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9.1

卧槽卧槽卧槽!李羨魚頓時覺得猶如有千萬只草泥馬在她“撲通”直跳的心髒上奔騰而過, 那草泥馬長長的劉海被風吹揚而起, 抛過來的眼神無比銷魂。

他、他、他将她壓在了身下!

李羨魚心髒狂跳, 暧昧!暧昧!一股從未有過的暧昧!好像即将出現不可描述之事了!

國師重重地壓在她身上, 仿佛有一道無形的激光在從他背後掃射而過, 他在使勁地往下壓扣着, 好像不這樣做就會被激光切掉一塊肉似的。

他額頭抵着她的額頭, 因為二人距離太近,反而什麽都看不到, 只能看到對方的一雙眼睛。李羨魚雙目發光,她真的從未見過一雙如此清純不做作的眼!

二人鼻子相抵, 國師微微歪了頭, 讓二人鼻子錯過, 頭一低——

他的唇碰到了她的唇。

這一瞬間, 李羨魚的腎上腺素急速上升!血條爆滿!不行不行, 她要喘不過氣來了!雅咩嗲啊!

他們已經飄到小宋國土了嗎?這個得判幾年啊判幾年啊!李羨魚心中兩個小人揪住彼此衣領互相咆哮!這一刻,兩個小人沒有互相制止對方, 而是激烈地打鬥了起來。

小黑人——我先上!

小白人——我先上!

那——

一起上?

假如今晚就有了, 那一個月後靠岸被抓,她會因為懷孕逃過一劫!小宋國國法,孕婦要等哺乳期後才會被抓去坐牢。那麽——八個月再加半年哺乳期, 她還有整整十四個月的時間!如果在哺乳期間又懷了!

又懷了?矮馬,這畫面太過香豔,李羨魚腦袋一熱,忽然覺得鼻間流下一股暖流。

國師“嗯”了一聲, 瞪大眼——鬥雞眼——翻白眼,頭徹底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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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醒醒!醒醒啊!”李羨魚使勁搖晃着他,完全不顧外面的傾盆暴雨!此情此景,不正是幹壞事的好時候嗎!她才剛硬起來啊!可是無論她怎麽揪着國師的衣服搖晃,國師都已經徹底暈死了過去。

又一道驚雷從頭頂響起,這聲驚雷仿佛擊醒了她,李羨魚忽地陣陣心虛,她在做什麽?她真是個禽獸!他不過是個孩子啊!李羨魚慚愧淚流。

國師醒來時,發現自己衣衫不整,外面的暴雨已經停了,天仍陰霾,有風無雨,李羨魚坐在床邊叼着煙鬥抽着煙,吞雲吐霧。

“娘你在幹嘛?”國師坐了起來,扯了扯自己的衣裳,那是李羨魚嘗試叫他醒來時扯開的。

“咳咳……”李羨魚一陣咳嗽,“剛剛無聊在抽屜裏翻到一個煙鬥,試一下裏面的煙草過期了沒。”

“那過期了嗎?”

“過期了。”李羨魚說完這話,口吐白沫,硬是撐着身子爬起來摳喉,最後灌了一鍋綠豆水下去,上吐下洩完後好多了。

“娘……”國師擔心地在一旁守着她。

“所以說,吸煙有害健康——這是血淚的教訓。”李羨魚摸着吐得癟了的肚子臉色慘白道。

休息了一會兒後,李羨魚吃了塊糖餅補充了下能量,這才屋頂屋外四處檢查了一番,就是蔬果給打壞了一些,整艘船來說整體沒什麽大礙。她忙着打掃起來,提起一桶又一桶的海水沖刷着甲板。

入夜時,天氣反而好了些,李羨魚忽然在茶葉罐裏翻到了張老太婆給她的兩塊木佩,連忙給國師戴上。(李羨魚:明明是作者君現在才想起來這回事,怨我?這麽重要的事我會不記得?)

