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故人又重逢

夏侯軒一直不明白為什麽君青竹要他娶楊婉,這幾天一直聯系不上秦艽,想要知道原因,就只能去找楊婉了。

沒想到路上碰到了幽若。

“王爺,這是要去哪裏?”幽若湊上前去。

“随便走走,你沒事就在院子裏呆着吧。”夏侯軒并不想看見她。

“王爺是要去找婉妃娘娘嗎?”

“不是!”夏侯軒不想與她交談,留下兩個字就走了。

這個方向明明就是去找楊婉,從前你身邊只有我一個,就算你再不喜歡我,也沒有旁人出現。可現在,有了個楊婉,我一定會讓她永遠的消失,你不愛我沒關系,那你就不能有其他女人了。

“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夏侯軒一踏進院子,看到楊婉在賞花便上去質問她。

“王爺這說的什麽話?我是你的側妃啊。”楊婉拿着水瓢的手停在空中。

“你少糊弄我!你怎麽可能會是楊婉?她什麽行徑本王早就一清二楚了,她平日又很少出門,可你又怎麽會認識秦艽?”夏侯軒将水瓢打翻,楊婉一驚。

“王爺,我與秦姑娘也相識不久,那日我随乳母去寺廟進香,途中遇到了秦姑娘,一見如故,這才相識的。”鳳和解釋。

“你胡說!秦艽絕對不是多管閑事的人,她也沒那好心去拜佛。我現在告訴你,我不管你是誰,君青竹要我娶的人,我定要防着,就算我登上了帝位,皇後也不會是你!”他讨厭別人左右他的命運,包括娶妻。夏侯軒臨走時還不忘将旁邊的水桶踢倒。

夏侯軒走後,鳳和癱坐在地上,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了,為了自己的私念竟毀了夏侯軒的姻緣。

“妙兒,對不起。”

偌大的院子,半開的臘梅在寒冬中成長,鳳和緩緩站起,扶在柳樹幹上看着它們,“含苞欲放,正是好時節呢,可我呢?呵,久客,終究還是客!”

剛送走夏侯軒,流芳苑又迎來了另一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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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和之前就打探到夏侯軒有一位侍妾,雖相伴多年可夏侯軒極為厭惡她。鳳和不知她的來意,恐怕是沒安好心。

“奴婢參見婉妃娘娘。”幽若行完禮又說道:“娘娘嫁進府裏也有些日子了,奴婢總是忙抽不開身,今日好不容易得空,前來看望娘娘。”

“抽不開身?據我所知府裏的一切事務都是習歷在忙吧?你一個侍妾,在我這裏說這番話,不怕惹怒我嗎?”

“呵,我尊稱您一聲娘娘已是給足了你的面子,這大興朝誰人不知,除了正妻旁的都是妾!”

“那這大興朝誰人不知,你是皇後賜給七王爺的,侍妾!”鳳和看着她說出後面兩個字,“沒名沒分,一輩子孤獨終老,呵。若是受寵也就罷了,或許母憑子貴,還能得個太妃當當,可巧就巧在,兩者都不是!”

幽若被逼的無話可說,可鳳和卻是停不下來。

“皇後送來的嘛,也難怪王爺會不喜歡,無緣無故她會這麽好心?”鳳和不禁發出嗤笑,“我說你呀,怎麽還為皇後效命呢?既然嫁給了王爺,就該安安分分的,服侍好王爺才是你該做的事,他才是你唯一的依靠。”

“你以為我不想嗎?可我的家人在皇後手裏。”

“家人?當真那麽重要嗎?你何不當做沒有家人,這樣就少了牽絆,你告訴皇後假消息,我們王爺暗中集結勢力,等繼承大統,也有你的功勞啊。可那些家人呢?他們是你落魄時的累贅,但卻在你風光的時候硬要來分一杯羹,這樣的家人,你還會要嗎?”

“不,血溶于水,就算他們再有不對,也是我的血親,我不能不管他們!”

“呵,迂腐!”鳳和走向她,帶着輕蔑的目光,“既然你舍不掉這些家人,執意要為皇後做事,那麽,你就不能出現在王爺身邊。”

“噗呲!”

