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9)

十全十美!

“天階·瞬閃!”

巨大的光柱閃滅,川月容的防禦形同虛設。兩個人差點從天空中掉下去。

“你們兩個是贏不了我的,現在停下這場戰争的話,我還是可以考慮饒你們一命的。”趙靈說話一點兒都不客氣。

“我也沒想過能打敗你,我來這裏自然有我的目的!”川月容也顧不得自己的形象了。

“鏡尺玉·夜!”

無形的結界暈開,三個人被封鎖在裏面的,黑暗的領域張開,川月容的全身變得漆黑:“現在才是戰鬥的開始!”

守門人的身體也浮現出血紅色,發出陣陣低吼。

趙靈終于感覺到不對勁了,這兩個人好像是想把他困在這裏。

可是,為什麽要這樣做呢?

“你們會付出代價的!”趙靈仰天長嘯,生生在黑暗中踏出一道光明。

川月容的嘴角露出一絲譏諷。

而此刻時萌就和他們不一樣了,她根本沒有理會外面的戰鬥,一個人窩在房間裏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繼續聽歌,看劇,打游戲。

要是換了其他人,外面有兩個非常強大的人想要自己性命,肯定害怕的要命。可是時萌就是這樣的人,就算天塌下來,飯還是要吃,覺還是要睡。

對于一個深知自己命運結局的人來說,又有什麽好怕的呢?

突然她的心猛烈跳動了一下,她好像感覺到了什麽。

在所有人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最糾結的就是謝珊了。

這就是我預言的天下大亂啊。謝珊嘆了口氣。本來她是想趁亂對中域發起突襲的,可是突襲剛開始就收到了中域的急救信。暗衛的出現讓她不得不收手,她還沒有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怎麽有種不安的感覺,好像自己身邊重要的人要發生什麽。

柳玉還是時萌?

“還真是可怕啊。”木雪踏天和司徒瑜終于趕到中域了一百五十萬大軍無疑是巨大的戰鬥力。

“這場戰争結束,我們之間的帳還是要算的。”趙炎冷冷的看向司徒瑜。

司徒瑜完全沒有把趙炎的話放在心上,北域現階段根本構不成威脅,中域那一戰中,北域的弊病就已經顯露出來了。

“打開屏障。”

葉多多收到了總部的命令,可是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勁,憑他們和中域區區五十萬人,怎麽可能抵擋三十萬暗衛那麽長時間。

打開屏障的那一瞬間,瘋狂的暗衛就拼命的向前跑去,好像後面有什麽兇獸在他們身後追趕一般。黑色人群像潮水一般,勢不可擋。

可是,可是,本來在第一線的葉多多看着瘋狂的暗衛,他們為什麽不攻擊?

暗衛生性殘暴,他們不可能面對那麽多人,不動用一絲暴力。

不止是葉多多,大家都感覺到了異狀。可是沒有人能阻止暗衛的前進,打開屏障的那一刻,結局就已經注定了。

“他們想要爆炸!”不知道是誰驚呼了一聲。

所有的士兵一下子慌了手腳,馬上有飛行能力的士兵就騰空而起,暗衛沒有法力,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葉多多在擁擠的人群中找到了淩向天。

“向天哥,來我這裏!”葉多多緊握着一只小玉龜,在她觸碰到淩向天的時候,巨大的龜殼張開,暗衛都被排斥在外面。

“吓死我了。”淩向天擦了擦汗水,“他們到底想不想贏這場戰争啊,這樣做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根本是殺敵八百,自損三千。”

葉多多點點頭:“暗衛最難纏的地方就是他的頑強的生命力,如果他們持續消耗的話,我們肯定是沒有辦法的。但是你沒有發現嗎?雖然這樣他們必輸無疑,但是這樣做的傷亡數也是最大的。”

“那又怎麽了,就算我們損失再多的軍隊,他們還是輸了啊。”淩向天還是不理解。

葉多多表情有些複雜:“你們難道不記得天空中那個黑洞了嗎?”

龜殼裏面的人都愣住了。

“上一次西域,南域和中域大戰之後,天空就出現了一個黑洞,那一戰中域再不輕易出擊,南域銷聲匿跡,想必兩域損失慘重。這兩次戰役的共同點有很多,但是最主要的有兩點:第一西域都是主導者,第二傷亡都非常大。”葉多多擡頭:“那個黑洞一定連接着什麽可怕的東西!”

