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霍君兮和姜武意走後,安吉拉和父親長聊。

“什麽?你說ZOE支持你的政見?這怎麽可能,她拒絕參與政治,甚至拒絕加入任何組織。況且她……她跟我也已經離婚了。”

安吉拉質疑約瑟夫的說法。ZOE怎麽會支持他,而且還要在世界巡演現場宣布,ZOE是絕對不會容忍藝術摻雜政治的。

絕對不可能。

約瑟夫道:“你認為不可能,是因為你不夠了解她,或者說你沒有你自己認為的那樣了解她。”

“為什麽?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麽嗎?”安吉拉久久不能從震驚和悲傷的情緒之中清醒過來。

因為,如果真如父親所講,ZOE有政治傾向,那很可能是因為安吉拉,而自己卻直到她離開都沒能原諒她為什麽就不能因為自己讓步一次。

安吉拉也不知道自己當時到底是中了什麽巫蠱之術,就非要跟ZOE較這個死勁。

其實她已經讓步了啊,而且是大大的一步。

約瑟夫看出女兒的心事,輕輕撫摸着她的後背安慰。

“你呀,跟你媽媽一樣,就是心地太善良,總是不能跟自己的錯誤和解,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們要向前看。”

安吉拉低聲啜泣。

約瑟夫緩聲道:“唉!我從學院出來哪是為了什麽從政,只不過是因為當時我發現布朗在秘密做那些惡毒的化學制劑,他有K9做依附,橫行霸道地下黑市誰也不敢惹,甚至殘害無辜流浪者做實驗,最可怕的是他一直謀求用他的技術作為交換條件與恐怖勢力合作,從而實現他對權力的訴求。”

安吉拉問道:“可這跟從政有什麽關系?你在學院不也可以将他的罪行揭露出來嗎?”

聰明的安吉拉一語道破關鍵。

約瑟夫繼續跟安吉拉講,最開始他想過報警,想過通過媒體舉報,也想過其他很多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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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楚夏這個人屬于那種非常懂得長袖善舞的類型,各個渠道都鋪排的妥妥貼貼。

布朗他們還通過收買約瑟夫當時的學生查到是約瑟夫在暗中調查這件事,甚至布朗不顧及同學之誼拿安吉拉的生命威脅他。

當時布朗正在實驗他的“清水”制劑,所謂“清水”,顧名思義就是定期注射人體,人的大腦會發生蛻變、失意、甚至有可能重返同年,直至失去所有記憶。

約瑟夫認為,霍君兮很有可能根本就不是外部碰撞導致失意,而是被這種藥劑侵蝕大腦,才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所以他才推薦了自己的好友威爾德給姜武意。

威爾德其實才是同學中成績最好的高材生,只不過他不習慣在學院做研究,更想要自由自在,所以才在自己家裏搞發明,偶爾接個私活賺點兒生活費。

威爾德聰明又古怪,一般陌生的客人他是不會接待的,約瑟夫推薦的人在他那裏算是特事特例。

約瑟夫沒有辦法,只好通過政治影響力先實現自我保護,然後再通過法律途徑懲治這些不法分子。

約瑟夫的家族有從政傳統,家族內部出現過好幾位政治明星,原本對政治毫無興趣的他被逼無奈之下計劃跟財團合作競選議員,同時借這個機會跟媒體合作放大自己的影響力。

其實早在三五年前,就有財團向他伸出了橄榄枝,只不過對方提出的交換條件太過苛刻,雙方再次坐到談判桌前,誰都不想讓步。

眼看談判僵持不下,公關專家無奈提出了一個想法,對方約定一個期限,如果在約定的這個期限之內有一方拿出強有力的說服證據,那麽另外一方只能考慮讓步。

要知道政治獻金輸血可是要通過經濟渠道回流的,現在答應對方的條件過多,将來也會非常被動。約瑟夫自然是不願意退縮。

這個時候他想到了ZOE,如果在談判敲定之前,把自己的影響聲量放到最大,也算是一種有利資源,甚至極有可能有更多的財團找到自己,主動奉上政治獻金。

實現這個目标很簡單,素來堅定站在無政府主義陣營的國民偶像、全球超級明星ZOE,如果能突然站出來支持約瑟夫,那這個效果一定是爆.炸級別的。

前半段安吉拉聽明白了,可是她還是不明白,“ZOE怎麽就同意了呢?”

