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是的。她叫夏桑。”班長.教官回答道,面色略有些苦苦的。
排長擡頭看了看天色,一整天的大晴天,背上的衣服都濕透了,他反手在身後扯了扯衣服,才覺得不那麽黏膩的厲害。想了想往旁邊又走了兩步,手背在身後,做出一副高深的樣子來。
班長默默扭頭背對着排長扯了扯嘴角,嘲諷味十足,心裏暗暗嘀咕:“不就是身上臭的哼了,還要裝成這樣,排長,就沖這裝逼的功力,真心服了你了。”
排長裝模作樣思考一分鐘,然後對夏桑等人正色道:“蟲卵的事非常重要,我需要你們出人帶路去查看,其他人可以和我回去繼續讨論剛才的事,我們駐紮這裏也就這麽點人,武器配備也不多,我能勻出來給你們的就更少了,而且準備也需要一些時間,最遲你們也得明天才能回去。”
夏桑和夏福華對視一眼,夏福華點點頭認同道:“您的說的是,我們村裏死了太多的人,其他的不知道,但是活着的人裏還有親人在市裏的也需要去聯系一下,至少也要到明天,就按照您說的做,我倆給您帶路。”他指了指阿文。
夏桑皺眉插話:“不行,阿華哥你得留下,別忘了我們還有其他東西需要準備,我都不懂,只會殺蟲子,倒不如換我去,而且有軍人在也安全的多,村裏記得的在市區的人還是你知道多些,這樣才比較好。”
何雲新等人想了想也覺得夏桑說得對,畢竟在市裏需要辦的事還比較多,有瑣碎繁多,交給他們總是害怕遺漏或者是辦不好,這是集體的事,沒有人敢随意。再說出來的人也都比較佩服他們兩兄弟,一個留在村裏保護村民,一個在外行動才讓大家有主心骨的感覺。
夏福華也為難,他不願意讓夏桑這樣一個女孩子總是在危險裏奔波,不說外面有多危險了,至少市區裏安全的多了多。但是夏桑堅持,他沒法子,就同意了:“我們夏桑去,還有雲新,你和桑桑走一趟,你穩重些,一把力氣也很好,好好照顧她。”
何雲新憨憨的應了是,然後排長暗自點頭,這群人還真是團結,這樣的村子他倒是更願意多照拂一些,将來危險當中鍛煉出來的,也不比士兵差,心性還不錯。他點了班長.教官:“你帶上你們班的人去,這輛車給你們。”
他留下一輛軍卡,剩下的人上了另一輛軍卡,還有剩的人上了夏福華等人的車,正好都載上,排長還需要到市政府去找能夠主事的人辦事,警察局人手也不夠,但是他的士兵忙活了兩天也累的不行了,還得去商議一下,其他還有非常的多的瑣事,到底還是人手不夠。
夏桑爬上軍卡的副駕駛,班長坐上駕駛座,其他的士兵和何雲新和自發的爬上後車廂。班長發動汽車,對着夏桑笑了笑道:“我叫賈文,以後不用叫我教官了,就你們班這麽一屆而已,叫我賈文或者是賈文哥就好了。”
後面有人立刻怪叫:“班長悠着點啊,這還是祖國的花骨朵,別勾勾搭搭,我們是不會答應的。”
然後又有人補充道:“就是,就是,妹紙,你是叫夏桑是吧,我就叫你桑桑啦,你放心,我們可都是你的老哥,要是誰敢欺負你,只管和我們說,就算是‘位高權重’也要套麻袋揍一頓。”這個‘位高權重’說的可是一個音拐了七八道,顯然意在指某人。
某人哼哼兩聲,後面又安靜了,夏桑忍不住扭頭笑了笑,這些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有趣,想起了高一一個星期的軍訓,就忍不住想起那些一起經歷過汗流浃背的軍訓,嬉笑怒罵的同學,諄諄教導的老師,還有自喻‘偷瓜賊’的某人,夏桑的笑容就散去了,他們怎麽樣了呢?還活着嗎?
賈文大約是看出夏桑在想什麽了,安慰道:“你放心吧,只要是市裏的,我敢說至少八成是好好兒的。總會有再見面的時候,熬過這段時間就好了。”
夏桑抿了抿唇,道了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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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卡朝着來時的方向駛去,這回路上沒有半點阻礙,直奔目标,也沒有小三輪電動車在後面慢悠悠的走,非常快的就到了目的地。
還有些火苗在燃燒,山壁的一邊已經完全露出來了,屋子只剩下了廢墟,屋子古樸的房梁燒斷在地上,還在熊熊燃燒。
還沒有走進就可以聞到一股奇異的難以忍受的臭味,更可怕的是,在燃燒的火焰當中可以看到有一些東西在動,青黑色的東西在騰騰黑煙中挪動,發出短短兩日就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顫動。
賈文擡手,士兵悄無聲息的從車廂後面跳下來,然後以車廂為依托警惕的掃視四周,夏桑站在賈文身邊,何雲新也湊過來護在夏桑的身側,聽到夏桑低聲和賈文道:“我們走的時候還沒有這些蟲子,應該是為了蟲卵來的。”
賈文點點頭,對着邊緣探出一點點他看他指示的士兵往下狠狠斬下,士兵擡手做了個手勢,賈文等了大約一分鐘,就舉起手裏的□□對着一只蟲子面準,‘砰’一只蟲子倒下了,還未等其他蟲子反應過來,連續的‘砰砰砰’的聲音就在身邊不遠處響起來,火場裏的蟲子應聲倒下。
