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波琳說的這話季旭不同意。

他說:“那你再加一條,如果有人想做老板娘,直接pass。”

“我說您能認真點兒嗎?”波琳笑的前仰後合的。

季旭:“我很認真。”

“不是,能不能別這麽搞笑?這招聘細則要是被人看了恐怕是要笑掉大牙,搞的好像人家都來應聘都是想當你老板娘似的,咱公司如果這麽不要臉,我可是真待不下去了。”

簡直自戀。

季旭完全不以為意。

他似乎不懂什麽叫丢人,什麽叫被人八卦,或者說季旭根本就不太在意這些。

就像大家總說他是千年的處男一樣,也從不惱怒,甚至朋友問的時候也完全不覺得自己被人戲弄了。

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沒什麽好丢人的。

不過季旭最近總覺得自己不像處男了,也不知道為什麽,更搞不清到底哪裏不像。

也沒辦法去醫院查一下自己還是不是處,而且有一些感覺……算了,季旭不好意思講出口,他總覺得喝完酒之後好像會格外的爽。

但在季旭不确定自己喝醉了到底會做什麽之前,他是不會再輕易喝酒了。

陳幟禮一下午的面試無功而返。

當時自我介紹都沒做完,面試官就開始打了哈欠,原因是陳幟禮說了自己的專業。

陳幟禮覺得十分不公平,播音主持又怎麽了?這到底也是一項技能啊,好歹大學學了四年呢,耍嘴皮子可是溜了,“牛郎戀劉娘,劉娘戀牛郎,牛郎年年念劉娘,劉娘年年戀牛郎,郎念娘來娘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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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看出他的疑問了,那面試官皺眉說:“抱歉啊同學,招聘細則上不是說了嗎?我們這個專業僅限于語言學類的學生報考。”

陳幟禮就是因為看到了才來的,他說:“我語言也不錯呀,真的,您可以再考考我,我這口頭基本功簡直絕了。”

面試官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我察覺了,但我說你這水平……不對,你這顏值完全可以去當明星啊,幹嘛來當個文員兒呢?”

陳幟禮心道,當明星……那誰不想呢,我要是能當,我還坐這兒聽你講話。

“咱雖然是什麽企業500強,但我今天就給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來這兒就是一輩子打工的,都不如在外面賣房子賺的多,在這兒月薪3000,再拿個五險一金能幹嘛呀?後期沒提成,升職又輪不到你,交個房租吃個飯剩下的就等着餓死,買房娶媳婦更是個笑話。”

陳幟禮:“沒關系,我可以不娶媳婦。”

“……我就是可惜你這條件,你要真來,先別說根本應聘不上,要真讓你來了我都覺得可惜,最近那什麽……什麽向日葵青年大賽,你完全可以去參加。”

陳幟禮笑了,“那這話您算是說對了,就那種水平的綜藝節目,我跟你講,我要去了完全是本色出演,觀衆絕對一水兒的都喜歡我。”

陳幟禮說自己會本色出演當然是真的,因為他演技不行啊,他只能演他自己,演誰都不像。

結果陳幟禮和面試官兩個人聊了半天,最後差點兒成了朋友。

但這家公司面試的事兒卻是徹底黃了。

好在陳幟禮也不是很擔心,因為他已經預料到這個結果了,失敗無數次建立起來的無比強悍的心理屏障,是個很堅強的小夥子了。

再說了,要真是月薪3000啊,他陳幟禮就是不娶媳婦兒那也得養個男朋友啊。

就跟唐俊宇那水平似的,一雙鞋都能要他3000塊,一個月真賺這些,還不是要了他的老命。

這幾天傅瀚海在家裏哄了好幾天才把自己的小情人哄好。

哄好了之後才想起來季旭那天在酒吧裏喝醉了。

醉沒醉其實他也不知道,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

而且一杯酒而已,不至于吧。

但傅瀚海覺得有些可惜,那可是第一次見季旭去酒吧啊,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肯定沒出事兒就是了,不然繼續那家夥早就找他算賬。

閑來無事,他又給季旭打了一個電話,問人家最近的情況。

季旭倒是沒什麽反應,只是說:“你開的玩笑越來越低級了。”

到現在都還籠罩在那個會彈跳的恐怖大床的噩夢支配下。

傅瀚海還以為季旭說的是自己拉他去酒吧的事兒,嘻嘻哈哈就糊弄過去了。

再說,都什麽年代了?去酒吧算什麽低級的?就季旭手下那些藝人,有哪個不泡吧的?

