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八.

在床山談話終究不好。金真兒随手拿起床邊的毛衣外套穿在外面,然後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金真兒垂下眼睛,眼睫遮掩下的眼睛平靜無波,唯有掩在袖子裏微微握着的手顯示出她并不平靜的情緒。

“對不起,我們分手吧。”

這句話在無形中算是承認了金真兒與另一個男人的關系并非出于被迫。

樸昌浩沒有看着金真兒,他真的不明白,在面對這種事情,她怎麽可能也這般的淡定從容,冷靜理智的讓他無從下手,心裏暗自咬牙。

良久,他才啞然的道,“為什麽?”

金真兒聽到這句話,頓了一下,她終于主動扭過頭看向樸昌浩,似乎是有些不解,可還是說出了殘忍的真相,“我和別的男人上床了。”

“是我自願的。”明明前一句話已經夠殘酷,金真兒卻又加了一句這樣的話語,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并非是她絕情,金真兒仿佛天生就會理智的将實現與愛情分開來對待。她可以沉浸戀愛小女生一般亂吃飛醋,她也會冷靜看待生活,思考以後生活的所有可能性。

她是很喜歡樸昌浩的,可惜這次她再也不能感情用事了,那樣受傷害的只有他,她喜歡的他。

沒有男人是能夠完全不介意自己的老婆曾經的不忠的,即使再怎麽相愛,曾經的出軌也會是一根鋒利的魚刺橫隔在喉頭,随時都可能流血發炎腐爛。

或許她很自私,她希望她以後被樸昌浩回憶起來,是一道求而不得的白月光,而不是牆上的一點蚊子血。

“婚約的事情,我會先兩方父母明說的,是我的錯,不會讓你承擔一點不好的指責。那棟還沒裝修好的房子,我會盡快将房産交接手續辦好傳給你。”

“還有這個。”金真兒自顧自說,将床頭櫃上的戒指拿起,鑽石的邊緣反射起床頭小夜燈的淡紫色的光,“還給你。”

樸昌浩盯着那枚戒指,過了會兒,他才嘲諷着說道,“送出去的東西,哪兒有收回來的道理,你不要就扔了吧。”

說罷他冷着臉站起來,頭也不會的離去,卧室的門被大力的甩上,發出震耳欲聾的“砰”。

金真兒一直保持着伸着手的動作,略顯僵硬。過了好久,才慢慢的放下,直到樓下車子疾馳而去發出的聲音漸漸遠去,她才把戒指重新包在掌心,鑽石硌的她手心生痛。

紅了眼眶,卻擡起下巴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

金真兒沒有食言,如約在最短的時間內,将房産證上自己的名字給抹去了,房産交接手續也被送到了樸昌浩的手裏。

兩人婚約取消的消息也通曉了雙方父母,樸昌浩的父母到沒有說什麽,倒是金真兒的父母一直都不同意,尤其在知道婚約取消的原因之後,金真兒的母親險些被氣的住院。

權志龍臉色生硬的看着手中的照片,照片中金真兒的對面,坐着樸昌浩,樸昌浩正一臉溫柔的握着金真兒的手,玻璃的反光使金真兒的表情變成一片白色,看不清楚。

權志龍握着照片的力度漸漸放大,最後照片被握成一團捏在手裏,扔進了垃圾桶。

然而,明明上一刻還很生氣的權志龍,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唇角微微一掀,勾出一抹冷光。

身後的電腦屏幕上,正放着一個白色的網頁,黑色的字體密密麻麻,标題“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幾個字體顯眼。

「有空見面嗎?」

金真兒看了一眼短信內容,沒有回複。

又過了一會兒,形似浣熊的喜馬拉雅貓,用它那藍寶石一樣的圓眼睛看了一會兒對着金真兒聚精會神忙于工作的樣子,随即張開嘴巴,拿尖牙輕柔的摩擦金真兒的手背。

“別鬧。”金真兒輕聲哄了它一句,輕輕揉了揉它的脖子,引來它甜蜜的叫聲。

金真兒看着這樣的貓咪,放輕柔了眼睛,細細的撫摸它。

手機這個時候響了,是權志龍,金真兒聽頓了一下,還是接聽了。

“嗯?”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麽,金真兒疑惑了一聲,“什麽?”

沉默的氣氛流淌空中,良久,金真兒回答,“好。”

“那咖啡店見吧。”

金真兒沒有在家裏停留多久,只是稍作安撫了一下貓咪,就出門了,果不其然,她在咖啡店門口發現了權志龍的車。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距離樸昌浩和金真兒分手已經過去了一周。

然而在這天下午,樸昌浩卻接到了來自金真兒的博士導師的電話,“真兒已經三天沒有聯系我了,我也找不到她,請問你有她的聯系方式嗎?”

樸昌浩略微差異了一下,承諾去找金真兒之後才與對方挂了電話。

微微疑惑,是生病了嗎?

如此才想着,樸昌浩當天下午就去了金真兒的家。

可是令人驚訝的是,家裏卻看上去已經三天沒有人收拾的樣子了。

樸昌浩走進去,客廳的桌子上筆記本電腦還打開着,他試着用了一下,發現已經沒電了。旁邊還放着一杯喝了一半兒的咖啡,上方浮着一層灰塵。

餐廳桌子上的花瓶掉落在地,碎掉了,裏面的水流了一地。

“喵”

旁邊隐秘角落傳來一道貓咪的叫聲,樸昌浩尋聲看去,喜馬拉雅貓腳步無力的慢慢走到他腳邊,沒有力氣的窩下,看樣子竟是許久都沒有喂食了。

皮毛也雜亂沒有光澤,沒有主人打理。

金真兒去了哪裏?

樸昌浩表情凝重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您要的黑化已上線 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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