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Chapter 39

葉淩霄的父母知道葉淩雲入獄後,還找人托關系想把葉淩雲弄出來,可惜葉淩雲因為害死葉淩天的案子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是他故意殺人,必須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葉母把葉淩霄叫回葉家商量一下這件事,葉母坐在沙發上面容憔悴,葉父在陽臺上抽煙,兩個人一言不發。

葉淩霄首先開口打破僵局,“葉淩雲是觸犯的刑事案件,放不放人不是我說了算。”

葉母懇求道:“是你向警局報案的,能不能看在他是你大哥的份上,先撤訴呢。”

葉淩霄冷笑起來,“我當他是親哥,他想要我命的時候可有想過我是他的親兄弟,如果不是我命大,只怕已經躺平在泰國回不來了。”

葉母始終不肯相信一向憨厚老實的葉淩雲會做出殘害兄弟的事來,“這怎麽可能呢,他再無情也不會對自己的親人下手,你是不是弄錯了?”

葉淩雲在葉母心中有很高的期望,他是四個孩子中的老大,自從葉老二死後,這些年來葉淩雲一直為葉家的事業操勞,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在他锒铛入獄,她實在不忍心看他去坐牢。

“他親口說的話,你們自己聽聽吧。”葉淩霄和自己的父母年齡相差太大,與他們溝通起來有一條跨不過的代溝,只有讓他們親耳聽到葉淩雲是如何殘害自己的親人,他們才會明白葉淩雲是個什麽樣的人。

他按了下鋼筆的按鈕,葉淩雲和葉淩天的聲音就清晰播放出來了。葉母葉父越聽越寒心,真沒想到葉老二就是這個表面忠厚的葉老大害死的,他倆一想起葉老二死得那麽凄慘,害得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兩人忍不住抱頭痛哭起來。

葉淩霄收好鋼筆,又道:“三哥找到了,他當年也差點死在那場車禍裏。”

“什麽!老三他還活着?”葉父震驚。

“是的,他跟我一起回國,很快就會回葉家。”葉淩霄不擅長安慰自己的父母,他只好離開葉家前往葉氏集團。

一出葉家別院就碰到葉淩風只身回來,看他神情恍惚又一臉落寞的樣子,肯定是在楚夕顏那裏碰壁了,葉淩霄明知故問:“你怎麽一個人回來,不是要帶個媳婦嗎?”

“別提了,我一定是上輩子造了什麽孽,才會腦子不清楚去追楚夕顏,簡直自取其辱。”葉淩風被楚夕顏的戾氣挫敗,傷了他的自尊心。

“活該!”葉淩霄又嘲他潑冷冰:“我早提醒過你,這個女人渾身是刺,你自己不聽勸能怪誰。”

葉淩風解釋道:“才不是呢,我只是沒有告訴他我是葉家的老三,不然她一定會向我倒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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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淩霄看了看他額頭上的傷疤,為了讓葉淩風死心,又道:“不要以為只有男人才是視覺動物,女人同樣如此,就沖你額上那道疤痕,你就是倒貼給她,估計她也不要吧。”

“老四,你會不會說人話,你再取笑我,小心我把你老婆勾搭過來。”葉淩風被他打擊到體無完膚,胸口的火氣就燒出來了。

葉淩霄盛氣淩人道:“你敢打我老婆的主意我管你是誰一樣收拾你,沒看到葉哲明被我打了嗎,他就是觊觎我老婆的下場。”

葉淩風哼了聲,邁步走進葉家別墅,這個他離開了七年多的家,如今再回來已是物是人非,沒了當年的熱鬧氣氛,葉家的四個孩子就剩下他們兩兄弟了,不得不感慨造化弄人。

《歌手對歌手》的節目逐漸臨近,楚月見這些天一直在晉江文藝公司練習唱歌,可她還是寫不出新歌,想請教關鵬,關鵬該教的都教了,創作是很靈活的東西,沒辦法複制自己。

楚月見每晚回家就試着寫歌看看,寫了一段樂章就去鋼琴上彈奏,總感覺怪怪的,不是節奏不好就是曲調不好。她寫不出一首滿意的歌曲,晚上很晚才睡,有時候比葉淩霄還睡得晚。

早上,楚月見去小區裏跑步,她一路上心不在焉,邊跑邊想着怎麽創作歌曲,一不小心在轉彎的時候扭到了腳。她趕緊停下來,慢慢走到花壇邊的休閑椅子上揉揉扭傷的腳。

襪子脫掉後,看到左腳稍稍有點浮腫,還好不嚴重,她正好跑到離家較遠的地方,這會腳痛着呢,只好歇會再回去。葉淩霄圍着小區跑了一圈,看到她坐在椅子上歇息過去打個招呼,“你累了嗎?”

