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再次瘋【二合一】
距離臨澤百餘裏的小鎮, 一處十分不打眼的普通的宅院裏, 一名少年躺在床上,形容隐匿在半掩的床幔中,看不清楚。
房門輕響, 一名小厮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站在床前喚了一聲:“少爺。”
少年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将床幔掀開, 露出蒼白而又陰沉的面容, 額頭最上方一個結了痂的暗紅色傷疤, 觸目驚心。
“怎麽樣?确定沒人追咱們了嗎?”
“應該是沒有了。”
小厮戰戰兢兢地回答。
“什麽叫應該!”
少年抓起身邊的枕頭就砸了過去, 動作太大牽動了腦袋上的傷,又是一陣疼痛。
小厮不是別人,正是小金,而少年則是消失多日的盧兆。
那日盧兆被白芙砸暈之後, 血流不止, 小金來不及去叫大夫, 直接自己先胡亂的給他裹了一下, 然後讓人幫忙用一扇門板把盧兆擡到了醫館。
醫館的大夫說盧兆幸運, 雖然流了不少血,但沒傷在要害, 休養一段時日, 确定沒有頭暈嘔吐之類的症狀也就好了。
大夫看完之後,小金帶着盧兆準備回到他們租住的院子。
快走到院門口的時候,卻見一隊人馬從院中出來, 四處詢問住在院子裏的人去了哪裏。
有人指了醫館的方向,他們就立刻往那個方向去了。
小金不明所以,心想難道是官府的人聽說這裏發生了血案,這麽快就趕來查看了?可這些人也沒穿着官服,看着不像啊。
盧兆卻大驚失色,立刻吩咐小金帶他出城,離這裏越遠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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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顧及着他的傷勢,覺得此時不宜長途跋涉,盧兆卻什麽都顧不得了,要他無論如何立刻帶他離開。
小金無法,帶他出了城,結果發現那些人竟然一路跟在他們後面追查他們的行蹤。
他不知道這些是什麽人,盧兆也不告訴他,他就只能懵懵懂懂的帶着他四處逃竄,東躲西藏。
好在這些日子那些人沒了消息,似乎是一直找不到他們,放棄了。
可小金也不敢保證他們一定不會再出現,故而不敢把話說死了,誰知少爺脾氣卻這麽大。
他不知道的是,盧兆之所以如此膽戰心驚,是因為誤會了這是衛國公派來調查十幾年前的舊事的人,他怕被人發現,知道自己是冒充的,當場打殺了。
對他來說天底下沒有比這更重要的事了,他自然十分在意,知道小金探聽不到确實的消息,不急才怪。
“滾滾滾,出去吧!”
盧兆不耐煩的将小金趕了出去。
房門重新關上,他将床幔放了下來,自己坐在床上,神情陰鸷。
他這些年在衛國公府過得看似榮光,但其實亦是小心翼翼謹言慎行,生怕踏錯了一步。
顧氏不是個好相與的,看上去大大咧咧脾氣火爆,其實很有手段,将國公府的內宅打理的鐵桶一般。
他曾想過在那幾個弟弟身邊安排幾個人手,引着他們鬥雞走狗玩物喪志,把他們養廢。
結果那顧氏精明得很,他才剛剛露出這個意圖,就被她防範起來,別說是往幾個弟弟身邊安排人了,連他自己身邊的人也幾乎保不住。
所以對他來說,要在顧氏的眼皮子底下培養幾個心腹其實并不容易。
這次出來要見白芙,盧兆早已打定主意要自己一個人回去,跟在他身邊的人是必須要處理掉的,免得他們将白芙的消息透露給了衛國公或是其他什麽人。
如此一來帶着心腹就不合适了,畢竟這些心腹殺一個就少一個,再培養一個卻至少需要好幾年,所以他專門挑了個懂事聽話但并不怎麽親近的小厮。
誰知這小金聽話倒是聽話,腦筋卻不怎麽靈光,屁大點事都辦不好!
盧兆咬着牙一拳砸在了床板上,決定再等兩日看看,若是那些追蹤他的人真的已經撤走了,小金也就不必留了!
…………………………
周文濤走了,蔣巅整個人都躁動起來,一心期待着夜晚的到來。
當晚,一行人沒有像往常那般急着趕路,拖到很晚才休息,而是早早在當地一家最好的客棧歇了下來。
蔣巅照例包了最好的院子,先在自己房中沐浴收拾一番,确定身上幹幹淨淨,一點兒灰塵都沒有了,才到白芙的屋子準備陪她一起吃飯。
吃完飯自然就是散步,睡覺,然後……
蔣巅想想就覺得高興,推開白芙房門的時候臉上滿是笑意。
白芙正在房中低頭擺弄一批布料,是她之前在臨澤買的料子。
這些日子要麽是在馬車上,要麽到了客棧之後吃完飯就睡了,根本沒空縫制衣裳,今日好不容易得了空,她便拿出來了。
蔣巅進門的時候她還對他笑了笑,招呼他到自己身邊坐一會兒,說飯菜一會兒就來了。
蔣巅臉上的笑卻漸漸僵硬,盯着她手裏的料子繃起了臉。
“你在幹什麽?”
