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節——車輛停止
他伸出右手。
教完後,進入食堂。
看着面前的飯,卻不能吃。
其實我覺得教官也是有病,訓練了一天吃飯還要讓我們坐半天,背挺直頭太高。飯都涼了。
聽到教官的一聲令下,一陣勺子敲打飯碗的聲音。
我吃着沒味道的米飯,深深覺得之前冤枉了S中。
其實它的三餐還是挺好吃的。
晚上回宿舍,把軍鞋脫掉後,腳就跟踩着雲朵一樣軟綿綿的。
她們正攤在床上吃零食。
我拿好衣服,進浴室洗澡。
打開熱水後,我才發現,連噴頭都沒有。
将就着洗完後,在陽臺上洗衣服,對面是一座座山。
“你真勤快。”
“我只不過是有潔癖而已。”
集合的時間到了。
我們搬着小板凳在男生宿舍下排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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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齊後,教官向我們演示如何放凳子。
“一!”
他把凳子端端正正擺在身後用手拖着。
“二!”
他迅速蹲下放好凳子,起身。
“三!”
他毫不遲疑的穩穩當當的坐在板凳上。
演示完畢,他帶我們走向廣場。
熒幕裏放的是個老片。
我無聊的打哈欠,倚在楊宜瑄身上。
冷風吹過,打個冷顫。
不知道藍莓怎麽樣了,不過它還是挺聽話的。
依稀看見身旁的蕭寂看了我一眼。
☆、第 5 章
無趣的電影放完後,大家都搬着小凳子回宿舍。
遠處有好些學生提着紅袋子,看那高興的樣,應該是剛從小賣部回來。
爬上五樓時已經累癱,無視楊宜瑄的死纏爛打,我爬上床鋪躺着。
“诶!小眼睛!”
“幹嘛啦!”
“有零食沒,分我一包啊!”
“沒有。”
從包裏翻出英語書,我開始背起課文來。
床下傳來一陣敲聲。
緊接着又是搖晃床欄的聲音。
咯吱咯吱的,煩死了!
擰開水壺,裏邊已經沒水了。
但還是有幾滴的。
我毫不猶豫的倒下去。
“我靠!林染顏!你瘋了還是傻了!”
“你影響到我背書了。”
淡淡回了句,繼續背。
床下搖的越來越厲害。
“MD,楊宜瑄,你再搖一次,打不死你。”
我從床鋪上下來,打開箱子,随手拿塊巧克力吃。
嗯,不錯,沒有化。
同舍友見此,紛紛從我手上拿走。
顧詩瞥了我一眼。
懶得看她。
躺着躺着,突然一陣開門聲。
“張老師!”
哦,班主任怎麽來了?
“我來看看你們。”她笑嘻嘻的回答。手像變戲法似的拿出一袋糖。
“給你們帶了這個。”年輕的臉上笑意盈盈。
二班班主任,年輕的很。
她今年才二十八歲,帶着一副邊框大眼鏡,很有學問的樣子。
而且她還很和氣,總是能和我們打成一片。比起別班班主任,她已經算很仁慈的了。
聽說班主任家裏還有一個不到兩歲的女兒,上次翻她微信,裏邊全是記錄她女兒的成長。就連辦公桌上,也貼着她丈夫、孩子和她的照片。
她經常工作到很晚,對二班總是付出那麽多。
“過來,我給你們拍張照。”班主任拿着手機,站在門口說。
我下床,靠着欄杆,面無表情。
閃光燈一亮,卡擦一聲,OK。
“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哦。”她走出去,又開門道:“晚安,姑娘們。”
我拿着鬧鐘一看,21:30分。
似乎要睡覺了。
拿着牙刷在陽臺刷着,防盜網外的大山基本看不見。
擡頭一看,天上還有星星。
雖然只有一顆。
往北處,應該是北極星吧。
但是它不孤獨。
有月亮陪着一起閃耀。
嘩啦嘩啦漱完口後,爬上床鋪睡覺。
宿舍很快熄了燈。
半夜,樓上的吵鬧聲順便吵醒了我。
按着鬧鐘上的小燈泡,原來是4點。
感情樓上要搞通宵?!