就像是印證葉多多說的話一樣,天空上的黑洞好似蠢蠢欲動。

暗衛的爆炸并沒有出現刺目的光芒,反倒是在一剎那把光明給吸走了。爆炸之後黑色的絲線在飄蕩着,一眨眼化成了虛無。

趙炎,司徒瑜,木雪踏天三個人開啓空間封鎖,可是對面四個極境的暗衛強行闖進了他們的空間封鎖。

“不好!”趙炎大喝,三個人紛紛用屏障包裹着三個暗衛。但是他們的對手有四個暗衛,一個極境暗衛在人群中炸開。

一瞬間人群就寂靜了下來,極境級別的強者爆炸的威力遠超普通的暗衛。

而在這一瞬間像是什麽被激活了,大地上出現了血紅色的紋絡,與天空上的黑洞遙相呼應。

“這是要血祭嗎?”木雪踏天不由感到心驚,這裏至少還有一百萬人,要是全都死在這裏,整個世界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子。

狂風呼嘯,并沒有發生血祭這種事情,倒是某種“氣”在空中盤旋,壓抑着人喘不過來氣。暴雨蔓延到整個世界,天空像是碎掉了,黑色的閃電貪婪的吞噬着光芒,一扇門浮現在天空。

那扇門像是在呼吸一般,它瑰麗猙獰,貫通着整個世界。

“天界之門!”木雪踏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界之門居然這個時候出現了,沒有任何的征兆。

就是臉上一直沒有任何波動的司徒瑜都變色了,天界之門後面不知道有什麽。但是不管它後面有什麽,打開天界之門整個世界都将沸騰!

那一剎那像是有什麽東西再獰笑一般,天界之門裂開了一道縫,所有人都停下了自己的動作,他們甚至忘記了呼吸。這是最偉大的一幕,就像神話時期的那一次一樣,值得被寫進歷史!

天界之門一下子被打開了,像是有誰迫不及待推開門一樣,風暴席卷,暴雨驟停。風聲夾雜着怒吼,帶着凄恻的尖叫,像是地獄打開了門,魔鬼蜂擁而出。

“打開了!天界之門!黑暗天界,再臨世間!”川月容還是糾纏着趙靈,絲毫不肯放松。

趙靈無奈,守門人和川月容跟他在一個境界,如果不是天階瞬閃,他早死了。

他沒有辦法拯救這個世界。

時萌的心髒劇烈的跳動起來,冥冥中她好像是感應到了什麽。

鑰匙?鑰匙!

有人用鑰匙打開了天界之門,而能關上門的人,只有她!

可是天界之門被打開了不是件好事嗎?趙光義說一萬年前,打開天界之門阻止了混亂之地的悲劇。難道這個世界真正的災難是天界?

時萌打開門沖出了房間。

她要關上天界之門!

“萌兒你去哪裏?”

時越叫住了她,他跟時夏守在門前,就是怕時萌出現什麽問題。

“我要去混亂之地。關上天界之門!”時萌毫不猶豫的說。

“你怎麽知道你能關上天界之門?川月容花了那麽大工夫打開的天界之門怎麽可能是你說關上就關上的。”時越根本不想讓時萌冒險。

“我有我自己的判斷,天界之門只有我能關上,我一定要關上它。”時萌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很急,就是想趕快趕到混亂之地:“你們趕快讓開。”

“不行,太危險了,我不允許你去。”時越不依不饒。

“你憑什麽命令我,我生來就是為了拯救世界的,現在說不定就是我完成自己使命的時候了,你擋在我面前是什麽意思!”時萌一下子推開了時越。

“站住!”時越叫住時萌:“這世界也許需要你拯救,但那也是你擁有十神玉之後的事情,在你沒有得到十神玉的之前,你沒有能力改變任何事情!”

“鑰匙可不止你一把。”時越意味深長的說。

鑰匙?我不是開鎖的人嗎?

