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傅瀚海讓季旭來喝酒的同時還不忘讓他喊着陳幟禮。

特意囑咐了的。

陳幟禮長得帥,自從季旭把人撬走了,傅瀚海在瑤光也找不到這麽好看的了。

季旭到瑤光的時候陳幟禮還沒出發。

傅瀚海給季旭倒了杯酒說,“今天陪不陪兄弟喝?你要知道我可是失戀了的,老子長這麽大第一次養小情人,才多久啊就被對方給甩了。”

陳幟禮還沒到呢,季旭不想喝,只是覺得莫名其妙,“你不是說不是包養嗎?”

“對啊,不是包養,就是互相利用,我們互相利用,這叫互補你知道嗎?我缺一個小男孩兒,他……”

季旭說:“他缺一個老男人?不至于。”

“我說你這嘴最近怎麽這麽欠呢,你別說是跟那個陳幟禮學的。”

季旭反問傅瀚海,“你和他很熟嗎?”

傅瀚海眼珠子一轉,“你還別說,我對他确實有知遇之恩呢,我簡直就是陳幟禮的伯樂。”

季旭的心裏覺得很不爽。

具體怎麽不爽,說不上來。

“你怎麽就是他伯樂了。”

“你瞅瞅,那天晚上為了讓你喝杯酒,你看我買陳幟禮那一單子的酒,你知道我花多少錢嗎?結果被成玉看到我那些消費以為我在外面又包了人,還給人藏酒,這可給我鬧的啊。”

季旭:“……”錢确實是為了陳幟禮花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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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臉叫屈。

傅瀚海一把辛酸淚,“再後來波琳來找我,說要給你找秘書的事兒,她想喝酒,就讓我來酒吧嘛,結果又被成玉看到啦,波琳一走我就看到了陳幟禮,就把你那個破秘書招聘細則給陳幟禮了,結果成玉以為我在給人家遞我的聯系方式,懷疑我幾次來瑤光都是為了找那個08號,你說我冤枉不冤枉?”

季旭:“……”一點都不冤。

“你說我怎麽就這麽慘呢?我每次和成玉吵架都是因為你,因為陳幟禮,季旭,你們倆絕對是故意的。”

季旭挑眉說,“然後你就把陳幟禮介紹給波琳了?”

傅瀚海:“那可不是嗎?你不得感謝我嗎?你之前那個秘書辭職的事兒鬧得挺大的吧,一直都找不到合心意的,這次挺好的……”

如果不是波琳來找傅瀚海,傅瀚海又恰好碰到陳幟禮,可能季旭就把08號給忘了。

陳幟禮也不會跑到旭日大廈裏應聘一個秘書。

畢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圈子。

這樣說來,季旭确實應該感傅瀚海。

可又覺得哪裏不舒服的樣子。

就好像自己才是買一送一贈的那一個,傅瀚海才是陳幟禮這真正的恩人一樣,可明明給陳幟禮發工資的人是他季旭啊。

季旭就覺得特別不爽,故意道:“但陳幟禮也不一定就是正式秘書,現在還在試用期呢,我都到這兒多久了他到現在都沒到,比老板還遲到半個小時,專業素養有問題。”

傅瀚海覺得季旭簡直就是有毛病,“難道你不是剛告訴人家你要過來嗎?離那麽遠還不許人家遲到一會兒啊?要我說,我就中意陳幟禮那樣的,你要是看不慣,就把人送我這兒來,我也缺個秘書呢。”

季旭:“我們是簽了正規合同的,你想讓他付違約金嗎?”

“說你胖你就喘,我鬧着玩的,你還真認真了?又不是搶你老婆。”

季旭可不覺得傅瀚海是鬧着玩兒的,又說了一句,“他是直男。”

“那可不是嗎,要不是直男也沒辦法給你當秘書啊,是吧你個恐同頭號分子,再說了,直男怎麽了,在我這兒就沒有性向這種問題,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甭管他以前喜歡什麽樣兒的,只要和我傅瀚海呆的久了,那他眼裏就只能有我一個人。”

“你是在說成玉嗎?”

“……成玉不算,那家夥沒心沒肺。”

季旭當然不是恐同,不然第一個絕交的人就是傅瀚海,只不過是工作的事不想摻雜感情而已,大家心知肚明。

江苑博回來的時候恰好碰到陳幟禮收拾東西要出門,他驚訝道:“大半夜了,你要幹嘛去啊?”

陳幟禮套了一個很不顯眼的外套說,“還能幹嗎去,上班去。”

“靠,現在?什麽時候回來?”

陳幟禮:“現在,未知,可能明天早上。”

“卧槽,知名上市企業公司老總竟然半夜找召喚他的美貌男秘,如此喪心病狂又是為哪般?!”江苑博狂嚎一聲。

“哎,我的春天想不開,半夜去瑤光了,我估計得去擋槍。”

江苑博:“去瑤光,你幹嘛不穿你那套宇宙鴨王的禮服啊?”

