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
裴灰本想用“壓”這個字形容,但陸陳凝的确是撲上來的,徑直的就吻住了自己的唇。裴灰對接吻的恐懼并沒有全部消失,而且和陸陳凝肌膚相親的次數也談不上熟稔,這樣被動的姿勢一想到是咎由自取,裴灰就有種神經錯亂的感覺。
他閉上眼做出鴕鳥一樣的逃避姿态,準備把自己完完全全獻給情|欲,獻給陸陳凝雄厚的本錢。至于陸陳凝這個人,算了,他不敢愛。
陸少爺的條件當個炮|王都會有源源不斷的男女趨之若鹜,別說普通的約||炮對象,哪怕是x奴都會有大把,裴灰作為第一個被進入的對象,甚至很劃算。
興許是第一次,陸陳凝在床上并沒有說什麽騷話,話少得可憐,只是在進入那一刻輕輕貼着他耳朵說了聲:“我喜歡你”。
那語氣聽起來似乎要比往日吊兒郎當的樣子認真幾分,裴灰無暇分辨,盡量讓自己保持放松,前戲相當漫長,陸陳凝并沒有熱血青年的猴急,溫柔的不可思議。
裴灰想說你不如狂暴些,讓我記住你,不然無法讓自己食髓知味,睡了一次就放棄,以後怕是連聯系的理由都沒了。
研究生那麽繁忙,陸陳凝為了自己已經耽誤太多,回到正軌時還不知要如何費心思還債,自己不能當個拖累。陸陳凝已經幫他規劃好了未來,他視作珍寶,卻清醒的很,未來不會有陸陳凝。他會自己走下去,但這個規劃他太需要太感激,他想做出回報。
除了幹淨健康的身體他一無所有,給了陸陳凝也不會後悔,畢竟這個人條件這麽好,他真心不虧。
強烈的異物感讓裴灰有些難耐,不自覺的抓緊了陸陳凝的肩膀。
“疼嗎?”
裴灰搖搖頭,沒有說話,怕一開口自己的喘息呻銀聲就會傾瀉出來。
“那睜眼,看看我。”
陸陳凝近在咫尺的聲音有一種莫名而清晰的壓迫力,裴灰幾乎是下意識就順從的睜開了眼。
這樣專注的眼神,裴灰想,一生能見到一次便足矣。
“你不後悔嗎?”陸陳凝說:“已經快來不及了。”
裴灰扯了扯嘴角,笑的有幾分輕蔑,輕飄飄道:“你到底……行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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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陸陳凝不僅行,而且很猛,裴灰很快便嘗到了狂風暴雨般的猛烈攻擊是什麽滋味兒,他幾乎不能完整的喘上一口氣。
夜晚相當漫長,一旁的套/子被陸陸續續用掉了三四個,到最後裴灰已經暈了過去。
他隐約記得自己的嘴唇被咬破了,好像是為了防止自己開口求饒,但似乎沒控制住,血跡被某人舔掉,眼角的淚痕也被舔幹淨,最後嗓子叫到發啞失聲,不知道被逼着說了什麽奇奇怪怪的話,腦子昏昏沉沉像是塞滿了漿糊。
不過最後好像迷糊中聽到陸陳凝說了有關“愛”的字眼,不知是幻聽還是做夢。
他的确做夢了,夢到那年他在裴青的卧室,兩人柔情蜜意的互相對視着,裴青說會一輩子對他好,永遠照顧他,他是他最愛的人。
轉眼間卧室門被拉開,天翻地覆,還冒着熱氣兒的海誓山盟都成了最諷刺的笑話,接下來的經年累月,噩夢堆積了他的人生。
直到遇見詹覃,他發現人生有了出口,但他自己不敢走。
他雙腿沾滿淤泥和垃圾,沒辦法拖着一路肮髒的軌跡去見任何人,他害怕又一次的欺騙和背叛,所以他不敢交付一絲一毫的真心。
沒有人承受的住這樣自私懦弱的他,詹覃不出意外的離開了。
然後他遇見了陸陳凝。
這個闖入他生命中,從不按套路出牌的人迅速且荒唐的占據他的心扉,像一把順風而至的滔天烈火,把他野草一樣半枯半萎的心髒灼燒的面目全非。
其實很疼。
說不上來的痛苦,他每天都在想這個人,每天都擔心自己不配。關于喜歡上這個人的時間,他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早。
喜歡一個人會忍不住把一切都給他,哪怕他不知道這精美的禮物裏有沒有刀,他也想握上去。
如果陸陳凝吃到嘴就走,他現在收斂自己的情意也來得及,如果陸陳凝還想再吃幾次,他也願意奉陪。迷戀肉體總好過不假思索的愛上這個人,後者太難抽身。
“醒了?”
