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情投意合

“嗨嗨嗨, 我還沒說完, 怎麽揉生殖腔你會嗎?”孫醫生重重咳了一聲,忍着笑說:“這麽怕我替你灌啊?”

沈隽意繃着臉,斜了他一眼。

孫醫生說:“命要緊, 我暫時還不想死,不跟你搶。”說着, 朝護士去了一個眼神,“那個按摩頭給他。”

護士紅着臉, 輕輕的應了一聲,從櫃子裏找出一個未拆封的按摩頭,和一段導管及針筒。

她到底是個女孩子, 有點尴尬又羞澀的低聲說:“用這個導管卡在腔口, 然後用這個針筒注射,信息素極易揮發,啓封了之後要在三分鐘之內全部灌進去, 否則就會打折扣和失效。”

沈隽意接過來, 知道孫醫生剛才是故意揶揄他,沒給他導管,沖他瞪了一眼,又和護士道謝。

護士閃了閃眼神,輕咳了聲又說:“這個按摩頭等生殖腔閉合之後, 抵在腔口按摩, 五分鐘就好,然後隔着肚子再揉五分鐘, 不過這個過程你們兩個都會很難受,你自己想辦法安撫吧。”

光是說着,護士就已經覺得快要害羞致死了,完全不敢看沈隽意的臉,腦海裏卻一陣陣的往外蹦那個病弱大美人被揉生殖腔的樣子。

沈隽意也少有的有點哽住,輕咳了聲化解尴尬,說了聲:“知道了。”

護士看沈隽意走出去的背影,稍稍松了口氣,小聲問孫醫生:“你幹嘛這麽為難他呀,明明兩個加在一起五分鐘就夠了。”

孫醫生看着她羞紅的臉,意味深長的笑了下,“我自然有我的理由。”

沈隽意走回病房,頭還是有點暈,細針一下下的在腦子裏繡花,不過尚在忍受範圍內,他還能忍。

他坐在門口的椅子上緩了一會,傅清疏心思太缜密,他也沒多少把握能夠瞞過他,幫他灌信息素這件事不僅是他不允許別人碰他,更是因為這個人太了解自己。

他知道這種事,自己不可能允許,讓別人來做,怕是立刻就發現不對勁。

沈隽意深吸了兩口氣,推開門。

傅清疏坐在窗邊的沙發上打盹,手指搭在膝蓋上,地上掉了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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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醒了之後精神就一直不是很好,動不動就能睡着,但又睡的不熟,想把他抱回床上立刻就能醒。

沈隽意走過來,将工具和信息素提取液放在桌上,微彎下腰去抱他,下一秒果然就醒了,睜着還有些迷蒙的眼睛,笑了下:“你回來了。”

“嗯,怎麽在這兒睡了?”沈隽意将他放在床上,攥着他的手說:“坐着睡腰不難受嗎?”

“我哪有這麽嬌氣,等你來着,不小心睡着了。”傅清疏打了個克制的呵欠。

他打呵欠也比別人斯文,嘴唇微張眼神迷茫,反倒讓沈隽意心口微熱,低頭親了他一下,将打了一半的呵欠堵了回去。

傅清疏還未送進肺部的呼吸被他半路劫走,臉頓時有點紅了,不知道是缺氧還是害羞。

“沈隽意……”

沈隽意伸手,隔着皮膚揉了下他的生殖腔,唇落在了他的頸窩,“還困不困?”

傅清疏搖了下頭,低聲問他:“你剛剛去哪兒了?醒過了沒看見你。”

“我到孫醫生那兒取了點藥,他說要盡快給你注入生殖腔裏,可能會有點難受,讓我好好安撫你。”

傅清疏側過頭繃緊了頸側的皮膚,因為病弱顯得頸側的血管非常清晰,忍住戰栗輕輕的點了下頭,“好。”

沈隽意半起身,摸了摸他的臉,“我去洗手。”

他先去拉上窗簾,反鎖上病房的門。

拿起工具先去衛生間裏洗了手,又拆出來消毒。

等他忙完,走回病床前的時候傅清疏又快睡着了。

沈隽意伸手拍了拍他的臉,低聲問:“困了?那躺着吧,睡着了就不難受了。”

“不困。”

傅清疏睜開眼,看着放在托盤上的一大瓶“藥水”,一根很長的導管,一個針筒,還有一個造型怪異的工具,瞬間明白了他說的灌藥是什麽意思。

“……”

他跟沈隽意不知道做過多少次,姿勢也嘗試過不少,但讓他這麽門戶大開的讓他往裏送導管,怎麽都還是有些做不出。

沈隽意知道他過不去這個坎兒,轉身将托盤放在了桌上。

剛抽取完信息素,腦子裏還有點暈,伴随着一陣陣的痛意,沈隽意呼吸有些沉,又怕被他發現,只能強壓下去,背對着他輕舒了口氣,緩了一會。

“要不要坐着?”沈隽意背對着問他。

“坐着吧。”傅清疏實在是不習慣躺着,坐着還好一些,視線硬是将沈隽意的醫用手套上挪開,又閉上眼,将頭往他懷裏埋了埋。

“不敢看了?”沈隽意擠了點特制藥水出來在指尖上,一低頭發覺他躲藏似的的動作,沒忍住笑了。

他低頭,将下巴抵在他的發頂,低笑道:“別怕,我小心一點放,你疼的話就告訴我,我們慢慢來。”

“嗯。”傅清疏輕輕點頭,估計是覺得這樣太過軟糯,想将自己的面子拽回來,低聲說:“我哪有那麽脆弱,你忘了你都打不過我。”

“是是是,我們傅教授最厲害了,比Alpha還要能打。”

沈隽意試探着伸出一根手指,低聲問他:“怕嗎?”