“先前是為了保護你,才沒有告訴別人你也是鑰匙。你能關上天界之門,那麽同樣的另一把鑰匙也能!”時越硬生生把時萌拉了回去。

“那把鑰匙,是誰。”時萌低聲問。

時越看了時萌一眼:“說起來你們也認識,他就是柳玉。”

“你們什麽意思!你們一直在宣傳柳玉就是鑰匙是什麽意思!你們明明知道鑰匙會面臨各種危險,你們是想置他于死地嗎!”時萌愣住了,她一直以為自己和柳玉是一樣的,是有特定使命的人。可是知道現在她才知道,柳玉是她的擋箭牌。

她一直都活在他的保護之下。

“傳出謠言的是趙光義不是我們,但是既然有人幫我們保護你,我們為什麽要拒絕呢?”時越說的話,字字錐心。

“你又憑什麽談保護。”時萌的語氣冷了下來,她一步一步向外走去,腳步堅定而又堅硬。

“站住!”

時萌沒有沒有停下腳步。

“我以時家家長的名義命令你,站住!”

“我跟你,只有這層關系嗎?”時萌的腳步還是沒有停下來,只是那腳步變得輕快,“你說我是時家人,我就是時家人嗎?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時家,不回也罷!”

“從此以後,我再不是時家人!我跟時家沒有任何關系!”

時萌跑了出去,再也沒有回頭。

時夏嘆了口氣:“我就知道你會搞砸。”

“她為什麽那麽不聽話?”時越很是不理解。

“先別管這些了,我們趕快跟上去吧。”時夏隐去自己的身形,悄悄跟了上去。

時越嘆了口氣,也跟了上去。

柳玉被驚醒了,心髒在劇烈的跳動。

“你終于醒了。”令玉緣在一邊玩着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幻華機。

柳玉環顧四周,根本不知道這裏是哪裏。一種幹枯的感覺油然而生,柳玉摸了摸自己,感覺自己像是突然老了十歲。

“這裏是哪裏?”柳玉艱難的發出了聲音,他的聲音也變得幹燥沙啞,身體像是一個幹枯的沙漠一樣,失去了生機。

我到底是怎麽了。柳玉低頭看着自己雙手,那雙手幹枯的不像樣子,布滿着斑點和皺紋。

“這裏是我家,我剛走沒多久,就看見你那裏突然閃起了光,我就回去看了看,沒想到你變成了這副模樣。我帶你去醫院看了看,醫生說你沒有一點兒事,我就先把你帶回來了......然後玩游戲玩着玩着就忘跟你父親說了......哈哈,你別介意啊。”令玉緣雖然嘴上這樣說,雙手還是沒有離開幻華機。

柳玉倒是不介意這些,只是自己怎麽變成了這副模樣,這讓他一下子難以接受。

柳玉下床拿了點東西吃,令玉緣的家很簡陋,看起來好像只有他一個人住的樣子。東西在地上亂扔,窗簾也沒有打開,屋子裏黑洞洞的。

吃完東西,柳玉清洗了一下身體,感覺舒服多了,照了照鏡子,臉還是那張臉,但是長了不少胡茬,看起來陰暗了不少,眼角不知道為什麽多了顆痣,摸起來還有種油膩的感覺。身體也終于正常了,但是莫名有種沉重的感覺,不像以前那麽輕靈。

他不像以前那樣完美了。

他的心髒又劇烈跳動起來,心痛的感覺油然而生。

到底發生了什麽!柳玉冥冥中感覺到混亂之地好像發生了什麽大事,自己必須過去。

“最近發生了什麽大事嗎?”柳玉問。

“哎?我不知道啊。”令玉緣懶懶的說:“北域和東域剛打起來了,還能有什麽大事。”

“你趕快看看新聞。”柳玉急了。

“好好好。”令玉緣不情願的關了游戲界面,打開了新聞。

柳玉和令玉緣逐行逐句的看着,令玉緣張大了嘴巴,他沒想到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情。

柳玉終于知道發生了什麽,他轉身就要走。

“喂!你幹什麽去啊。”令玉緣喊住他。

“去混亂之地。”

“你去幹嘛啊,世界級大戰啊,跟我們沒有任何關系的。”令玉緣覺得柳玉腦袋可能出什麽毛病了,畢竟昏迷了那麽長時間。

“我一定要去。”柳玉的語氣很堅定。

“可是,我們現在在東域啊,我們到達西域坐飛機都要兩天的時間。無論那裏發生了什麽,我們都無能為力了。”令玉緣一句話讓柳玉愣住了。

你不是一直在逃避着過去嗎?

