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結局

三天後, 兩家人第一次見面,在酒店裏,本身祁東家是要去拜訪蘇藍家的, 但蘇林想到家裏太小了, 就說安排在酒店見面,柳玉這一方也就同意了。

蘇藍陪着父母走進包廂, 她已經跟柳玉見過相處過了,也沒那麽緊張了, 這次緊張的人成了王惠珍, 邊走她邊拽着自己的裙子, 問蘇林,“你看看,我這裙子行不行?”

蘇林一頭黑線, “行,很好看。”

“哎你的西裝領帶歪了。”王惠珍如臨大敵地上前,想給蘇林整理領帶。

蘇林揮開她的手,“不用, 我不習慣,是我自己扯的,你顧好你自己。”

“媽!”蘇藍輕喊。

王惠珍扭頭看了眼蘇藍, 說道,“你懷孕了,怎麽還打了眼影啊,不能碰這些化妝品啊。”

說着就要伸手去擦。蘇藍一把攔下, “我打了一點點,有點精神,你別弄。”

“你啊你啊——”

祁東在包廂門外候着,笑着上前,喊道,“岳父岳母好。”

蘇林點點頭,“好。”

祁東勾了下蘇藍的手指,對蘇林道,“我爸媽已經在裏面了。”

蘇林又拽了下領帶,“嗯嗯。”

王惠珍小心地問道,“我們是不是來遲了啊?”

祁東輕笑,“沒有,是我爸媽來早了,進來吧。”

說着,他拉開門,讓蘇林跟王惠珍先進,又偏頭看了眼蘇藍,笑了下,傾身過去,親了下她的側臉,“寶,你今天一樣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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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藍瞪他一眼,推他,兩個人進了包廂裏。

柳玉跟祁龍輝見人來了,立即站了起來,走出來,跟蘇林跟王惠珍握手,并叫祁東過來,給拉椅子,祁東很主動,上前拉椅子,蘇林說道,“不用,這些自己能來。”

祁東笑笑,輕輕地壓着蘇林的肩膀,“你是我岳父嘛。”

蘇林,“……”

兩家人坐下,柳玉跟祁東負責聊天開話題,王惠珍負責緊張,蘇藍則安靜地喝着湯,柳玉對蘇藍說,“這湯專門給你點的,多喝點。”

蘇藍嗯了一聲。

王惠珍看着柳玉這樣,心裏松了許多,她把手搭在蘇藍的手上,輕輕地捏着,母女間對視了一眼,蘇藍朝王惠珍笑了下,王惠珍從一旁拿了紙巾擦了擦蘇藍的唇角,“慢點喝。”

蘇藍一笑。

蘇林夾了塊肉給蘇藍,淡淡地說道,“我們家就一個女兒,從小就寵着,疼着,也沒讓她吃半點苦,女孩子有些迷糊,性格很溫順也有點內向,到了你們那邊,希望多諒解她一點。”

說着蘇林就站了起來,端起手中的茶杯,朝祁龍輝跟柳玉方向舉了去,“本來我們是想要她找個普通的平淡點的男人結婚的,但既然她喜歡祁東,我們做父母的只能妥協并且當她的後盾,孩子還小,剛出社會才兩年,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既然都要成為一家人了,那她就是多了兩個長輩,希望你們多多指導多多體諒她,謝謝。”

他把茶水一口喝完。

整個桌子安靜了。

蘇藍緊抓着母親的手,淚水從眼眶裏掉下來,王惠珍想強忍住,從一旁拿起紙巾擦了擦蘇藍的臉,“哭什麽,傻孩子,你可是我們身上割下來的一塊肉。”

……

柳玉在這一刻,感到無比的慚愧,內疚,她緊緊地掐着杯子,眼眶裏淚光浮動。

是啊,哪個孩子不是父母身上割下來的一塊肉,她當初那麽對蘇藍,不滿,成見,試探,人家身為父母的,要是知道的話,能舒服得了嗎?