這個嗎?
“做衣裳啊,”白芙笑着道,“給你做件冬衣,過幾天應該就能……”
話音未落,身前的男人忽然一把将那料子扯了過去,幾下撕得粉碎。
“誰讓你做這些的!”
他怒吼出聲,額頭青筋都鼓了起來。
白芙吓了一跳,愣在原地半晌沒有動彈。
蔣巅将那布料撕碎猶不解氣,又狠狠地碾了幾腳。
“以後不許做這些事!我的衣裳多得是,不用你做!”
白芙沒料到他會忽然發這麽大的脾氣,眼中漸漸蒙上一層水霧。
以前蔣巅也跟她生過氣,但都是鬧着鬧着鬧急了,即便急眼了也只是繃着臉聲音稍大一些,跟她鬧別扭而已,哪像現在這樣扯着嗓子吼她。
蔣巅回過神愣了愣,像是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吼她似的,半晌才支支吾吾的解釋:“對不起阿芙,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是說……這種事讓下人去做就是了,你何必親自動手呢,多累啊,回頭在傷了眼睛。”
他邊說邊彎腰将那些撕碎的布料撿起來,胡亂的裹成一團。
“你以後就幫我挑挑料子就行了,其他的不用你親自動手,我府上雖然沒什麽丫鬟,但三塔鎮不乏手藝好的繡娘,我以往的衣裳都是交給他們做的,以後還讓他們做就是了。”
說完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麽面對白芙,抱着那團碎布轉身就要走。
白芙卻忽然從背後保住了他,兩只手微微發抖。
“我以後不會再走了,不會了……”
如果說剛才突然被吓到那一下她還不明白蔣巅為什麽生氣,那冷靜下來之後她瞬間就猜到了。
綠柳說在她上次逃走後,蔣巅氣的撕碎了她做的一件衣裳,後來還抱着那件衣裳躲在她房裏哭。
她當時聽了雖然心痛,卻沒想到這件事會給他留下那麽深的陰影,以至于他現在連看到她給他做衣裳都受不了。
早知如此,她就不做了。
白芙緊緊地抱着她,莫名又想起飯桌上很久沒見過醬瓜了。
之前有一次她想吃,綠柳卻告訴她将軍從她走後就沒再吃過醬瓜。
她那個時候怎麽也想不通自己和醬瓜有什麽關系,剛剛卻突然想起,離開的那天,她給蔣巅夾過一次菜。
白芙根本就不記得自己給他夾的是什麽,現在看來,八成就是醬瓜了。
想到這兒她有些想哭,抱着蔣巅的手收的更緊了。
蔣巅身子繃得僵直,深吸一口氣,回頭在她額頭吻了一下。
“乖,你待會兒先自己吃飯,我想起有些公務沒處理,等處理好了再來陪你。”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沒有半分留戀。
白芙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他走出房門,然後徹底消失。
…………………………
吃過晚飯,直到外面響起了一更的梆子聲,蔣巅也沒再過來。
綠柳看着默默坐在床邊的白芙,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姑娘告訴她說将軍今晚會來,說要在這裏等他。
可眼看着外面天都黑透了将軍也沒來,這要等到什麽時候去啊?
“姑娘,很晚了,将軍今晚估計不會來了,不如……您先睡吧。”
她猶豫着勸道。
白芙看着門外,也不知在想什麽,許久之後才站了起來。
綠柳以為她不打算等了,正準備服侍她更衣休息,就見她起身向門外走去:“我去看看。”
她邊走邊道。
綠柳啊了一聲,趕忙抓起衣架上的鬥篷追了出去,免得她凍着。
蔣巅的房前,小吉和秦毅一左一右的守在門口,見到白芙後均是一怔,趕忙施禮:“姑娘。”
白芙點頭,問他們:“将軍在幹什麽呢?睡了嗎?”
這話其實只是随口一問,房裏亮着燈,蔣巅肯定沒睡。
小吉果然搖頭:“沒有,将軍還在處理公務,估計要很晚才會睡,姑娘您先回去歇息吧。”
白芙卻恍若未聞,在門口站了許久。
她剛才在房中坐着,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蔣巅不是那種小氣的人,不會因為她縫了一件衣裳就跟她發這麽大的脾氣,晚飯不跟她吃也就算了,就然連見都不見她了。
這不是他往日的行事作風。
白芙莫名的想起周文濤的話,心裏有些發慌。
“我去看看他。”
她說着擡腳向前走去。
小吉卻再次攔住了她:“姑娘,将軍在處理公務,此刻怕是不便見您,您還是請回吧。”
白芙眸光一凝,轉過頭死死的盯着他:“你說什麽?”
