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033

一場混戰, 但對方現在筋疲力竭,林淵這邊卻氣勢高昂, 兩方短兵相接, 山匪的落敗是預料之內的事, 當對方最後一個人倒下的時候, 林淵也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 他覺得這一天把他兩輩子的體能都花光了。

冷兵器時代, 體能的消耗比現代快得多。

“清點了嗎,有多少人?”林淵在山匪的寨子裏處理傷口, 他的後背, 手臂和大腿都有或深或淺的傷痕, 只能用清水清洗後纏上幹淨的布條。

林淵:“疼疼疼疼!”

朱元璋笑道:“馬上就好了,東家, 就你這身皮肉, 下回還是叫我一個人來。”

林淵也笑:“總不能一輩子躲着。”

朱元璋:“又有何不可?我看那些老爺們,遇到事的時候可從來都是派手下的人去做, 從不自己上。”

千金之子, 不坐垂堂。

林淵沒想到朱元璋還懂這個道理。

雖然他是用大白話說的,但林淵還是嘆了口氣。

“共二百六十四人,死了一百來個, 還剩一百二十一人。”朱元璋說道。

林淵:“頭目呢?”

朱元璋說道:“全砍了。”

林淵點點頭,他知道朱元璋做的是對的,只有這樣,那些中下層的土匪才會聽話, 林淵深吸一口氣:“把東西整理好,我們休息兩天再回去,今天用細糧做飯,肉也多切些。”

土匪們可有熏肉,雞鴨魚都有。

魚是鹹魚,他們手裏的鹽還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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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這些戰利品,林淵竟然覺得打劫土匪是個發家致富的好路子。

“竟然有這麽多。”林淵的手裏捧着脫好殼還帶着點糠的大米,這些米沒法跟現代的比個頭,但是也有大米獨有的清香,林淵嚼了一顆生米,确定這是今年的新米,不是陳糧,心情越發好了。

原本正在休息,精神頹靡的林家兵瞬間來了精神,雙眼赤紅的看着林淵,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要上去群毆林淵。

林淵又說了一句:“還有熏肉吃!”

“啊啊啊啊!”

“白米飯和肉!”

“天哪,這是地主老爺才能過的日子!”

對于他們來說,米飯和肉都是奢侈品,偶爾能吃一次,就是比過年還要好的日子。

因為是一群糙老爺們,沒有幾個會做飯的,林淵只能叫山寨原本的廚子去做,旁邊有三個大漢盯着,那廚子哆哆嗦嗦地做完了飯,自己乖巧的伸出手,再次被綁上。

天地良心,他一個廚子,原本是給一個商戶人家做飯的,這群山匪把人家給搶了,順便把他這個廚子也搶上了山,他這輩子就殺過牲畜,沒殺過人。

但他不敢說話,只敢待在人群裏,假裝自己不存在。

他們用着山匪的碗和廚具,吃着山匪的肉跟米,一個個吃的噴香,就是受重傷的那幾個,也掙紮着爬起來,讓戰友給自己喂幾口,一邊吃還一邊用鄙夷的眼神看着那群山匪。

東家說了,他們這些受重傷的,回去以後可以養病,什麽時候好了才幹活,沒好之前吃的跟別人一樣,不會少一點食物和好處。

這可是他們沒經歷過的,以前在地主老爺家幹活,生了病,老爺可是不給糧食的。

他們也不覺得自己是為了莊子受的傷,所以莊子該給他們優待,他們想的更多的是,自己受傷了,不能幹活了,東家會不會把他們丢出去自生自滅,不叫他們浪費糧食。

自從林淵表态之後,他們就安心了。

畢竟跟着林淵這麽久了,他們都覺得林淵是條漢子,吐口唾沫都是釘子,做不出出爾反爾的事。

“這一百多個都帶回去?”朱元璋問道。

林淵點頭:“帶啊,這些東西還要人拉呢,傷員也要人擡,總不能叫我們的人打了勝仗還受累?”