鳳和左手扶住幽若,右手執匕首,插進了幽若的腹中,幽若此時死死瞪着鳳和,血水濺到了鳳和的衣服和臉上,她很是厭惡。見她還沒死,又将匕首□□,刺了一刀。

“要怪就怪你跟錯了主!”鳳和将匕首□□,上面全是血漬,她急忙扔掉,看了看衣服上,也都是血。左手摸了摸臉,“才剛擦的胭脂呢。”這衣服她是不會再穿了,現在要趕緊去洗個澡才好,可要好好洗洗,把這晦氣全都洗掉。

臨走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幽若,眼睛直直地瞪着,身上全是血,被鳳和扔掉的匕首又插在了她的身上,這死相,比她做溫言那會兒還要慘。

鳳和在浴池裏泡了足足半個時辰,不僅用了玫瑰花瓣,還用了艾草,生怕有一點不幹淨的地方。

幽若的屍首也處理了,還好有化骨水,不然要麻煩許多。

鳳和清理完晦氣,天色漸淡,夏侯軒鐵定不會見她,還是等明天再去找他說明吧。自己殺了人家一個婢女,總要負荊請罪才好。

第二日鳳和起了個大早,專門去找夏侯軒,可他卻不在,婢子說王爺去上朝了,鳳和自是不信。

夏侯軒并不受重用,這些年也從未上過朝,連政事也不曾過問,今兒又怎麽會去上朝呢?難不成,成了個婚,竟然變了個人?

既然夏侯軒不在,鳳和也樂得自在,打算好好參觀參觀他的書房。

案牍上還有他未寫完的字,鳳和走近,只看到那紙上全都是“白猶清”三個字,一直重複着,用着不同的字體寫的。

鳳和拿起紙,仔細想着白猶清到底是誰,可還是沒有眉目。她忽然想到夏侯軒手裏有個繡有“清”字的香囊,難不成,他有心上人了?還送了香囊,定情了嗎?

白猶清,我真羨慕你!可我又好恨你啊,你得到了我得不到的東西。但你是他愛的人,我又不能傷害你,總要讓我知道你是誰吧?

鳳和實在想不出夏侯軒身邊有誰是白猶清,她就像是突然出現的,不知從哪來,也不知何身份。秦艽叫她不要去流碧閣找她,可現在不得不去一次了。

“白猶清?”秦艽原本是想趕鳳和走的,可聽到她說了白猶清的名字,不禁疑惑起來,鳳和是怎麽認識清兒的呢?“你是怎麽知道她的?”

“我實話告訴你,她是夏侯軒的心上人,我今天早上去了他房裏,看到案牍上放着的宣紙,那上面全是白猶清的名字,夏侯軒平日裏最愛的香囊上就有個‘清’字,都送香囊了,看來早就定情了。”鳳和很是傷心,自己喜歡的人竟然有了心上人,她若是殺了那人,夏侯軒一定會怪她的。

“你放心吧,他們二人沒有任何關系,就算是有,也只是夏侯軒的單相思而已。”

“姑娘認識白猶清?她是誰?”

“她是誰?這可不好說,也許她會是鬼帝的兒媳。”

“我的造物主?”鳳和得知白猶清的身份吓了一跳。

“對,我勸你還是不要動歪念頭,這位少主可是對她寶貝得緊呢。”秦艽拿出筠鳴笛細細打量,這裏可是有白猶清想要的東西呢。

筠鳴笛是秦艽為卞充留下最後的籌碼,這個籌碼終究會成為她與白猶清的隔閡。

這天清風堂迎來了兩位客人。

“姐姐,姐姐,有人找你!”白歌終于被白猶清放出來了,整日裏都在在撒歡,碰到兩個不一般的人,一男一女,在找白猶清。

“找我的?難道是瑾瑜?”白猶清原本是在給顏斶做衣服,聽到這消息趕緊放下了手中的活出去看看。

言瑾瑜就在外面,他背後還藏着一個人,是個藍衣女子,許是認生害羞吧。千樹看到了白猶清急忙躲在言瑾瑜的背後。

“我還以為你走了呢。”白猶清出來跟他說。

“沒有,當時遇到點事,就先離開了。”言瑾瑜再次看到白猶清很是高興,“沒想到,這麽快就找到你了,我們真有緣。”

“姐姐,這是你的朋友嗎?”現在一旁的白歌問。

“是啊,他是姐姐的朋友!”

“太好了,姐姐和舊友重逢是喜事,我要去告訴夙違!”白歌等不及要和夙違分享這個好消息了。

待白歌走後,“你怎麽還和他們在一起?”言瑾瑜帶點責問的語氣。

“在奚山他們也幫了我們大忙啊,見我沒有同伴才答應和我一起的。”

“別跟我提奚山,要不是在奚山……算了,猶清,你記住,以後離他們遠點。”

“你怎麽這麽說?”白猶清感到不解,“我們是朋友啊,人家幫了我們的,就算你救了我的命,你也不能這麽說啊。”比起言瑾瑜,白猶清更偏向顏斶。

“這位姑娘,不介紹一下嗎?”白猶清看到言瑾瑜身後的女子遲遲不露面,就感到很奇怪。

等這姑娘站在白猶清面前的時候,她又覺得這姑娘很熟悉,她肯定她們從未見過,但為什麽會覺得很親切呢。

“你好啊,白姑娘,我是瑾瑜的朋友,我叫千樹。”千樹還像白猶清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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