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于戈的手哆哆嗦嗦的,都不敢用鼻子聞一下是不是血的味道。

他不僅瞎了,而且還聾了?

還能有比這更讓人糟糕的事情了嗎?

【叮!南坷大人,緊急通知,于戈陷入暫時性的盲症,耳膜被夔的聲音震破,流出了大量的鮮血,此刻處于極度的慌亂和害怕中。】

系統的聲音突兀的出現在了南坷的耳朵裏,南坷是設置了這個操作,于戈有什麽緊急事件第一時間同自己彙報。

可是,自己也從未收到過,這次于戈怎麽會陷入了暫時性的盲症?于戈瞎了?

耳朵也出現了問題,那他現在該有多麽害怕多麽無助?

于戈!

南坷下意識的朝着半空的屏障看去,竟然被震破了一個小口子!裏面已經黑漆漆的了,看不清于戈處于什麽狀态。

“酥肉,不要進攻了,回去找于戈。”南坷迅速的化作了原來的身軀,通知酥肉先回去。

于戈是最要緊的,如果真的出了什麽差錯,夔作下的孽,他定會讓它一一償還的,數百倍數千倍的奉還回來。

南坷恢複了原型,一點一點的将屏障從半空中移了下來,酥肉托着屏障帶着南坷,離開了遠古荒獸所存在的異世界。

南坷遠遠的俯視了一眼這荒蕪的異世界,滿是怒火的離開了。

酥肉一落到地下,南坷就将将屏障移到了地上,小心翼翼的撤銷了屏障。

“于戈,于戈。”南坷看着于戈大睜着眼,手裏還滿是鮮血,兩眼無神的樣子,心裏一陣痛意。

慢慢的握住了于戈沾滿鮮血的雙手,用衣服擦了擦于戈耳邊還在滴答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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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潔癖都抛在了腦後,眼裏只有于戈那軟弱無助的模樣。

“南坷,南坷,是你嗎?是你嗎?你在是嗎?”于戈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下子握住了南坷的手,坐起來頭晃來晃去的睜大了眼睛想找到南坷的所在的位置。

奈何,如何看也看不到,連其他的方向也感知不到。

不過,南坷還在,幸好南坷還在,于戈慌亂的心有些心安。

“我在我在,你、你、你現在是何感覺?”南坷摸着于戈的手探查了一番,眼部神經跟耳部神經有些損傷,索性其他的部分沒有大礙。

只是,這眼睛,他治不了。

于戈沒有回答,因為他聽不到,他死死的拽着南坷的手,生怕一個不留神南坷就不見了。

這感覺越發的不真實。

南坷用柔和的神力溫潤着于戈的眼睛,擦幹淨耳邊的血跡,看着這血跡南坷就像猛然驚醒一樣,他忘記了于戈聽不到。

他抽出了一只手,一筆一劃的在于戈手上慢慢的寫着字,讓他能感受到,兩個人起碼還能交談下。

“你、現、在、除、了、耳、朵、跟、眼、睛、還、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嗎?”南坷一點一點慢慢的寫下來,擡頭注視着于戈的眼睛。

“南坷,我沒有,我聽不到也看不到,你、你別走。”于戈大致明白了南坷的意思,話語裏帶了些哭腔。

“好、我、在。”南坷聽到這聲音心裏一緊,喉嚨也有些幹澀。

于戈的眼睛無神且黯淡,南坷把手放在他的眼睛前,沒有任何反應,下意識的摸上了于戈的眼睛。

于戈就像受驚了的小鹿一樣,身子一顫,整個人往後退,不讓任何人碰到。

他的眼睛下意識的閉上了,他害怕他真的害怕。他一直都貪生怕死,這才是于戈啊。

南坷眼裏滿是心疼,這該有多麽慌亂,心裏要多麽害怕,才能做出這種下意識的動作。

于戈,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

南坷慢慢的蹲下,捏了捏于戈的手,讓他放下心來不要驚慌,自己只是帶他離開去治療,只要不傷到腦袋總會治好的。他帶于戈先去找天庭的大夫,至于其他的事情,放一邊好了。

于戈感受到南坷的情緒不是很好,雖然聽不到他說什麽,要去做什麽,但是還是回握住了他的手。

南坷,我信你,是你,我就信。

你對我做什麽我也認了。

我的南美人不會害我的,對吧?

