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5)

小時候……”廖凡挑眉,順帶提起了他們小時候的事。

高澤霖陪着他一塊聊,眉眼間的神情淡淡的,舉止穩重而優雅。

兩個男人叫了酒,邊喝邊聊。

黎子晴沒有喝酒,就在旁邊一直吃菜,也插不上話。

偶爾他們将話題提到她身上的時候,她附和地點頭笑笑。

本來大家相談的氣氛正歡,也不知怎麽的廖凡突然就對高澤霖來了一句:“那時候晴晴還是你的女朋友。”

黎子晴拿筷子夾菜的動作一頓,臉色立即就變得很尴尬。

“廖凡哥,過去的事情你還提它幹嘛!高總現在是我的老板,你老拿我們的過去開玩笑,是不是想我被罰扣工資啊?”黎子晴擺了廖凡一眼,示意他連忙打住。

沒想到高澤霖倏然深邃了眉眼,定定地注視着她的臉,低迷性感的磁聲:“過去的事情,其實我一直沒忘,有時候我常常想,如果我一直沒有離開,是不是現在還跟晴晴在一起?”

“那肯定的,沒準你們都結婚了!說不定連孩子都有了!”廖凡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跟他幹了一杯,“晴晴也就不用嫁給那個周家年,她嫁給你有個好歸宿,我也就能放心了。”

“廖凡哥,我現在也挺好的,不就是離婚嗎?沒什麽大不了的,你不用再替我操心了。”黎子晴轉頭着急地望着他們,主動寬慰道。

“晴晴,你放心,你是我跟澤霖看着長大的妹妹,那個周家年敢對不起你,凡哥一定會幫你出頭,絕對饒不了他!”廖凡一手攬着高澤霖的肩膀,一手拉着黎子晴,“再說不是還有澤霖嗎?有我們在,不會讓你再受委屈!”

黎子晴雖然感激廖凡的體貼照顧,可也知道他大概是喝多了,否則怎麽總有意無意将她跟高澤霖扯到一起。

“廖凡哥,你少喝一點。”黎子晴擔心地勸道,幫他拿開酒杯,又細心地給他夾了幾道蔬菜。

“沒事,今天難得能跟澤霖這位多年不見的兄弟相聚,我高興,一定要喝到不醉不歸!”廖凡直接拿起酒瓶子,跟高澤霖幹了。

黎子晴在一旁看着,不知為何,心裏總有一股說不出複雜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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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下洗手間!”終于她決定起身離開包廂,出去透透氣。

用完洗手間出來,黎子晴在走廊裏遇到了高澤霖。

他正倚靠在身後的牆壁上抽着煙,姿勢娴熟而沉穩,青色的煙霧迷漫了他冷峻英俊的面龐,幽暗的眸子如一片看不見底的古井般深邃。

黎子晴頓住了腳步,有些意外居然在外面碰到他。

她正想邁步朝包廂裏走去,高澤霖突然擡頭,叫住了她:“晴晴!”

他喊她“晴晴”,而非“黎秘書”。

黎子晴的心下一顫,本就預感到他可能有話要說,沒想到高澤霖接下來的話,更讓她驚慌的不知所措。

“你不是說你跟你老公感情很好嗎?怎麽會離婚?”高澤霖那深邃似黑洞一般的眸子,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身上,仿佛要将吸了進去。

黎子晴臉色僵了僵,提起一口氣:“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我跟廖凡一樣,都希望你過得好!”高澤霖漆黑狹長的眸子盯住她,低沉地嗓音微微透着些許的無奈:“可是你對我終究沒有跟他那麽親!你什麽心裏話都願意跟他說,和我卻不行!”

“你是我的老板,他是我的哥哥,是不同的!”黎子晴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她不明白為什麽高澤霖突然執着于跟廖凡比,明明他現在什麽都有了,什麽都不缺,比廖凡哥實在好太多了。

她跟廖凡哥才是一個世界的,而他的世界早已經千變萬化,如今已是他們高攀不上的了。

“我曾經還是你的男朋友!”高澤霖英俊的臉龐掠過一絲的陰霾,充滿硬冷的嗓音提醒道。

黎子晴紅唇一彎,勾起一抹嘲弄:“你也說了,那是曾經!”

如今他們除了是老板跟秘書的關系,什麽也不是!