“我又不想辭職,萬一帥到我們季總心裏不平衡,再把我開了。”

陳幟禮是怕穿的太好看被男的瞧上了。

去酒吧裏被男人搭讪簡直就是常事的兒,他以前不當回事,可季旭是讨厭這個的,就不得不防。

陳幟禮心裏是一萬個不想去,主要是同類相吸,有的gay就跟長了雷達似得實在是太敏感了,他平時裝的太過冷漠其實反倒更容易被gay瞧出來他很gay。

雖然到時候可以極力否認,但免不了會節外生枝。

可是一想到如果季旭去了那裏說不定就會喝酒。

他一喝酒啊……這人就容易變得可愛。

一喝酒,就容易春暖花開。

陳幟禮心裏就像有個秤砣似得來回搖擺,不斷的加重籌碼,酒吧到底是不是個好地方?确實有待商榷。

但季旭說讓他去,他就得去。

算了,萬一出現問題,到時候端起酒杯就往季旭嘴裏灌就完事兒了。

大半夜的公交車也沒有了,地鐵也停運了,陳幟禮頭都大了,打了一輛出租車眼睜睜看着那錢數蹭蹭往上漲。

心說這季旭也實在是太磨人,半夜的時候讓人家上班多費錢啊。

一想到季旭連十一塊錢的餅都算的這麽精确,那他是不是可以給自己報銷路費呢?

肯定得報銷啊。

“師傅,一會兒打張小票給我啊。”陳幟禮說。

司機:“诶,好嘞。”

傅瀚海和季旭還在聊啊聊的,聊的人都要喝多了陳幟禮還沒到。

“我說你這老板當的不行啊,你這自己的秘書怎麽還使喚不動呢?還不來……”

季旭:“你是找我聊天兒還是找他聊天兒?”

“你這不是廢話嘛,”傅瀚海打了個酒嗝兒,“當然是找08號聊天兒啊,你懂什麽呀?你會說人話嗎?小陳那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過話的功夫……我算是領教過了。”

“……”季旭現在已經搞不懂自己為什麽要來了。

失戀了的傅瀚海就是一個醉鬼。

陳幟禮到酒吧的時候季旭和傅瀚海都沒能認出他來。

傅瀚海眯着眼睛就看見一個人渾身上下漆黑,戴了一頂黑色的棒球帽,嘴上還戴着口罩,默不作聲的站在季旭身後。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大明星半夜泡吧怕被人拍到呢。

傅瀚海擡手指了指季旭身後。

季旭也回頭一看,果然吓了一跳,強行把那一哆嗦又給憋回去了。

季旭:“陳幟禮?”

“嗯。”

陳幟禮把口罩微微往下一扒,把手裏的保溫杯往桌上一放,“你要是不喝酒就喝這個。”

白開水。

傅瀚海伸頭往那一看,“這不會是水吧?”

還真被他給猜對了。

季旭的心裏覺得暖暖的,陳幟禮的工作做得越來越好了,大半夜來都沒忘了給他準備一杯白開水。

可是他不是很高興。

陳幟禮如果不送水的話,他就可以假裝口渴,勉為其難喝杯喝口酒了。

季旭總覺得不應該喝酒,但是心裏又想嘗嘗,這個時候就需要有人推波助瀾,可是傅瀚海喊他喝他又不想喝,覺得那是堕落的人生。

現在陳幟禮把白開水都送來了,季旭反而騎虎難下。

季旭勉為其難的喝了一口水,陳幟禮又十分稱職的幫他把蓋子擰好,保溫杯重新提在手裏。

傅瀚海朝陳幟禮招招手說,“過來,上次來的時候還巴巴的往我跟前湊呢,現在給你找到好工作了,當人家的秘書了,就不認識哥了?”

陳幟禮覺得怪不好意思的,傅瀚海确實幫他不少。

可剛才從自己到這兒來都沒和傅瀚海講一句話,确實顯得挺白眼狼的。

挺忘恩負義的。

他陳幟禮也不是這種人。

瞧着季旭也沒什麽反應,陳幟禮便自作主張的坐到了沙發上說,“确實得謝謝傅哥,沒有您,就沒有我陳幟禮的今天,這杯酒我敬您。”

傅瀚海就是想找個能喝的陪陪他,舉起杯子就說,“小陳啊,哥看好你,真的,哪天不在季旭這小子手下幹了,你來找我!”

“傅哥您實在是太擡舉我了。”

季旭的存在感終于找到了,“沒有傅瀚海就沒有你陳幟禮的今天?”

“不是,不是……那個意思”陳幟禮連忙又道,“我跟着我們老板挺開心的,我得敬我們季總一總一杯,季總,感謝您的寬宏大量,我這些天的工作做的磕磕絆絆不是很好,你一直在給我機會讓我進步,我心裏都清楚,真的,特別感激!”

“知道就好。”季旭終于把老板的架子揣起來了,修長的手指順其自然的摸到杯子,但是還沒來得及優雅的端起來呢,陳幟禮已經一飲而盡了。

“……”這可把季旭給急的,心說你繼續說啊,我還沒喝呢!

作者有話要說:

陳幟禮:我喝好了(擦嘴

季旭:反正就很生氣[○?`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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