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章節

喜歡銀子,你不知道?”舒雅歌挽着安平舒硯的手,假意笑起來,“王爺不知道,沒銀子的日子,可真難辦?餓死事小失節事大啊……”

“本王也沒有銀子重要!”

“你要是很有錢,當然比銀子重要!”舒雅歌笑的燦爛之極。

“本王落魄呢?”安平舒硯問。

舒雅歌擠出一點笑,“我現在一點都不想過苦日子,所以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王爺要是落魄,我會将休書一封,讓王爺你該上哪兒涼快,哪兒涼快去!痛……”舒雅歌怒了,“你的就不是肉了!你不知道痛嗎?”她反手掐了安平舒硯。

“身體痛,哪兒極身子萬分之一!”

“痛,你痛毛啊,再跟你說一遍,你兒子不是我弄掉的!”舒雅歌道,“那晚上,我趴在屋頂上,聽着你的好妻子跟好舅子密謀,是她故意引誘我那麽做的!我還要跟你解釋多少遍!”

安平舒硯哽一下,任由她掐,久久才吐出一句,“還記恨的當日之事,這件事情,我們不提了好嗎?”

孩子是他心裏的一根刺!

她跟他心裏一樣的刺,這刺不長不短,幾乎要命,卻非又死不掉,痛不欲生。

知道鄭盈雪的欺騙,他心裏雖然覺得氣憤,卻不覺得怎麽難過,他甚至在想,她也無非跟別人一樣,争寵鬥豔,都是一樣的女子。

可是,她的話,每一句,每一字都讓他覺得痛心。

每每一觸動,他就覺得難受,窒息,惶恐,整個人都活在一種恐懼中。

“王爺都把我往絕路上逼,難道要我忘記,我可是每一次都記得清清楚楚,我記得王爺就巴不得我餓死凍死在後院那小房子裏,臘月雪飄風怒號,卷我屋上三重茅。若有我銀子三萬兩裏,安得廣廈千萬間,風高怒吼也俱歡顏……”

他忍住心口被剝離的痛,繼續為自己找借口,他只想要自己好過一點,“本王真要絕你,難道還讓你翻牆!”

他放開她,大步往前走,手中藥,他很惆悵許久,真的那麽一刻沖動,砸掉它,他一個人走着,能聽着腳步聲音,整個天與地之間仿佛只剩下他一個人,這種前所未有的孤寂讓人覺得快要瘋掉了,會逼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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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雅歌在背後諷刺的笑,“那我還感謝王爺你了!”

他回頭道,兩人隔開一段距離,突然飄起大雪,雪花大片大片的落下來,舒雅歌伸手卻接,遙望住了天際。

……

“趕緊的吃些睡下吧!”安平舒硯的坐在屋子,端起茶喝了一口,“一會兒該吃藥了!”

舒雅歌道,“吃藥吃藥,不是病,也被吃出病來!當我是林黛玉啊!”

安平舒硯架起腿,靠在幾上,“林黛玉是什麽人?”

“美女”

小丫頭端了熱水,放在她的腳邊,“小姐,你洗腳!”說完要幫她。

舒雅歌還是不習慣,“你下去吧,我自己來就好。”

安平舒硯看着她,心裏有些憂心,從她失憶到今,昨日之事,仿佛真成為歷史,她的人,她的性子,都成為另外一個人,除了這一張臉,什麽都沒有留下。

屋子裏暖和許多,窗外是大片大片的雪,他突然出生,“不要逞強鬥嘴,給自己留條後路也好。”

舒雅歌拂掉頭上的雪,将腳踏入的盆子裏,熱乎乎的水讓腳暖活很多,桌子上正擺着的飯菜,袅袅的熏香升騰起來。安平舒硯抓過的放在櫃子上的書,“《遁藏》?你什麽時候對奇門遁甲敢興趣了。”

安平舒硯翻開書,皺起眉頭,原來的整潔書上,下邊滿是小小的,不知道能不能稱為字的東西!他要細細看,書已被舒雅歌抽走。

“看什麽看!別動我的東西!”

安平舒硯看着她,赤腳踩在地上,一臉的詫異,“一本書,你用得着這麽急?”

舒雅歌合上書?“不關有的事!”她拿着書一轉身,手中卻空了,那書重回安平舒硯的手中,“本王倒是好奇的很,你又在搞什麽?”

安平舒硯的揚起書,舉得老高,順手翻了起來,“你不會以為這書裏有什麽真的隔空打牛,詛咒死人的巫術吧!”

舒雅歌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我沒你那麽彎彎腸子,把書還給我!”

“不給!”安平舒硯的道,“這是什麽文字?”