過于私人的話題,她肯定不可能和他聊。

他們之間早就是熟悉的陌生人了!

高澤霖臉色又沉了些許,漆黑深邃的眸底,盡是一片晦澀迷離的色澤。

黎子晴不打算跟他多言,他剛剛跟廖凡哥一樣,喝了不少酒,她只當他是醉酒後的胡話。

“我先進去了!”黎子晴冷靜了一下情緒,轉身準備離開了。

才邁步兩步,高澤霖卻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整個人抵在了走廊的牆壁上,控制在自己跟牆壁中間。

“你……”黎子晴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吓到,驚怔地瞪大雙眼看着他。

只是她還來不及掙紮,高澤霖已經俯下身來,封住了她的紅唇。

他強有力的長臂箍緊她的腰肢,充滿掠奪性地撬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攻占着她唇內的每一寸領地,帶着懲罰的怒意。

82老公搬出家門,提出離婚

黎子晴的大腦嗡地一聲炸開,嗚嗚地抗拒着。

高澤霖吻的瘋狂而急切,肆意的與她糾纏着,啃噬着她的紅唇,吸吮着她的味道,流連往返不肯松開她。

黎子晴又羞又怒,把心一橫,竟然張口咬下了他的舌。

血腥的味道在唇間蔓延,高澤霖一下子僵住,不得不松開她。

黎子晴立即推開他,轉頭就跑。

剛巧這時候廖凡從包廂裏出來,黎子晴低着頭一下子撞到了他身上。

“廖凡哥,我還有事……先走了。”黎子晴羞紅了臉,驚慌失措地說完,立即就跑開了。

廖凡沖着她的背影喊了幾聲,她也沒停下來。

一直到回到家裏,黎子晴的腦子裏還是亂哄哄的,心跳撲通撲通地難以平複。

她沒有想到高澤霖竟然又突然強吻她,還是在包廂門口。

若是被廖凡哥撞見了,黎子晴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明明她跟高澤霖都已經分手這麽多年了,他憑什麽還總是做這些容易令人誤會的事?

黎子晴擦了擦唇瓣,秀眉皺緊。

她回房準備洗澡,打開衣櫥拿換洗衣物的時候,黎子晴驚訝地發現衣櫥裏老公周家年的衣物全都不見了。

她又查看了其他櫃子抽屜,凡是周家年的東西,都沒有了。

也就是說周家年不知道什麽時候悄悄回來過,将屬于他的東西全都搬走了。

黎子晴跌坐在床上,目光黯然沉重。

看來周家年是鐵了心,要跟她離婚了!

就算她不願意,他也已經決定不要她了,跟那個叫Aileen的女主播好了。

也是,那個女主播肚子裏都懷了他的孩子了,他肯定急着跟她離婚,好給Aileen和她肚子裏的孩子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想到此,黎子晴整張臉有些發白,嘴角劃過深深地諷刺。

心髒的位置,難以言喻的劃過一抹酸澀的感覺。

洗澡的時候,黎子晴脫光了衣服,凝望着鏡子裏的自己。

明明自己也是青春年華,容貌姣好,身材妙曼。

怎麽就被外面的女人搶走了老公了呢?

說沒有一點不甘心,那是不可能的。

許多丈夫出軌,老公外遇的女人,都是結婚了許多年,自己人老色衰了,才被外面的小三奪走了丈夫!

可她才跟周家年結婚了兩年,自己連二十五歲都不到,還是風華正茂,連孩子都沒生呢,怎麽就沒比得上那個叫Aileen的女主播?

黎子晴怎麽都想不通,擦幹了身上的水珠,裹着浴巾出了浴室。

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靜靜地出神。

手機鈴聲這時候突然響了起來。

黎子晴拿起來一看,竟然是高澤霖打來的。

她下意識就不想接聽。

自己跟周家年的婚姻已經鬧得很糟糕了,她實在不想再跟他糾纏不清。

過了一會,廖凡又給她打電話。

黎子晴沒有多想就接聽了,沒想到廖凡的手機不知什麽時候落到了高澤霖的手裏。

“你在哪?”高澤霖低沉焦急地嗓音從廖凡的手機裏傳來。

黎子晴驚訝了一下,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維持平靜:“我已經回家了。”

說完就想挂電話。

“下來!”高澤霖又突然沉聲。

黎子晴微怔:“什麽?”