朱元璋有些糾結:“他們若是不服……”

林淵冷笑一聲:“他們做事,我們的人拿着刀在旁邊,這樣他們都還能逃的話,那也該我們倒黴。”

這麽一說朱元璋就放下心來:“說得也是。”

“真香啊。”吃飯的林家兵滿足的嘆了口氣,珍惜的吃下一口米飯,細嚼慢咽,唯恐吃快了品味不到美味。

李大吃了一口熏肉,都不敢唧嘴,唯恐肉香從齒縫間散出去,自己吃着就沒那麽香了。

他們都不說話,埋頭苦吃,頗有一點要把肚子撐爆的架勢。

旁邊的土匪們又驚又懼還饞,低着頭聞着味,表情如喪考妣。

他們的肉啊……不對,好像他們也吃不到這些肉,肉都是當家們和當家的親信吃的。

他們連白米都一定吃得上。

土匪們一邊饞一邊想,要是現在能有一塊肉吃,就是下一瞬死了,那也劃得來。

可惜的是,即便他們下一瞬要死,現在也吃不上一口肉。

吃飽喝足,一群剛剛經歷了人生第一次剿匪行動的林家兵們四仰八叉地躺在寨子裏,一邊剔牙一邊吹牛。

“我看土匪也不是很厲害嘛,我們這些人以前可就只拿過出頭,只曉得耕地,他們都不是我們的對手,難道還真能跟朝廷打?”

“朝廷根本就不管他們。”

“就是,他們才幾個人。”

膨脹的林家兵們越來越離譜,林淵覺得只能回去給他們加大訓練力度,不能叫他們尾巴翹上天,要是真的膨脹過頭,以後遇到了強大的對手,那不就是露出小辮子叫人家抓嗎?

一支膨脹的隊伍,是不會有出路的。

在寨子裏休息了兩天,傷員們情況穩定以後,他們就走上了回莊子的路。

體力活都是“俘虜”們在做,林家兵只需要在一旁拿着刀站着就行。

那些被搶上山的女人,林淵也問了她們的意見,想自謀生路的,他給一袋糧,想跟着他走的,他能保證不叫她們過寨子裏的日子,只要她們勤懇幹活,孩子也養得起。

這話一說,女人們沒有一個選擇離開,都願意跟着林淵走。

其實這也是在林淵的意料之類,就算這些女人的家人還在,她們也成功的找到了家,在得知她們被山匪玷污之後,或許她們的未來只會更慘。

她們不願意回家,更願意讓家人覺得自己已經死了,都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被土匪玷污了。

林淵也問過她們,現在還活着的土匪中,有沒有玷污過她們的人。

女人們卻說沒有,因為來找她們的,只有寨子裏幾個當家。

他們把這些女人當成後宮,他們就是占山為王的土皇帝,大當家甚至有時候還自稱朕。

林淵聽到這個的時候嘴角直抽抽。

果然當皇帝是不少人的夢想。

畢竟林淵也知道新中國建國後自稱帝的例子,最出名的那個就是個老農民,在一個小村子裏登基,還封了左右丞相和大臣,皇後還有兩個,一個西皇後一個東皇後,過了十多年才被發現,然後被關進了牢。

另一個比較出名的是一個女人,也是建國後,效仿武則天,但別的沒學到,就學到了養男寵,要青春妙齡的男孩,後來也被抓進牢裏了。

女人們穿上了棉衣——都是從死人身上扒來的,但是沒人嫌棄,她們大多懷着身孕,趕路速度不快,好在現在是回程路,糧食也夠,沿路都很安全,沒有別的流匪和山匪,一行人用了比來時多了一倍的時間才回到莊子。

因為最近壯勞力都當了兵,所以城牆人手不夠,一直停留在一半的工程上。

現在帶回來了一百多個土匪,他們的工作就可以确定下來了。

“我也不怕你們逃,逃了我還少費點糧食。”林淵對他們說,“誰表現的好,誰就能住進員工宿舍,否則就只能睡草棚子,沒有棉被也沒有床。”

“三子。”林淵叫到了一個土匪的名字。

三子顫顫巍巍地走出來,唯恐自己馬上就要人頭落地。

林淵卻忽然笑了:“你表現的很好,可以住進員工宿舍,也不用去修城牆,可以跟着我的人一起訓練,每天三頓幹的。”

三子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麽,他……他可以睡房子,有床,有棉被,一天三頓幹的,只需要跟那些能穿藤甲能拿武器的人一起訓練?