祁龍輝算比較淡定,他端起茶杯,也站了起來,笑道,“放心,蘇藍到我們家,不會虧待她的。”

“謝謝。”

祁龍輝笑了下,喝光了杯裏的茶,并看了眼自己的妻子,柳玉這才慢慢地站了起來,也掐着杯子,什麽話都沒說,只是把茶水給喝了。

才坐了下去。

沉默了五分鐘,祁龍輝轉過身子,跟蘇林聊天,氣氛才在慢慢地帶動下,慢慢地開朗了起來。

祁東摟着蘇藍的肩膀,低頭親吻,“寶別哭了。”

“嗯。”

蘇藍靠在他懷裏,祁東伸手勾了下她下巴,勾走上面的淚水,說道,“我承諾,以後絕不讓你受半點委屈。”

蘇藍仰頭看他,眼眶裏還帶着淚水,他低頭親了親,“不信我啊?”

她看了一會,低聲道,“信。”

“那就好。”

薄唇印在了她腦門上。

又摟緊她。

……

吃到差不多了,桌子上的菜碟子讓服務員收走之後,祁東從一旁拿了結婚的一些冊子,放在蘇林跟王惠珍面前,“岳父岳母,我們來探讨一下結婚的事宜吧。”

……

結婚的酒店定在名流,連包兩天,不接任何客人,婚禮上的布置,走藍色為主,全是蘇藍喜歡的顏色,祁東這邊的人加蘇藍那邊的人,一共三百桌,連同二樓都有人,請的婚慶團隊裏面夾雜着一些藝人,主持人則是某電視臺的祁東朋友,主持風格走幽默線路。

并且今日的婚禮,還邀請了一些媒體朋友。

從蘇藍走出家門口的那一刻,媒體就緊跟着報道,婚車一共來了一百多輛,除了帶頭的邁巴赫,後面的車都是好車,只是比邁巴赫稍微便宜一點,蘇藍家的門被祁東一行人差點給弄壞了,她氣得出手撓他。

而她那只紅色的鞋子,因為被朱芝藏得太深了,祁東沒找到,差點直接抱着只穿了一只鞋子的蘇藍出門。

朱芝笑眯眯地攔住祁東,“急什麽?鞋子不會慢慢找啊?沒鞋新娘跟你走?”

“……”

祁東抹了下唇角,低笑,“行,哥找!”

說完,他開始在屋裏找,他的幾個朋友在外面笑,好幾個拍了他那狼狽的樣子放到朋友圈,朋友圈的圈裏人一臉詫異。

【喲,祁東連一只鞋子都找不到啊?】

【啧祁東也有今天。】

【傻逼,新娘坐得這麽穩,看那個樣子鞋子在新娘的身上。】

【祁東的智商被狗吃了吧。】

【珠寶大亨也會找不到鞋子啊。】

楊重在一旁看了下,湊近祁東,低聲道,“可能在你老婆身上。”

祁東彎腰的動作一頓,朱芝上前狠狠地錘了下楊重,“你瞎嚷嚷什麽啊你瞎嚷嚷!”

楊重一笑,抓住朱芝的手,壓着。

祁東站直身子,看向蘇藍,“老婆,鞋子在你身上吧?”

蘇藍手裏捧着花,拼命搖頭,“沒有。”

“你的頭搖得這麽歡,那肯定是有了。”祁東邊說邊開始去摸蘇藍,蘇藍推他,“別亂摸。”

“我摸老婆還不行啊?我知道鞋子在你身上。”

“沒有,沒有!”