“娘,這是什麽?”國師摸着橢圓光滑的木佩,見上面雕了一尾簡單的小魚。

李羨魚嬌羞着給自己戴上,“是訂情信物啦。”等等,她這塊木佩上面的小魚的尾巴中間……怎麽有個小丁丁!

“訂情信物?”國師有些不明白。

“噓!”李羨魚手輕輕掩住他的口,嬌羞道,“表問!”想起來都覺得好羞澀好羞澀!李羨魚躺在床上假裝自己是美人魚扭捏着雙腿,她的矯揉造作與一旁國師的清新脫俗形成了強烈的極具沖(辣)擊(眼)性(睛)的對比,是以作者君不想多加描述,并非作者君筆力不足。

二人靜靜躺在床上,國師忽然手指着屋頂,幽幽說了句,“娘,那裏有兩個小孩子。”

“卧槽!”這個時候正是黑漆漆的大晚上,李羨魚忽然聽到這句話差點吓尿了,抱起枕頭惶恐喝道,“哪裏!”

“就是那啊!”國師指着屋頂一個角落。

李羨魚眯了眯眼,她什麽也沒看見啊!她、她好像有點近視……李羨魚緊緊閉上了眼,縮到床角,“憋、憋憋胡縮!”一定是國師眼花了!可是,國師的眼力簡直是好到像望遠鏡啊!都可以去參加極限達人大賽了,那他又怎麽會看錯!

“阿來沒有胡說啊!”國師嘟嘴,“他們兩個抱在一起。”

哇!李羨魚嘩然!好吧,這個可以有!李羨魚連忙問道:“他們長得好看嗎?”鬼又怎麽了?主要看臉啊。

“唔……好看!”

李羨魚咽了咽口水,眯開眼認真看了看,咦,還是看不到,真是可惜了啊,要是有牛眼淚她一定抹。

國師繼續道:“有一個皮膚白白的……”

嘿嘿,那就是小受了。

“不過他頭發是黃色的,還有一個皮膚黑黑的,頭發更黑,都沒有穿衣服!”

“啧啧啧……”李羨魚誘問,“他們在幹什麽?”

“就抱在一起啊!”

“脫光光就抱在一起什麽都不幹?騙誰啊!”李羨魚翻白眼。

“唔……兩個人都只穿着一條小內肉,好羞羞……”國師捂臉。

等一下!聽他這麽一說,李羨魚莫名有一種熟悉感,李羨魚眯起眼,壯着膽子爬上了長桌一看,卧槽,誰畫了一對海爾兄弟在這裏!桃花肯定不會畫,她不喜歡看漫畫,那一定是第一任船長畫的,畢竟她還是《海賊王》的漫迷,話說,不知道她上了黑珍珠號後過得怎麽樣了。

“娘,你給我講故事好不好?”國師拉着她的袖子。

“又講故事!整天講故事!娘哪來那麽多故事可以講?”李羨魚沒好氣道。

“哼,阿來要聽故事!”

“不講不講,娘好困要睡覺了!”

“娘,我爹呢?”國師可憐兮兮問道。

“從前,有一只小白兔,她很愛采蘑菇……”

國師滿意地笑了,翻了個身抱住李羨魚,頭埋在她肩膀上,臉往她脖間蹭了蹭,閉目安心地睡了,睡着後,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李羨魚被外面海島的叫聲吵醒,翻了個身,忽然直覺身旁好像少了什麽,她猛地睜開眼來,果然,床上空空的,她家北鼻呢!不會半夜起來夢游掉水裏了吧!

李羨魚慌忙跑了出去,卻突然撞見國師正坐在船頭的吊椅上打坐!對!打坐!還是在搖晃的吊椅上仿如老僧入定般地打坐!這一刻,李羨魚仿佛看到了千剎島上的國師,頓時震驚得連連後退,直退到腰後撞上了欄杆。

國師忽地睜開清淨的雙眼,沉沉問道:“娘你幹嘛?”

李羨魚咽着口水,慌得老家方言都出來了,“俺想問你在幹啥子?”

“阿來在打坐啊!”