從來沒對他們這些部下生過氣的女孩子忽然間神色一凜,竟頗有些上位者的氣勢。
小吉心裏有些發憷,但還是硬着頭皮道:“将軍在處理公務,真的不方便見您,您請回吧。”
“滾開!”
白芙一把将人推開,急匆匆的往房裏闖。
小吉一步站定之後立刻又擋在她身前:“姑娘!您真的不能進!”
白芙心急如焚,越發确定蔣巅一定是出事了。
他平日裏連書房都讓她随便進,教她識字時用的都是朝廷的邸報和各種公文,怎麽可能因為處理公務就不讓她進去!
可是小吉攔在門前,憑借她一己之力根本闖不進去。
“你們兩個!”
白芙回頭一指,叫來了周文濤留下的兩人:“把他們給我拉開!”
兩人怔了怔,顯然沒想到她會忽然發號施令。
但周叔臨走前既然把他們交給了她,那麽聽她的命令也沒什麽。
這兩人不是蔣巅的人,自然也不會顧着蔣巅的面子,當即走到白芙身前,欲将小吉秦毅拉走。
小吉下意識的想把其他人叫來幫忙,卻被秦毅攔了下來。
“讓姑娘進去吧。”
“秦大哥!”
“出了什麽事我擔着!”
秦毅說道,又轉而看向白芙:“姑娘,你既然堅持要進去,那應該就是猜出來了。你知道的,這個時候将軍若是見到你,只怕會……”
“我知道!給我滾開!”
秦毅還未說完,白芙已經等不及了,越過他便走到門前,一把将房門推開。
房中,蔣巅坐在一把椅子上,确切的說,是被綁在一把椅子上。
兩指粗的繩子在他身上纏了一圈又一圈,将他跟椅子牢牢捆在一起。
為防發出聲音讓人聽見,他嘴裏還塞了一塊兒麻布,麻布同樣用繩子勒着繞在頭上,防止他掙紮中将布吐了出來。
可即使如此,走近後還是能聽到他口中嗚咽不清的聲音,加上那猩紅的眼睛猙獰的神情,看上去像一頭狂獸,随時會掙斷繩索撲過來将人咬碎撕爛。
白芙倒吸了一口涼氣,幾步跑到他身邊。
“誰讓你們把他這麽綁着的!”
秦毅低垂着頭:“是将軍自己讓我們這麽做的。”
“自從姑娘上次不告而別之後,将軍就吩咐我們,以後他若再發起瘋來,就讓我們提前把他綁住,然後關上房門誰都不許進來。”
上次在臨澤的時候也是這樣,将軍頭天晚上剛剛發了瘋,在椅子上綁了一晚了,第二天一早又去看姑娘,結果發現姑娘被人下了藥,就陪姑娘一起泡在冷水裏,出來之後……就生了病。
白芙眼圈通紅,撫着蔣巅的手微微發抖。
“你們出去。”
她低聲說道。
秦毅小吉應諾,轉身離開。
周文濤留下的兩人卻察覺不對,剛剛還幫着白芙進來,此刻卻想帶她出去。
秦毅自然不肯,與小吉兩人合力将他們擋在了門外,又叫來更多人将他們制住,不讓他們進屋。
門外似乎很熱鬧,打鬥聲叫罵聲此起披伏。
白芙卻都顧不上了,她現在眼裏只有蔣巅,再沒有其他。
她伸手先将蔣巅頭上的繩子解開,把他口中的布團揪了出來,讓他能夠順暢的呼吸。
解開繩子後才發現,他臉頰兩側的皮膚都已磨破,顯然剛剛掙紮的十分劇烈。
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起來,白芙一邊低頭親吻他一邊喃喃:“沒事了,沒事了。”
說着要繞到他身後給他解開身上的繩子。
狂暴的蔣巅卻忽然間咬住了她的嘴。
白芙悶哼一聲,來不及躲開,他的唇舌已經急不可耐的尋了過來,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粗魯的吻她,堪稱野蠻。
白芙疼的雙拳一緊,下意識的想要退後,下一刻卻陡然睜大了雙眼,捧着蔣巅的臉加深了這個吻。
不對,不對,這味道……不對!
被男人親吻的近乎窒息之際,白芙猛地掙脫,轉過身疾步走到桌前,将桌上的茶杯茶壺全都拿起來聞了一遍。
沒有,沒有蔣巅口中的味道。
那會是什麽?會在哪兒?