“下來,我在你家樓下!”高澤霖眸光深沉,嗓音有着不容置喙地威嚴。

黎子晴愣了半響,才反應過來他竟然來了她家樓下。

他到底什麽意思?

她也不敢深想,只知道自己現在還沒有離婚,這種夜深人靜的時候下樓跟高澤霖單獨會面,絕對不合适。

“高總,現在已經很晚了。”黎子晴委婉地拒絕。

“下來,我在這等你!”高澤霖低沉的嗓音,依然堅持。

“高總,我現在還是已婚女性,就算要離,也不會明天馬上就離,我們現在這麽晚了還單獨見面實在很不合适,您要有事的話我們還是到公司再說吧,以後私人時間希望你不要随便來找我了。”黎子晴十分認真地把話給挑明了。

說着不等高澤霖反應,她直接關機了。

她承認自己确實有些沖動,說的話也直接了一點。

明明高澤霖現在還是她的老板,她似乎不該這樣不給他面子。

或許是今晚被周家年的行為刺激到了,黎子晴承認自己現在心裏很壓抑,恰好這時候高澤霖又來煩她,于是他就撞到她的槍口上了。

她有意跟他發脾氣,轉嫁怒意,一時也顧不上什麽後果了。

反正她都要離婚了,還有什麽是不能失去的呢?大不了連工作也丢了。

索性讓打擊來得更猛烈一些好了。

黎子晴開了瓶紅酒,直接對着酒瓶子喝了一大口。

夜涼如水,這空蕩蕩的房子,随着周家年搬出去,以後就只有她一個人住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黎子晴還在迷迷糊糊的睡夢中,老公周家年的電話就将她吵醒了。

“有話就說,有P就放!”黎子晴不爽地沖着手機那邊低吼。

她昨晚喝了一個晚上的酒,就想不通一個問題,明明出軌的是周家年,她還沒提離婚呢,他已經自覺搬家滾蛋了,他就這麽迫不及待地要跟她分開嗎?

“我們約個地方,談談吧。”周家年低冷地嗓音說道。

“談?我跟你還有什麽可談的?”黎子晴不耐地反問。

“你出來,我們談談離婚的事!”周家年嚴肅清冷地啓唇。

黎子晴怔了一下,撇了撇紅唇:“我今天沒空!”

說完“啪”地一下子挂斷了電話。

憑什麽他說要談,她就一定要配合他?

他不是急着跟她離婚,對那個女主播肚子裏的孩子負責嗎?她就故意拖着不讓他如願,他又能拿她怎麽樣?

很快的,周家年又打來了電話,語氣頗為不能接受,一接通就怒氣沖沖地質問她:“黎子晴,你竟然敢挂我電話!”

“啪!”黎子晴二話不說,沒等他說完,就又把電話給挂斷了。

他都要跟她離婚了,馬上就不是她老公了,她挂他電話怎麽了?

他不是以為他都要甩她了,她還要欣然接受吧?

83他厭倦她了,不離就起訴

過了一會兒,周家年的電話再一次的打來。

黎子晴冷冷地接起:“如果你還是剛才的态度,我會直接關機!”

“黎子晴,你有種!”周家年咬牙切齒:“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們好歹結婚了兩年,你就是這樣對自己丈夫的?”

“一夜夫妻百日恩。”黎子晴嘴角劃過一抹諷刺:“那你告訴我,你跟那個女主播Aileen,背着我有過多少夜,多少恩?”

“現在還說這些,有意思嗎?”周家年有些煩躁,聲音微冷道。

“有沒有意思,我說了算,除非你現在不打算跟我談離婚的事了。”黎子晴挑了挑眉,故意拿捏他。

周家年臉色黑沉,聲音不禁有些急躁: “黎子晴,你這是拿離婚來威脅我嗎?”

“是又怎麽樣?”黎子晴哼了一聲,反問他。

他搞清楚,現在是他有求于她。

雖然她也想離婚,可是沒有他急迫,他便有了把柄在她手上。

為什麽要那麽輕易的同意離婚,眼睜睜地看着他跟那個女主播一家三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而她卻被他殘忍抛棄,一腳踢開,憑什麽?