柳玉迷茫了。

不知所措。

現在很好啊,已經成功的躲開了。就算自己再怎麽不情願,發生的事情都不會跟他有關系了。等這件事過去之後,他就不屬于這個時代了,所有人都會忘記他。

他就能過上平凡的,無憂無慮的生活。

這不就是你最初的夢想嗎?北極天荒發生的事情又算的了什麽?

“我還是要去,非去不可。”柳玉沒再多說什麽,直接跑了出去。

“喂,等等!”令玉緣連忙跟了上去。

柳玉一出門就看見了海灘,沒想到令玉緣的家就在海灘旁邊。他閉上雙眼,又緩緩睜開了雙眼,金色的法陣在他的眼底勾勒,一剎那“天階·瞬閃”法陣張開。

不止他的身體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的境界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已經幻華了。

“天階·瞬閃,四倍戰力!”

柳玉拼命的回想着當初猴子帶自己穿梭空間的感覺,那種溫暖,像是被點燃的感覺。

“噗!”

柳玉吐了一口血,身體一下子崩潰了,法陣消失,呼吸變得困難。他從來沒有如此強烈的痛楚。

令玉緣出門就看見了這一幕,以為柳玉舊傷複發了。

“你到底在幹什麽啊,穿梭空間,那可是極境的強者才能辦到的事情啊。你腦子壞掉了吧,做這種異想天開的事情。”令玉緣看柳玉這樣子,封住了柳玉的法力,開始給他療傷。

柳玉眼底光芒閃爍,一道光暈蕩開,瞬間消失不見。

“喂,你幹什麽?”令玉緣吓了一跳:“哎?不對。沒有法力你什麽怎麽做到的。”

柳玉沒有回答他,只是呆呆的看着天空。

沒有人來。

真的沒有人,嗎?

“為......什麽......”柳玉的聲音沙啞哽咽。

原來真的會後悔啊。如果他待在北極天荒,他就能偷偷進入幻海天華陣裏面,進行傳送。可是現在他什麽都辦不到。

“你要真的想去,我可以幫你。”令玉緣低聲說:“這裏有個地方有幻海天華陣,我們可以通過那裏,進入西域。”

“在哪裏。”柳玉的手緊緊抓住令玉緣。

“在七彩聯盟,我們必須偷偷溜進去,啓動幻海天華陣。這是唯一的辦法,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令玉緣苦笑。他們如果付錢的話當然能辦到,但是那麽高昂的價格肯定不是他們兩個孩子能辦到的。欠着也肯定是不可能的,誰會相信他們兩個小孩子。

“付錢的話也行吧,我去找我父親。”柳玉站起身,就要去找柳天。

令玉緣點點頭,兩個人就去找柳天。柳天當時為了捕魚方便,房子也建在海岸旁邊。沒花費太長的時間兩個人就走到了地方。

柳玉推開門,屋裏空空蕩蕩的。

“我們在這裏等他回來吧。”令玉緣嘆了口氣。

柳玉搖搖頭:“沒時間了,我們趕快去七彩聯盟吧。”

柳玉轉身就離開了這裏,令玉緣只好趕上柳玉。

“聽我說,七彩聯盟可不是什麽小商會,被發現我們別說去西域了,以後連這裏都回不來了。”令玉緣開始給柳玉分析七彩聯盟的內部結構。

“你為什麽要幫我。”柳玉問。

令玉緣沒有多說什麽:“你是我朋友,我幫我朋友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

“我們只有一次機會,跟緊我!”令玉緣的腳步加快了幾分。

兩個人很快就到達了七彩聯盟,令玉緣和柳玉裝作顧客走進了七彩聯盟。

“幻海天華陣就在七彩聯盟的中心廣場,我們在那裏動手。我能讓警報失效十分鐘,這期間就要靠你打敗警衛,打穿防護罩了。”令玉緣指揮着柳玉,兩個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了中心廣場。

周圍的人沒有覺察到異常,畢竟還沒有想到會有人會過來強用幻海天華陣。

令玉緣滿意的點點頭:“柳玉準備好了嗎?開始了!”

“法力封鎖!”