整個身子突然懸空了起來,于戈有些無助,緊緊地摟住了南坷的脖子,防止自己突然滑了下來。在南坷的耳邊輕聲的說了聲:“謝謝你,南坷。”

不是南兄,不是南美人,是南坷。

南坷,真的謝謝你,在我如此無助時陪在我身邊。

于戈雖然看不到南坷抱着他的模樣,但是被男神抱着也是幸福的緊,如果自己能看到該有多好啊。

他把頭靠在了南坷的脖頸旁,貪婪地吸取着南坷身上的味道,生怕等睜開眼這是一場夢,醒過來夢就沒了。

兩個人一路安安靜靜的,一個沉默無言,一個喪失了視覺聽覺。

許是過于依賴,南坷身體的溫度讓人十分安心,于戈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卻不知這一睡,差點過了一個世紀,時間長到差點把南坷急瘋了。

天庭。

天帝正安穩的處理公文,幾個仙人過來同他商量喪屍世界的事情,因着喪屍越來越多,本地的居民數量越來越少,導致喪屍就要入侵其他的異世界了。天帝摸了摸額頭,真是越來越不太平了,還有幾個侍衛禀報幾個仙人在天上大打出手,已經破壞了數十個宮殿了。

天帝聽到這,心裏一陣惱火,這群人真的是不嫌惹是生非,如此不成體統!

剛要訓斥幾人讓天星君去處理這件事情,誰知自己的神魂一陣震顫,頭暈腦脹的眼前一片黑暗,什麽也未曾看清,忙揮了揮手讓幾人下去,說了聲這事一會兒自己派人去處理。

天帝忙着壓下內心憤怒的蠢蠢欲動,卻沒有看到其中一人的眼裏閃過一絲精光,謝過了天帝走了出去。臨出門還回頭看了一眼,似乎要确認些什麽。

待緩過了神,忙用神力壓了壓內心翻滾不已的悸動。邪惡的因子蠢蠢欲動,似乎要破土而出。

這是怎麽了?天帝眼神恢複了明亮,一閃而過的疑惑,心裏一陣嘀咕,看來自己的分魂應該是遭遇了什麽不測,影響到了自己。

自己要做好準備了,這分魂也快回來了。

等分魂輪回回來,這一個個的還會如此挑釁般的公開争執打架?無非是武力君不管,想要鬧出些動靜罷了。

且等着罷,他會一點點的收拾掉所有的人。

……

南坷帶着于戈去天上尋陸銘,陸銘的小木屋裏沒有人,他只好把睡着了的于戈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屋裏那簡陋的小木床上,給他蓋上了被子,設置了個屏障想出去尋陸銘,轉身時沒有注意到于戈睜開了眼睛,整個黑眼珠轉了一圈全部變成了白眼珠,然後又閉上了眼睛。

陸銘下人間昆侖山采藥去了,那裏有他需要的藥材,着實是等不及了,結果剛到了昆侖就被南坷給截住了。

“哎呦,我說南仙人,您別擋我的路,我這藥材還沒采完呢!”陸銘心心念念着他的藥材,誰知南坷擋在了他的去路上,讓他走不得。

南坷尋了陸銘許久沒找到,心裏本來就有些怒氣加擔心,這好不容易看到人了直接從空中落了下來把人給堵住了,也不說話就靜靜的看着陸銘,看的陸銘直發慌。

這南坷仙人從來都是以高冷著稱,不與任何人交往。

平時看到人也是繞路不與人打招呼,自己同他有過交往也不過是在因為南坷還是個凡人時,他下凡采藥在凡間遇見他受了傷,給了株仙草治傷,沒想到此人竟如此有仙根,經歷了不少的劫難飛升了!

飛升之後就經常來尋他,話不多人倒是還可以,有時他在就聊幾句話,他去幹別的南坷就自己一個人坐着喝茶也不打擾他,兩人也因此成了天界少有的忘年交。

這是這次,不知南坷來尋自己又有何事?

難道又受傷了?陸銘打量了南坷一眼,看這樣子不像手上了的,難道是別人?

南坷看着陸銘打量他,知道他又想錯了,于是不等他說話,拽着他就往天上走。

“哎哎哎,我的藥啊我的藥。”陸銘欲哭無淚,他這出來采個藥是得罪誰了,一個個的都不讓他安生。

“治病,救人。”南坷心裏急得很,面上還是如此面無表情。

陸銘看着離自己越來越遠的昆侖山,罷了罷了,下次再來吧。等給這小子救了人,可得讓他給自己采點稀缺藥材,這不能便宜了這小子!

南坷顧不得說其他的,心裏焦急的不行,生怕晚了再讓于戈出了什麽亂子,畢竟自己不是大夫,只能憑借神仙的一點點直覺來判斷。

“別急別急,慢慢來。”陸銘被南坷狂拽着一路疾行,連歇一歇都來不及。

南坷都忘記了飛起來兩人走的更快,陸銘好奇的想,要救治的這人究竟是誰,會讓南坷這冷冰冰的性子如此着急,真是好奇的緊。

陸銘不急南坷很急,急得不得了,恨不得眼睛一眨就能回到于戈身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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