蘇藍躲着他的手搖頭。

祁東低頭親吻她一口,手往她的腳上摸了去,因為她盤腿坐着,蘇藍用那捧花砸他的後背,祁東把她擡了起來,從她盤着的腿下面拿出了一只紅色的鞋子,他親吻她,“哎呀,這麽容易就被我找到了。”

蘇藍,“……”

剛才誰像狗似的,滿屋子亂竄。

其他幾個姑娘在一旁吃吃地笑,道,“東哥剛才像只小狗。”

祁東唇角一抽,他單膝跪地,把蘇藍的腳拿了下來,放在自己的膝蓋上,骨節分明的手握着她的腳,慢慢地把鞋子給她套上。

後擡頭,笑道,“老婆,鞋子穿上了,可以跟我走了。”

朱芝刷地從一旁扯了一張紙,遞到祁東的跟前,道,“想走?沒那麽簡單,把這個給念了。”

祁東低頭一看。

“宣誓——”

然後下面一大串的什麽老婆永遠是對的,老婆錯了請參照第一條。

什麽錢以後歸老婆管,每天只要一百塊就可以了——

祁東半天沒回神,旁邊幾個姑娘笑得很大聲,蘇藍的臉很紅。

祁東的那幾個朋友跑了進來,往那張紙上一看。

“我操!”

“草!”

“這什麽啊?”

“祁總,你也有今天!”

“哈哈哈哈不行容我笑會。”

“每天只給一百塊,哈哈哈哈哈你讓你員工知道,你身上只有一百塊試試哈哈哈。”

“祁總,你得連丈母娘都愛啊,哈哈哈。”

“老婆,我真的要念啊?”祁東擡頭看着蘇藍,他手裏的紙湊快被他捏成團了,蘇藍身子往後縮了縮,看了眼朱芝,朱芝朝她點頭,蘇藍再轉回來,很堅定地道,“念——”

祁東,“……”

“哈哈哈哈……”

“念吧。”

“我們會給你記錄下來的。”

“幸好媒體不能進來,不然讓他們看看貴族單身漢娶了老婆的下場。”一群損友笑得開心,姑娘們也笑得開心,而最重要是這群損友個個長得都好看,姑娘們笑着笑着都臉紅了。

“好好好,念!”祁東無奈一笑,擡手勾了下蘇藍的下巴,“聽着了啊,我的錢都歸你的話你可就是這G市最有錢的女人了。”

蘇藍笑着推他的手。

祁東低沉的嗓音開始念,“老婆永遠是對的,如果老婆錯了,參照第一條……”

這一大段宣誓很長,祁東念到後面越念越認真,他的朋友也忍不住,把這一幕給錄下來,發朋友圈。

于是朋友圈又炸了。

【哈哈哈哈這什麽年代的宣誓啊?】

【祁東這老男人竟然也要念這個?】

【要是被衆千金知道她們心目中的理想老公在幹這個事情會不會很想當一個普通家庭出來的姑娘,也許能獲得祁東一點點的青睐?】

【不行了我要笑瘋了。】

【哎你們讓他念好一點我怎麽覺得沒啥感情啊?】

在這個歡樂的宣誓後下來,祁東站起來,直接捏住蘇藍的唇吻了下去,并咬着她唇瓣道,“老婆,我剛才說的我都會做到的。”

蘇藍紅着臉,嗯了一聲。

祁東退開,化妝師再次上前,給蘇藍補妝。

祁東唇上紅了一片,他擦了擦,等化妝師補好妝了,攔腰就把蘇藍抱了起來,蘇藍手捧着花,摟着他的脖子,出了房門,祁東抱着蘇藍單膝跪在蘇林跟王惠珍的跟前,“我帶她走了。”

王惠珍咽哽道,“好好好。”

蘇林摸了下蘇藍的頭,“好好過日子。”

蘇藍差點又要哭了,她蹭了蹭蘇林的手,祁東則對蘇林道,“你們将多一個兒子。”

王惠珍哭得更厲害了,擺手道,“去吧去吧。”

