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大生意
牙在酒會第二天下午醒來，卡什惋惜地拍拍他的肩膀：“你一上午可是錯過了好風景啊，我們一起追捕了普魯托，還把他關進了籠子裏！”
牙：“？”
卡什看他一臉疑惑，有些擔憂地摸了摸他的額頭：“沒問題了吧？不會有什麽後遺症吧？要不然再去找下金烏，她可是這方面的專家！”
牙露出個笑臉：“別擔心，我沒事，不過我也确實有事要找金烏。”
卡什灌了口酒，不知道是被牙繞暈了還是本來就沒清醒：“一會兒沒事一會兒有事，到底有沒有事啊……”
牙失笑：“一大早就喝酒？機甲設計的工作呢？”
卡什打了個滿足的酒嗝：“完工了！功能已經到達核心輸出功率的極限了，再要加強就得換核心了。忙了這麽久，可算能好好歇一歇了。”
牙在劃給荊棘做住宅區的建設地找了金烏。她正幫着人擡材料，頂着一身塵土帶着一幫吵吵嚷嚷的荊棘小屁孩，顯然已經和對方結下了深厚的友誼。看起來一點沒有公主的樣子，倒像是土生土長的第十七行星女孩。
牙叫住了她，她轉過頭露出驚訝的笑臉：“你醒了？感覺怎麽樣？有沒有覺得自己充滿了力量想要搬搬兩百斤建材！這裏就是你能發揮威力的廣闊天地！”
她邊說着話，十分熟練地給他扣上了帽子，把手裏的材料放到了他手裏。
不由自主被她牽着走的牙搬完了一趟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那個，我想再試試駕駛機甲。”
金烏其實猜到了，牙的性格沒有那麽外放，但多少也能讓人感覺到他自認為是腦力派的。精神力潛質高的表現之一就是在智力方面更占優勢，他恐怕一直都是默認自己精神力可以的。金烏剛剛故意讓他搬運簡單測試了一下他覺醒後的力量，身體素質估計是達标了，如果是因為精神力不夠的話……恐怕本人會比較難以接受。
金烏：“你直接去機甲室吧，雷亞應該在那裏，讓他看着你為你接入。”
牙點點頭，剛要開口，就看見金烏身後冒出一個人影。金烏只覺得後腦突然一痛，挨了一下打，她猝不及防叫出了聲：“啊！誰！”
普魯托邊無表情站在她身後，肩膀上還趴着一個拖着鼻涕的小鬼：“不許偷懶，快點幹活。”
金烏摸了摸後腦勺，懷疑地看向普魯托：“我怎麽覺得你在針對我？你不會還在記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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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魯托哼了一聲，拿過她手裏的材料：“我是看你不會幹活，這是首領正當的督促。”
這個氣氛下，牙自覺不應該再待在這裏，打了個招呼自行前往機甲室。
“喂，牙。”金烏叫住了他，“精神力和智力的關系……也不是那麽絕對的，凡事總有例外。你看看我哥哥，他精神力也是A級，但是根本不聰明。即使你駕駛不了機甲，也不妨礙你當一個聰明的軍師，你懂我的意思吧？”
牙笑着點點頭，表示明白了。但是他實際上想，他并不想成為那個例外。
金烏看着他的背影稍微有些擔憂，看剛剛的表情就知道他其實根本沒有聽進去。
普魯托有些奇怪：“你覺得他會失敗？如果不放心，你親自去看看不就好了。”
金烏搖了搖頭：“不是覺得會，是擔心。擁有駕駛機甲天賦的人比你想象中還要少，我見過滿懷希望的人落空的樣子，所以會格外擔心。不過安慰人這種事也要分人的，他太聰明了，我話裏拐的彎他都會聽明白的，如果真的沒有成功，我再費勁恐怕也只會有反效果。這種時候讓我哥哥上就對了，他是個完全沒心機的家夥，對付這種會鑽牛角尖的類型意外地有效。”
普魯托挑眉看她：“會針對對手進行排兵布陣也是軍師的必修課嗎？”
金烏笑起來：“當然了！”
普魯托和她并排走着：“那麽當初你親自為我引導……也是有特殊的安排？”
金烏覺得好笑：“這是迫不得已的安排，當時整個基地只有我一個人有駕駛機甲的經驗，如果不找我，你就只能自行摸索了。”
“……”普魯托不死心的追問，“如果我當時失敗了呢？你就不怕我鑽牛角尖嗎？”
金烏掃他一眼：“你在覺醒前就已經能駕駛機甲了，失敗的可能性實在很小，我并不怎麽擔心。而且以你的個性……就算不能駕駛機甲，你也會自己找能夠徒手打爆機甲的方法。”