這麽好的好事?

三子一時興奮的沒回過神來,等他回神以後,才發現他身後那些跟他同樣被俘虜來的同夥的目光。

他們每一個都盯着他,似乎每一個都覺得是他搶了自己的機會,眼裏就像是冒着綠光,只要給他們松開身上的繩子,他們就會殺死面前的三子。

對于林淵的恐懼和憎恨,現在已經全部,甚至更多的轉移到了三子身上。

明明他們比三子更厲害,更強大,憑什麽是三子有這樣的待遇?

三子咽了口唾沫,他埋着頭,迅速的站到了林淵身後,和林淵的人站在一起,似乎這樣會讓他更有安全感。

昔日的夥伴在這一刻變成了仇敵,而仇敵卻變成了夥伴,三子在林淵的身後瑟瑟發抖,從今以後,他必須緊抱林淵的大腿才能安全的活下去,不然他肯定會被曾經的夥伴給活撕了。

“你們呢,一天兩塊豆渣餅。”林淵說,“到時候會有人監工,每隔七天評選一次,幹得好的也能跟他一樣,住宿舍,蓋棉被,吃幹的,明白嗎?”

匪徒們悶聲悶氣地說:“明白。”

這些人身上還有匪氣,他們不把人命當回事,不管有沒有殺過人,一旦形成了“殺了個這人我有吃的。”這種想法,他們解決矛盾的唯一方式就是殺人。

越往後心理也會出問題,殺人會成為所有問題的最終解決辦法。

不把這些匪氣給他們消磨掉,林淵也不敢用他們。

所以才要讓他們先去進行高強度作業,每天工作十個小時,搬磚砌牆,體力勞動,就算想作妖也沒有精力作妖。

至于兵們,早上訓練,下午就要開始回到原來的崗位上了,該種地種地,該打獵打獵,該去砌牆砌牆,不過他們砌牆的工作時間沒有那麽長,天色暗下來就不用砌牆了,只用監督土匪們。

土匪們沒有武器,吃不飽肚子,每天還得耗盡體力去砌牆。

可是有三子這根蘿蔔在前面吊着,他們就會拼命幹。

現在莊子裏的壯年男性有二百多人了,林淵覺得這個人數還是太少,至少有一千人才能算是有一個穩定的戰鬥力,但是一千人的話……他養不起。

至少現在養不起,如果明年能把周圍的荒地全部種上糧食,哪怕是黃豆,他都有膽量召集一千人。

但那也是明年的事了,明年就是至正十年,距離紅巾軍起義,只剩下一年的時間,到時候天下大亂的號角,就真的要吹響了。

這些新來的土匪交給了刀哥管,這段時間閑得蛋疼的刀哥很是興奮,他拍着林淵的肩膀說:“我就知道四弟你還是最向着我!”

林淵被拍的呲牙咧嘴,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全呢。

刀哥揮了揮臂膀,扭了扭脖子,發出骨頭摩擦的咯吱聲:“我都閑得快廢了。”

林淵問:“打鐵的怎麽樣了?”

上次拉了不少的煤回來,林淵離開前就讓刀哥帶着人先試試,能不能把那些鐵鍋和鐵器融了,弄成長刀或者長劍,總之是武器就行。

刀哥嘆了口氣:“哪有那麽簡單,正試着呢!”