不一會,整個宿舍的人都被吵醒。
“靠,都幾點了,小三學校的還在鬧騰。”陸寧罵着,用被子捂住臉。
“明天等着被通報批評吧。”顧詩起身去廁所。
在極度的困意下,我又一次睡着了。
醒來是7點。
不正不差的。
想起集合是7:40,我翻身到地板上拖出桶來翻新衣服。
穿好後,洗漱完畢,掂着水瓶去打水。
7:20時,所有人都穿戴整齊,楊宜瑄端着碗泡面,沖去打熱水。
明明有早餐,為什麽還要吃泡面?
集合後教官領着我們去操場。
“班長和副班長出來。”
我倒黴的認命了。
班裏傳來一陣不懷好意的笑聲。
“體委跟在隊伍後面。”
瞥了蕭寂一眼,他倒是沒什麽反應。
“跑三圈。”
起初我還以為這裏的操場跟學校的一樣呢,兩圈下來,我已累的氣喘籲籲。
誰承想,這一圈比兩圈長!
1200M,哥,我最多只能撐1000M好嗎?
當然,沒人聽到我的吶喊。
跑完後,我和蕭寂歸隊。
“現在來練馬步。”
教官站在桌子上,喝的一聲身子蹲下去,那腰板直的,跟坐着一樣。
但對于我們這種初學者,坐到教官那樣當然是有很大難度。
蹲到快一屁股坐下時,他終于讓我們起立。
我感覺,他是在純粹的考驗我們底線。
吃飯時間到,依舊是那樣,坐半天才給吃飯。
早餐很清淡。一個雞蛋一個饅頭一碗粥一碗粉。
許緣很善解人意的帶了鹹菜。
夥食不錯,就是那碗粉不好吃。
沒味道。
挎着水壺到操場,教官并沒有讓我們下去,而是進了一棟樓。
走進一間教室,裏邊正坐着一個女老師。
“女生先進來。”
本以為是随便坐,結果是要按照座位來坐。
我扶額。
班主任喜歡把兩個學號緊挨着的兩個人當同桌。
我是2號,那麽1號就是......
蕭寂。
不一會兒,男生進來了。
蕭寂沒有遲疑的坐在我旁邊。
老師見做好後,開始上課。
“這明明就是換個地方上課嘛。”我玩着擺在桌面上的鉛筆。
“我們要學的,是電烙畫。簡單來說,就是在木板上畫畫。”
“想必你們進來時也看見了,地上都是插座和電線。所以,挎在肩上的水瓶,不要朝着插座方向。”
“一會會有30張圖片供大家選擇。拿到紙後,用6B鉛筆在背面塗黑,然後把膠帶纏在木板上,用HB鉛筆在上面描。”
她開始發木塊。
有股淡淡的香味。
“是甘蔗味。”蕭寂拿着木板聞了聞。
“嗯。”
随後就是選照片。
我一眼看中第二十一張圖片。
圖裏的小女孩正垂眸思考着。
拿着6B鉛筆塗時,我感覺一直有人注視着我。
用膠帶纏起來後,拿HB鉛筆細細的描着。
我在小女孩的發飾、衣服上做了些改變。
因為我的作品,從不會随波逐流,千篇一律。
拆下圖片後,圖裏的小女孩成功的被我複制粘貼下來。
看了眼身旁的蕭寂,他正用心的描着圖中的男孩。
我比了比,好像和我手中的女孩是一對兒啊。
不過,他此時的模樣,竟然挺好看的。
教官上來叫我們吃飯時,我們正看着電影。
當然是幼稚無聊的。
吃完午飯回宿舍午休。
換完水後,我躺在床鋪上淺睡了幾分鐘,然後被宿舍裏剩餘的九個人給看醒的。
“靠,老子睡個覺,一個個的看什麽看。”
果然被我呵斥走。
喝了點水,她們正盤腿坐地上聊着天。
無聊也是無聊。
“聊天?加我一個。”
