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契合
林月明一直将顧清秋抱坐在懷裏，夜已經很深了，一向喧嘩的A市也已經完全沉浸在了一片靜谧中，公寓外昏黃的燈光射入屋內，還有很久不見的圓月也懸挂在天上，些許清輝照入屋中，更為屋中的兩人增添了一絲柔和。
“還在生氣嗎？氣也該氣夠了，和我說說話吧。”林月明又開始誘哄着她。
顧清秋微微坐了些起來，将靠在他胸膛前的腦袋放在他的頸窩處，汲取着他身上好聞的味道，卻還是不想說話，他可以一生氣就不顧她的感受想要強上她，她為什麽不可以一生氣就不理他？
“既然不說話那我就當你是不生氣了，那我們……”這句話幾乎是要咬上了她的耳朵說的，溫熱的氣息盡數沒入了她的耳蝸裏，看着那瑩白的耳垂變得嬌豔欲滴，放在她腰上的手也緩緩上移，就要來到了她的胸前，卻被她一把擋住了。
“還是不說話嗎？”林月明忍住笑問她。
顧清秋像是被激怒的小獸，一口咬住了他的肩，直到覺得牙齒都被咬得有些軟了才放開，擡頭一看，卻見他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見她看他，立刻捉狹的看着她，眸中滿是笑意。
“我讨厭你。”顧清秋只這樣憤恨的說了一句，可話音剛落，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一時有些尴尬。
“你今天還沒吃飯嗎？”林月明有些氣惱地看着她。
“沒有，我今天本來就準備出去買些東西再回去的，不過遇到了那個很可愛的孩子，忍不住就在那裏玩了很久。”其實她是故意不回去的，她可以猜到他一定會去她家，她是真的想躲他，卻沒有想到這麽快就被他找到了。
林月明再次覺得很氣惱，卻又不想再去責怪她，于是把她從身上放了下來，起身說道：“我去給你弄些吃的。”見她點了點頭就去廚房了。
顧清秋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沒入廚房，廚房的燈被打開了，看着像是這一大片黑暗中唯一的光亮。她想遠離他，可是當他親吻她，甚至想有更進一步動作的時候，其實她并不讨厭，只是害怕，害怕與他真正契合之後再分開，那時或許只會留下更多的傷痛。
撫上肩膀，那裏是真的還疼，尤其是剛才被他壓在牆上的時候，甚至有些撕裂的感覺。
起身将客廳的燈打開了，這才看清了他的家。極其簡約的設計，偏冷色調，家具和裝飾品都不多，将面積巨大的客廳襯托的有點空蕩蕩的感覺。
朝四周看了看他家的構造，一樓有兩間卧房，還有一間不大的房子竟然被他當做了酒窖，裏面存放着各個年份的紅酒，看着像是搜集紅酒成瘾了。這是躍層式的公寓，接着顧清秋就上了二樓，二樓有兩間房，一間是貯藏室，一間是他的書房，書房很大，迎面就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幾乎可以俯瞰到大半個城市，雖然夜已深了，但遠處依舊是霓虹燈閃爍。
房中的一角有一個不小的CD架，上面放着不少歐美歌手的CD，不過更多的是電影原聲碟，他果然是很喜歡法國電影，這裏就不知堆放了多少手冊派和左岸派導演的電影，而且還有不同時間發行的不同版本，顧清秋已經看到了好幾張《卡薩布蘭卡》和《亂世佳人》的原聲碟，最讓她驚訝的是還有那部她很喜歡的《英國病人》。
她又來到了他巨大的書架前，上面整齊的放着各種小說雜志，也有不少經濟管理方面的書，仔細看了看，竟然又發現了《英國病人》的英文原版小說，顧清秋驚喜不已，拿着就看了起來。
林月明随意的煮了一碗面就來叫顧清秋，卻發現她人已經不在了，氣悶了一陣還是覺得她應該不會就這樣輕易的離開吧，微微擡頭就發現二樓書房的燈是亮着的，于是上去找她。
一進門就見她站在書架前安靜的看着書，空氣中寂靜得只剩下她偶爾的翻書聲，時間也像是凝固了。
悄聲走到她面前，見到她手上拿的書，問道：“很喜歡《英國病人》嗎？”
顧清秋從書中擡首，迎上他溫和的目光，“我一直在想，嘉芙蓮愛艾瑪殊愛的那麽深，甚至用盡死前的最後力氣去訴說她對他的愛，為什麽就不願放下那些俗世的束縛和他勇敢的在一起呢？”
“愛情固然偉大，能遇到一個讓自己願意為之付出性命的人更是難得，可人生活在世上總是有其他的顧忌，沒人可以真正的随心所欲。”林月明從她手裏拿過書，“如果我是嘉芙蓮，我也會那樣選擇的。”林月明說得很平靜。
顧清秋癡癡的看着他，原來他是這麽看的，“或許我不會。”她只這樣說。
“好了，下去吃東西吧，不然真的餓壞了。”說完就拉着她下樓。
林月明這人本來就很會做菜，沒想到一碗簡簡單單的面也被他做得這麽好吃，顧清秋心裏又開始有些不平衡了，這世上怎麽真有這麽完美的人。東西好吃再加上本來就餓了，顧清秋吃得很急，突然就被嗆住了。