約瑟夫道:“你太小看ZOE的勇氣和愛心了,我只不過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她而已,根本沒有費勁說服她就同意了,而且主動提出要在全球巡演現場宣布支持我。

ZOE不想看到壞人當道,其實……她也不想失去安吉拉,當時,兩個人雖然已經在沖動之下離了婚,ZOE還是想借機挽回安吉拉的感情。

安吉拉低頭道:“她到底是怎麽說服那麽多贊助機構和承辦商的呀?當時一定很辛苦吧。”

約瑟夫搖頭,“不,她怎麽可能說服那些唯利是圖的商人?她是準備在北京突然發聲的,北京是巡演第一場,也是規模最大,影響力最大的一場演出,她想華麗演繹,在最後振聾發聩。”

安吉拉長長呼出一口氣,“那她付出的代價該有多大啊!”

ZOE不僅要付出一筆天文數字的違約金,還要被粉絲質疑她的立場,甚至可能在業內臭名昭著,落下一個沒有合約精神.的名聲,後面的場次能不能讓她演都是問題,政治傾向在明星身上是大忌,何況她支持的人在當時還默默無聞。

可是她會重新得到安吉拉,她知道安吉拉心地善良,只是一時被楚夏蒙蔽了心智。

ZOE想要用足夠的誠意讓安吉拉清醒過來,讓她看到楚夏不能代表GE,更不能給安吉拉帶來幸福,她只是給GE抹黑的反對派。

安吉拉喃喃道:“怪不得,她走之前給我發信息說她很快就會回來。”

……

霍姜哥倆中午吃了一個簡餐,嗯嗯,簡到只吃漢堡,還只能一人一個。

霍君兮不知道又抽什麽羊角風,非要省省省。

“哥~不都跟你說了嘛,咱還有個院兒,用不着這麽省~啊,趕明回家爺爺奶奶該心疼了。”姜武意懶洋洋撕扯漢堡包裝紙,一個“哥”拐着彎的撒嬌,好歹給買個火腿啥的啊。

這家夥是不是真的恢複記憶了,咋跟以前一樣摳門了呢?

“是一個半院兒。”霍君兮伸着手指頭,一點一劃糾正,像個小學生,重點強調,“你,的。”

“呦呵,你這是要跟我劃清界限?還是要讓我在房産證上加名字?”姜武意其實就是開玩笑呢,心情好順嘴就禿嚕了。

“加名字?加什麽名字?”霍君兮擡頭看了一眼趴着放癞的姜武意,表情倍兒嚴肅倍兒認真。

姜武意被一口夾菜給噎住了,他忘了霍君兮可能不知道房産證上加名字這個典故,自己被他突然這麽一問,又不好意思解釋了。

姜武意咳咳咳,咳嗽了半天,最後咳嗽的都要趴到桌子底下去了,也不知道是噎的還是驚的,總之姜大律師尴尬的很。

霍君兮趕緊探身子過去問他有沒有事兒,他趴着擺擺手,搖頭表示沒事兒,手裏還舉着那個漢堡舍不得放下。

他慢慢不咳嗽了,霍君兮才回到座位上,默默搜索中文網站“房産證上加名字。”

跳出來的都是諸如“房産證不加我名字,婚後各過各,不管你爸媽!”、“要求男朋友房産證加我的名字,過不過分?”、“如何讓男方在房産證上加名字?”

霍君兮看完一身汗,接着又氣血上湧,氣血下湧,氣血上下湧,我又不是女的,加什麽名字?!

想結婚你直接說啊,一句話我不就答應了嗎?我敢跟你說一個不字嗎?在荷蘭我們這種情況還合法。

姜武意自我消化完尴尬的情緒,看到霍君兮低頭擺弄手機,頓時又覺得萬分尴尬。

這人,該不會又在搜索引擎吧,最近他看書總查來查去,一頁看半小時。

果然,霍君兮擡頭,“你要是真想……”

而後,姜武意頓時又咳咳,“你抓緊時間跟莊宇聯系一下,讓他幫忙再去查一遍躍騰當天的錄像,仔細核對,所有點位。”

霍君兮頓覺淩亂,忘了剛才想要說什麽。

What?他怎麽知道我聯系過莊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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