“你管我!”舒雅歌伸手要奪,跑過去抓,安平舒硯已舉起書拿開,那些字可都是她旁敲側擊問出來的,一個一個變成的現代的字,就等着能不能找出有用的東西,能回屬于她的時代。雖只是夢幻,也該有希望。

安平舒硯瞧着她,“一天到晚,你哪兒來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這又是什麽?”

“我亂七八糟,我哪兒有你們這些人亂七八糟!”

安平舒硯将書丢在一側,伸手抱了她,“這本書就那麽重要?”

“你說呢?”

安平舒硯摟着她,“你要是學字,可以請教本王!”

“愚昧落後的文化,沒興趣!放手……”

子冉進來,微微的紅了臉,迎着頭皮,“小姐,這裏有封您的信?”

“誰給我的信?”舒雅歌皺起眉頭。

“不曾寫名字,不知道是誰?”

“哦!”舒雅歌拿起來,“我看看!”

子冉遞上信,舒雅歌正要拆開,卻發現自己根本不識字,忍不住遲疑起來,她裝作若無其事,“收起來,我一會兒回去再看!”

安平舒硯問,“需要本王幫你念嗎?”

“信件屬于私人物品,我不會自己看嗎?”舒雅歌問。

“你識字嗎?”安平舒硯笑,“你認識上邊寫的是什麽嗎?”

舒雅歌瞪着他,“您什麽意思?”

安平舒硯笑,“問問而已?我只是不明白,長相思這首詞填的如此的豐滿,可是填詞之人卻是個鬥大字都認識的人,奇啊,天下大奇!”

舒雅歌一巴掌拍茶幾上,“你的意思是我偷人家的詞?”

安平舒硯,“難道不是嗎?”

“那你說,誰!誰填的詞?你把作者找出來啊?哼!”

“這首詞很像溫均之詞?溫婉動人,以小景襯托大情?別致!”安平舒硯回味當時的情景,忍不住悸動起來,那個時候的她,美的不似人間的人。

舒雅歌嘴角抽了一下,安平舒硯笑,“你大概也許也不知道溫均是誰,罷了,吃飯吧……把鞋子拿過來!”

子冉趕緊拿了鞋子過來,替舒雅歌穿上。

“本王也是愛財之人,如果能認識這詞的作者,一定十分的榮幸!”

“那你慢慢等吧!”舒雅歌坐在桌子邊,拿起的筷子,開始翻動桌上的菜。

“怎麽?不合胃口,這些都是你以前愛吃?”

“現在沒胃口不行嗎?”舒雅歌不知道他的試探是何意思!

“那你想吃什麽?讓人給你做。”安平舒硯問。

“菜是極其好的,可是看着王爺你在此,真的沒一點胃口!”

安平舒硯也不生氣,笑了一下,“那你得慢慢習慣,你要面對本王一輩子,難不成每次都端着起上別處吃去?來吧,吃一塊鴨蹼,你以前最喜歡跟本王搶這個了!”

“我最近吃素!”舒雅歌夾過白菜,端起碗吃了起來。

正吃着,外邊的卻有人了丫頭進來換被子,抱着一條大紅的鴛鴦織錦被進來。

舒雅歌皺起眉頭,“幹嘛呢,這是?”

安平舒硯到上兩杯酒,遞給舒雅歌一杯,“我們也算是小別甚新婚,為夫先幹為盡!”

舒雅歌起身來,“王爺的意思,我不懂!”

“和解!不好嗎?”安平舒硯端起酒杯來。

舒雅歌遲疑的笑了一下,端起酒,“那我敬王爺一杯!”

“為夫再敬娘子一杯!”安平舒硯舉起酒杯。

舒雅歌笑,“王爺是想将我灌醉?”

“不敢,就是想喝一些酒暖暖身體,吃菜吃菜。”安平舒硯夾起菜放入舒雅歌的碗中。

舒雅歌喝了一口,夾起菜,吃了一口。

“還用不用加點什麽?”

“不用不用,挺好的!”舒雅歌叫起來,“王爺,我敬你,如果不是我們有這層關系,我挺佩服你的。”

“哦!”

“忍字心頭一把刀,為了江山為了事業,忍常人所不能忍?那才是的真英雄!”舒雅歌抓過酒倒上,“我敬你!”

安平舒硯端起酒杯,泯了一口,“能得娘子這麽理解,本王深感欣慰啊!”

舒雅歌笑,“彼此彼此,先幹為盡!”

安平舒硯卻一把攔着,“你身體不好,不要再喝了,還傷着呢?”

舒雅歌笑,“區區小傷,何足挂齒,幹!”

“若能在聽娘子一曲長相思,我便是九死不悔?”

舒雅歌笑,“當然可以?王爺給多少銀子?”

安平舒硯的微微凝眉,“別老銀子,本王知道你不是個愛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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