“黎子晴,Aileen已經懷了我的孩子了,我們從你去國外之後就開始了,你不是現在還想要挽留我吧?不可能了,我已經對你厭倦了,我現在愛的女人是Aileen,就算你現在死咬着不同意協議離婚,我也會向法院起訴。”周家年神情陰鸷,十分厭惡地口吻。

黎子晴面色一抽,眼神不禁陰沉了起來。

她原本只想故意刁難一下他,卻沒想到周家年竟然自以為是的認為她是舍不得跟他離婚,還想挽留他們這段婚姻!

她呸!

像他這種趁着老婆出國在外,就在外面到處亂搞的男人,她才不稀罕!

就算他不提,她也會主動跟他離!

他用不着擔心她還會纏着他!

只是周家年這副自信又自戀的口吻,實在讓人惡心。

他們好歹做了兩年夫妻,在大學裏談了三年的戀愛,現在他出軌別的女人了,不要她了,要不要把話說的這麽狠這麽絕?

絲毫顏面不給她留,還生怕她糾纏不休。

果然,變了心的男人都是絕情動物。

黎子晴算是見識了。

“那你就去法院起訴啊。”黎子晴翻了個白眼,不屑地說道。

說完她又要挂斷電話。

周家年連忙喊住她,放軟了語氣:“別啊,我們好聚好散,何必鬧上法院那麽難看?何況等法院判決又要好幾個月,Aileen的肚子也等不了,我可不想我兒子一出生就是私生子。”

“你兒子是不是私生子,關我什麽事?我剛才已經說了,我今天沒空跟你談!你要是願意等,就等我什麽時候有空了,再聯系你談離婚!你要是不願意等,就直接上法院起訴。”黎子晴冷着臉,聲音極其硬冷。

說完再次挂掉電話。

她不禁在想,自己以前是不是太好說話,太為周家年着想了一點?

以至于他催她離婚的借口,居然是他不想讓他跟小三的兒子一出生是私生子?

他以為她會在乎?

她巴不得他們的兒子見不得光好吧?

周家年若是識趣,就別再惹怒她,她什麽時候心情好了,就去跟他協議離婚,成全他跟那個女主播,讓他們的奸情見見光。

若是把她惹惱了,她就是故意拖延,一直不離婚,讓他跟那個小三的兒子一出生就無名無份,他周家年又能拿她怎麽樣?

或許是周家年也意識到了,現在是他急着離婚,有求于黎子晴,不敢再打電話來騷擾她。

黎子晴把手機一扔,在床上翻了個身,繼續蒙頭大睡。

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黎子晴饑腸辘辘地醒來,也沒有那個興致給自己做午餐。

她洗簌了一番,索性穿衣服下樓,去吃馄饨面。

她母親夜總會對面的那條夜市一條街上,有一家馄饨面做的很不錯。

小時候她跟廖凡、高澤霖就常常去那裏吃。

這麽多年過去了,其他的店面都有搬遷,就這家馄饨面還一直在做。

“子晴,你來了?”馄饨店的老板娘一看到她,就立即笑着跟黎子晴打招呼。

“恩,今天生意怎麽樣?”黎子晴也對她點頭笑笑,順便關心地問。

“就那樣,都是熟客。”老板娘擦了擦桌子,讓黎子晴坐下來。

他們這間店鋪不大,坐不了幾個客人,但是馄饨面的味道絕對正宗,這麽多年都沒有變過。

黎子晴知道老板娘夫婦開這個店不容易,以前是為了供兒子上大學,現在是為了給兒子買房湊首付。

這天底下的父母都在為兒女操心,就跟她母親一樣。

黎子晴跟老板娘聊了一會,不一會兒老板就端着一大碗的馄饨面過來了。

她正好開吃,對面便坐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老板娘,再來一碗。”廖凡溫潤好聽地嗓音。

黎子晴擡頭一看是他,着實意外:“廖凡哥,你怎麽來了?”

“是澤霖打電話給我,讓我過來陪陪你,說看你心情不太好!”廖凡意味深長地解釋。

“他?”黎子晴吃了一驚,有些奇怪高澤霖怎麽知道她心情不好?莫不是他一直在跟蹤她吧?