作者有話要說: 文中軍訓的日常,都是我之前去軍訓所發生的哦。
班主任也是以我的班主任為原型。
染顏的學號也跟我一樣呢,只不過,當初上電烙課時,我旁邊的男生不是像蕭寂一樣帥氣,哈哈。
果然是寫現代文更容易點。
快開學了,憂桑T_T
作業都沒怎麽動。
深夜碼字,不多點點擊量對的起我嗎。
騙你的。
只要讀者你願意看,我就願意寫。
☆、第 6 章
“你們都知道自己名字的由來嗎?”許緣最先打開話匣子。
“我出生的時候我爸看見我和他長得像,說好有緣啊,就叫許緣。”
黑線,原來取名字還能這麽簡單粗暴。
“我小時候不像別的小孩一樣,安安靜靜的,我媽就說叫陸寧吧。”她抱着腿,笑的很開心。
心裏突然有些不舒服,也不知道為什麽。
謝貞搖着頭,我捏捏她的臉。
軟軟的。
“我媽看書的時候正好看見‘珍惜’ 這個詞,就套上了。老大是前一個字,老二是後一個字。”
“哦?小貞子你是雙胞胎?”我感興趣的問。
“當然,我有個智障弟弟。”她玩着手,把頭靠在我肩上。
“你弟弟的名字呢?”
“謝羲啊。”
“那你為什麽不叫珍或者蓁或者臻呢?”
“我爸說不好看。”謝貞翻白眼,又道:“本來到我這輩名字裏都應該帶‘之’的,不好聽就去掉了。”
她無奈的扶額:“早知道我應該當老二的,至少xī還有不少好看的字。”
唉,我的名字還不知道有什麽意義呢……
下午依舊是上烙畫課。
“等會兒我會挨個幫你們打開開關,注意不能随意下位!現在檢查下電線,看有沒有燒壞的地方,電烙筆有沒有損壞!”
我扯着電線,其中有一段線凹進去。
蕭寂舉手:“老師,這裏。”
她走過來,看了眼,拿着膠布纏着,順便檢查下電烙筆。
調到适宜的溫度,問他:“你先還是我先?”
“你吧,畢竟女士優先。”
滿頭黑線。
握着電烙筆在木板上刻,頓時有股燒焦的味道。
筆端有些發燙,手一抖,原本平滑的線頓時歪歪扭扭。
“怎麽了?”
“唉,這面就算失敗品吧,我在背面再描一個新的。”
他伸手道:“給我吧,我幫你描。”
哦。正準備遞過去時想起老師說的交換電烙筆時必須放在筆架上。
手突然被他的手碰到。
我一激靈,蕭寂到是沒什麽反應。
他細細的雕刻着,那般小心,手裏像是有着珍寶。
過了一會,他将木板還給我。
看了看,不錯嘛。
“你很厲害哦。”我拿着木板,看向窗外。
外面的野花正開着鮮豔,冬日的陽光傾灑在大地上。幾只不知名的鳥在鳴叫着。
腦子裏不知怎的想到這個詞。
歲月靜好。
晚上集合,教官叫我們在操場上排好隊,蹲下聽領導講話。
坐在腳上,時間短些還好,結果一蹲就是半個小時。
領導對昨晚小三學校的男生宿舍,給予嚴厲的批評。
說什麽衛生不好,半夜三四點不睡覺,對宿管阿姨的話不聽不理。
我沒怎麽仔細聽,只覺得他們活該。
因為腳都麻了,教官還不讓換只腳。
熬着熬着,終于聽到解散二字,我站起來,緩了緩。
跑了幾圈意思意思後,回宿舍洗澡睡覺。
當時路黑漆漆的,就只有幾個路燈亮着。
下樓梯的時候一不小心踩空,啪的摔下去。
更衰的是,搖搖晃晃起來繼續走的時候,前面還有個坑,一踩,好像聽到什麽咔擦的聲音,我又摔在地上。
為什麽那麽慘!我得罪誰了啊!