“震界·湮滅!”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動手的,現在柳玉的完全有能力使出完全版的震界光環了,足足九個圓環。

警衛反應過來的時候,柳玉已經打開了幻海天華陣的結界。

但是僅僅一瞬間,令玉緣的法力封鎖就失效了。

“還是我修為太低了,虛拟幻華之道那裏的警報能失效一個小時,沒想到幻海天華陣的連一分鐘都做不到。”令玉緣小聲嘀咕着。

“沒時間了,這東西怎麽啓動?”柳玉拉着令玉緣就要向裏面沖。

“幻海天華陣需要大量的能量充能,沒有十分鐘的充能是沒有辦法使用的。”令玉緣拉住柳玉,搖了搖頭。

“那我們怎麽辦?用我的法力,我的法力灌輸進去,能不能用?”柳玉心急如焚,他絕對不能在這裏被抓住。

“你瘋了,幻海天華陣是抽取法力的,你可能一下子被抽幹,況且,雖然你現在幻華境了,但是也只能提供大概一半的能量。”令玉緣直搖頭。

“一半的能量能不能啓用?能不能到達,混亂之地。”

令玉緣別過頭,不想回答。

“快告訴我!”

“能,當然能,但是空間極不穩定,但是中途只要遇見大型的法陣,傳送都可能崩潰。”令玉緣低聲說。

“走吧。”柳玉沒有多說什麽。

令玉緣沒有動。

“你......”

“我來到這裏,本來就沒有打算跟你一起去。”令玉緣微笑:“就算有能量了,幻海天華陣也是要在外面啓動的。我們來到這裏的時候,就注定只有一個人能離開。”

“雖然不知道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看起來你好像又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你趕快去吧,不用擔心我,我想你父親會回來幫我交賠償金的。”

“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不要後悔了!”

柳玉放開了令玉緣的手,一個閃身,進入了幻海天華陣。

我不能再讓自己後悔了。

混亂之地,我來了!

令玉緣啓動了幻海天華陣,看着柳玉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裏。

聳聳肩,看着身周的警衛們,沒有多說什麽。

柳玉感覺空間猛烈的顫動了一下,自己突然從裏面掉了出來。

不會那麽倒黴吧,剛進去就掉出來?

柳玉擡起頭,看見黑壓壓的天空。這裏是混亂之地?柳玉驚呆了,這才過去多長時間,自己就到混亂之地了?不過柳玉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黑雲,按理說混亂之地應該到處都是黑霧,看不見天空的。

柳玉觀察了一下,發現了異常,地上有着奇怪的紋路,像是法陣一樣。他覺得這就是令玉緣口中的大型法陣,所以自己在這裏停下了。

不過話說,他自己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去哪裏。

柳玉的心又劇烈跳起來,從來沒有那麽強烈。

難道自己要找的地方就是這裏?

柳玉警覺起來,開始在這裏摸索。

柳玉一邊走,一邊感到心驚,這個法陣大的出奇,就算是極境的強者,都不可能在朝夕間勾畫出這個法陣。

在複雜程度上,不亞于“天階·瞬閃”!

“柳玉?”

柳玉聽見微弱的聲音,他趕緊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一個人影映入柳玉的眼簾,柳玉走近,看見了川明澤。

川明澤被困在一個法陣裏,黑色的物質源源不斷的進入她的身體。

“這是怎麽回事?”柳玉剛想靠近法陣,黑色的閃電不住的向他劈去。

“沒辦法的,這個法陣是川月容花了十年勾畫出來的,這個世界上能救我出去的,大概只有光神了。”川明澤躺在法陣中心一動不能動:“我今天才知道,我才不是什麽鎖,我也是一把鑰匙,這個世界上有三把鑰匙,三把鑰匙都能打開天界之門,只是開門的方式不一樣。”

“雖然我們都是鑰匙,但是作為鑰匙的屬性不一樣。我是一把鎖屬性的鑰匙,我開門的方法就是把天界之門的鎖力量轉移到我身上,這樣天界之門就不存在鎖,自然就打開了。而你是鑰匙屬性的鑰匙,你能打開我,能打開世界上的一切,同時時萌是最特殊的一把鑰匙,她生來就是為了終結黑暗天界的。”

“可是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麽?我是感覺到我能關上天界之門才來到這裏的,換句話說,我是有辦法把你救出來的。”

“真的嗎?那可真是太好了。但是我絕不會無的放矢的,我剛才告訴你這些是有目的的。”川明澤像是下了什麽決心一樣:“我說,我是鎖屬性的鑰匙,也就是說,你們兩個都有能力打開我,打開我之後,黑暗天界自然就會關上。可是我是怎麽知道這些的呢?那現在告訴我這些的人,在做什麽,你不好奇嗎?”

