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吃早餐的時候，夏稚總是忍不住嘆氣：“所以我們還是沒有一起跨年。”
“對啊。”張墨予說。
“但是新年第一天我們在一起！”夏稚說。
“沒錯。”張墨予說。
“你能說點其他的嗎？”夏稚不滿了，放下筷子看着張墨予。
張墨予看向夏稚：“新年第一天和夏稚小姐一起度過，我很開心，還希望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夏稚這下滿意了，重新提起筷子吃面。
忽而想到什麽又說：“好像，我們這幾個月每次見面，都是在睡覺。”
“是啊，蓋着被子純睡覺，什麽也沒做。”張墨予吞一口面，擡眼看了夏稚一眼。
夏稚努力憋住笑，不說一句話。
“還笑？知道我昨晚忍的多痛苦嗎？幾乎一晚沒睡。”張墨予嘆了口氣說。
“可是早上我看你睡的挺香的啊！”夏稚說。
“早上？你不是比我晚醒嗎？”張墨予問。
很快張墨予反應過來：“我錯過了什麽？”
夏稚臉上一紅，低頭吃面不作回答。
吃完早餐兩人一起收拾了廚房，張墨予和夏稚一起坐在沙發上看昨晚的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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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晚一年比一年不好看，夏稚完全就是為了看春晚上的張墨予。
好不容易兩人一邊聊着天，一邊看着電視。剛好看完看到張墨予的節目，夏稚手機就響了。
是鬧鐘，要趕飛機了。
“你買這麽早的飛機？”張墨予皺眉。
“嗯，這回是我要走了，要舍不得我啊！”夏稚起身，往門口走去。
“那你記得讓我舍不得你，那你還記不記得，上次我離開你家時，做的最後一件事是什麽嗎？”張墨予問。
夏稚“蹭”的一下臉紅了，但還是乖巧的，坐在了張墨予身邊，攀上張墨予的肩膀說：“我沒将這個時間算在內......你快點啊......”
張墨予挑眉：“一般飛機都會晚點！”
然後還沒等夏稚說什麽，張墨予就堵住夏稚的嘴了。
夏稚現在已經能完全跟上張墨予的節奏，但張墨予念在夏稚發燒還沒好完全，盡快的放開了夏稚。
然後自己開車，送夏稚去了機場。
“到了發信息給我。”下車前，張墨予揉了揉夏稚的頭說。
夏稚點頭：“《一品宦臣》快拍完了，到時候......”
夏稚本想說，到時候，他們就用不着這樣。偷偷見上一面，然後又要匆匆分開。但是，夏稚又說不出口了。
沒有公開的話，兩人永遠都要偷偷見面。行程沒有同步的話，兩人的相處時間永遠都很匆匆。
“別想那麽多，好好拍戲。”張墨予緊緊握着夏稚的手說。
夏稚點頭。
“對了，送你個禮物，就當做新年禮物。”說着，張墨予将手伸進褲帶裏，開始摸索。
“什麽啊？”沒有看到張墨予去買過什麽啊，什麽禮物那麽小？
張墨予伸手到夏稚面前，攤開掌心。
“這鑰匙......”夏稚不可思議的，看着張墨予準備的禮物。
張墨予笑着點頭，并示意夏稚拿去：“就是我家的鑰匙，下次突然跑過來，就不用在大街上游蕩了。”
夏稚接過鑰匙，激動的有點語無倫次：“那......算我的......家嗎？”
夏稚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到這個。
張墨予點頭。
“我在帝都有家了！”夏稚從小的南方長大，在帝都熟人也不多，也從來沒想過在帝都買房什麽的，每次活動來帝都，都是睡的酒店，現在居然有家了！還是張墨予的！
“可是......我在上海的房子是公司的......可能給不了你生日禮物......”夏稚忽然想到這個，又有點自責。
她都沒有準備新年禮物！
“沒事，我已經收到了。”張墨予安慰說。
“收到了？”夏稚疑惑，轉念一想也是：“對哦，我都本人趕過來陪你過年了！也算是新年禮物吧！”
張墨予輕笑沒有說話，雖然很明顯，自己認為的新年禮物，跟她說的新年禮物不一樣。可是既然她這麽開心，那就這樣吧。
與張墨予道別上了飛機後，夏稚感覺整顆心都空落落的。就這麽點相處時間，不夠，真的不夠！