蟲子的血液從槍口流出來,影響了火的燃燒,不一會兒一小部分的火就滅了。蟲子本來就是為了蟲卵而來的,站位大都是在還有蟲卵沒有燃燒到的地方,這樣一來蟲卵就真的保留了一部分下來。
賈文讓四個士兵分別在四個方位守着,山壁的一面上去一個士兵的時候,何雲新主動道:“我上去過,那裏我熟些,而且我在上面也發現了一些甲殼蟲,我和這位同志一起上去吧。”
賈文看了看何雲新的柴刀,想了想摸出自己扣在軍靴內側的匕首遞給何雲新,夏桑對何雲新道:“叔,你要小心一點,上面雜草樹木多。”
何雲新有些好奇的打量賈文給的匕首,聞言回了句:“怕啥,上面老熟了,放心,叔知道命更重要。”說罷就和另一個士兵一起上去了。
夏桑和賈文等人一起走進火場,火場裏燃燒的也不過是其他一些殘柴,留了點火苗,士兵把剛才殺了的蟲子拖出去丢在路邊,折了些新鮮的樹枝撲滅了火,撥開彙金露出最裏面的蟲卵。
除了最外面的厚厚的一層已經燒焦,發出惡心的氣味之外,底下的蟲卵竟然幾乎都是完好無缺的,說是幾乎是因為大家對這個東西知之甚少,并不知道脈絡變黑了的蟲卵是不是真的就‘死了’。
一個士兵伸手準備拿出一個蟲卵,夏桑伸手阻止他,“不能用手,我們有個人就是被這蟲卵上的黏膜灼傷了手心的。”
她找了找,沒找到多的塑料袋什麽的,心裏郁悶,平時嫌棄它污染環境的時候,它哪裏都會出現,路邊,田裏,山腳下,垃圾桶內桶外,幾乎是看哪裏都有它,現在需要它的時候竟然一時間就是找不到,簡直了。
賈文想了想,拿下自己的帽子問道:“這個行嗎?”
夏桑想了想:“只要不碰到皮膚就行。”
用帽子兜着,然後用一根樹枝輕輕的把蟲卵撥到帽子裏,然後拿出來觀察,夏桑把夏福華做的‘試驗’都說了一遍,賈文卻從其他士兵那裏拿了一把匕首,刺破蟲卵的軟殼,卻沒有傷到蟲卵裏面的幼蟲,蟲卵裏的液體流出來,一個軟趴趴的蟲子也軟軟的倒在液體裏。
賈文用匕首的尖戳了戳,像是死的,但是他不能确定,因為他知道地球上本來就有一種蟲子會裝死。
想了想,他在幼蟲的頭顱上戳了一刀,幾乎戳爛了蟲子的頭顱,然後對士兵道:“清理火場,把所有的蟲卵都裝起來,務必不能留下任何一枚。”
士兵領命去了,夏桑看看蟲卵,心裏的危機感更濃了,“你覺得蟲災就是這一次嗎?”
賈文苦笑:“不論是不是一次,這一次就夠嗆,咱們市還是小的,你想想,這裏就有一個蟲卵巢,其他地方呢?其他我們不知道的地方,”他扭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山林裏,“就像那樣的地方,現在一定沒有人願意輕易出入,我們也分不出更多的人來做這樣的事,雖然這件事很危急。”
賈文嘆了口氣,摸了摸夏桑的頭發:“小丫頭,不管以後怎麽樣,自己得先保護自己,不是我說,剛才你就不需要自己站出來,就算是你們帶頭的人沒來,換其他人也沒事,一個小姑娘還是別太拼了。”
夏桑摸了摸手上的劍:“我比他們厲害。”
賈文扶額,行,你厲害,就能者多勞了,他竟然有一種覺悟比一個高中生小丫頭還低的自卑感,什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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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洲又在山林裏奔波了,這回是真的奔波,衣衫褴褛的樣子,完全和當初出現在夏桑面前不同,滿臉的毛發,十分旺盛,一雙眸子卻顯得更加精神,閃爍着煞氣。
他扭身跳上一只蟲子的‘大砍刀’上面,旋身一腳踢爆了蟲子的頭顱,然後轉身看着最後一只蟲子,一只雌蟲。他确定,系統再次掃描,觀察到雌蟲正處于産卵時間,發現小弟(或者是丈夫?蟲子的世界我們不懂!)都死了,更加憤怒,然而它立在隐藏蟲卵的山洞口上一步不敢動,西洲狠戾的咧嘴:“哈,不敢動了吧。”
說罷,迅速掏出一把類似地球上的槍支,但并不完全相同的東西,對着蟲子晃了一下,蟲子的頭顱正中出現一個晶瑩的冰晶,然後雌蟲就不得不離開它守衛的洞口,直挺挺的倒下。
西洲走過去,低頭看了看,“切,原來是憋不住要下蛋了,唔,地球人都是這麽形容的。”
他一腳把雌蟲踹進洞裏,把其他死了一地的雄蟲都扔進去,堪堪把洞口堵上,西洲搖搖頭,“啧啧。”然後在最外面的蟲屍上滴了幾滴試管裏的液體,然後用他的‘打火機’點燃,火苗迅速竄進洞裏,外面只看得出蟲屍燃燒,只能聽見洞裏傳來的‘噼裏啪啦’的聲音,表示裏面燃燒的也很激烈。
西洲在洞口站了約莫半個小時,然後低頭道:“記錄,第二十八個低級蟲巢。”
作者有話要說:
過年就是這樣的,這家吃了去那家,這裏走走那裏玩玩。昨天去的是外婆家,今天和同村的小夥伴們一去出去嗨出去浪O(∩_∩)O~~,明天,明天是我家請吃飯~(~ ̄▽ ̄)~我是我們家半個大廚。。。
今天突然覺得自己的歌喉還是不賴的<( ̄ˇ ̄)/(這樣好像有點太欠了)有機會再嗨,帶上母上大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