“你......”柳玉低聲說:“你的意思是說,是那個叫川月容的女人告訴你這些事情嗎?我能打開你,時萌也能。我能感應到的,時萌也能感應到。時萌肯定要比我先來這裏,但是你還在這裏......”

“鑰匙,一把就夠了。”

“別說這些了,現在你去救她,說不定還來得及。時萌被川月容引誘到其他地方了,現在說不定還沒有遭遇不測!”

我要不要去,要不要去,要不要去,要不要去啊啊?柳玉沒辦法做出決定,想來他根本不是川月容的對手,世界上鑰匙一共只有三把,如果他跟時萌全都毀在川月容手裏,那就真的沒有人能阻止她了。

他好像又站來齊天死去的那個夜晚,又一次要做出選擇,是選擇虛無的大義還是現實的自己。

或許着就是他們口中的命運吧,是怎麽逃,怎麽躲都沒有辦法改變的。其實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什麽樣的人自己會不知道嗎?與其逃避,不如勇敢的面對。

“我是來救你的。”柳玉擡起頭,笑容明媚如春光。

川明澤剛想說話,眼淚就流了下來:“你這個白癡,你以為你能救的了誰?你誰都救不了。你在這裏跟我糾纏着幹什麽?你要想救我,就滾得遠遠的,等十年一百年,你有能力來救我的時候,再來!”

柳玉像是沒有聽見川明澤的話一樣,他靜靜的站着,聲音低沉,默念着一句話:“誕于天心而勝于天,無心無欲,無愛無求,光之所到天地,念之所及來去,無所能使之至其所極,此乃:”

“天階瞬閃!五倍戰力!”

柳玉一頭紮進了黑色的閃電,狂暴的電流被他身周的光明阻隔,但是他還是舉步維艱。

“沒用的小子,就算是五倍戰力,你也沒有辦法把那個小姑娘救出來的。”自從那天過後,天之玉就融入了柳玉的身體,一直在柳玉耳邊說話,但是柳玉根本沒有理過它。

柳玉還是不理它,一個勁的向前沖。

“固執。”天之玉冷哼一聲,也不想再理會柳玉,想看看這個小家夥到底能幹什麽。

柳玉累了。憑他的能力确實誰都救不了。可是好像并不是他的錯啊,無論是換成誰,都沒有辦法的。可是自己是鑰匙啊,明明有着改變世界的力量,但是卻沒有辦法改變任何事情。

有時候他就分不清,到底是這個世界錯了,還是自己錯了。

要想到達川明澤那裏,就必須有着像趙淩的力量!

變成光!

可是五倍戰力已經是他新得到的力量了,再往上他根本辦不到。

為什麽啊,為什麽啊,為什麽我不是能改變世界的那個人,為什麽我要等着別人去拯救,我就不能是拯救世界的那個人嗎?柳玉一遍一遍問自己,那些膽小,那些懦弱,一點一點被他驅逐。他應該就是這樣,無所不能。

“給我力量啊!”柳玉咆哮。

天之玉現在身不由己,自身的力量一下子被抽走了。它感到很不爽:“廢物,你這樣是在斷你未來的路!現在就汲取天心的力量,你的壽元将被天心奪取,識海不堪重負,就連趙靈都不敢這樣做。”

柳玉根本沒有在聽天之玉的話,他的雙眼就像是蒙上了一層光輝一樣,像是阻止什麽沖出來一樣。

柳玉腦海那個巨大的法陣瘋狂的旋轉,一條金色的長龍從法陣中跳躍出來,黑色的天空一下子沸騰,光芒照進了混亂之地,柳玉眼前的光輝被沖破,像是又睜開了眼睛一樣。他看見了那條金色的長龍,看見了無數自由的靈魂,看見了快樂的齊天,他無憂無慮,自由平和。

那種溫暖的感覺灌注到柳玉的心底,熟悉的感覺讓柳玉差一點兒就熱淚盈眶,像是有什麽東西把他點燃了一樣,他哽咽道:“天階瞬閃,六倍戰力!”

