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坑死人不償命
林滟趕緊幫她把嘴巴擦幹淨，柔聲道，“你慢點兒吃。娘今天出去還給你買了你最愛吃的桂花糕做宵夜，記住，吃完了要把嘴擦幹淨，別讓你奶奶發現，知道嗎？”
“為什麽呀。”小花歪着腦袋不解地問。
她總覺得把那麽好吃的東西拿出去故意誘惑王氏才對，可每次林滟都會制止她，真心不爽。
林滟回答說，“奶奶這個人愛占便宜，她若是知道我們有好東西吃不給她吃，還不得跟我們搶。”
“說的也是哦，可是，她搶得過我們嗎。”小花一臉輕視問。
林滟搖了搖頭，“難說了，瘋子都是不要命的。她萬一搶不過，死纏爛打的怎麽辦。”
她雖然不怕王氏，但也不想受王氏糾纏。
“嗯，也是，那小花一定會乖乖聽話，不讓她知道的。”小花乖乖地點了點頭，然後又繼續埋頭啃鵝腿，雖然林滟已經提醒過她要注意形象，但賣相依舊難看。
林滟無奈的笑了笑，也懶得說她了，坐在一旁也吃了起來。
王氏正好從外面趕回來，當發現林滟和小花果然在裏面吃醉鵝，忍不住踹開柴房大門走了進去，氣憤道，“好你個賤人，居然背着老娘和調皮鬼在柴房裏偷吃，真是太不孝了。”
一想到林滟和周小花每天都躲在柴房裏面吃得比她還要好，就真心有些接受不了。她現在雖然有了五兩銀子度日，但也是每天吃幾塊紅燒肉，哪裏舍得買醉鵝吃。
林滟想不到她會在這個時候回來，被她發現自己的秘密，不禁驚了下，良久，不急不躁地道，“娘，就因為我們不願意幹活，您就不給我們飯吃，難道您就仁慈了嗎，您既然不慈，我們幹嘛要孝順你？”
“老娘……老娘哪裏不慈了？”王氏不要臉地反駁，“別忘了，你把老娘兒子都給氣跑了，老娘都沒有把你趕回去，這樣已經算是很不錯了，知不知道，換做別家你早就被休了。”
又拿這件事情說事了。
林滟皺了皺眉，回答道，“說得真好聽，我看你一直不把我趕回去，真正目的是想我在這裏多幫你幹活吧，畢竟這麽多年來我盡心盡力伺候你，請十個丫鬟都沒有我勤快。”
被林滟赤裸裸的揭穿，王氏有些語塞，看了看滿桌子的好菜，轉移話題道，“老娘才沒有你說的那麽有心機呢，這個醉鵝不錯，那麽大看起來至少也有七八斤吧，快說，你哪兒的錢買的。”
“這跟你有什麽關系，反正不是偷的搶的就成。”林滟怎麽會告訴她，冷冷道。
王氏回答，“老娘是怕你背着我兒子偷人，奸夫給的。”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我也沒你那麽龌鹾，沒錢會出賣兒媳婦。”林滟說着，朝小花碗裏又填了個鵝腿，催促道，“小花，快點吃，醉鵝肉可不是人人都舍得買來吃的，別吃不完浪費了！”
“知道了娘親，小花一定會乖乖地把醉鵝肉全部吃完的。”小花明白林滟的意思，甜甜地笑了笑，張口又朝着醉鵝腿咬去，還故意為了刺激王氏，發出漬漬漬的聲音。
王氏氣的咬牙切齒，看她們吃得那麽香，就忍不住将醉鵝肉端起來，打算獨吞了。
林滟眼疾手快，趕忙把碟子拿開，冷笑，“娘，這醉鵝是我買來跟小花吃一天的，可沒有你的份，你若是想吃，就自己去買吧。”
“老娘才不要，今天就要吃你們的。”王氏抓住碟子的另一半，死活就是不肯松手，還不要臉地想伸出另一只手去抓。
林滟可不會讓她得逞，緊緊地抓住碟子，忽然故意将碟子往王氏那邊傾斜，好多汁都流出來，弄得她一身都是醉鵝汁。
“哎呀，老娘的褲子，老娘的褲子。”王氏一陣窘迫，趕忙用袖子擦了擦，結果沒有把褲子擦幹淨，反倒是袖子也弄髒了。
頓時咬牙切齒道，“姓林的，你……你太過分了！！！”
“娘，我可不是故意的，誰讓你搶我東西的呢？”林滟理直氣壯。
“哼，就算老娘搶東西，你也不能這樣子對老娘呀，告訴你，今天不給老娘吃的，老娘就賴在這不走了。”王氏說着，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起了無賴。
林滟簡直無語了，竟想不到這世上會有這麽厚臉皮的女人，若不是怕有心人知道會針對她，早就用掃把将王氏趕出去了。
小花見狀，忽然眼睛眨了眨走過去，望着王氏笑道，“奶奶，您不就是想吃醉鵝嗎，其實也用不着像頭癞皮狗那樣坐地上撒潑打滾，只要您能夠學十聲鵝叫，小花就讓娘親給您五塊醉鵝好不好？”
“不好，老娘也是有尊嚴的，怎麽可以為了這點東西學鵝叫，你想羞辱老娘，沒門。”王氏白了她一眼，連忙拒絕說。
似乎已經忘記自己此刻正坐在地上，也是件很沒有面子的事情。
小花回答道，“小花才沒有羞辱奶奶呢，小花只是單純的想要聽鵝叫，難道奶奶忍心為了所謂的尊嚴，放棄五塊香噴噴的醉鵝嗎？”
王氏不屑道，“有什麽舍不得的。你想用五塊醉鵝就打發老娘學鵝叫，未免太瞧不起老娘了，老娘才不上當。”
“奶奶，那小花再給您加兩塊，多加兩塊好不好？”小花察言觀色道。
“不好。”
“再加多三塊，多加三塊就十塊了，還不行嗎。”小花始終不肯放棄道。
王氏看了下林滟手中的碟子，忽然有些猶豫了。
心想，鵝肉切得大塊，十塊已經很不錯了，而自己連親豬嘴那麽丢人的事情都做過，還有什麽事情是幹不得的？犯不着因為一點小事跟鵝肉過不去。
頓時終于妥協道，“好吧，看在你這麽想聽的份上，我這做奶奶的就勉為其難給你叫十聲吧，只是學鵝叫就給鵝吃，你确定不會騙我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