“還好啦,就是腳有點痛,不能跑了。”她把襪子穿好,站起來試着走兩步,結果腳上的關節劇痛,站不穩歪下去了,葉淩霄接住她,把她放到自己背上。

“你可真笨呀,跑步都能扭傷,平時一定缺乏運動。”葉淩霄背着她往別墅走去。

“我哪有缺乏運動,不是每天都跟你一起運動嘛,只不過時間上有點偏差。”她做為歌手,唱歌也要一定的肺活量,所以在鍛煉身體這一塊不敢落後別人。

她趴在葉淩霄的背上,一時興起來了惡作劇,她在他耳邊吹點熱氣,吹得他耳朵癢癢的,“你給我安份點!”

“老公,你的耳朵紅了。”她笑了笑,又在他耳邊吹熱風,吹得他不止耳朵癢還心癢起來,他停下來想把背上的人放下來:“你是不是要自己走回去呀?”

聽到要放她下來,她把他纏得更緊了,“老公,別放我下來,快背我回去呀。”

他把背上的人往上送了一下,“你再騷擾我,我把你丢下去。”

她學着他曾經調戲她的語氣道:“我只騷擾你一個,還是合法的。”

他停了下,回應道:“好吧,等會別說我對你耍流氓,反正是合法的。”

“不用了,你的傷還沒好呢。”她忽然想起前些天他背上那塊淤青,“你放我下來吧,你的傷還沒好呢,萬一背我又加重了不劃算呢。”

“沒事,你又不重。”他的傷早就好了,雖說還有點隐隐作痛,但不影響他背她回家。

既然他說沒事,那一定在他能承受的範圍內,她沒什麽好擔心的,還挺想在他背上多待一會呢。她在他背上找到了幸福的感覺,大概她這輩子再也遇不到像他這樣優秀的男人了。

回到別墅裏,葉淩霄找來以前葉家的家庭醫生給她看看腳傷,那醫生檢查完她的左腳,給她推拿一下,再貼了塊膏藥,“只是普通的扭傷,沒什麽大礙,這幾天不要劇烈運動,休息一下就好了。”

楚月見問醫生:“我這只腳要踩鋼琴的踏板,這個沒問題吧?”

醫生建議道:“這兩天最好不要用力。”

“好吧。”楚月見不問了,大不了這兩天不彈鋼琴。

葉淩霄換好衣服出門,她留在家裏休息,趕緊給關鵬打個電話,叫他不忙的話幫忙處理一下公司的瑣事。

關鵬對她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的态度非常不滿:“你是公司的老板還是我是老板,如果你腿沒斷,就給我過來練習。”他手下的藝人在訓練的時候可不會心軟,不管楚月見是不是公司的老板,照樣嚴苛對待。

“我的腳受傷了,來不了。”她向他解釋:“你放心好了,我在家裏練習吧,到時候上了節目不會給你丢臉。”

關鵬本想說‘還能走路就給我過來。’話到嘴邊就改口道:“嚴重嗎?”

“還好啦,就這兩天不能帶力。”

關鵬:“好吧,兩天後你必須過來商量一下對策。”

“好好好!關鵬,這兩天辛苦你了。”

她挂掉電話深吸了口氣,發覺關鵬比葉淩霄還難哄。平日裏什麽都好說,就在訓練這一塊一點不含糊,嚴苛到讓新晉藝人害怕,有的還被罵哭過,可是只要是他帶出來的藝人,很少有不火的,‘王牌制作人’的口碑在那裏擺着。

葉淩雲坐在光線暗淡的牢房裏兩眼發呆,他在這裏待了一個禮拜,沒有人來探望過他,只有鐵門,鐵窗與他作伴,一首《鐵窗淚》最貼合他現在的心境。他在這裏待着快要發瘋了,想要出去,他不想後半生在牢裏渡過。

鐵門動了下,葉父過來看看他的兒子。葉淩雲看到年邁的父親眼睛發亮,以為父親已經說服葉淩霄撤訴,過去問道:“父親,你是來接我回家的嗎?”

葉父沉着臉,鐵面無私道:“不是,我是來告訴你,你往後的日子就留在這裏好好改造,如果你還有機會出來,你也得不到葉氏一分一毫,你不再是我的兒子,我沒有你這樣心狠手辣的兒子。”

葉淩雲慌了神,跪下懇求道:“父親,你就不能幫我想想辦法嗎?我真的沒有害過老四,還有老二,他的死真的跟我無關。”

葉父大怒:“你不用再狡辯了,是你給老二喝了有藥的水,僞造他酒駕的事,是你害死了他,就為了多拿到一點錢,你連親弟弟也下得了手。”

葉淩雲笑了,他的笑聲特別凄涼,然後對葉父道:“誰叫你們要生這麽多兒子,你要是只有我一個兒子,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我幫着你們把三個弟弟一起拉扯大了,可你卻想把葉家的産業交給老二,我為你們付出了這麽多,卻得不到應有的回報,憑什麽!”

“你永遠是這樣自私的想法,我們沒什麽好說的。”葉父當年是有考慮過這一點,可最終還是決定多給葉淩雲留一些股份,他并沒有虧待葉淩雲,可葉淩雲卻沉不住氣對自己的弟弟們下手,簡直喪盡天良。

葉父頭也不回的出了警局,留下葉淩雲獨自在裏面忏悔,他走得特別匆忙,就當他沒有生過這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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