柳玉突破了黑色的閃電,一剎那撲到在川明澤的身上,黑色的物質一點點遠離川明澤,像是在畏懼着什麽。

“可是這樣又有什麽用呢?”川明澤低聲說。

柳玉站起身來,随手在川明澤身上一劃,川明澤身上的禁锢就打開了。

“你覺得你成功了嗎?”川明澤的聲音更低了。

“難道沒有嗎?”柳玉提高了幾分聲音。

“你能進來,但是你能把我帶出去嗎?”川明澤擡起雙手,黑色的物質又一點點被吸引進來。

柳玉一只手搭在川明澤的身上,眼睛又閃爍起光芒。

“天階瞬閃!”

一剎那柳玉出現在核心法陣的外面,但是川明澤還在裏面。

柳玉看着自己的雙手覺得不可思議,明明趙淩能辦到的事,自己卻辦不到。

“小子,帶人使用天階瞬閃至少要達到七倍戰力,你還是省省吧。”天之玉沒好氣的說。

“給我力量!”柳玉說。

“不可能了,你自己也清楚自己的身體,沒有那棵柳樹,你也不過是個普通人。再開一次天階瞬閃,你得先死在這裏。”

柳玉回到了川明澤身邊,一臉喪氣的樣子。他坐在那裏,不知道在想什麽。

川明澤坐在柳玉的旁邊:“上一次坐在你身邊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五院大賽觀看中域和南域比賽的時候。”柳玉說。

“你記得倒是清楚。”川明澤看了柳玉一眼,低聲說:“其實有辦法的。”

“什麽辦法?”柳玉問。

“我是打開門的鑰匙,把我毀了就行了。”川明澤看着柳玉陰沉的臉,苦笑了一聲:“又或者是說,我是鎖,你是鑰匙,你本來就是打開鎖的人。”

“打開鎖?我該怎麽辦?”柳玉問。

川明澤忽然就笑了:

“打開我。”

時萌一路亂跑亂撞,有時候自己都忘了自己要去哪裏。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跑出來幹什麽,只是一時在氣頭上。她到了混亂之地,但是根本不知道要去哪裏。

“很高興你來了。”

黑暗中有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你是誰?”時萌提高了警惕。

“你不是剛剛才見到我嗎?”黑暗中的女子走了出來,時萌看到了那張臉,川月容的臉。

“你怎麽會在這裏?”時萌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

“即便是光神,在兩個極境的圍攻下,一時也難以覺察,跟他交手的只是一個□□而已。”川月容也沒有馬上就動手:“一切都和我的計劃一樣,你果然來了。”

時萌不說話。川月容看向時萌的眼神中,玩味的意味更加濃厚:“你是這個世界上,我最感興趣的人。一個命運寫在天心的人,一個最清晰,最明确的命運結局。啧啧啧,真讓人好奇。你說今天我要讓你死在這裏,命運到底打算怎麽救你呢?是靠和你同來的時夏和時越?還是那個號稱打開天地一切的柳玉?”

時夏和時越聽見川月容的話,主動顯現出了身形。

“你要知道命運可不是你一句話就能改變的,違背命運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時夏開口:“你一個人,不見得是我和時越的對手。”

“我當然知道命運不是那麽輕易就能改變的,所以我才好奇嘛。”川月容笑了起來:“因為我真的想不到到底有誰,能用什麽形式,從我手裏把時萌救出去。”

“看樣子你對自己很自信啊。”時越冷笑一聲:“你雖然是用的□□在和光神戰鬥,但是光神那是何等人物,你的本體法力也有一部分分給□□了吧,現在的你跟全盛時期相差太多了。”

“多謝你提醒,我差一點兒就忍不住要向你們動手了。”川月容一臉歉意,旋即陰險的笑容浮現:“這世界總有人把別人想的太浮誇,別人是自不量力的人,而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是什麽樣的人,從而擡高自己,貶低別人。我說的對嗎?”

時越攥緊拳頭,咬牙不說話。

“我要是你,我就會考慮自己的對手為什麽那麽自信的站在這裏。敵人說不定是準備萬全來的,而你呢?”川月容挑眉:“你們都在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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