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章節

去雍城家裏,等下班後我和林之書去找你們兩個。”

“我沒打算去他那裏。”

“什麽?你來一趟省城都不去雍城那裏?你們兩個談的是什麽戀愛呀,你一點都不想他嗎?”

“真的忙,駱琪,廣告的事你記得,明天我再過來付錢。”說着,馮碧落騎着自行車走了。

報社離飛霞路20裏路,馮碧落騎了一個小時才趕到黃宛如的別墅。門前種的幾盆蘭花完全枯萎,馮碧落搞不懂,不愛花幹嘛要種花。

黃宛如看到她神色淡淡的,不像駱琪那麽欣喜,直到馮碧落從書包中拿出一瓶泡蘿蔔才動了容。

“泡蘿蔔,初戀的味道。”馮碧落笑道。

“謝謝你。”黃宛如接過來,打開蓋子,直接用手指拈起一根,放到嘴裏咀嚼,還是那個熟悉的味道。“投我所好,你必有所圖,說吧。”

“黃小姐,你就是這麽爽快,我喜歡。”

“行啦,別拍馬屁了。”

“黃小姐,我知道你認識不少舞蹈演員,能幫我介紹20個嗎?要年輕的,高個子的,瘦的,最好皮膚白的。”

“如果長得漂亮就更好了,對不?”

“是呀,但是要求太多了,我擔心湊不成20個人。”

“你的擔心是多餘的,能做舞蹈演員的,身材、相貌都是上上等,200個我也能給你湊出來。”

“200個不需要,我出不起那麽錢,20個足夠。”

黃宛如盯着她,道:“你又不是男人,要這麽多姑娘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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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黃小姐,也會揶揄人了。不過這是商業機密,我不能告訴你。”

“好吧,我這個人也不喜歡探聽人家秘密,看在這瓶泡蘿蔔的份上,明天我給你找齊20個姑娘。”

馮碧落笑得十分起勁,忽然又從書包中拿出一瓶泡蘿蔔,道:“黃小姐,這些時日我可能要在你府上叨擾了,所以再送上一瓶泡蘿蔔。”

黃宛如忍俊不禁。

“其實,黃小姐你笑起來很美,以後可得要多笑笑。”

黃宛如笑容忽地收斂,道:“看來你已經走出痛苦的深淵。”

“我根本就沒掉到痛苦的深淵,何來走出呢。人生笑着是過,哭着也是過,為什麽不笑着過,不開開心心地過呢。如果這世上有關心你的人,你傷感還可以,如果沒人關心你,你傷感又給誰看呢。”

頓時黃宛如怔住,許久才如夢初醒。“你說的對,我一直顧影自憐,是多麽沒意思的事,他根本不知道。”

“別傷春悲秋了,我教你唱歌。”馮碧落忽然覺得自己有責任讓這位名歌星高興起來。

“你教我唱歌?”黃宛如又笑起來。

馮碧落轉動眼珠,道:“說錯了,自然是一代歌後教我唱歌了。”

“你把那首《怨蒼天變了心》唱一遍我聽聽,我挺喜歡這首歌,只是始終唱不好,缺少了韻味。”

“能不能先給我一杯水,我喝了再唱。”

黃宛如望着她笑,這個姑娘有令人笑的能力,雖然自己不太開心,但至少不太悲哀。

馮碧落連喝了兩杯西瓜汁,才亮開嗓子唱起來,說也奇怪,她一唱到這首歌就覺得無限深情都融入進去,那感覺她就是歌中所唱的人。

“在這首歌裏有你的什麽渴望,你才能唱得如此動情?”黃宛如靠在沙發上。

“哪有什麽渴望,我就是扯脖子喊兩聲。”

黃宛如搖頭,道:“不,你的聲線是不怎樣,但是歌聲很有感染力,這首歌唱的是你的真實感受嗎?或者說是你的親身經歷?”

“經常唱一首歌,再不會唱歌也能唱得很好了。”

“我不這樣認為,我在歌聲裏聽到你的情,你的付出,你的怨念,至少你的心境與歌詞是貼合的,否則唱不出這樣的效果。”

“那黃小姐想說明什麽?”