此時是早上八點,出門吉時,祁東抱着蘇藍一路抱下樓,電梯裏塞不了那麽多人,幾個朋友就留下一班。

今日紅蓮小區的門口,人特別多,除了來接新娘的,剩下的就是紅蓮小區的住戶,從來沒見過這麽多車,也沒見過這麽多好車,在抱着蘇藍出去的那一刻,媒體立即上前,啪啪啪地拍着,這幾個媒體是祁東精挑細選的,他們沒多問,只是做了報道。

把蘇藍送上車,頭頂的紅傘跟着收了起來,祁東坐在她身側。

邁巴赫緩緩啓動,身後的車子一路跟上,足足開了半個小時,這一百多輛車子才消失在紅蓮小區的門外。

那些圍觀的民衆這才宛如從夢中醒來,其中一個小哥哥草了一聲,“都是好車啊!都他媽是好車啊,租的話都會破産吧。”

這一迎親的車隊,上了馬路也成了一條風景線,媒體朋友開着車也跟在身後,全程直播這場迎親。

從第一條新聞開始,祁東單身兩個字就摘除了,所有人都對這個新娘特別好奇,她到底是哪家千金?

十點準時進門,迎親車隊在國道上足足招搖了快一個小時,壯觀不說,不少的媒體紛紛聞風而來卻被有準備的王清俊給阻止了,他淡淡地道,“祁總說,沒讓你們來——”

這群媒體只能原路返回,一臉傷心。

到了九八別墅區,柳玉看到祁東忍不住想笑,但她得忍住,方才她在朋友圈已經看到了,祁東那狼狽的模樣。

卻也覺得好玩,畢竟,當初她結婚的時候,是沒有這些的。

她忍着笑,叫秦嫂安排祁東的朋友還有蘇藍的朋友吃東西,并給人一人包了一個大紅包,幾個姑娘看着別墅,小聲地哇了一聲,小琴道,“房子好大啊。”

“是啊是啊,好羨慕藍姐啊。”

“不過之前藍姐不是說不太想嫁嗎?”

“嗯,好像是說怕自己适應不了這種生活。”

柳玉在一旁,聽到了,她垂下眉眼,沒吭聲,蘇藍是她第一個認識的不想嫁給他們祁家的姑娘。

……

……

酒宴是在晚上,蘇藍早上進門,中午草草地吃了點東西,就趴在沙發上睡着,祁東得下去應酬,親吻了她的臉後,下去。

柳玉問道,“別讓蘇藍坐床。”

“嗯。”

“還有,她要是睡一會的話,給她蓋下被子。”

“知道了,有的。”

……

蘇藍四點多就被叫醒,朱芝在她身側喝着燕窩,看着蘇藍被化妝師擺弄着上妝,朱芝端了一碗燕窩過來,端給蘇藍,“你婆婆讓喝的。”

蘇藍嗯了一聲,接了過來,小心地喝着,頭發上的皇冠被一戴上,立即感覺重了好多,她晃了下頭。

朱芝握着她的手笑道,“感覺你婆婆人還行啊。”

“嗯。”

蘇藍笑了下,把碗裏的燕窩吃完。

祁東過了一會上來,把蘇藍抱了下去,一路抱上了車,随後婚車一輛輛地開到名流的門口,祁東扶着蘇藍下來,媒體上前,啪啪啪地閃着光,并很有秩序地問了祁東幾個問題,祁東摟着蘇藍的腰,笑着回答,蘇藍頭上蓋着白紗,沒法應,只能帶着笑容,媒體在她的跟前拍了好幾張。

柔美的姑娘柳枝般的腰身,沒見到臉,但已經足夠讓媒體們有足夠的形容詞了。

最多的是在猜測,這是哪家千金。

賓客熱絡地一個個進來,送紅包的送禮物的都有,還有一個祁東生意上的夥伴直接送了蘇藍一輛車的。

蘇林在一旁一臉詫異。

連王惠珍都拽了下祁東,“這不好吧?”

祁東笑道,“別客氣,他這是在讨好蘇藍,他讨好蘇藍了不就是讨好我了嗎?”

