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不!我就不放手,除非你把錢賠給我!不然我就去官府告你!”年輕商販說着更加用力抱緊了刀疤臉。
去官府告我?刀疤臉聽見賣柿子餅的商販要将自己告到官府去,頓時便想了起來,監牢裏那些曾經與他相伴過的老鼠、酸飯依舊牢頭的拳打腳踢。他發誓這輩子他都不想再進去第二次。“滾蛋聽見沒,再不放手可就別怪大爺我不客氣了!”
“不放!”
“好,不放是吧?爺叫你不放。”刀疤臉說着一腳便踹在了年輕商販的身上。
“啊!”年輕的商販被踹後吃痛大叫“你白吃既然還打人,我非把你告到官老爺那裏去!”緊抱着的雙手依舊沒有松開。
街道上過往的人越聚越多,全都圍成了一個圈看着正在拉扯的兩人。這麽多的人卻是沒有一個肯上前拉架的。
也正是街道上這些越聚越多的人,讓刀疤臉意識到了事态的緊急。這麽多的人圍在一起若是有巡邏的捕快路過一定是會上前來的,到時候這小子把事情的經過一說,再加上周圍這些所謂的人證作證。他鐵定又得被以打架滋事為名進監獄裏蹲着去了。
“大爺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快放開手,不然可就真別怪大爺我不客氣了!”刀疤臉也就是餓的急了,想白吃上一點,沒想把自己鬧到進去的地步。白吃也就算了,如今卻是将人家全家吃飯的攤子給踹翻了,還把人給踹了。說實話刀疤臉還是稍微有些心裏過不去的,要是這家夥肯識相點趕緊放手,他便也就不揍他了。
“你今天別想跑!等下就有巡邏的捕頭老爺來了!我一定讓捕頭老爺把你抓進去。”年輕的商販才不會就此放手呢,那可是他一家老小活命的東西啊!要是眼前的這個刀疤臉不賠錢給他的話,他一家老小冬天的日子可是沒得過了。
“我去·你大爺的吧!”刀疤臉罵着接連着好幾腳便将年輕商販踹倒在了地上。
“啊!救命啊!打人了啊!要打死了啊!”年輕的商販就是一個慫貨,七尺的男兒被打了卻不敢還手,只敢抱着頭窩在地上叫喚。
年輕商販窩在地上叫喚卻也不忘雙手用力的死死的抱住刀疤臉“官老爺!要打死了啊!救命啊!”
年輕的商販這麽一叫,刀疤臉更慌亂了。只想早點擺脫商販緊緊抱着自己大腿不讓自己跑的雙手。沒有被抱住的那只大腿對這躺倒在地上的商販就是一通踹。胳膊、手掌、以及臉上全都沒有落下。
“啊!”商販終于在某一腳下下松開了自己的雙手改去捂着鼻子。鮮紅色的血液順着手指縫隙間留了下來。“嗚……”
“哼!讓你昧着良心賣發黴了的東西!”刀疤臉一邊往遠處跑去一邊還不忘記理不直氣也不壯的向商販身上潑髒水。或許吧作為壞人都有這麽虛僞的心理,明明是自己做錯了事還偏偏要給自己找借口,一副我沒錯的樣子。
好戲散了場,圍着的人群也漸漸散了開。
而那些所謂的正人君子們也開始了伸張正義“真實世風日下,簡直就是無賴!”
“可不就是嗎!不就是想白吃人家的柿子餅嗎!”
“白吃了不算居然還打人!真不是個好東西!”
四周一片憤憤之聲。
“你也是傻的,那刀疤臉男不過白吃了你幾個柿子餅罷了,何必鬧到如此地步呢!你看看這下虧損的厲害了吧!”周圍的正義之士們又開始說教起年輕的商販來了。
有了一個起頭的,後面的便接二連三了起來。周圍又是一片說教聲,卻唯獨沒有人肯上前遞個手帕什麽得。
“來,快拿手帕擦擦。”李叔見那刀疤臉走遠了幹淨将方才就早已經拿了出來的手帕遞給了年輕的商販。四周還沒有散完的些許人還在說教着。“大家都散了吧,沒什麽好看的了。”李叔一邊幫年輕商販擦着鼻血一邊向着四周看完熱鬧還不走的人說道。
聽李叔這麽說,圍着的人群也就徹底散了去。
“哎,你也別怪你李叔,李叔年紀大了,惹不起那種人的。”李叔嘆着氣,拍了拍年輕商販的肩膀。
“嗯,我……我知道的李叔。”年輕的商販咽嗚着說道。“我……真的不知道那……那人就是個吃白食得無賴啊!”