到了片場夏稚拿出手機，登上快要忘記密碼的微博，開始刷張墨予的動态。
“影帝張墨予深夜密會女友，夏予黨和墨語黨估計都是要心碎了吧？”
夏稚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一愣，點進去看，發現原來昨天晚上，自己上張墨予車的照片，被拍下來了。
夏稚樂了，樂完了又覺得自己神經質，看到這消息怎麽這麽開心啊？
點開微信，夏稚給張墨予發了條消息。
“恭喜啊！被盯上了！”夏稚。
張墨予很快就回複了。
“估計大家都很想知道女主是誰。”張墨予。
“我錯了。”夏稚趕緊道歉。
閉關拍攝，全體工作人員卯足了勁趕進度，終于在元宵節之前，《一品宦臣》殺青了。
殺青宴散了後，回到酒店房間。夏稚先是給張墨予發了條微信，然後登上，又有小半月沒上過的微博。微博剛登上，剛剛因為殺青帶來的喜悅，就消散無遺了。
張墨予還沒有回複，夏稚又發消息問過去。
“網友怎麽推斷出我是你女朋友的啊？太神奇了吧！”夏稚說。
張墨予仍然沒有回複，夏稚只得繼續看微博。
看到答案的夏稚，淚崩的繼續給張墨予發消息。
“僅憑一套衣服就确定是我，太可怕了，那那套衣服，我以後是不是不能穿了？”夏稚說。
張墨予還是沒回，估計正在忙，夏稚也不敢輕易打電話。
洗了澡後，夏稚回到床上，才收到張墨予回複的微信。
“不至于，以後公開了可以穿。殺青了？”張墨予說。
“當然，你要喜歡那套衣服，想穿就穿。”張墨予說。
夏稚翻了個白眼，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忙完啦？”夏稚問。
“嗯，恭喜殺青，終于不用穿那小太監的衣服了。”張墨予低聲輕笑說。
夏稚長舒一口氣：“是啊！我在這部劇裏，全程無女裝！他們小宮女的衣服都比我的好看，要到第二部，這個主角的衣服才好看去了，可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我演不演呢。”
夏稚心裏隐隐覺得沒有機會了，因為都已經拍完了，自己還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別想那麽多了，反正你已經盡力了。我們都知道，你為了這部戲，有多努力。”張墨予出聲安慰。
“嗯。”夏稚點頭答應。
“後面有沒有什麽安排？你公司的事還沒解決嗎？”張墨予問。
“不知道，我已經很久沒有聯系悅悅姐了。明天回去後，我上公司看看問問情況。”夏稚說。
“對了，你呢？我好久都沒休息了，應該可以請一小段時間的假，你有時間嗎？我們出去玩啊！”夏稚還記得，張墨予說的出國旅游。
張墨予嘆了口氣：“新戲前的通告都排滿了，新戲後差不多，又是《宇文傳》的宣傳期，到時候各種路演宣傳什麽的。出國玩，估計得等電影上映後才行。”
夏稚聽了滿是失望：“啊？要那麽久去了啊......那我......回家好了。”
張墨予原以為會聽到，夏稚說來帝都，沒想到确是要回家。
“我都好久沒回家了，我再不回家，我爸估計就要不認我這個女兒了。”夏稚嘆了口氣說。
“嗯，你回家吧。”張墨予也無奈。
跟張墨予聊完後，夏稚又撥打了陳曉悅的電話，這次電話不像之前挂斷，很快就接通了。
“悅悅姐，我今天殺青了，後面好像也沒有什麽行程，公司的事解決了嗎？”夏稚說。
“嗯，我知道。”陳曉悅說：“你先到公司來，公司的問題......你來了再說吧。”
“哦，好的。”夏稚挂了電話後，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這事情......好像很嚴重啊！
考慮到現在自己，正是張墨予的緋聞女友。夏稚讓助理火速買了機票，半夜上的飛機飛回了上海，然後在家睡飽之後，又喬裝去了公司。
去公司的路上，已經打了電話給陳曉悅，陳曉悅直接讓夏稚到公司後門進公司。
公司......後門？
到後門時，已經看到了在那等着的陳曉悅。
“悅悅姐，為什麽要走後門啊？”夏稚百思不得其解。
陳曉悅直接把夏稚拉了進去，然後等電梯時說：“大門太多狗仔在那隐蔽着了，你雖然喬裝了，但還是容易被他們認出來。”
夏稚無奈：我喬裝技術有這麽差嗎......
