登布不在他的會所,他的小弟說,警長,他住院了。

“住院了,稀奇,他怎麽可能住院?”

那名小弟老實的說道:“是的,被警長吓得住院的,莫諾克醫生說,老大的神經末梢受到了嚴重刺激,需要留院觀察。”

他媽的胡扯!

他二話不說,讓他的一個小弟帶路,來到鎮子上莫諾克醫生的私人診所,果然,這東西趴在病房睡覺,豬一樣。

“你他娘的!”

他用中文罵了一句,一把揪起屠戈登布,吼道:“蠢蛋,你還想殺我?”

屠戈登布一見王燈明就慌,瞅着他火爆爆的來,更加的發慌。

“警長,我殺你,我為什麽要殺你?!為什麽?我找不到殺你的動機那?”

王燈明正想說是不是你派人來殺我的,可轉念一想,不對,剛才沖動了點,沒這麽笨的人,屠戈登布不是一個笨蛋,不會想到昨天警長弄了你,今天就派人來報複,他不是這樣的人,如果是他派得人,這小子,應該不會那麽平靜躺在這,就算他演戲,王燈明從他的眼裏倒看不出作假的成分。

他的手,漸漸的松開。

屠戈登布終于緩過氣來,小心的問:“警長,你,沒事吧,究竟,究竟是怎麽回事?誰要殺你,在你的地頭,誰敢殺你?”

“閉嘴!關你屁事!好好睡吧,哥們。”

他拍拍屠戈登布的腮幫子,若無其事的走了,剩下屠戈登布一個人在病床上淩亂着。

差點被人幹掉,人影都沒看見,連車牌都沒看見,這他娘的是夠窩火的。雖然太丢人,他還是将事情上報,這是程序,上邊那幫子老爺派不派人下來查,他根本不指望,得靠自己查。

王燈明灰頭土臉的回到警局,瓊斯梅迪正在老老實實的收拾文件。

“給我來杯咖啡吧,謝謝。”

“警長,你的臉,怎麽了?”

“我的臉沒事。”

“你的手,怎麽了?怎麽包紮成這個樣子?”

臉,是被子彈劃過時,擦傷的,右手是他滾下車時,撐在地面被玻璃刺傷的,當時,滿手都是血。

“沒事,被人襲擊了。”

“被人襲擊了,誰!?”

“不知道,跑了。”

“跑了?怎麽跑的?”

“你問這麽多幹什麽,我讓你倒咖啡!”

“好好好,警長,馬上,馬上,對,不加糖,不加糖的。”

半杯咖啡下肚,王燈明的火氣基本平息,他将事情的經過跟瓊斯梅迪說了一下,瓊斯梅迪也說,不應該是屠戈登布幹的,不太可能這麽幹,這太明顯。

瓊斯梅迪的分析是,王燈明抓的人也不少,被他送進監獄的人也是比較可觀,人家來報複,那很正常。

王燈明卻想到了兩年前他破獲的一檔子販毒案,也許,跟這個有關。只是,他沒跟瓊斯梅迪說。

自然了,瓊斯梅迪的說法也有一定的道理。

這兩天,王燈明右手掌受傷,雖然都是皮外傷,但也不是很方便,瓊斯梅迪很樂意照顧他的起居,勤快的不得了。

他受傷了,很多人都來看他,最搞笑的是,屠戈登布居然來了,笑呵呵的來,一臉的誠意,還破天荒的買了點水果來。

最後,鎮長也來了,一看見鎮長,王燈明覺得腦袋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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