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直覺不值錢

第二天,王燈明準備繼續審問奇傑羅科。

威納遜突然來了警局,王燈明以為他是為了畫的事情來的,沒想到,他是來保釋德昂教授,奇傑羅科,還有他的同伴,綽號叫歪鼻的April(四月)

這家夥将自己的名字叫四月,很有意思。

“警長,我以人格擔保,德昂教授是來洛杉矶的生物教授,兼探險家,他是我多年的朋友,他還出了好幾本書,你可以看看,他是正經人士,不是你想象中的偷挖金子的人,這是法律不允許的,我知道,教授也知道。我想,你應該是抓錯人了,我的警長。”

德昂教授,稀疏的頭發,四十來歲左右,身子有些駝背,自稱是洛杉矶某大學的高級教授,博士生導師,他沒叫野雞,王燈明也不能拿他如何,但是,關一晚上,還是要的。

費德利局長的意思是,小鎮是去北邊的最後一個落腳點,補給站,去北邊的人,十有八九會在鎮上住上一晚,他交給王燈明的任務是,留意一切可疑的人,尤其是想去暮枯谷的人,以防止不法分子侵蝕美利堅的財産。他着重強調:登記,監視,跟蹤,弄清真相,沒說非得抓人,關人。

将人抓起來,只是走走程序,為的是迅速問出點有用的東西,但這這奇傑羅科實在是狂,根本不把王燈明放在眼裏,才把王燈明弄火了,那厮簡直是太不像話。

從三人所帶的家夥看,絕不是去冒險的,那肯定是挖東西的。

有了第一批,就會有第二批,第三批.....

這麽多人去,如果那邊有金子,肯定會被這些人找到,那麽接下來,政府就可以省下一大筆勘探費,跟着這些淘金賊就行了。

費德利的想法跟屠戈登布的小算盤驚人的相似,這樣的辦法行不行,王燈明不敢茍同,這簡直就是浪費警力,你能跟蹤誰?來一個跟一個?。

他有一個疑惑,費德利說,這件事屬于一級保密級別,但這樣機密的事情,為什麽弄得滿城風雨,他甚至懷疑,是有人故意放風出去的,誰放的風,出于什麽動機放的風,不清楚。

王燈明從費德利的口中得知,從紐約派出前往暮枯谷的勘探人員,還沒出來,還在那一帶,他們已經在暮枯谷呆了兩個多月了。

他覺着這件事很有趣。

王燈明有意見,費德利警告他,上層的決策,不是你這種小警察可以揣測的,讓你幹嘛你就幹嘛,服從命令。

好吧,那我就服從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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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長,您親自出面,我當然要給你一個面子,保證金,意思一下,每人二千,怎麽樣?”

“當然沒問題,謝謝警長,你真是個英明開通的警長。”

威納遜領着他保釋的人愉快的走了,屠戈登布不甘心,問:‘老大,就這樣讓他們走?”

“當然不是,屠戈登布,這下看你的了,我問你,你手下有多少人?”

“三十幾個吧。”

“派你的人,跟着他們,別跟丢了就行。”

“我也是這麽想的,我這就去安排。”

屠戈登布急急的離去。

王燈明泡了一杯濃茶,坐在椅子上,修着手指甲,腦袋裏在不停地轉彎。

門外,瓊斯梅迪走進來,她今天睡懶覺了,現在已經是上午十點。

“瓊斯梅迪.....”

“頭兒,你起來也不叫一聲,不能怪我,是你沒叫我。”

“好吧,是我的錯。”

“我看見你把你昨天抓的人放走了,為什麽?”

王燈明将茶遞過去,問道:“喝茶嗎?”

“不喝,太苦。”

“你覺着威納遜來贖德昂教授,是巧合,還是有意的?剛才說,德昂教授是他的朋友,真是太巧了。”

瓊斯梅迪低着頭思考了一陣,說道:“我覺着這實在太巧了,有點假,頭兒,要不要再查查德昂教授的老底?”

“不,不需要,我有種直覺,有人在操縱北邊有金子的這件事。”

“有證據嗎?”

“沒有,就是直覺。”

“直覺不值錢的。”

“你說的很對,直覺不值錢,但有時相當的值錢,我們也得改變一下策略。”

“頭兒,你打算怎麽改?”

“應付一下,沒必要那麽認真。”

瓊斯梅迪眼睛眨巴了幾下,說道:“我看你逮人逮得那麽堅決,還以為你是也想從德昂教授的嘴巴裏掏出哪裏才有金子呢。”

“金子,誰不喜歡,告訴你,紐約派去北邊勘探金子的人,兩個月都沒消息了,懂不懂?”

“不會吧,兩個月不見,得立案偵查那。”

“不急,等費德利局長的消息再說。”

說到這,瓊斯梅迪給王燈明加了開水,說道:“頭兒,昨晚,對不起啦,我不該對你發脾氣。”

王燈明卻愣愣的,答非所問:“瓊斯,你來我這裏實習,你後悔過嗎?”

瓊斯梅迪皺眉頭,問:“王警長,你這話什麽意思,你是想在你的考察記錄上打我不合格是吧?”

“哪能呢,說說你的真實想法,後悔嗎?”

“後悔?我要是後悔我就是白癡。”

王燈明笑了,說道:‘算你有點良心,好,不錯,下邊的話,你可聽清楚,暮枯谷的勘探隊這麽久不出來,肯定要讓人去找的,而去找的人,不出意外,肯定是我們,因為那邊也是我們的管轄範圍,暮枯谷,據說經常死人,人會無緣無故的消失,還有野狼,熊什麽的,你,怕嗎?’

瓊斯梅迪高聳的胸脯一挺,說道:“頭兒,你都說什麽呢!我就要接受這樣的挑戰,我才能成為一個稱職的警察。”

王燈明站起來,繞着她走了一圈,說道:“假如我們的鎮子還有其他警察的話,我是不會讓你去的。”

“頭兒,你不要看不起人!”

“不是看不起,暮枯谷,我也沒去過,可我聽說,十年前,有兩個警察,就是鎮子裏的警察,進去了,到現在也找不到人。”

“那又能說明什麽,跟着頭兒,我有信心,再說,我們不一定要進去啊。”

“遲早的事,你以為費德利警長這麽大方給我們換警車,還給我權利招聘輔警?操!我現在才明白,這老狐貍打的是什麽算盤。”

瓊斯梅迪露出驚訝的神色,說道:“頭兒,那這樣看起來,費德利局長還真是只狐貍嘞。”

“不是狐貍,是妖精,還有件事,我不是被人突突兩次了嗎,我覺着我們以前的判斷是錯誤的,想幹掉我的人,不簡單。”

“頭兒,我不明吧你說什麽。”

“有些事,你不知道,更好。”

“行,我不問了,你去哪裏,我跟着就是。”

王燈明望着她了一陣,說道:“瓊斯梅迪,其實我并不算是個好男人。”

瓊斯梅迪頓了一下,笑道:“我有自己的判斷,你确實不是好男人,但是有很多優點。”

“謝謝,走吧,我們巡邏去。”

“是,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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