“教官,有人摔跤了。”不知道是哪個好事的,只不過太黑了看不清臉。
教官走上前看看我的傷勢,說:“其他人先回宿舍,班長送她去醫務室!”
哪個欠打說我受傷的!打不死他!
蕭寂将我從地上扶起來,身後傳來一陣笑聲。
奶奶的。
“我自己能行。”打開他的手,我一瘸一拐的走向醫務室。
他沒說話,跟着走到醫務室。
還隐約聽見有人喊着:“班長!照顧好語表啊!”
醫生在擦破的傷口上消毒後,包上紗布。
邊纏邊說着:“小姑娘,為了不軍訓也沒必要把自己摔得那麽狠啊。”
瞥了眼蕭寂,他正捂嘴笑。
“喲,腳怎麽也崴着了?”
……
用冷水泡了一會,按揉着,噴了些藥在腳踝處。
“呃,那個。”
他耐心的聽我說下文。
“你先回宿舍吧。”
“不行,我擔心你不能走那麽久。更何況還要爬五樓。”
往門口看去,楊宜瑄正朝着這個方向走來。
“你看,楊宜瑄來接我了,你就回去吧。”
在我一推二鬧後,他終于走人。
“我說,你怎麽摔的那麽狠?”楊宜瑄攙着我的手往5樓走去。
“你以為我想啊。”白了她一眼,嘆氣道:“這樣一崴就不能訓練了,這是要有多無聊啊。”
“還想訓練?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你。”
“哦,或許你可以連續摔兩次。”
……
打開宿舍門,看見班主任正坐在床鋪上。
她來做什麽?
“染顏,摔到哪了?”
“沒什麽,就是崴腳而已。”
更何況又不是第一次。
她囑咐一番,離開宿舍。
跟楊宜瑄商量後,我睡下鋪。
又有一陣開門聲。
是英語老師。
她手裏拿着幾瓶檸檬茶,笑嘻嘻的進來。
“你們誰會背Unit1課文的,有獎勵哦。”
“我會。”我舉手。
她不經意往我的腿上看,問:“林染顏,你怎麽摔的那麽狠?”
“老師,我覺得還是先背課文吧。”
順利把英語老師手中的檸檬茶拿完後,她滿意的離開501.
喝着檸檬茶,我躺着繼續看英語書。
今天要把後幾個單元背完。
顧詩正往我這看。
看什麽看!
瞪她一眼,繼續看我的英語書。
上星期跟哥哥聊天,他說下個月學業結束,就能回國了。
哼,離開我四年。
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更帥一點了。
肯定的,他可是我哥哥。
有其妹必有其哥,我和他長得像,成績像,唯獨性格不像。
熄燈後,我縮進被窩。
真冷。
剩下的幾天我就無緣和他們一起訓練了。
坐在大樹底下甚是蒼涼。
英語老師走過來,坐到我旁邊。
“林染顏,不錯嘛。下學期的課文都背了一半。”
“我現在會背剩下幾課的課文了,老師,背完有什麽獎勵?”
年輕的臉龐上洋溢出笑意。
眼珠子轉了轉,她說:“給你巧克力,怎麽樣?”
背完後,她跑去宿舍拿吃的。
“你的英語功底不錯。”
我吃着巧克力,謙虛道:“也就是這樣而已,不過沒在初中畢業前拿到六級水平比較遺憾。”
“六級?四級都過了,這才是二號嘛。”
“我哥哥長年在外留學,之前去看他也見識了不少。”
“嗯,那很棒哦。”
一言一語的聊着,不一會兒時間就過去了。
今天是最後一天。
吃完午飯後被教官罰站了一個小時。
當然,沒有我。
在宿舍收拾一陣,下午就能走人,這使我十分開心。
坐上大巴,看着窗外朝我們揮手的教官,心裏一絲傷心都沒有。
果然,傳聞都是騙人的。
來到S中後,班主任讓我們自行回家。
打開房門後,藍莓撲過來。
我抱着它,緊緊的。
很開心。
終于有種回家了的感覺。
☆、第 7 章
之後的日子過得安穩。
開學,上課、下課、放學、上課。
這也好。
平平淡淡的。
春季的特點似乎就是多雨,淅淅瀝瀝的下着,打在身上很舒服。
早在寒假時我就搬出林家,每次去培訓機構上課也方便了些,免去坐公交,下樓走幾十米就是地鐵站。
上課很方便。
打卡後進入教室。
316.