“他估計你不想見他,所以拜托我過來了,你不是連我也不想見吧?”廖凡開玩笑地問。

黎子晴連忙搖頭:“怎麽會呢,廖凡哥,正好我們也好久沒來這裏一起吃過馄饨面了。”

“是啊,是好久了!”廖凡目光深遠,感嘆道:“還記得以前澤霖總是跟我們一塊來。”

就在這時候,老板娘端了廖凡的那碗馄饨面過來,聽到他們的對話,忍不住插嘴。

“以前跟你們一起的那個高澤霖,許多年沒有來過了,他還好嗎?”老板娘關心地打探。

牆上挂壁的電視裏,正播放着某集團的簽約儀式,高澤霖西裝革履的出現在電視裏。

廖凡看了一眼電視:“你覺得他能不好嗎?”

老板娘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當看到電視裏的人是高澤霖的時候,眼裏是掩飾不住的驚訝。

“這高澤霖現在怎麽混的這麽厲害了?”

84他們從哪開始,到哪結束

“高澤霖的親爹是大集團的總裁,很多年前他就跟着他親爹出國,現在回來已經是上流社會的有錢人了。”廖凡沖着老板娘說道。

“真是沒有想到啊!”老板娘忍不住感慨。

她又跑到電視機前,盯着高澤霖看了好一會兒,這才招呼起其他客人。

“昨晚你怎麽突然離開了?你沒事吧?”廖凡擡頭打量着她,認真地問道。

黎子晴搖了搖頭,找了個借口:“沒事,就是周家年突然打電話約我談離婚的事,所以我就先回去了。”

“周家年他還好意思跟你提離婚?”廖凡聞言立即氣怒地皺眉:“要離也是你跟他離!”

“我是這麽跟他說的,所以打算先拖他一陣子,等我什麽時候有心情了,再跟他談。”黎子晴冷笑了笑道。

“确實該為難他,不過離婚這件事你也不能拖,這個周家年為了外面的女主播出軌背叛你,可見不是什麽好東西,這樣的男人你應該盡快跟他劃清界限。”廖凡沉聲說道,眉眼間都是為她的擔憂。

“我知道。”黎子晴目光幽深,點點頭。

她知道自己應該快刀斬亂麻,明知道周家年外面的女人連孩子都懷上了,确實不宜跟他再多糾纏。

只是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不甘心自己就這樣被他周家年給甩了。

憑什麽呀?他要那個女主播不要她?就因為那個女主播胸比她大?比她年輕漂亮?

“子晴,就算沒有了周家年,你身邊還有我,還有澤霖,我們以後都會好好照顧你的。”廖凡看出她的心思,勸她道:“你何必跟一個渣男牽扯不清?何況我看得出來,澤霖對你還沒有放下。周家年不要你,你還可以選擇更好的。”

“廖凡哥,我跟澤霖都是過去式了,就算我被周家年抛棄,我也不可能跟澤霖在一起,他有未婚妻了,何況我們現在早就不是一個世界了。”黎子晴連忙搖頭,清醒地說。

“那如果他一直對你有意思呢?”廖凡目不轉睛地問她。

“這怎麽可能呢?”黎子晴不可置信地回道。

“怎麽不可能?”廖凡目光深遠:“高澤霖回國之後,一直都沒有跟我聯系,他昨天突然給我打電話,約我一起出來聚聚,就是因為你!難道你沒看出來他很想追你嗎?”

黎子晴拿起筷子的手一頓,胸口像是被什麽撞擊了一下似的,驚訝地瞪大雙眼。

“……”

“澤霖怎麽說也是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他要真想跟你重修舊好,把你交給他,我跟你媽都放心,總比你繼續跟着那個周家年強。所以你啊,盡快跟那個周家年把離婚的事了結了吧,周家年現在的心不在你身上,男人一旦變了心,強留在身邊也沒有意思,你何必再跟他浪費時間呢?”廖凡意味深長地說。