“哎,就當長點記性吧。不是李叔我說你,你後來不是知道了那人就是個吃白食得無賴的嗎?吃兩塊就吃兩塊了呗,何必弄成這樣呢?”
“我記得了李叔,下次再有這事不多那個嘴了,可……可我那柿子餅也是辛辛苦苦來的,我……我舍不得啊我!”年輕的商販看着地上那些被踩進泥土裏摻了沙子石頭粒子的柿子餅,徹底的放聲哭了出來。
李叔瞧着年輕商販的鼻子已經不再流血了後,便起身去撿那些被踹在了地下的柿子。
“叔知道你不舍得,可我們這種擺常攤的人那裏能得罪那些痞子流氓啊!真不是叔說你,你今天要是不多那個嘴是不是也就沒這事了?甚至後來你還敢喊捕頭老爺!你要是不喊的話,說不定啊,你也不會被踹成這樣。就算你真的把捕頭老爺喊來了又怎麽樣呢?吃虧的還得是你啊!”李叔一邊撿着地下柿子餅一邊說着。
好歹那一車的柿子餅只有半車撒落在了地上。“回頭啊,你将那些進了沙子的部分切了去,還能自己吃。哎,這事也怪叔,平時沒有讓你管好你那張嘴啊,你瞧你今天一早上的還說人家那個小道士呢不是?”
說到那個小道士李叔突然想起來了“那個小道和和你說什麽了!是不是和你說血光之災來着?”李叔一激動,柿子餅也不撿了,腰也站直了,直接走到了年輕商販的身前問道。
年輕的商販明顯的微微一愣,怎麽突然又提起來那個小騙子了?
“可不是嗎!那個小騙子還咒我來着。”年輕商販說起來就去,就不定他今天被踹就是因為那小騙子咒的他!
“胡說八道!怎麽能說小道長是騙子呢!”李叔說着話照着年輕商販的後腦瓜子就是一巴掌。“這話可不許再胡說了!”
李叔瞧着逸仙便是仙風道骨的樣,打開始他就以為逸仙是那個山頭的得意的大弟子下山了呢。李叔活了這麽大年紀了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可是當頭瞧見了逸仙頭上的蓮花冠後李叔便覺的自己可能是看錯眼了,就算是天賦再好的弟子年紀輕輕的怎麽可能有那麽多的天道功德在身。
可是現在李叔不這麽想了,說不定那小道士就是個例外呢!
“李叔,你這意思是她是個真道士?”年輕的商販這會也不哭了。
“嗯。”李叔點了點頭,看着逸仙遠走的方向“說不定是個真正的高人啊!”
逸仙出去的晚,回來早。逸仙搬着八仙桌回到灑店的時候正好也幹上了飯店。
“小道長您回來了啊!來,小的給您搬。”店小二說着将逸仙手搬着的八仙桌搬了過來。
“謝謝。”出于禮貌,逸仙道着謝。
“您這會吃點什麽啊?”正好逢飯點,店小二便問了一下逸仙。
逸仙想了想“小來一下盤肉吧,做熟以後切成小肉丁就好。”
逸仙并不打算回天字一號去吃飯,她打算就坐在樓下大廳,樓酒裏頭人多也雜,是除了青樓外消息最靈通的地方。逸仙還是有點作為道士的自覺得,并不打算在大廳廣重之下吃肉。
逸仙挑了個角落坐了下來,豎着耳朵聽着酒樓裏的聲音。
“哎,知道嗎?今日是流殇閣花魁的生日,也是及笄之日,流殇閣啊早就放出話來了,今晚就要招入幕之賓呢!”男子說着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