還娛樂圈兒的大老板呢,簡直就是迂腐頑固的頭號分子。

高不成低不就,陳幟禮開始痛恨自己只會耍嘴皮這件兒事,還只能對熟人耍嘴皮子,陌生人面前還擔心形象問題放不開。

找着找着,大學畢業了,宿舍馬上就不能住了,陳幟禮簡直就是一籌莫展。

江苑博找到工作了,就是單位不怎麽好,地界兒也偏,好歹房租便宜,就應下了。

“我說因為找工作的事兒也耽誤很久了,我怎麽記得你上學期的時候還兼職過一個不錯的工作呢?是幹嘛的來着,給人打電話的?那正好能讓你耍嘴皮子啊,辭了幹嘛啊?”

陳幟禮打個哈欠,“你說我辭了幹嘛,那次在寒風的夜裏有個來送我的男的,你不是見了嗎?”

“咋,多好啊,人高馬大的,一看那人就喜歡你,地中海就地中海呗……年紀輕輕的,誰還不脫個發了。”

“靠,地中海也能将就?喜歡我沒用,老子看臉。”再說了,那時候和唐俊語在一起呢,陳幟禮也不會做爬牆的事兒。

要爬也是爬季旭那樣的。

想到季旭,陳幟禮這心裏就又癢癢了。

自從那日一別,兩個人再沒了聯系,季旭竟然也從來沒有找過他。

好吧,說不定人家都把自己忘了呢。

對了,他那個朋友倒是很大方,叫什麽來着……傅瀚海是吧,季旭到底是幹啥的也沒說清楚,總吹牛是總裁,真的假的啊?

陳幟禮想,反正好久沒去酒吧兼職了,最近工作的事不好找,還是先去幹着吧。

上次抽了傅瀚海不少提成,夠快活一陣子的。

“哎呦禮哥,來了?還沒找到工作呢?”吧臺調酒的小哥盧冬看到陳幟禮一來,眼睛就一亮。

陳幟禮笑着朝他打了聲招呼,脫了外套搭在手臂上,“哎,這不是等着面試結果呢嗎,整天高不成低不就的,愁。”

“嗨呀,陳哥,你這樣的要是還愁,我們就都不用工作了,要我說你也別面試了什麽大公司又國企的了,就留在這兒吧,工資又高,咱老板待你也好,白天還能休息,咱周末逛個街什麽的能做個伴兒,還有員工宿舍多好。”

可陳幟禮怎麽聽都覺得別扭。

老板對他好是因為那老板喜歡男的。

工資給的高,也是因為他老板喜歡男的。

因為在這種地方工作,陳幟禮身後經常跟着一群想包養他玩玩的富二代,他要是整天再和盧冬像小姐妹一樣手挽手逛街,就更洗不脫夜場三陪的爛名聲了。

盧冬是初中學歷,到現在辍學也有将近七八年,家裏人不管,一直在外面打拼,別的沒學會,最後就會在吧臺調酒。

他覺得這樣日夜颠倒、紙醉金迷的生活挺好的,主要是工資也不錯。

加上自從陳幟禮這幾個月來在這兼職,酒吧裏就連客人都多了起來,他和陳幟禮一配合,有時候一晚上能賣出去十幾瓶好酒,單是提成都能趕上一個月的工資。

最主要的是陳幟禮長得帥,他想和他當搭檔。

但陳幟禮純粹只是因為缺錢而已再加上正處在畢業季找工作的檔期,才不得已晚上繼續兼職的。

他不可能在這幹一輩子,就像他是白馬會所出來的高級鴨王似得,沒人把他當正經人看。

哪怕他長得再帥,只要在夜場端盤子,大家就會覺得他是個三陪。

陳幟禮心裏可是自負的很,好歹人是長得真帥。

再說,他和調酒小哥不一樣,再怎麽說也是國內頂尖大學出來的,可惜學了一個冷門到死的專業,他的同學大部分還都是出國去鍍金的,剩下的不是去當老師,就是回去繼承家産。

陳幟禮沒錢出國,更不可能有錢繼承家産,可他也不想當老師,受不了那群熊孩子圍着自己叽叽喳喳的轉,他還是想當明星。

因為這事兒沒少被江苑博嘲笑。

江苑博總是拍着他的肩膀讓他務實一點,他說,“丫的明星誰不想當呢?我也想啊,別看我一百八十斤,我的靈魂裏也是巨星。”

陳幟禮換好工作服,盧冬上瞧上瞧下的看他,怎麽看怎麽令人稀罕,“哥,你這麽帥,要不然在咱酒吧當駐唱吧,錢也多,說不定哪天被人發現就火了。”

“算了,我沒那麽浮躁。”誰不想火呢,五音不全罷了。

季旭不喝酒,但波琳喝酒,最近很多時候都是波琳出來談業務,主要是季旭最近沒了秘書,總像個殘疾人似得出門不方便。

波琳喊傅瀚海出來喝酒,吐槽最近季旭越來越奇怪了,想問他上次季旭被喊來酒吧到底發生了什麽,想給他根治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傅瀚海:治什麽治,思春了,喊08號給他快活一下。

陳幟禮:诶~(舉手,随叫随到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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