傅清疏屏住呼吸,艱難地搖了下頭,強自笑了下:“沒事,你怎麽把我當小孩一樣,這點兒事就怕了。”

“那傅教授是不是應該放松一點?”沈隽意稍稍動了動手指,低聲說:“不好放。”

傅清疏低頭,看見他說不好放的東西,哽看下呼吸又深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慢慢放松下來。

沈隽意誘着他說話讓他分神,“之前給我辦的休學,現在我沒事,你反倒要住院,這苦讓我來吃就好了,你這樣我心疼。”

傅清疏忍着,低聲說:“不苦,用點藥罷……夠、夠了!”

沈隽意看不見進度,只能試探性的問他:“是不是抵住了?”

傅清疏沒了平時的冷靜,顫着紊亂的呼吸不自覺的跟着他的話示弱道:“有點疼,能不能不用這個藥?”

“不行。”沈隽意不容置疑的開口:“張開,不準說不用這種話,我還等着你趕緊出院做飯給我吃呢,這幾天吃醫院的飯我都快吐了。”

傅清疏耳垂發紅,小口的吸了兩口氣,聲若蚊吶:“張不開。”

“張不開也要慢慢試試,聽話。”沈隽意聽孫醫生說他現在很脆弱,也不敢硬來,只能耐着性子陪他慢慢來,“別害怕。”

傅清疏深吸了口氣,嘗試着,好不容易才堪堪成功。

沈隽意将另一端放在他手心裏,低聲誘哄:“自己拿着,小心點別弄髒了,我取藥。”

傅清疏顫着手指抓住,仿佛在握一塊滾燙的火炭,想扔又不敢扔,快要瘋掉了。

“沈隽意……藥好了沒有。”他實在拿不住了。

沈隽意取了滿滿一針筒的信息素提取液,估計是因為裏頭還有其他藥物,竟然化解了他的信息素氣味,給他的隐瞞多了道保障。

沈隽意回過頭,看見他抖着手拼命忍着想扔了另一頭的模樣。

沈隽意攬着他,低聲揶揄道:“這麽重嗎?都快拿不住了,來,我看看有多沉,把我們傅教授累成這樣,汗都出來了。”

“……快點。”傅清疏別過頭靠在他懷裏,咬着嘴唇閉上眼睛,卻在沈隽意注入的那一刻猛的睜開了眼睛。

“唔!”傅清疏低吟出口的那一刻死死地咬住了嘴唇,遽然瞪大的雙眸有一瞬間的失神,緊接着便是細微的顫抖。

沈隽意低頭抵住他的額頭,另一只手緩慢而勻速的往裏注入信息素提取液,邊說:“這個藥很珍貴,不許浪費,知不知道?”

注射的過程非常漫長,到最後一針筒的時候,傅清疏忽然用力的搖着頭,劇烈的掙紮起來,“沈隽意!住手!”

“怎麽了?”沈隽意忙停了手,抱緊他低聲安撫:“好了好了快要沒了,乖,我知道,我都知道這個藥不好受,馬上就好了。”

“不行。”傅清疏被困着動彈不得,只能伸手抵着他拒絕,“已經……滿……”

沈隽意親了他一下,放軟聲音安撫他,語速很慢的開口:“孫醫生檢查過你生殖腔,這個藥是正好足夠的,你一定吃得下,乖一點。”

信息素提取液比他從後頸刺破腺體注入的那種要濃上數十倍,直接注入生殖腔,不僅是難受還會帶來僞發情的狀态。

生殖腔裏滿漲着,傅清疏覺得自己甚至聽見了晃動的水聲。

“真的、真的吃不下的,拿走。”

沈隽意不在乎這是不是用自己命換來的,他只在乎傅清疏能不能康複,抵抗住禁藥的侵襲,能否留住命,語氣不自覺的狠戾起來,沉聲道:“吃不下也吃!一滴也不許吐,聽見沒有!”

傅清疏被他吓了一跳,咬着導管忍不住翕動了一下,低聲喘息了聲,“沈隽意,你生氣了。”

沈隽意一怔,這才發覺自己剛才的語氣有多兇,忙道:“對不起,吓到你了,但是你乖一點,全吃下去好不好,對你有好處的,我不會害你,相信我。”

“嗯。”傅清疏忍着幾乎漫出來的漲意,拼命的張着口呼吸,直到最後一滴信息素被送進去,管子被小心翼翼地拿出來。

沈隽意輕輕親了他一下,說:“好了,結束了。”

傅清疏埋在他的懷裏,眼角不知道什麽時候落了生理性的眼淚,沾在了他的前襟。

“別哭。”沈隽意将他托在腿上放着,攬着他輕輕吮去眼淚,低聲說:“我知道你難受,但是這是唯一能救你了辦法,為了我,再難受也忍一忍好不好?”

“我明白。”傅清疏竭力調整了下呼吸,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才說得出這種話,其實他想跟沈隽意說,真的好難受。

他不想要,可這是唯一的辦法,為了沈隽意,他即便再難受,也能忍得下去。

“這麽點難受我還能忍得了。”傅清疏仰了下頭,強自笑了下說:“你別亂親,狗嗎?放我下來。”

沈隽意咬了他的鼻尖一下,低聲說:“不能放,還沒結束。”

“嗯?”

沈隽意稍稍松開他,輕輕的說出了一句讓傅清疏幾乎暈過去的話,“看到那個工具沒有,孫醫生說要按摩生殖腔口五分鐘,那個才是最難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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