要是有個鐵匠就好了,林淵也跟着嘆了口氣。

果然術業有專攻,不是專業人才,外行人想弄,那得花多少功夫和時間啊。

看來只能讓他們慢慢試了,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試出來。

要是天上掉下個打鐵匠該有多好啊?

他肯定天天捧着他。

“你會打鐵?”林淵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這個矮小的土匪。

他是真的矮小,作為一個成年男人,他看起來還不到一米五。

即便在普遍男性身高不到一米六的現在,這個身材都算矮得了。

林淵自己量過身高,換算下來也就一米七的樣子,站在一群成年男人中間都算高個子了。

古代勞動人民常年勞作,營養跟不上,很難長個頭,原身則是地主家庭出身,吃得好睡得飽,大約能長到一米七五或一米七八,這就是極限了。

刀哥和楊子安不會長個了,他們個頭相近,都在一米七八左右,可想而知他們小時候還是過過好日子的。

朱元璋則是異軍突起,明明成長時期吃穿都不怎麽樣,竟然長到了一米七五。

土匪名叫吳三四,他爸排行老三,他排行老四,名字簡單易懂,連他家有幾口都差不多暴露了,他小心翼翼地點頭,特別殷情地說:“東家,我在寨子裏就是個做雜活的,沒殺過人,沒搶過東西,我家原先就是打鐵的,我爺爺和手藝傳給了我爹,我爹把手藝傳給了我們兄弟幾個。”

嗯……不錯,還是家族企業,有傳承。

林淵也沒有生疑,畢竟他騙自己也沒有好處,只有壞處。

“行。”林淵說,“你也能搬進員工宿舍,但如果我看不到成效的話……”

吳三四連忙打包票:“東家,別的不說,就說打鐵這個手藝,我就是把我姓甚名誰,把祖宗忘了,都忘不了它!”

林淵被逗笑了:“也不用讓你把祖宗忘了,去。”

果然他穿越是有原因的,在這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就是老天爺的親兒子,剛想打瞌睡就送來了枕頭。

吳三四就像麻雀變鳳凰一樣從棚子搬到了宿舍裏,和三子寄一張床,雖然兩個人睡一張單人床擠了一些,但是畢竟是冬天,也不覺得有什麽,反而暖和。

再加上現在兩人都被土匪們敵視,就更有點惺惺相惜的意味。

不過他們還是有本質區別的。

三子是跪得早,跪得快,靠的是識時務。

吳三四靠得則是手裏有技術。

所以林淵這邊的人對他們兩的态度截然不同,他們不太看得起三子,但是對吳三四還是頗為照顧。

吳三四在棚子裏過了段時間苦日子,現在每天有吃有喝,晚上有棉被蓋,別的時間就打鐵帶徒弟,在他看來,這就是求也求不來的好日子了,雖然他并不願意帶徒弟,可惜他沒有選擇的權利。

這個時代,無論哪行哪業,就是個木匠,帶徒弟都不會一口氣把手藝教完,最開頭的兩年,徒弟就跟伺候人的差不多,師傅讓幹嘛就幹嘛,講究的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吃了這碗飯,就是師傅家的人了。

以後逢年過節要走親戚不說,等師傅老了,他說不定還得負責養老,就算不養老,錢還是得給的。

帶一個徒弟出來,短則五六年,長的話十幾年都有。

就看師傅怎麽想了。

而且還不是徒弟願意就能拜的,雖然匠人在這個時代不怎麽受尊敬,但這也是條來錢的路子,對很多農戶來說,不用地裏刨食看地主的臉色過活,成為一個匠人就是最好的路子。

畢竟他們可沒有那麽多錢去讀書。

讀書也不能改變他們的命運。

土匪們眼見吳三四那個矮冬瓜都能去住宿舍,眼睛更紅了,每次看到吳三四路過,都想上前掐死他,這大大分擔了三子的壓力,吳三四卻被吓出了心理問題。

每天都得跟在刀哥的屁股後頭才願意在莊子裏走一走,不然他可以一天到晚都待在打鐵的棚子裏。

刀哥還對林淵抱怨:“那矮子,膽子實在太小!我瞧他是見個耗子都能一蹦三尺高。”