裴灰發誓自己絕對沒睜眼,他只是動了動眼皮。
“別怕,是吸管。”
有東西戳進自己嘴裏,裴灰開始下意識躲避,聽聞後裹了幾下,溫水入喉,幹裂疼痛的嗓子緩解不少。
他喝了好一會兒,喝飽了,吸管很快被拿走。
“去廁所嗎?我抱你。”那聲音頓了頓,“身體洗幹淨了,吹了頭發也,嗯……你都沒醒。”
裴灰想,要累死了,醒不過來也正常啊,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現在是下午兩點。”陸陳凝聲音輕輕的。
卧槽,竟然一覺睡到現在,不說還沒什麽,一知道時間肚子立馬就餓起來了。
“餓了嗎,有粥。”
裴灰:“……”這人是在他腦子裏安裝了什麽語言接收器嗎?
裴灰一直想說話,但一直沒用的上他說,沒辦法他只好伸出手,示意自己睡醒了。卻不料剛一動就被陸陳凝握住了。
裴灰皺着眉咳了兩下,開口聲音啞的自己都吓了一跳,“你情我願的事兒,不用……咳咳,不用這麽殷勤。”
“寶寶有點低燒,我很擔心。”陸陳凝說:“我不該那麽用力……”
裴灰掙脫開,擺擺手,又咳了一會兒才說道:“你很棒。”
所以為什麽他沒和詹覃睡,和這個騷兮兮的東西睡了,大概是陸陳凝太懂得以退為進,而自己也偏偏很吃這一套。
裴灰的确是相當不好受,頭昏腦漲,全身散架,過度開發,耳鳴眼花。
他試圖坐起來,臉色微微一遍,無法用力不說,那處疼的駭人。
還是躺着吧,就這麽躺就行,腿根不至于像撕裂一樣。
真是傷的很。
裴灰擡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你要不給我拿個瓶子。”他覺得此時的自己簡直脆弱的像個小雞仔。
陸陳凝好半天沒說話,安靜如雞,一只老母雞。
裴灰自己先笑了起來,笑的胸腔和小腹都開始疼,感覺自己瘋了。
“我起不來了。”裴灰睜眼看着低矮的天花板,低低的罵了句:“原來挨-操這麽疼。”
享受是享受,但也是真的要命,何況這人尺寸和持久力驚人,怎麽長得呢,長成了他媽gv尺寸。
“寶貝兒,下次換你來。”陸陳凝坐在小凳子上靠着床邊,乖巧無比。
“不。”裴灰長長的嘆了口氣,“我沒有那個體力。”
上詹覃那種還行,陸陳凝這樣的,他實施無能。
雖然冷豔美麗的少年去x一個八塊腹肌的騷浪賤聽起來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但那通常只出現在修仙或者末世吧?
陸陳凝站起身,把他抱了起來。
裴灰攬住他脖子,發現自己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不自覺就想起來昨天都不知道陸陳凝什麽時候脫的衣服,他記憶一定是出現斷層了。
“踩我腳上。”
裴灰龇牙咧嘴的看了眼廁所的鏡子,翻了翻白眼,又嘆了口氣。
他尿完,陸陳凝幫他輕輕擦了擦,又沖了馬桶,然後把他抱了回去。
裴灰靠在床頭,身後倚着熊。
陸陳凝把擠好牙膏的牙刷給他,又拿了漱口水和盆。
“刷完就能吃飯了。”
“我有點困。”裴灰說,盡管他剛睡醒。
“吃東西先,不然胃疼。”
“好吧。”
他勉強吃完,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多大的體力消耗他能睡上整整一天,裴灰沒想過,再睜開眼外面的天已經暗下去了。
裴灰肚子忽然就有點疼,他皺着眉坐起來,趴在熊上,有些煩躁。
“醒了。”
“窩草!”裴灰驚恐的轉頭,瞪圓了眼睛,“你怎麽還在?!”
陸陳凝表情有些無奈,“那我應該去哪啊。”
“你不應該回家嗎?”裴灰說:“今晚不能再來了,我緩緩。”
陸陳凝揉了揉眉心,似乎有點無話可說,好半晌才開口,“裴裴,你覺得我能走嗎?”
“為什麽不能?”裴灰動了動腿,嘶了一聲,“我又不是小姑娘,也不會懷孕,後續沒風險。”
“你!”陸陳凝嘆了口氣,“你把自己當什麽了?還是你把我當嫖機了?”
裴灰摸了下鼻子,沒說話。
“我現在是你男朋友。”陸陳凝說:“我有義務照顧你。”
“我知道我知道。”裴灰說:“你做得很好了,我很感動。”
他面無表情說感動的樣子讓陸陳凝特別想把人按倒了再操上一頓。
“裴裴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啊。”陸陳凝坐在床邊,也不知道這個姿勢維持多久了,房間裏沒多大空間,他似乎坐在這一整天了,他下巴枕着胳膊趴在床上,聲音悶悶的,“我感覺你只是想睡我,你不喜歡我。”
裴灰此時已經坐了起來,聞言俯視他,垂了垂眼眸,笑了下,“別瞎說。”
陸陳凝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那模樣跟條忠犬似的,裴灰心裏好像被什麽柔軟的東西不疼不癢的戳了下,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陸陳凝的頭。
“我喜歡你。”裴灰說:“陸哥這麽優秀,怎麽可能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