黎子晴低着頭,默默地吃着馄饨面,沒有回答。

她其實心裏比誰都明白,自己現在拖着周家年,不過是強撐。

周家年外面已經有小三了,他們的婚是遲早得離,只是需要一個時間而已。

接下來的一周,周家年又陸陸續續跟她打了好幾個電話,催她盡早跟他辦理離婚的事。

周家年自以為是的以為黎子晴沒有馬上答應離婚,是還想挽回他,不舍得他們這個家庭。

所以什麽難聽狠絕的話,他在電話裏都毫不留情地跟黎子晴說了。

目的只有一個,逼她盡快答應離婚。

黎子晴本來聽了廖凡的勸說,不打算跟周家年死耗下去,可周家年這麽急迫地想要離婚,甚至不惜一切地跟她翻臉,吃相太難看了。

黎子晴忍不住就想要刁難他一番,所以一直就沒有點頭答應,故意耗着他。

直到高澤霖給她批的假的最後一天,她才給周家年發了一條信息,約他在碧湖餐廳見面。

碧湖餐廳是當初周家年跟她求婚的地方,不算多高檔的餐廳,在他們以前讀的大學對面,也是周家年第一次跟她約會約她來的地方。

黎子晴想着,她跟周家年當初就是從這裏開始的,既然要離婚,那麽就從這裏結束。

S大,百年老校,全國知名的學府。依山傍水,環境清幽,湖秀山青。

從它的後門進去,入目便是一大片的湖泊,幾十公頃碧波悠悠。

湖泊邊上常常可以看到散步的情侶學生。

曾經黎子晴跟周家年就是其中的一對。

黎子晴停好了車,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了十分鐘,她打算先去S大的湖畔走走。

“子晴!”沒想到周家年的聲音卻從餐廳裏傳來。

黎子晴轉頭望去,竟然發現周家年比她還早到了,正坐在餐廳靠窗的位置上,向她招手,示意她進去。

他果然很急切!這麽早就來了!

黎子晴心中冷笑,轉身走進餐廳裏,在周家年對面的位置上坐下。

“等很久了?”黎子晴諷刺地問。

“沒有,我也剛到一會。”周家年臉色僵了一下,忙搖頭。

黎子晴斂了斂眸色,“知道今天我為什麽約你來這裏嗎?”

周家年沉默了片刻,眉宇浮現糾結之色,語氣決然:“子晴,沒用的,我跟你真的已經不可能了。就算你把我約到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想要喚醒當年我對你的愛,也無濟于事!說一句不怕你傷心的話,我對Aileen的感情遠超過當初在學校追求你的時候,是Aileen讓我明白了什麽是心動的感覺,你明白嗎?那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真愛!所以我拜托你,同意離婚,放了我吧?就當是成全我,好不好?”

黎子晴嘴角彎起一抹嘲弄,強壓着扇他一巴掌的沖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以為我把你約來這裏,是想挽回你?”

“難道不是嗎?”周家年疑惑地反問。

在反複确認了她的面色之後,他的眼裏迸射出一抹驚喜:“你不是想要挽回我,你同意跟我離婚了?”

“沒錯,我不要你了!”黎子晴面色黑沉,清冷地嗓音。

“好好好,真是太好了。”周家年欣喜不已,激動地叫道。

他盼了這麽久,終于等到她肯點頭離婚了。

黎子晴看着他這副小人得志的嘴臉,不知為何,只覺得極其的刺眼!

85老公嫌棄她不是處

曾經周家年在大學的時候,是何等的意氣風發,淩雲壯志,立志要幹一番事業。

那時候她被他身上蓬勃的朝氣所吸引,覺得這個男生耀眼非常,将來一定會有一番作為。

可是嫁給了周家年之後,除了她還在努力拼搏、出國進修,周家年卻死守着一份固定工作,渾渾噩噩,停滞不前。

如果他只是這樣庸庸碌碌,被社會磨平了心志跟棱角,平平淡淡、勤勤懇懇地過完一生,倒也沒什麽。

令黎子晴沒有想到的是,曾經學校裏意氣風發的少年,走上社會後竟然也沾染了社會的不良習氣,各種應酬、趨炎附勢,還跟別人學起了玩女人,背着自己的妻子在外包養小三。

“你就這麽想跟我離婚?”黎子晴目光寒涼,嘴角溢出一抹輕嘲。

“我跟你已經沒有感情了,與其這樣耗下去,互相耽誤,倒不如早日分開,各自重新開始,尋找新生活。”周家年臉色振奮,看似好心地說道。

他這句話說的理兒确實沒錯,可這句話從他這個做丈夫的嘴裏說出來,卻顯得格外的無心絕情。

沒有感情了?

他們大學就在一起了,結婚還不到兩年,他這麽快就厭倦她了?

如果他當初根本不喜歡自己,或者覺得她不合适,為什麽不直接選擇畢業了分手,而是跟她結婚呢?

現在結了婚,他找到自己的真愛要甩她了,早幹嘛去了?結婚之前怎麽不找好真愛再結婚?