“你打坐幹嘛?”關鍵是現在天還沒亮啊!他這樣子會吓壞她的啊!像是鬼上身走火入魔的那種啊!

“吞納吐息,舒服。”國師收了功,長舒了一口氣。

李羨魚苦着臉可憐巴巴問道:“你今年幾歲了?”

“十歲。”

李羨魚轉過身去,抱着欄杆痛哭,她感覺随着他的長大,她在一點一點地痛失所愛。

李羨魚含淚燒了火,煮了一鍋白粥。也是,他跟着她只有白粥鹹魚,她給不了他滿漢全席,只有粗茶淡飯。沒有紅酒鵝肝,只有豆漿油條;沒有SK2,只有詠梅。沒有維秘,只有超市麗人。他有顏,她沒錢,她配不起他!

國師喝粥的時候,咬了一口鹹魚,忽然皺了皺眉,嘤嘤,就連皺眉都比她笑起來好看!國師将鹹魚夾到了她碗裏,淡聲道:“娘,我要吃薄荷醬。”

“幹嘛不吃魚……”李羨魚哀婉看着他。

“臭。”

臭了?腌壞了?李羨魚連忙嗅了嗅,又咬了一口,嚼了一下,“不臭啊。”

“腥,阿來不想吃魚。”

李羨魚嘤嘤嘤哭了兩聲,将他養大了,這會兒他嫌自己臭了,腥了,這當中的苦痛,她能向誰訴說?

早飯後,李羨魚爬上了桅杆,悶悶不樂地坐在上面。

“娘你在上面幹嘛?”國師仰頭問道。

“我想靜靜。”

“哦。”國師低下頭,給窗臺兩邊的瓜果澆了水。靜靜是桃花島魚人王的大女兒,不知道娘想她做什麽,娘和她不是不熟嗎?不過大人的事情,他或許不懂。

李羨魚不開心了好一會兒,也就想開了,該來的總會來,一切就順其自然吧,她站了起來,打開手吹風,珍惜現在吧,世上最珍貴的不是得不到的,而是現在所擁有的。

“啊!”

忽然,桅杆上傳來了李羨魚殺豬般的慘叫聲,等等,現在在海上,說殺豬可能不太貼切,那就換個比方,那慘叫聲慘得仿佛是被從海上躍起的鯊魚咬了一大口。

國師心驚擡頭,卻見李羨魚從桅杆上摔了下來!

就在李羨魚以為她得掉在甲板上摔斷一雙玉腿, 或者是砸在欄杆上折斷小蠻腰的時候!(背景音樂:登登登等!登登登等!)她卻在半空中被一個溫暖而寬闊的懷抱接住了!接住了!住了!了!

她睜開眼來, 只見國師一手抓住桅杆上的麻繩, 一手擁住她, 二人就如神雕俠侶般緊緊相擁着, 由于慣性的作用, 像麻繩般纏繞着的二人還繞着桅杆呈逆時針轉着圈子。他墨發飛揚, 膚色仍一如初見時的白皙,面目純淨。

李羨魚怔怔地摟住他天鵝般優雅的脖子, 雙目瞪得像凸出的金魚眼,這一瞬間, 她突然知道了什麽做怦然心動。她家北鼻這是……英雄救美啊!

麻繩越轉越短, 圓圈越轉越小, 只見國師雙腳一上一下踩在橫杆上, 二人終于定住了, 不再繼續盤旋。他僅靠一只手提着她的腰,李羨魚的雙腳已經淩空, 全身的重量都倚在他的身上。

李羨魚不禁動容, 她家北鼻真的長大了,有了足以讓她依靠的力量了。

作者有話要說:

國師含淚發貼:家中的頂梁柱出事了怎麽辦!!

編輯寄語:如果有願意幫助這位兒童的讀者,請聯系手機:10086

殺手來出個鏡,一本正經通知大家:明天開始要使用晉江系統防盜啦,訂閱率一半以下的三天後看,謝謝大家的理解與支持~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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