“悅悅姐，現在網上在傳，我是張墨予的緋聞女友，這要怎麽辦啊？”進了電梯，見電梯裏只有自己和陳曉悅，夏稚連忙問。
陳曉悅嘆了口氣說：“這事先放一邊，等會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說，你先去我辦公室等我一會。”
“哦。”夏稚不再說話。
在陳曉悅辦公室沙發上坐了很久，夏稚才等到陳曉悅抱着一堆文件回來。
陳曉悅将那一堆文件，直接仍在辦公桌上，喘着粗氣走到沙發旁邊，找了個單人座坐下。
“你還記得《龍鱗》這部電影嗎？”陳曉悅問。
夏稚點頭：“記得，這是公司自制的大型玄幻電視劇，采用的全是在新人，現在已經開拍了吧？怎麽了？”
陳曉悅說：“拍攝出了問題，出現了巨大的資金漏洞。現在電視劇拍完了，可是特效制作方面需要特別多的錢，公司......要沒錢了。”
夏稚一愣，經紀公司......要沒錢了？
“之前跟你說過，我們可能要換老板。可現在出現的情況就是，新老板談的好好的，不願意接手了......”陳曉悅越說越嚴肅。
“現在很多藝人解約，公司也賠了很多錢。你現在也不缺錢，片酬可能暫時不會發給你，作為報酬，你的片酬會盡入到公司運營的部分裏去......所以，你有沒有興趣，成為公司的一個小股東？”
夏稚神情一動，有點聽不太懂什麽意思。
後來讓陳曉悅又強調了幾遍，最後回複了，回去想想，遍又從後門離開了公司。
“所以，你公司現在就是一個空殼，沒有管理人員，沒有錢。想讓你入股，拯救下公司？”張墨予問。
“是啊！”夏稚痛苦的說，一回來她就發微信讓張墨予打電話給她，很快張墨予就打電話來了。
“你說我要不要入股啊？可是......我的片酬也沒多少啊！雖然已經演了女一號，可是片酬還在二線徘徊呢！”夏稚嘆了口氣。
“他們想什麽呢，為什麽讓我入股啊？”夏稚忽然又問。
張墨予沉默了一會說：“也不足為奇，MZ娛樂從入行以來，就沒捧出個人來。一直都是靠着，衛視節目的選秀臺，才運轉至今。這麽多年了，苗頭最好的就是你，估計你紅起來，他們也覺得挺莫名其妙的。”
“你還可以幫她們賺很多錢，放走你，公司一時找不到其他更好的賺錢工具，那公司就真的完了。”張墨予說。
夏稚雖然聽着賺錢工具，覺得心裏怪怪的，但還是接受了。
“你成為股東的話，就不僅僅只是為他們賺錢，自己的收入，也可以增加很多。以後接戲，也不再是聽他們的了。”張墨予說。
夏稚點了點頭：“聽起來誘惑力不錯，那......我要同意入股咯？”
“嗯。”張墨予說：“不過沒必要做什麽小股東，做就做大的。”
夏稚覺得好笑：“我哪有那麽多錢啊！我的片酬還在二線好不好？到時候《一品宦臣》播出，反應好的話，才能到一線呢。”
“你沒有我有啊。”張墨予說的特別平靜。
夏稚一愣：“你要入股？”
“我入股不方便，我給錢給你，你入。”張墨予說。
“不是吧？我......我可以嗎？”夏稚頓時心虛。
“當然可以，不僅你可以，你團隊也可以。都這種情況下了，也沒讓你亂接戲，去圈錢。”張墨予說：“不過估計，如果你不入股的話，就會讓你亂接戲了。對于你，他們是不會輕易放走的。”
“那......我給你打個借條吧？畢竟那麽多錢，無憑無據轉過來，我挺心慌的！”夏稚說。
張墨予輕笑：“借條就不用了，以身抵債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