白芙還想去找,卻知道此刻沒有太多時間做這件事,蔣巅已經等不及了。
她向門口跑了幾步,似乎想要出去,指尖碰到門扇的時候,卻又忽然縮了回來。
不行,也不行,會打草驚蛇。
怎麽辦?怎麽辦!
白芙急的捂住了頭,椅子上的蔣巅卻更加瘋狂的掙紮起來,兩只眼睛幾乎要從眼眶中瞪出來,脖子上和額頭的青筋一根根凸起,喉中發出可怕的嚎叫。
剛剛的狂躁中好不容易找到一抹清甜,卻又轉眼間不見了,他急的整個人都在椅子上扭動起來,帶着椅子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白芙在房中四下打量,忽然又看到桌上的茶杯,想到什麽,趕忙走了過去,舉起一個嘩啦一聲砸碎在地上。
茶杯變成數片碎瓷,她撿起一片走到蔣巅身邊,繞到他身後蹲了下來。
“白姑娘!你沒事吧?”
周文濤留下的人已經被綁了起來,但聽到動靜還是扯着嗓子問了一句。
“沒事!”
白芙一邊回答一邊用碎瓷在蔣巅的手腕上劃了一道小小的口子,不大,但也會緩緩的流出一些血液。
做完這件事之後她又取出袖中的金針,在蔣巅身上各處穴位紮了幾針。
蔣巅仍舊躁動不安,但呼吸明顯平複了一些,雖然依舊粗重,卻沒有那麽急促了。
白芙走到他身前,紅着眼睛給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俯身在他唇邊輕輕親吻。
“沒事了,沒事了,很快就好了……”
蔣巅仰頭吮着她的唇瓣,想要更多,奈何身上被綁着,除了親吻什麽都做不了。
他喘息着咬她的耳垂,吻她的脖頸,又急不可耐的尋找之前品嘗過的柔軟。
白芙全都随着他,抱着他任由他的嘴唇在自己身上來回探尋。
“阿芙,阿芙……”
意識似乎回來了一些,蔣巅模模糊糊的叫出了她的名字。
“我在呢,我在。”
白芙緊緊地抱着他。
蔣巅神情痛苦,在椅子上不安的扭動着身子:“我難受,阿芙,好難受……”
他想抱她,想吻她,想跟她更親近,而不僅僅是像現在這樣。
白芙看了看地上那攤血跡,覺得差不多了,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松開他再次來到他身後,費力的将繩子解開。
因為之前的掙紮,繩子已經有些磨破的跡象,而蔣巅的手腕也磨破了一大片。
想來即便白芙不解,按照他之前那掙紮的趨勢,過不了多久這繩子也會被他掙開,屆時狂暴的蔣巅不知會做出什麽事來。
白芙無比慶幸還好師叔跟她說了那番話,她覺得不對勁堅持要來看一看,不然今晚……
她吸了吸鼻子,準備給蔣巅把傷口包紮上。
椅子上的人忽然掙脫了束縛,卻站起來一把将她抱了起來,直接扔到床上,不容分說壓在身下便開始聳動自己的身子。
白芙驚呼出聲,跟他說了多少次先把傷口包紮上,可他根本聽不進去,只是不斷的重複着這個動作,發洩原始的欲|望。
床上不多時便布滿了血跡,在這樣下去只怕等他冷靜了,也失血過多而亡了。
白芙無法,只能再次取出金針,在他腰間一紮。
蔣巅悶哼一聲,被她推開,無力的躺在床上,看着她撕碎一塊兒床幔,給他包紮手腕。
一切做完,身下那處仍舊脹痛,他卻依然不能動,只能哀哀的看着白芙,喚她的名字:“阿芙,阿芙……”
白芙看着他痛苦的神情,染着情|欲的眼睛,略微猶豫之後,還是顫顫的将手伸了出去,探入他的褲腰。
溫熱的小手覆上的瞬間,躺在床上的男人雙眼微微眯起,發出一聲滿足的低吟。
此刻的他完全沒有了平日威風八面的樣子,只像一只懶懶的大貓,任由自己喜愛的人撫摸着自己,時不時發出幾聲輕哼,最後在這舒爽中漸漸睡了過去,臉上帶着疏解後的滿足與倦意。
白芙紅着臉給他收拾幹淨,躺在他身邊輕輕的抱住他,在他面頰上缱绻親吻。
“以後,換我來保護你,再也不會讓人傷害你了。”
男人不知是不是聽到了,翻個身将她抱住,長手長腳纏在她身上,喉中咕哝了幾聲,也不知在說什麽,片刻便安靜下來。
白芙貼着他的胸膛,撫着他的脊背,漸漸也閉上了眼,沉沉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 這回劇情不慢了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