“……”

祁東家給的聘禮,有車有房還有公司股份跟卡,蘇林接的時候已經重得他差點暈過去了,這些朋友紅包不好好送,居然送車——

有錢人的世界真的不懂。

祁蓮飛機晚點,到的時候,賓客來的差不多了,一進門她就一把抱住祁東,“哥新婚快樂!”

祁東低頭,笑道,“回來啦?”

“是啊是啊,本來打算早上跟你一塊去迎接新娘的,結果,結果飛機晚點了,是她嗎?”祁蓮往周圍看了去,沒看到蘇藍,問祁東。

祁東道,“她懷孕了,不讓她站着。”

“啊,這個媽告訴我了。”

随後她蹦到柳玉跟祁龍輝的跟前,給他們一個大大的擁抱,并在柳玉的懷裏蹭了蹭,“媽,我回來了。”

“嗯看到了。”柳玉順了下祁蓮的頭發,說道,“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祁蓮點頭,并說道,“我去看看她。”

祁東一把拉住她,“去看她可以,不許欺負她。”

“不會不會。”

說完,祁蓮往新娘室走去。

朱芝出來,正好碰上于桃三朵花,朱芝從一旁拿了托盤,裏面是喜糖巧克力等等,她笑道,“吃點喜糖沾沾喜氣吧?”

于桃三個人剛剛在新聞推送上已經看到了那豪華的車隊了,她們知道蘇藍嫁了這麽一個厲害的人物,三個人悔得腸子都青了。

當初,就該對蘇藍好一點。

張敏拿了幾顆喜糖,低聲道,“謝謝。”

朱芝冷笑一聲,“不客氣。”

……

祁蓮推開門時,蘇藍還有些昏昏欲睡,她靠在沙發上,桌子上擺滿了吃的,都是給她吃的,她略微坐直了身子,就對上祁蓮的臉,蘇藍下意識地繃直了腰,祁蓮走了進來,在原地站了一會,并小聲地喊了一聲,“嫂子。”

蘇藍頓了頓,“你好。”

祁蓮看出蘇藍有些戒備她,她拽了下衣服,才走向蘇藍,并在蘇藍的跟前,低下頭,很慎重地道,“對不起,嫂子,之前是我不對,我傷害了你。”

蘇藍一愣。

她又往後縮了縮,道,“你當時真的太過分了。”

她永遠記得那條漂亮的項鏈,在祁蓮的手中被毀時的感覺,祁蓮沒吭聲,就這麽低着頭,蘇藍看着她那樣低着頭。

她穿了條粉色的裙子,身材倒是挺高挑的,一直這麽低着,蘇藍僵持了下,實在無奈,只能說道,“我沒記怪你了,你不用這樣。”

祁蓮擡頭,“謝謝嫂子。”

蘇藍嗯了一聲,但她跟祁蓮還是有距離,也沒那麽親近,祁蓮知道蘇藍的态度,道了歉,又稍微聊了一些廢話,就出去了。

……

等賓客來得差不多了,婚宴開始。

蘇藍很是迷糊地站在臺上,從蘇林把她交給祁東的那一刻,蘇藍還緊拽着蘇林的手,祁東看得出蘇藍不舍,他上前,低吻蘇藍,“寶貝,我們都是一家人。”

蘇林也拍了拍蘇藍的手,“去吧,這麽多人呢。”

于是上了臺。

喝交杯酒,說你願意我願意,彼此擁吻,祁東是人生贏家,蘇藍又何嘗不是呢。

……

第二天,熱點新聞推送。

《G市鳳凰珠寶老板立洋集團副總裁于12月28日完婚,新娘溫和柔美,然,卻不知是哪家千金?

你們認識嗎?新娘——蘇藍。

G市有蘇家嗎?

采訪內容,祁東含笑,看了眼那頭站着的柔美女人,對媒體道,“不是千金,也能是我祁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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