林月明忙遞了一杯水給她，一手拍着她的背，“吃慢點，又沒人和你搶。”這人還真是讓他啼笑皆非。
雖然有這樣一個小插曲，但顧清秋還是很快就把面條解決了。吃的心滿意足的她突然想起他的紅酒，于是提議道：“我們喝點紅酒吧。”
“不行。”林月明想也未想就拒絕了她，“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全好，喝酒不利于傷口愈合。”
“只喝一點就行了。”顧清秋請求道，“真的只喝一點點。”開始有些撒嬌了。
看着那雙滿是渴求的眼睛，林月明無奈搖頭，還是起身去拿酒了。
林月明拿來一瓶紅酒的同時也帶過來兩個高腳杯，兩個杯子裏都只倒了分量很少的酒，他感嘆道：“林家在波爾多有一個葡萄酒莊園，這個年份的酒尤其難得，少鋒向我求了好久我都沒給。”
“那我還真榮幸。”說完顧清秋就灌了一口，像是在喝啤酒。
“你是在喝紅酒嗎？慢點喝，少喝點，不然我現在就把酒拿走。”林月明威脅。
這下顧清秋倒真是收斂一點了，可林月明并不知道她其實酒量很差，一喝就醉，而且酒品也不怎麽好。
顧清秋卻猶不自知，還繼續喝着，接下來兩人的對話就開始不停重複。
“不準喝了。”
“我保證只再喝一點。”
“……”
……
沒多久這瓶酒也空了。
顧清秋雙頰酡紅，一直緊盯着林月明看，眸中似是泛着盈盈水光，看得他竟有些發熱。
“我覺得好熱，身上很不舒服，我想洗澡。”她看着他道。
林月明将她扶了起來，走進浴室，将她放到一旁坐好，他就開始放熱水，還不忘為她撒上些精油，這些事一坐好就來扶她，可她身上軟綿綿的，像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于是問道：“能不能自己洗？”
顧清秋半阖着眼點了點頭，忙推開了他些，說道：“你出去，我要洗澡。”
林月明看得出她是真的醉了，有些不放心，但還是緩緩走了出去。不過浴室本就在他的卧室裏，于是他就坐在房裏，随時注意着裏面的動靜，怕她會有什麽意外。
注意了一會，沒聽到什麽動靜，就随意的翻出一本雜志來看，卻不想過了好一陣聽到裏面傳來一聲驚叫，忙丢掉了雜志，推門而入。
她已經脫光了衣服，不着寸縷，本就白皙的皮膚在燈光的照耀下竟像是泛着光彩，完美精致的鎖骨，小巧卻勾人的豐盈，不盈一握的纖腰，細致纖長的雙腿，這一切都讓林月明幾乎要爆炸了。可她痛苦的坐在地上，林月明也明白了剛才一定是她脫完衣服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可是如今這一幕活色生香落入眼中叫他如何自持。
“好痛，我起不來了。”
本就已經無法自控，她還用這樣的語氣叫他，可是理智還尚存，他忙上前将她扶了起來，手下傳來細膩美好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
“快把澡洗了，渾身都是酒味。”聲音喑啞低沉。
“不要，我要你給我洗。”她竟然又開始撒嬌。
林月明這次更加肯定她是真的醉了，要不然她怎會如此大膽，可看着她這般模樣，低嘆了一聲，覺得自己就是真的被□燒死，也不敢再将她一個人丢在這裏。
一把抱起她，将她放入浴缸，為她輕柔的擦拭着身體，這一刻林月明是更要瘋了，這個人的身體不管是任何部位都能讓他失控，後來有些急躁了，只想快點将她洗完。不過當來到她的肩膀時，那片已經結繭的傷疤仍讓他心痛不已。
可是顧清秋卻突然貼了過來，毫無預警的扶住他的腦袋，将他的腦袋放低，想親他的額頭和眼睛，可是林月明這一低頭就剛好看見她胸前那片美好的柔軟，随着她的動作還在微微顫抖。雙手已經停止了為她擦拭的動作，緊握成拳也快要忍不住了。
可點火的人偏偏不知自己的一個小動作讓他有多難受，還得寸進尺的将吻朝下移，終于找到了他性感的薄唇，微顫着雙唇慢慢覆了上去，可久久得不到他的回應，于是有些氣惱的将舌頭頂入他的嘴裏。
其實林月明不是不想回應，而是已經被她吓傻了，不過她生澀卻粗魯的動作喚回了他，卻也澆滅了最後一絲理智。幾乎只是瞬間，他已經奪回了主動權，大舌纏住她的舌頭就是不放，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她弄得濕了大半，很快也在他自己和顧清秋的撕扯下褪盡。
他将她從浴缸裏抱起，托住她的臀開始攻城略地，她身上開始不斷留下他的痕跡。終于，前戲做足，感到她已經濕的不成樣子，林月明将已經快要爆炸的昂藏緩緩沒入她的下身，可是處子的甬道太過緊致，只進入一個頂端便已經被卡住了。
林月明又開始不斷親吻着她，尤其是那已經結繭的傷口，感到她又放松了些，這才試探着繼續進去。
“啊——”一聲驚叫，終于荼蘼花開。
夜色正濃，春/色正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