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個出事的是之前沈如墨幫助過的心髒病小姑娘。
案發時間跟小護士的一模一樣，不過這次不是在醫院中間的小花園，而是六樓的病房。
第一個發現小姑娘出事的是查房的小護士。
她像往常那樣敲門，結果裏面沒有聲音，自己開門進去。
被子高高地蓋着，看不清小姑娘的樣子。
她擔心小姑娘把自己悶壞了，将被子拉開，就對上一張幹癟的皮膚和瞪得老大的眼睛。
小護士吓得不輕，警察來的時候，還有些語無倫次，身體不住地顫抖，緊緊地抓着身邊人的胳膊，神色驚慌。
一時間，醫院人心惶惶。
“周隊，你說這件事，是不是真的是吸血鬼做的？”小吳是剛來的小警員，跟在周隊後面學習辦案。
這天，他做完筆錄，猶豫了一下，小聲問道。
周隊是一個四十幾歲的男人，總是板着一張臉，看着特別威嚴，眼睛一瞪，能把小孩兒吓哭。
此時，他用這雙吓人的眼睛盯着小吳，臉上滿是嚴肅，“哪兒有什麽吸血鬼！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喜歡瞎想！”
小吳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但是他初生牛犢不怕虎，沒被周隊吓到，小聲反駁道，“那怎麽解釋這兩起案子受害人血全部被人抽光，還只有脖子上兩個圓形傷口？”
“肯定是罪犯用了特殊手法！”周隊不假思索，他眉間出現一個深邃的“川”字，“之前那起連環殺人案不也有人說是食屍鬼所為？最後呢？還不是人為的？”
“但是我們查過監控，那個時間段，根本沒有人進去病房，只有窗戶開着，這個怎麽解釋？”小吳弱弱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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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隊瞪了他一眼。
小吳被周隊一吓，這才不吱聲了。
沈如墨路過，聽到兩人的對話，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咳咳，那什麽，吸血鬼卻是存在，他還是二代吸血鬼來着。
換做以前，還能弄個吸血鬼公爵當當。
不過，沉睡了五百年，吸血鬼都不知道換了多少代，沒幾個人記得他了。
當然了，五百年前，也沒幾個人認識他。
那時候挑食，喝不下去血，身體弱得很，很少出門，除了幾個至交偶爾上門看望，也沒有其他認識的人。
沈如墨嘆了一口氣，突然有些想好友。
醫院接連出事，警局不敢松懈，往這裏加派一些人手，饒是如此，還是出現了第三個被害者。
之前追求過顧葉臨的醫院大董事家的大小姐。
她是白天被殺害的，跟前兩個被害人死因相同。
醫院更加人心惶惶，在新聞媒體的宣揚下，吸血鬼傷人事件的說法甚嚣塵上，民衆對這件事的關注度達到了空前的地步。
上級連續下達好幾條命令，讓他們在半個月內破案，警員們焦頭爛額，卻找不到突破口。
不少病患嚷嚷着轉院，少有人敢繼續呆在這裏，就連本院的醫生護士，都走了一大片。
工作雖然重要，但是丢了還能再找，命沒了，就真的沒了。
原先人多，醫院還有幾分人氣，現在人一少，就有些吓人。
白日裏在走廊裏走着，都能感覺周身環繞的森森鬼氣。
不管做什麽，都是三個人以上結伴。
顧葉臨隐約察覺到什麽，不讓沈如墨過來，沈如墨放心不下，但是顧葉臨堅持，只能聽從。
不過，他從網上買了許多防身工具，讓顧葉臨随身攜帶。
“寶寶，這些......”顧葉臨哭笑不得，“是什麽東西？”
“這個是辣椒水！”沈如墨拿起一個小瓶子，按了兩下，帶着濃重刺激性的液體噴灑出來，嗆得人直咳嗽，“咳咳，你放在口袋裏，要是那個壞東西偷襲你，你就用這個噴他！”
“這個是指虎！”沈如墨給顧葉臨做了一個示範，戴在手上，揮舞兩下，“這個超厲害的！稍微一用力，就能剮下一層皮肉！”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先把這個放下來！”顧葉臨有些擔心，抓住沈如墨的手，擔心他誤傷自己。
“哦。”沈如墨乖巧應諾，拿起最後的小棍子，“這個是防狼電棍，你按一下，就有電流，字啦刺啦，電死他！”
顧葉臨彎了彎唇，看着小家夥張牙舞爪的樣子，怎麽看怎麽可愛。
但是他沒有笑話沈如墨，一臉鄭重的接受了，并且保證會随身攜帶。
這是自家寶寶的一片心意，他不能辜負。
雖然用不上。
沈如墨這才松了一口氣。
除此之外，為了讓沈如墨安心，除了做手術，他都把通話視頻開着。
這黏黏糊糊的行為引得不少人打趣。
顧葉臨也不羞惱，反而樂在其中。
在家呆了兩天，沈如墨還是不放心，每天顧葉臨出門，都用那種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他，晚上睡覺也經常被驚醒。
只有貼着他的胸膛聽着他的心跳，才能睡過去。
一來二去的，本來有些嬰兒肥的臉頰又消瘦下去。
顧葉臨無奈，想了個折中的法子，讓他變成小蝙蝠，放在衣服口袋裏面，沈如墨這才滿意。
但是這天，顧葉臨将車停在停車場，準備下去，看到一群穿着制服行色匆匆的警察時，動作一頓。
他抿了抿唇，重新坐進車子，沈如墨好奇的探出小腦袋，“阿臨，怎麽了？”
“沒什麽。”顧葉臨搖了搖頭，将鑰匙插進鎖孔，開車離開。
回家後，他将小奶蝠放到沙發上，“寶寶，你今天呆在家裏好不好？我晚上給你買好吃的。”
“嗯？”沈如墨直覺有事，但是顧葉臨不願多說，他也只能點頭應允，“那好吧，你早點回來。”
“嗯。”顧葉臨将平板電腦放在茶幾上，“有什麽事直接找我。”
“阿臨。”沈如墨送他到玄關處，“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好。”顧葉臨笑了笑，揉了揉沈如墨的小腦袋，這才出門。
回到醫院，聽別人一說，果然，那些穿着特殊警服的人是特殊部門的。
之前來的警察都是普通公安局，但是這件案子影響太惡劣，也不像一般人所為，轉交給專門處理非人類犯罪事件的特殊部門。
通過調查，他們得知顧葉臨養了一只小蝙蝠，眼睛是紅色的。
這個小蝙蝠的存在，就是第一個死亡的小護士跟人閑聊的時候說的。
顧葉臨沒說小蝙蝠就是沈如墨，只說那只小蝙蝠是自己撿的，後來放走了。
特殊部門的人将信将疑，将顧葉臨帶到特殊部門進行檢查，顧葉臨對血液沒有特殊反應，又通過其他測試，确定他的身份是人類。
作者有話要說：小奶蝠：辣椒水，指虎，電棍！防狼必備！
顧葉臨：寶寶說得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