普魯托沒忍住笑了一聲：“沒想到才相處這麽久，你就已經這麽了解我了。”
金烏：“……”她覺得這個大概不叫有信心，只是對他的魯莽比較了解。
金烏身後的小姑娘拉了拉她的袖子：“姐姐，快走呀，要造新房子！”
金烏只好頂着小監工的目光動了起來，她有些不明白事情怎麽變成現在這個狀況的？再看了看普魯托肩膀上的鼻涕蟲，金烏嘆了口氣：“你是不是格外招小朋友的喜歡？”
普魯托：“別胡說八道，明明是你把他們招惹過來的。”
眼看兩人又要因為這個問題開始新一輪争論，羅恩殺了出來。
他兩眼放光：“金烏，普魯托！大大大大生意！”
金烏歪着頭看他：“你不是應該在處理站嗎？怎麽回來了？”
羅恩嘿嘿一笑：“當然是因為有不得了的好事我才回來的啊。有人下了個大單子，要訂兩萬個推進器！”
普魯托看起來有點興趣，金烏卻很冷靜：“對方特地找你下單的？是你認識的人嗎？”
羅恩被問得愣了一下，摸着腦袋回想：“是個收貨商，像是見過又像是沒有……長得太普通了。”
金烏接着問：“對方為什麽會找你下單？他知道你是冥王星盜團的人？為什麽他會覺得我們星盜團能夠做兩萬推進器的單子？”
羅恩被她一連串的問題越問越心驚：“這、這我不會是被人騙了吧！我可從來沒說過我們是冥王星盜團的。”
金烏：“交易的事情一直是牙在負責，你們曾經一起行動過，所以對方知道你們是一夥的倒是不稀奇。我們如今也算是小有名聲了，沒有特意遮掩的話，有心人稍微調查一下就能知道你們的來歷了。讓我在意的是……對方出現的時機。”
話提示到這裏，普魯托也明白過來：“特地趁精明的那個不在的時候，找蠢的那個下單。”
羅恩“啧”了一聲：“喂，蠢的那個是什麽意思！”
普魯托：“還算有自知之明。”
金烏打斷他們的鬥嘴：“你們還聊什麽了？定價呢？”
羅恩摸了摸頭：“也沒其他的了，說三個月後就要，所以價給的比較高，150星幣一個。可惡的騙子，我當時還說我們不做黑心生意，給他們打折100一個呢！”
金烏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就算對方不是騙子，你這個定價也……”
羅恩茫然地看向金烏：“啊？我以為已經很高了，我以前在處理站撿到的破舊推進器，一個只能賣二三十。”
金烏痛心疾首：“那個是壞的！只能回收原料！我們要做新的啊！”
羅恩心虛地摸摸鼻子：“嗨，你看，反正他們是騙子，我們不跟他們做生意，也沒差。”
金烏摸了摸下巴：“其實也未必。如果在其他行星的話，找星盜團做生意這個行為本身就夠值得懷疑的了，不過這裏是第十七行星……有能接正經生意的機會也很難得，正好我們也不缺人手，你就再跟他接觸一下，告訴他你回來以後因為價格挨了罵，所以要再擡高點，并且要先給定金，看看對方的反應。”
羅恩頭一次被托付這麽有技術含量的活，信心百倍地拍着胸脯保證：“放心，我絕對能搞定！”
金烏眯着眼看他離開的身影，有些擔憂地看向普魯托：“要不還是讓傑克跟着他吧？”
普魯托贊同地點頭。
第二天，羅恩表情詭異地回到基地。
金烏：“羅恩同志，你最近早退的情況非常嚴重。”
羅恩遞給她一張星卡，他現在腦子還有點不太清醒，仿佛踩在棉花上：“定金，密碼是******。”
金烏連接星網嘗試驗證，看着卡內的餘額，倒吸了一口涼氣，随後悲痛地捂住了臉。
普魯托好奇地探頭：“這是……100萬？”
羅恩腳一軟坐在了地上：“媽啊……是真的，他給我看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假的，畢竟我也沒見過星卡，更沒見過一百萬，一百萬幾個零來着？我數數！”
金烏悲切地抹了把臉，普魯托問她：“怎麽了？”
金烏表情沉重地搖搖頭：“就是覺得有些悲哀。曾經我過目的文件都是千萬上億的，現在我看到一百萬都會倒吸涼氣了，我是真的堕落了。”
普魯托不知道這該怎麽安慰，只能拍了拍她的肩膀，冷靜地問：“那這生意接不接？”
金烏：“接！”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個傻子，我把土豆放進了速凍箱……拿出來解凍軟了、軟了……
我還頭一次發現紫薯煮出來湯是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