林淵給刀哥倒了杯黃酒,這是從土匪那裏搜刮來的,可比米酒有勁多了,他笑道:“沒給你找麻煩的話,你就多包涵一下,人家會打鐵。”

刀哥之前帶着人瞎搗鼓也沒搗鼓出個所以然來,也深深的知道打鐵匠的重要性,嘆了口氣說:“哎,我看啊,要是把他扔回那群土匪裏頭,他能被那群人活撕了。”

“不過我看,那群人現在聽話着呢,叫往東不敢往西,叫往南不敢往北,指哪兒打哪兒,他們怎麽就這麽聽話呢?就不像幹土匪的!”

林淵也不知道怎麽跟刀哥解釋,這是個比較複雜的問題。

就好像他以前在公司當小領導的時候一樣,下面的員工有時候都會有消極情緒,這時候就提拔一個稍微好點,但不能比別人好太多的員工,這樣別的員工就會覺得“我們幹同樣的事,能力差不多,憑什麽他被提拔了?他是不是跟上頭有什麽關系?是不是送禮了?是不是跟領導走得近,有事沒事拍馬屁?”。

然後他們的消極情緒會全部集中在這個被提拔的人身上。

對公司的情緒反而會降低很多。

這樣就能暫時穩定下來,等公司運營更好一些了,就可以按能力和貢獻提拔,進入良性循環,有了高額的工資獎金和項目提成,員工自然就會安心幹下去。

現在土匪們正在經歷的,就是第一步,林淵願意把這一步叫成“情緒轉移步驟”。

他們現在正深恨這三字和吳三四,然後覺得自己也應該有這樣的待遇,所以會非常聽話,也會努力表現。

當他開始根據擺在明面上的表現開始讓人進宿舍以後,他們自然會歸心。

不過這是理想狀态,有時候也會有刺頭。

林淵笑着說:“這難道不是好事?”

刀哥摸摸下巴:“好事是好事,就是覺得太怪了,我以前當扛把子的時候,那些打手都比這些山匪事多。”

“對了。”刀哥忽然說,“新來的那些女人,有個長得不錯,那眼睛可好看了。”

林淵翻了個白眼,知道刀哥這是起了色心,于是問道:“你想怎地?”

刀哥的老臉一紅:“你看你哥哥我,這麽大歲數了,身邊也沒有個知冷知熱的疼人,她們不是你救回來的嗎?你去幫我問問,要是成,我就娶她。”

林淵笑了:“我只能幫你問問,成不成,那就是另一碼事了。”

刀哥信心滿滿:“行啊!我看肯定成!”

被林淵叫到一邊詢問的女人一聽林淵的話,腦袋搖得快極了,她咬着唇說:“東家,我能做飯做衣,髒活累活都能幹,你別叫我去伺候男人。”

得了,刀哥還是一條快樂的老光棍。

刀哥:“我哪裏不好了?!你看我的這胳膊,我這大腿,我這腰!”

林淵:“……”

刀哥一顆老光棍想要脫單的心受到了傷害,好幾天情緒低落,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還會無聲的嘆氣。

林淵和朱元璋都覺着,似刀哥這樣的男人肉麻起來,真的能叫人掉一地的雞皮疙瘩。

作者有話要說:  刀哥日常倒黴

順便說一下古人結婚,一般來說,只有有錢人才有妻妾,貧民百姓,光棍很多,大部分一個老婆都娶不上,更別提妾了,窮苦人家,一百個成年男人裏,大約不到十個娶的到老婆。

還有走婚,走婚在古代不算常見,但是在貧苦人家和少數民族中也是有的,就是一個老婆上半年在大丈夫家裏,下半年在二丈夫家裏,一女二夫或者一女N夫,孩子就靠月份來推算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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