“我記得你曾經告訴我,這首歌寫的是一個未來的女孩子,無意中穿越時空來到60多年前,并且遇上一個男人,他們在最年輕的時候相愛了,但是卻不能結合。”

“黃小姐,我随便胡謅的,你還真相信了。”

“是嗎?胡謅的。可我怎麽覺得,你就是那個來自未來的女孩子。”

馮碧落哈哈大笑,道:“如果真能穿越時空,我一定去秦朝,讓秦始皇愛上我。”

黃宛如沒有笑,低聲道:“我真希望能夠穿越時空,這樣我就能回到10年前,10年前的我剛剛出名,在那個時候遇到了他,他是個好害羞的男孩子。”

忽然馮碧落的歌聲又響起來,歌詞裏唱道:“月亮下,想到他,默默地,珠淚下,記起多少舊情話,每段往事升起沉下。看流雲,不說話,寂寞吧,苦悶吧,想起當天月明下,兩人含笑道傻話。心裏的他,快歸來吧,這裏才是快樂老家。幾番離合,再相聚,成功挫敗,難管它,悲哀因有他,快樂為有他,跟他受苦也罷,他知道否,我在想他……”

104 在我們彼此都年輕的時刻

夜裏十點過後,別墅的人基本都入睡了,華雍城獨自坐在窗前發呆,他好久沒去過臨湘鎮,服裝廠的經營他是不擔心的,有馮碧落在會處理得很好。

他每天陪着兩個孩子,帶他們出去玩,給他們講林淑蘭的故事,但是等夜深人靜時,他就感到無邊的孤獨。

“我真擔心你啊,雍城,你的靈魂太脆弱了。”

林淑蘭臨終前的最後一句話印在他的腦中,他承認自己不夠堅強,心太軟,可是他遇到的兩個女人都堅強得可怕。林淑蘭是為了信仰而堅強,那馮碧落是因為什麽呢,她好像并沒有信仰。

風拂起窗簾,一彎明月顯現出來。

門敲響了,白詠梅紅着臉進來,她手裏拿着一張寫滿字的紙。

“華先生,你看我寫的這些字對嗎?”

“我看看。”華雍城接過紙,紙上寫着馮碧落的名字,粗略看下來至少有百個之多,字跡雖歪歪扭扭,但一筆一劃寫得很認真。“寫得挺好。詠梅,你不用再寫了。”

“不,我要繼續寫,我只有把你的名字寫好,這樣才能還你的恩情。”白詠梅搖頭。

華雍城看着她的面龐嘆息。

“是我做錯了嗎?你不喜歡嗎?”

“不是,你繼續寫吧。”

“嗯好。華先生,我打擾你休息,我先出去了。”白詠梅轉身出門。

“詠梅。”華雍城叫住她,道:“你不想學會寫自己的名字嗎?”

“不想,我只想學會寫華先生你的名字。”

華雍城笑了,道:“那你去吧,不要寫得太累了。”

白詠梅高興地點頭。

這個姑娘對他用情很深,溫柔善良,可是他偏不喜歡,他中意的是那些不認命的姑娘,無論何時都不服輸的姑娘,這樣才能支撐起他軟弱的靈魂。

電話在卧室響起來,華雍城伸手去接,那端傳來林之書的笑聲。

“雍城,現在打電話會不會打擾你和馮小姐的雅興啊,春宵一刻值千金。”林之書笑得很奸詐。

“你胡說什麽?我一個人。”華雍城只覺莫名其妙。

“不會吧。你怎麽可能一個人,別不承認了,快讓馮小姐來接電話。”林之書在電話中咋呼。

“她不在我這裏,我有什麽不敢承認的。”

“真的不在嗎?她走了嗎?還是沒來你這裏?不可能啊!駱琪說馮小姐今天去報社找她,還說明天還會去報社,她不來你這裏,你說她晚上住在哪裏?”

林之書在電話中一連發出好幾個問題,每個都是華雍城不能回答的。

“不信,馮小姐肯定在你房裏,快點讓她接電話,駱琪有話和她說。”林之書催促。

“真不在,她沒來。”

“這怎麽可能,難道她不是你女朋友?”

“我很久沒見過她。”

電話那端的空氣好像停滞了,半晌道:“你這段時間沒去服裝廠嗎?”

“沒去。”

“感覺你不是馮小姐的男朋友,你不想她嗎?”林之書的問題特別多,一個接一個。

華雍城咬着嘴唇,道:“我,我和碧落分開了。”

“分開?分開是什麽意思?”林之書又在追問。

“字面意思。”華雍城挂斷電話。

很快電話又響了起來,這次打來的是駱琪。“華雍城,你說清楚,你和碧落分開是什麽意思?”

“結束了,我和碧落結束了。”

電話那端的空氣又停滞了,這次時間比較長,華雍城耳畔聽到的是呼吸聲。“華雍城,你說,這次是你的意思,還是碧落的意思。”

“是我。”

“華雍城,你是有病吧,上回你失戀,我和林之書想方設法幫你,你現在倒好,一點都不珍惜,我和林之書算是幫錯你。哼,怪不得我今天說要你和她去舞廳,她推說很忙,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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