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會說話就多說點
大概是受了故深那條廣播的影響,後面的兩次無論木裏怎麽跳都跳不過去了,最後只拿了跳高組的第三。
木裏冷笑着,一腳踏進了廣播處,來吧!互相傷害就好了!
“高三六班的故深!聽說你是24k純帥!我謹代表南陽二中全體向你請教,請問臉皮厚是怎樣練成!”
故深慢跑的步子冷不丁的踉跄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揚,他同桌這報複心也太強了啊!
“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木裏嗓音寡淡的說完最後一句話,操場瞬間爆發哄笑,廣播處的小姐姐因為沒有及時關掉電源,笑聲頓時回蕩在整個操場!
故深一邊跑一邊笑,喝着冷風差點笑岔氣。
不管怎樣這個第一還是要拿的。
他始終保持着不快不慢的速度,保存體力準備在最後一圈的時候厚積薄發。
木裏跑到他旁邊:“喲!24k純帥啊!好巧!”
“錯了錯了!”故深邊跑邊求饒,怎麽能這麽可愛呢?
“我只拿了第三!”木裏不高興,聽起來莫名的帶點撒嬌的意味。
故深笑了:“那我也拿第三?”
“你有毛病吧!”木裏詫異,有第一不拿拿第三?
“一直沒告訴你——這是我最後一圈!”故深話音剛落突然就加快了速度。
木裏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這貨居然落他後面的人整整一圈!
他趕緊加快速度跑到終點,還不忘從花壇那邊拿一瓶溫水。
“高三六班!氣質非凡!”
“高三六班!氣質非凡!”
“第一!第一!”
由于慣性,故深闖到紅繩之後還往前跑了好幾步,直接撞進了木裏懷裏。
他笑道:“第一了。”
“厲害啊!深哥!”木裏輕輕拍拍他後背。
六班一群人全都圍了過來,男生也是不要臉了的往他倆身上抱。
故深現在高興,兇人嘴角都帶着笑:“別抱我同桌!”
“知道你倆關系好!護得跟什麽似的!”李絮不要命的嚎了一嗓子,歡快的時抱着一群人大喊大叫。
三千米到底還是有點累人,故深跑完之後腿都發軟,木裏扶着他到六班的地盤上坐下。
他擰開瓶蓋遞到他跟前:“深哥喝水。”
故深輕啧一聲,總覺得牙根癢癢的不行:“我怎麽覺得你那麽欠呢?”
“跟你學的,賤歪歪的。”木裏哼笑,身體放松靠着樹。
“我現在感覺我的腿跟面條似的。”故深笑了一聲。
“深哥!我來給你捏捏!”田石跑過來,“我叔叔家是開按摩店的,我來試試。”
木裏看着故深靠着樹莫名的有點想笑,他把頭扭到另一邊,借着喝水的動作掩去嘴角的笑意。
“你躲着樂我就不知道了?”故深冷不丁的說道。
他揮揮手:“不用,我歇會就成。”
“深哥~你好棒~”
猛的冒出一道騷裏騷氣的聲音,木裏剛咽到嗓子眼的水瞬間嗆了!
故深趕緊撐着面條腿給他拍背:“叫我又不是叫你,你驚什麽!”
步形形沒想到自己随便騷一下效果非凡,他嘿嘿笑了兩聲:“我就是過來恭喜你,順便帶了你讓我買的吃的!”
步形形從口袋裏掏出兩袋大白兔,一股腦的全塞到木裏手裏。
“這絕對是正品!我挨個嘗了的!”
木裏愣了一下,嘴唇瞬間就碰到了甜甜的東西,他想都沒想直接張開嘴巴把糖卷進嘴裏。
這個動作有點太條件反射了,被故深喂出毛病了。
步形形愣了好一會,才從他深哥喂他木哥吃糖的事件裏緩過來。
他這才想起來自己有正事:“木哥深哥,我們班有個同學過生日,想請你倆去參加生日會,頂多也就是吃吃飯唱唱歌,去嗎?”
故深猛的扭頭看向木裏,他想起來了那個女生就是步形形一直說要追的那個!還送過對方漂亮本子!
“不去。”木裏拒絕。
“為什麽啊?也不用做什麽,就跟我一起去啊!木哥~”步形形撒嬌毫無違和感。
故深先看不下去了,一巴掌把他拍開:“對着誰發騷呢?”
“你別一天天護妻狂魔行不行?你倆CP樓比咱們二中的教學樓都高!”步形形仰頭扯着嗓子狂喊,怎麽可以這麽對他!
他深哥一開始還說不是饞木哥身子!現在你看看!
不饞身子饞什麽?
“去。”故深舌尖抵了抵腮幫子,“我倆去,會說話就多說點!”
“什麽玩意?”步形形一臉茫然。
木裏微笑臉看着故深:“真不愧是你啊!”
這人真的是什麽話都說!
故深扶着他的肩膀樂不可支,看上去冷呼呼的一個人怎麽就這麽軟乎乎的好欺負呢?
“那你去不去?”故深捏捏他臉蛋,真嫩。
“你不是都答應了嗎?”木裏茫然的看着他,都答應了為什麽還要問他?答應之前倒是問問啊!
故深啞然失笑:“你要是不喜歡也可以不去的,我們就算不去步形形也不會說什麽。”
“哎,故深。”木裏突然看着他,“上次你說咱倆不算朋友,你——”
“怎麽又提那事兒!咱不是已經開始發展革命友誼了嗎?糖你都收下了!怎麽的,秋後算總賬?”
故深一聽木裏提那天的事就莫名發慌,他家同桌不會還記着賬呢吧?
這可如何是好!
“不是,我就是好奇,那步形形比我認識的早,他算朋友嗎?”
故深沉默了幾秒,笑的一臉坦蕩:“你知道還問我?”
“我只是好奇,在你心裏朋友到底是什麽樣的?有一個什麽樣的标準。”可不管這個标準是什麽,木裏自認為他目前都是不符合。
他不知道故深突然改變主意的原因在哪。
“不知道。”故深說。
“就是心裏有譜,有杆秤。”
木裏想了想沒說話,他不是愛刨根問底的人,只是偶爾會覺得他似乎從來都沒有看清過故深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他似乎總游離在邊緣,不像學生但也不過分成熟。
在他心裏似乎任何事情都不重要也無所謂,沒有特別在意的事情,也沒有特別在意的人。
“你呢?”故深問他。
“你這樣的就不是。”他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