黎子晴壓抑着心頭的不滿,臉色不禁有些難看。

“你以為誰都像你,還沒離婚呢?外面的女人連孩子都懷上了,就等着跟我離了婚,跟那個女人結婚,迫不及待地重新開始新生活了。”她忍不住冷聲諷刺。

“我是出軌,背着你外面養了別人沒錯,可是你黎子晴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你有什麽資格指責我外面有小三?”周家年聽出她話裏的譏諷,頓時扳下臉來,陰鸷地視線瞥向她,反唇相譏道。

“我身為你法定的原配妻子,跟你結婚兩年,戀愛三年,我扪心自問和你在一起以來,一直對你一心一意,從來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凡事都替你跟你們周家着想,我怎麽沒有資格質疑你外面有了別的女人?”黎子晴迎上他的視線,毫不猶豫地反駁。

周家年深谙的眸光不住盯在她身上,有着強烈地不滿,也有深深地難以釋懷:“你還好意思說,自己從來沒有對不起我這個老公的地方?我問你,你是處女嗎?跟我結婚的時候,你是第一次嗎?”

“……”黎子晴倒吸一口涼氣,心髒如同被一只手狠狠的掐住,讓她頓時有種無法呼吸的感覺。

“原來你一直介意這個?”她雙手攥緊成拳,視線死死地回望着他,沒有哭泣,只是全身由頭部漸漸涼到腳部,每一個細胞都浸染在冰窖裏。

“這世上沒有哪個男人不希望自己的老婆婚後跟自己是第一次,只是你比那些非處更虛僞,更令人讨厭!我們戀愛了三年,每回我想碰你,你都找各種理由拒絕,搞得我還以為你有多清高,雖然出身夜總會那種地方,卻出淤泥而不染!可真正等到結婚之後,我才發現你根本就不是第一次,你說你不是處女,你之前裝什麽清高?憑什麽結婚之前不給我碰?”周家年滿臉的不屑,語氣都帶着一股冰冷的厭惡之意。

“你這麽看重處女,那你現在找的那個女主播Aileen,就是處嗎?”黎子晴氣地渾身顫抖,梗着脖子問。

“Aileen雖然跟我的時候不是第一次,但她沒你那麽虛僞,我想要她的時候她就願意滿足我,即便知道我有老婆,也沒有扭扭捏捏,我們倆是情到深處情不自禁。不像你喜歡欲拒還迎,欲擒故縱,故意釣着我,跟我假裝羞澀,讓我以為你是第一次,娶了你以後才發現其實你不是,像你這種假裝清高的女人,在我之前不知道跟過多少男人,所以婚前才心虛地不敢給我碰,你有什麽資格要求老公婚後對你忠貞?”周家年冷如冰霜的斜視她,眼底充滿了抑制不住的譏嘲跟憤怒。

“你的意思是我欺騙了你?我婚前不給你碰,是我故意裝清高,掩飾自己不是處?”黎子晴震驚的瞪大雙眼,臉色禁不住有些蒼白,心裏更是沉甸甸的,眼裏滿滿湧出凄涼的哀傷。

她真是萬萬沒有想到,一直以來周家年竟然是這麽想她的!

“難道你不是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跟我戀愛之前,曾經和高澤霖在一起過!你肯定是看高澤霖認祖歸宗,成了有錢少爺,想要嫁入豪門,才急于獻身,結果人家高家門第太高,根本看不上你,就算你跟高澤霖睡了也沒有用!你被高澤霖玩弄過後抛棄了,才想找個老實人接盤,我就是那個被你跟你媽看中的那個老實人!你們真以為我周家年那麽傻,那麽好糊弄嗎?我憑什麽就要接受高澤霖那種有錢人玩完後不要的棄婦做我老婆?”周家年眼神無比銳利地瞅着她,那種被欺騙、被背叛,被玩弄的憤怒感充斥在他的胸腔中,怎麽都揮之不去。

“如果我說我跟高澤霖根本就沒有上過床,你信嗎?”黎子晴只覺得自己被冤枉的不行,卻也不打算跟他解釋清楚,因為他根本不配知道,壓抑着巨大的憤怒,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

周家年怔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不過他目光一閃,很快想到了另一種可能,嘴角立即劃開譏笑的弧度:“就算你沒有跟高澤霖睡過,你出身于夜總會那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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