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司音上仙和金蓮

十幾萬年沒回昆侖虛,昆侖虛倒是多了不少弟子。接待他們的是墨淵的大弟子疊風。四人入了廳室,疊風喚童子過來,給沏上茶。

“大師兄!”一名白衣少年郎翩翩而來,走進室內,先向疊風行了一禮。素錦悄悄打量這少年,白衣墨發,膚如凝脂,生的極為俊俏,一雙靈動的眼睛更是錦上添花,若是改裝做了女兒身,怕是這四海八荒也沒有能夠比的上他的仙女。

“司音。”疊風喚了他的名,向他介紹:“這是天族大皇子央錯和夫人樂胥。這位小仙女是新封的昭仁公主。”

說完又向大皇子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十七師弟,司音。”

司音向大皇子拜了禮,沒有說話,勾魂奪魄的美眸閃過一絲迷惑。

“我們曾在若水一戰見過。”大皇子朝他微微點頭示意。

疊風有些為難的看了看司音,猶豫着說道:“大皇子此次前來,是有關天族和翼族……”

大皇子擡手阻止了他:“還是我來說吧。”他站起身,走到司音上仙身前,自帶了上位者的威嚴:“司音上仙,天君受降表不久,大紫明宮起了宮變,大皇子離怨被流放,二皇子離鏡藍袍加身,登上君位。繼位當天離鏡就與天君呈了翼族聖物寒月芙蕖做貢品,天君已然接受。”

他的話說的含蓄,司音上仙垂下眼眸,啞聲道:“大皇子的意思是,天族和翼族已經情同手足,不許昆侖虛再去報仇,是嗎?”

大皇子見司音聽得透徹,點了點頭:“新任翼君已向天君稱臣。為了這四海八荒難得的平和,都不宜再起沖突。作為墨淵上神最得意的弟子,司音上仙,定然也不想看到生靈塗炭。”

司音一張俊俏的臉蛋布滿寒霜,冷冷說道:”司音上昆侖虛之前,不過是一只山野野狐,不懂得什麽禮數。師父這兩萬年來也未曾壓制過司音的天性。司音做不來這虛與委蛇,忍氣吞聲的事,怕是要讓殿下失望了。”

沒料到司音會如此頂撞自己,大皇子驀然怔了怔,随即惱怒:“司音!我念在你與我半日同袍的情誼上,屢屢忍讓,沒想到你如此冥頑不靈,莫非你真要我替墨淵好好教訓一下徒弟嗎?”

素錦坐在軟墊上,拿眼睛偷偷瞄司音。

司音上仙真好看。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大皇子和司音身上,沒有人在意她,素錦趁機用袖子把唇角的口水擦幹淨。

大皇子翻臉無情,司音心中已然對天族絕望,仰起頭,眼中淚光微閃:“殿下,尊師為保天族安危,以元神生祭東皇鐘。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哪有不許子女為父報仇這般荒唐的事?若殿下再無它事,司音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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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甩袖子,頭也不回,離開了這裏。

“十七!”疊風急忙喊到。但是司音的身影已經消失,只留下一個惱怒的大皇子。

“殿下!”疊風忙鞠了一躬,忙替司音開脫:“師父生前與十七感情最好。師父出事,司音悲痛,一時頂撞了殿下,還請殿下恕罪。殿下放心,昆侖虛不會向翼族尋仇。”

大皇子深深吸了吸氣,這才平定下來,只是看着司音離去的方向,陰晴不定。

素錦低着頭玩弄着自己的頭發,只差沒在臉上刻上”少年不知愁滋味”。

這位司音上仙,總覺得似曾相識。

但是,到底是誰呢?

素錦擾擾頭,腦海裏浮現出一個藍色的身影。

四人坐在這氣氛尴尬的地方,都沉默不言。樂胥娘娘大概也是乏了,私下裏扯了扯大皇子的袖子。大皇子站起身向疊風告辭。疊風雖然是上仙,但是身份比不上央錯,客客氣氣将三人送出殿外。幾人剛剛踏出外門,便見另一白衣青年捧着一枚金蓮慌慌張張朝着這裏奔來。

“大,大師兄!不,不好了!”白衣青年哭哭啼啼趕來。

疊風一皺眉,呵斥道:“長衫,不得無禮!”

白衣青年卻捧着那金蓮,哭道:“今日,今日去了蓮池,師父生前最喜愛的金蓮突然枯萎了!”

疊風臉色大變,扯住白衣青年:“什麽?”

“這可如何是好?”白衣青年抽抽鼻子,将手中金蓮遞與疊風。

疊風看了那枯萎的金蓮,像是受了巨大的打擊,松開手倒退兩步,喃喃道:“難道,你也要随師父而去了嗎?”

素錦卻沒由來的打了個寒戰。

“金蓮?”牽着素錦的樂胥娘娘神情恍惚,如同受到了某種蠱惑,擡起手來撫上那金蓮。豈料她剛剛碰到那蓮花,金蓮散化作漫天塵光,繞在樂胥身邊。星辰消失時,那朵金蓮也化作齑粉而去。

“這……”樂胥不知所措,抓緊了自己的丈夫。

“娘娘不必擔心。”對于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昆侖虛的弟子們反倒鎮定下來,安慰道:“這朵金蓮師父養了十幾萬年,他曾說過,這金蓮只是暫居在昆侖虛,等到了有緣人,自會離開。想必這金蓮如今是找到了有緣人。”

“與我有緣?”樂胥半信半疑。

“世間萬物皆有因果。”疊風道:“如今你便是這金蓮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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