這回人數要比寒假班多得多,按照慣例,我坐在第一排。
喬慕離走進教室,抱着一沓課本和草稿本。
“染顏,晚上好。”他放下手中的東西,從公文包裏找出無線鼠标,打開電腦。
這一連貫的動作雖然緊湊但是從容而雅。
“老師,你也是。”我回着,看着屏幕上的字體,說:“老師,今天也猜密碼吧。”
他拿出手機看了看,拿着筆在白板上寫下四個數字。
“4695.”我照着順序說出來。
“果然跟我久了,不錯嘛。”喬慕離給我張卡,順便發課本。
中途休息的時候,他抱來一沓試卷。
“這是去年S市各區的期中試卷,下下次課前我會檢查。你們需要做N區和B區的試卷。”喬慕離說着,發試卷。
“啊?為什麽要做B區的?我們不是N區的嗎?”
他瞥了那個學生一眼,淡淡說道:“但是班裏也有B區的。”
“B區沒有XXX嗎?”
他繼續道:“你要知道班裏有人在B區,但是還跑N區來上課的。”
臉不知怎的頓時燒起來,班裏大多都是N區,喬慕離說的,是我麽?
剛冒出這個念頭就被我狠狠壓下去。
林染顏,你的自作多情還是改不了嗎?
課上完後,他跟以往一樣堵住門,檢查筆記。
同班的同學都急着回家,我卻不急。
慢吞吞收拾完後,拿着筆記本給他看。
我打個哈欠。
“嗯,不過這一塊。”他拿出紅筆在本子上寫着。
我不夠高,踮着腳尖湊過去。
其實我這個身高還好,163M。
但還是硬傷。
“這裏的線要連起來。在這的基礎上我還幫你畫了另一個模型。好,快點回家吧。”
“老師你不回麽?”我問。
“先整理好我的桌面啊。”他矮着身子把講義收進公文包裏。
“好了嗎?”我玩着手裏的吊墜。
“你家人不來接你嗎?”他關了燈,跟我一起走向電梯。
“他們都有事,我也不能打擾。”又打了個哈欠。
喬慕離走進電梯,疑惑的問:“你昨晚沒睡覺?”
“睡了啊,不過作業寫到很晚,第二天又起的很早,睡眠不足而已。”
“小孩子要早睡早起,不然長不高。”
“才不是小孩子,我十六了。”不服氣的看他。
一路來到站臺,我在前面等着。
“你不應該是往機場東方向的嗎?”
“這樣太麻煩,所以我就搬到S中附近了。”走上地鐵,像是想起什麽,饒有興趣的問:“話說喬老師,你今年幾歲了?”
“怎麽。”他笑了。
不可否認,他笑起來——很好看。
“20歲,很年輕吧?我求學時曾跳過級。”
我想了想,哥哥他今年好像也是20歲。
“嗯。”
好像就在那時,跟他一言一語的交談中,心中某處就已暗暗發芽。
周一,是班主任看晚自習。
寫完作業,拿出課本準備預習下一課。
能順利背完重難點後,晚自習也差不多結束。
“小眼睛!”楊宜瑄見老師剛走,迅速跑到我跟前,伸手道:“把你今天的筆記接我抄下。”
給她後,撐着腦袋往窗外看着。
奇怪,明明前天才上過喬慕離的課,為什麽今天就那麽想再見着他?
果然是閑着就會胡思亂想。
“蕭寂。”
他轉過頭,問:“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